剑花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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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少女看在红衣女子的面上,仅嗔目看了黄剑云一眼,娇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黄剑云却望着黄衣少女,淡淡的问:“现在愚下想问这位穿黄衣的姑娘一个有名
前辈的名字……”
话未说完,红衣女子赶紧改变话题笑着说:“这位是我师妹谷凤兰,现掌紫旗,我的名
字叫柳羡香,我是她的师姊,现掌红旗,我们姊妹两人,都是‘二仙’座前的弟子!”
黄剑云听罢,故装毫不惊异,依然镇定的一拱手,哂然一笑说:“原来两位姑娘都是
‘二仙’的高足,失敬失敬,难怪这位兰姑娘如此傲气,想必是自恃身怀绝学之故!”
红衣女子柳羡香惊得花容一变,黄衣少女谷凤兰顿时大怒,立即嗔目叱声说:“你自己
言语张狂,目无尊长,反而指责本姑娘倨傲自恃,不适事理,难怪你连番打伤本坛香主大头
目,想必……”
红衣女子柳羡香,已被黄剑云那飘潇的举止和韵秀的丰采所沉醉,尤其他朱唇上的两撤
清秀小胡子,更具男性的魅力而令她着迷。
这时她深怕把事闹僵了,赶紧含笑圆场说:“师妹,他不是自称是山野之夫吗?当然是
他不通事理……”
谷凤兰碍于师姊柳羡香的面子,不便再说什么,但她却忍不住瞪着黄剑云,自语似的嗔
声说:“哼,我总觉得他是成心前来找楂的!”
黄剑云听得猛然一震,顿时有一层暗影掠过心头,他觉得绝对不能让‘二怪’的女弟子
有这种想法,是以,冷冷一笑说:“愚下从未历身江湖,也不懂‘找楂’何意,如果二位不
愿给愚转下达,愚下决定仍回终南山去!”
说罢转身,举步就走,看来意志极为坚决,因为,他断定那位徐娘半老的柳羡香,必来
拦截。
岂知,黄影一闪,飞声飒然,一阵淡雅幽香袭面,截在他黄剑云面前的,竟是谷凤兰!
黄剥云一看,倒真有些感到意外,本能的一楞,淡淡的问:“姑娘可是自恃惊人绝技,
硬要将愚下留在此地?”
岂知,谷凤兰委屈的强自一笑,言不由衷的说:“方才是我失礼……不过,我也是有心
试试你的诚意!”
黄剑云赶紧见风转舵,淡然一笑,说:“山野之夫,言语耿直,失礼的应该是愚下田玉
雨!”
说话之间,回身一看,心头又是一震,只见一身红衣的柳羡香,花容暗淡,神情哀怨,
细弯的柳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看来十分可怜!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顿时明白了何以谷凤兰的态度突然软化,甘愿失去她少女的矜持而
将他拦住并致歉!
由此一点,也足以证明,谷凤兰和柳羡香之间,志趣相投,姊妹情深。
柳羡香一见黄剑云转回来,柳眉立展,立即绽笑揶揄说:“你这位田大侠好大的脾气,
真不知你有几许诚意!”
黄剑云立即正色说:“如无诚意,愚下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来了!”
柳羡香见黄剑云不苟言笑,八成也是一个不解儿女之情的人,看了谷凤兰一眼,立即肃
手含笑说:“酒菜早已摆好,快请厅上入座!”
黄剑云赶紧拱手称谢说:“二位姑娘此如优礼相加,合愚下不安至极!”
柳羡香愉快的一笑说:“时已正午,正是用餐之时,田大侠不来,午饭我们总是要吃
的!”
说话之间,三人已经登上厅阶。
黄剑云游目上看,这才发现大厅的两角,已有不少老少人等观看,根据他们的腰牌,显
然都是紫旗坛下的香主和执事。
这些人中,有的以悍怒的目光望着他,有的以羡慕的目光望着他,更有一些自认仪表不
俗的中年人,以妒嫉的目光望着他。
黄剑云看罢,反而向着他们频频点头,含笑致意。
进入大厅,方始发现十数紫缎劲衣的侍女们,正在为他新添一桌客位酒席。
黄剑云一人独坐客位的一桌,柳羡香和谷凤兰,则在主位的一桌上并肩而坐,两桌斜向
相对。
柳羡香一俟侍女们将酒满奸,首先举杯含笑说:“田大侠,千里前来……”
黄剑云故意举杯插言说:“山野之人,不喜大侠或剑客等称呼,希望柳姑娘今后不要再
呼愚下田大侠!”
柳羡香被黄剑云说得粉面通红,神情十分尴尬!
谷凤兰懊恼的将杯放下,忍不住沉声说:“在别人未把话说完之前,你不可横言接口,
令人尴尬,如此就是不懂礼貌……”
黄剑云一听,佯装不安的拱手欠身说:“愚下说话,一向耿直,没想到又失礼了,愚下
特此陪礼,今后尚请二位姑娘,随时指点!”
谷凤兰终究还是一位无邪少女,看了黄剑云近四十岁的中年人了,还那等不懂人情故世,
不由“噗哧”笑了,同时,笑着说:“在席间陪不是,要举杯敬酒,或罚自己饮酒!”
黄剑云会意的“噢”了一声,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如此这一杯该愚下喝了?”
说罢,举杯就待一饮而尽!
柳羡香看了这情形,愈加觉得黄剑云可爱,赶紧笑着说:“我们同干此杯!”
于是,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谷凤兰对黄剑云似乎也谅解了不少,是以,风趣的笑着问:“你既然不喜欢我香姊姊称
呼你大侠或剑客,那么你希望她称呼你什么呢?”
黄剑云一听谷凤兰的口气,顿时感到不妙,但他仍正经的说:“愚下久居终南,所以一
向自称‘终南居士’……”
柳羡香听得娇躯一战,花容立变,下由脱口急声问:“居士多独身一世,老死山林,难
道你也要……?”
黄剑云未待柳羡香话完,立邮摇头笑着说:“我这个居士与众不同,愚下不但要成家立
误,还要娶妻生子,接代传宗,这就是愚下前来投效贵会的意思!”
柳羡香一听,芳心放宽了不少,想到方才的失态,粉面不由又红了!
谷凤兰看了柳羡香举措神态,知道她这位一向高傲,因而错过不少次良缘的师姊,被这
位丰神俊秀,飘逸潇洒的中年居士给迷住了。
为了柳羡香未来的终生幸福,她不得不代柳羡香盘诘一下黄剑云的师门和家世,因而含
笑问:“居士自有记忆以来,便在深山中生活,不知居士所居之处,原就是居士的家呢,还
是令师以前的仙修洞府?”
黄剑云早已想妥了说词,是以毫不迟疑的说:“愚下所居之处,是三栋青石所建之屋,
乃恩师清修圣地,愚下原是甘陕边界的一个弃婴,恩师云游斯地,检回山去,抚养成人……”
话未说完,柳羡香以有些伤感的口吻,关切的问:“尊师必是一位世外高人,但不知尊
师的法号是什么称呼?”
黄剑云见问,立即肃容拱手说:“愚下非常抱歉,并非愚下有意以徒不言师讳而搪塞两
位姑娘,而是愚下确实不知恩师的名讳和法号,这也是愚下前来投效‘二仙’的原因!”
柳羡香和谷凤兰同时惊异的“噢”了一声,互看一眼,继续问:“尊师现在是否仍在终
南?”
黄剑云黯然一叹说:“愚下十八岁那年,恩师便游云天下,再没有回来!”
柳羡香和谷凤兰,同时吃惊的问:“这么说,尊师下山岂不快二十年了吗?”
黄剑云心中一动,为了让柳羡香对他打消爱的念头,故意哈哈一笑说:“不知两位姑娘
根据什么断定在下的恩师下山将近二十年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听得一楞,立即迷惑的说:“自然是根据你的年龄。”
黄剑云再度哈哈一笑,说:“不瞒两位姑娘说,家师离山至今,已整整四十个年头了,
愚下深怕落个危言耸听之嫌,所以才称愚下,实在说,应该自称老朽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那里肯信,俱都瞪大了眼睛望着黄剑云,轻“啊”一声,同时吃惊的说:
“这么说,你现在岂不是快要六十岁的人了吗?为什么你看来还是四十不到的年纪呢?”
黄剑云淡然一笑,说:“一方面是愚下乐天知命,既无牵挂,也不忧虑,另一方面,便
是愚下曾习家师正宗奥秘内功心法!”
说此一顿,故意正色说:“这种正宗奥秘内功心法,不但男士习练可永保年青不老,就
是女子习练,也可终生貌美如花。”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不由齐声惊喜的说:“真的呀?不知你可愿传授给我们姊妹两
人?”
黄剑云剑眉一蹙,略微沉吟说:“当然可以,不过两位姑娘不可将此事宣扬开去,否则,
落个危言耸听事小,万一都纷纷找愚下学习,势必影响两位姑娘的进境和功力!”
柳羡香立即正色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危言耸听,我们的两位恩师也常对我们姊妹说,
心境澄清的世外高人,容貌不但不为岁月所蚀,而且,他们仰仗内功已达至高境界,非但能
返老还童,且可飞化成仙!”
黄剑云不愿话扯的太远,立即转变话题问:“愚下久闻‘二仙’武功盖世,乃方外异人,
此番前来投效;一是向‘二仙’探听家师的行踪,一是愚下尚有许多不能参悟的神奥武功,
要向‘二仙’两位请示!”
谷凤兰立即不解的问:“根据田居士的目光眼神和击晕孙香主的身手,可谓已达英华内
敛,举手投足都可伤人的境地,还有什么武功会悟不出其中的精义?”
黄剑云佯装愉快的一笑,谦和的说:“兰姑娘对愚下估计的太高了,愚下除在内功方面
有特殊遇境外,一般武功大都平常,不过,在下鲜少与人交手,是以,连愚下自己,也不知
愚下的掌拳和剑术,究竟到了什么火候!”
说此一顿,故意以要求的口吻,望着二女,问:“两位姑娘俱是‘二仙’的亲传高足,
必然都是绝技惊人的侠女,敢请两位姑娘,可否各展绝学,一开愚下眼界?”
柳羡香自听说黄剑云已是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了,芳心中突然结了一个瘩疙,但她对黄
剑云,钟情已深,自觉无法不爱,因而首先笑着说:“田居士深山苦修,已逾数十年之久,
绝学在身,藏而不露,我姊妹为了抛砖引玉,希望田居士也为我们姊妹施展一手旷世武学,
是以,先由我来献丑!”
说罢,即举纤纤玉手,揑住秀发上的鲜红丝巾蝴蝶结轻轻一扯,一方尺半见方的红丝巾,
应手扯下来!
紧接着,纤指一弹,丝巾脱手而飞,一方大丝巾,四平八稳,飘飘而飞,宛如漂浮在水
面上的浮萍,直向黄剑云桌前,徐徐飘去!
黄剑云看得心头一震,面色立变,只见柳羡香,玉掌相并,纤指分张,十个指头,微微
弯动,显然是以真力推送!
看了这情形,着实令黄剑云吃惊,这时他才惊觉到,他对‘二怪’的功力估计错误,万
幸今日凑巧先遇上‘二怪’的两个女徒弟,否则,见到‘二怪’之时,冒然下手,势必前功
尽弃,进而毁了自己。
同时,他也惊觉到‘二怪’的功力,较之自称‘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的二妖,不
知高出了多少倍。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觉得凭武功除去‘二怪’已没有一丝把握,只有见机行事,多用
智谋!
心念未毕,红影照眼,香风袭面,那方鲜红丝巾,已软绵绵的扑落在他脸上,接着滑落
胸前!
同时,对面也传来柳羡香和谷凤兰的“噗哧”娇笑!
黄剑云急忙一定心神,双颊顿时红了,于是拿起丝巾来,注定柳羡香,赞声说:“姑娘
内功如此高绝,恐怕当今武林中,无出姑娘之右者……”
话未说完,柳羡香已笑着说:“田居士快不要这么说,现在我的右边就坐着一个!”
黄剑云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将目光注视在谷凤兰的娇靥上。
谷凤兰虽在心理上,已经知道黄剑云是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了,但被他那含有无限男
性魅力的目光直射在娇靥上,香腮仍不由一热!
是以,赶紧含笑谦和的说:“居士切不可听信我香姊姊的话,我的功力能及她的一半我
就心满意足了。”
说此一顿,纤手一指黄剑云仍握在手中的丝巾,笑着说:“现在我仍用香姊姊的丝巾,
献一薄技,还望田居士不要见笑!”
黄剑云一听,立即起身,满面含笑的捧着丝巾就要走向谷凤兰桌前。
十数侍女一见,立即走过一人,将丝巾接过,送至谷凤兰手中。
谷凤兰一俟黄剑云归座,立即命两个侍女一人手持丝巾一角,垂直展在桌前,接着,面
向黄剑云,绽笑娇声说:“请田居士将你的湘磁酒杯,掷向丝巾之后,最好由高下坠而不要
触及丝巾!”
黄剑云一听,心中吃了一惊,知道谷凤兰要施展阴柔功夫,于是含笑起身,即将面前的
酒杯,轻轻投向丝巾的上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