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文宗系统-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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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站在那里的罗彦盈盈一拜:“多谢诚国公屈尊。让国公久等了,还请里边叙话。”
虽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是一看她身边那个粉嘟嘟的小家伙,那个未来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连襟的小正太,罗彦便猜出来她是谁了:“夫人太过客气了,何须亲自出门来迎接,着一下人前来将我带进去便是了。”
向秦夫人一拜,罗彦又说道:“今日罗彦前来,目的想必夫人也知道了。时间紧急,还请夫人这就带罗彦前去探望秦大哥。若是侥幸能够帮得上忙,罗彦必定不会怠慢。”
见罗彦这般随和,秦夫人也不再客气,点点头,便将罗彦往内宅带去。
秦琼此时尚可以活动,但是此时不过辰牌刚过,天气还有些微寒。依照之前那些大夫的建议,这等天气最好还是不要外出,以防血气手冷淤滞,导致内息不畅。
因此当罗彦被带进一处暖阁的时候,秦琼正坐在胡床上看书。
见罗彦进来,秦琼很是客气地站起来,迎着罗彦说道:“都是一群兄弟们胡闹,让诚国公受累了。”
“秦大哥何必如此客气。便是冲着秦大哥义薄云天,罗彦也要来探看一番。若是可以,我这便看看秦大哥的身体如何?”
“哈哈,倒是劳烦罗兄弟了。其实,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经历战事数百场,流过的血都有数十斛。若这样我都不病,岂不是没了天理。如今能够苟延残喘,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怎敢过分贪图荣华。”
对于这样看得开的人,罗彦倒是相当敬佩。这样的心境正好适合修养,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秦大哥说的哪里话,我等武将,沙场搏命不过是初始,与天争命才是痛快。好不容易赚的这一身荣华,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可惜。”
“哈哈,好一个与天争命。你这么说,我又如何会反对呢。来吧,随便看看。便是无药可医,也是天命,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话间秦琼就伸出了左手,准备让罗彦号脉。
这诊脉之术,罗彦也不过就是看别人用过。如今自己来做,还真是不会。
不过装模作样,闭上眼睛,摸着秦琼手腕处的血管,手指微微移动着,似是在捉摸什么一样。而心神则是早就沉入脑海,在系统中查询秦琼的治疗方案。
良久,收回手,长出一口气,装作是诊脉结束。
“秦大哥不过是流血过多上了元气,无甚大碍。此症应在血虚与气虚,实则是元虚。想来秦大哥先前服用过大量的补血补气药物,虽然有点效用,但是并不长久。因此想要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必定是一个长久的过程。秦大哥要做好心理准备。”
罗彦方才兑换出治疗方案的时候仔细读了一遍,那个方案针对每个恢复阶段的不同设计了药补食补,还有体操,便是连作息房事这些都有严格的规定。
秦琼大笑一声:“我这残躯,能够或者便是大幸了。如今罗兄弟还说有望恢复到以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何诊治,还请罗兄弟示下。”
“取纸笔来。”罗彦也不客气,要求道。
笔墨这些早在罗彦来的时候,下人就去准备了。谁家看病的大夫不开方啊,所以罗彦一开口,便看到下人将这些悉数带了上来。
伏在案上,提笔狂舞,这纸张写满了一张又一张。在秦琼一家人惊呆了的眼神中,罗彦整整花了大半个时辰,在纸上或写或画,写完一张便在右下角标上数字。
如此这般,终于在巳时来临的时候,写完了大概有两百多页纸,罗彦才搁下笔,将桌上凌乱的纸张一一整理出来,叠放成整齐的一沓交给秦琼道:“如何处置,这纸上都标了清楚。往后秦大哥只需要每隔三天找一郎中前来诊脉,然后根据诊脉的结果,遵照我所写的方法,想来不出一年,秦大哥就可以带着一帮老兄弟去狩猎了。”
见其还在发愣,罗彦上前将那一叠纸交到他的手上,随后说道:“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哦,对了,里头有些内容,不要让怀道这个小家伙看到了。”
说完,罗彦向秦琼夫妇拱拱手,也不待他俩挽留,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良久之后,秦琼回过神来。正纳闷着罗彦临走前说的话,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随手翻了几页。然后,一向严肃的秦琼居然脸红了。
因为,其中几页,赫然画着几幅春宫。(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这就是我的规矩
走出秦府的罗彦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家中。
虽然昨日在门口挂了这样一块牌子,大有闭门谢客的意思。但是谁也不能保证,那块牌子就有这般大的作用,能够将一切要来找他的人拒之门外。
总是有些人情往来,不是用一句话就可以说的清楚的。
因此,罗彦还是决定先去见见自家老师。这一来二去耽搁着,回来长安都两天时间了。正好可以在陆府躲个清闲。
打定了主意,罗彦也不再犹豫,乘上马车便让车夫打马往陆府驶去。
敲开了门,门房见是罗彦,也相当开心:“郎君可是有快半年没来了。郎君出征的时候,老爷一直记挂着。每逢朝中有塘报传来,老爷便差小人前往兵部打听。唉,你看小的,怎么这么糊涂,赶紧进来,老爷就在后院房中歇着,郎君自己过去便是了。”
还是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脸,罗彦内心却暗自生出一丝愧疚。
在朔方自己计较着功勋和意气,却忘了在这长安,其实还有人担心着自己。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罗彦的步履有些拖沓地向后院中走去。
陆府的后院罗彦其实来的不多。之前更多的时候,罗彦要想见陆德明,那都是在前院的书房里。
只是岁月催人老,如今的陆德明已经是七十高龄的人了。便是身上挂着的官职,如今也都成了虚衔。行走不便的陆德明只能将一切行动都拘于后院了。
说是近乡情怯,所怯者并非那片土地,而是旧人旧物已成过往,回首间万事沧桑,不复记忆中的颜色。
走进后院的罗彦此刻居然也有了这样的感觉。步履有些沉重,但是依旧艰难地往前迈着。数月不见,罗彦不知道这位关心自己的老人产生了多大的变化。
“谁啊,进来吧。”似乎听到了门外沉重但是有些忐忑的徘徊,陆德明的声音自房中响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罗彦停住了来回的脚步。低着头,心里有些发虚地推开门,在门轴那声苍白的“吱呀”声中,将双脚艰难地迈进门槛。
“老师,我回来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却又清晰可闻。
“是罗彦啊,快进来吧。这几个月来,你在突厥建功立业,老师很高兴。”陆德明丝毫不提其他的事情,开怀大笑着,叫罗彦过去。
老夫子现在正伏在案头写东西,当门被打开的时候便抬起了头。看见是罗彦进来,惊喜到站了起来,但是他也发现,坐久了之后,自己并不能像从前一样走上前去拉着罗彦坐下。因此,只能轻声呼唤。
见状,罗彦快步走上前去,将老夫子扶着坐下。然后恭敬地走到老夫子的对面,躬身行一大礼,随后有些情不自禁哭了出来:“学生心里惭愧,远去塞外数月,连一份书信也未曾寄来,让老师担心了。”没有什么过多的解释,错了便是错了,对于眼前这位老人,罗彦如何能够用谎言去搪塞。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人老了,总是越发的注重感情,见罗彦涕泗横流,陆德明不由得也衣袖掩面,声音微颤着,连声说着回来就好,有些佝偻的身体却很明显地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
良久,陆德明用袖子擦拭过眼角的泪痕,这才朝着依旧弓着身子的罗彦说道:“好了,来,坐在我身边,咱们好好说说话。你不在的这些时候,府中也无甚人情来往。我这个老头子每天都在这案间劳作,却是少了些趣味。如今你既然回来,不妨讲讲军中的事情。顺便也来考校你,看看有没有把学问落下。”
见陆德明这般说话,罗彦这才直起身子,走到陆德明身边,做到了椅子上,随后讲起军中的故事。
自家老师面前,罗彦自然是没有什么避讳。他与李靖的龃龉,和唐俭张公瑾拉来的交情,以及他自己如何的想法,统统竹筒倒豆子一样告诉了陆德明。
仔细听完了罗彦的讲述,陆德明说道:“你已经不需要为师来教导你如何选择了,还是那句话,时时刻刻不要忘了天下苍生。士林之中,你已经有些声名,而今又成为公卿,当爱惜声名,莫要得意忘形。此外,如今你也是该考虑保全之道了。卫国公当日所为,你真以为仅仅是因为大局么?”
罗彦听完,心里也是一惊。
“在突厥陷了唐尚书,卫国公也不过就是落得一个莽撞的罪名,却因为灭了突厥,罪不至死。于是乎一场灭国之功,便这样消弭无形,不仅能够授人以柄,还会让陛下产生功过相抵,他不得寸进的错觉。这样一来,便没了功高震主的情况。”
陆德明的解释,让罗彦彻底明白了李靖前前后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个相当大转变的原因。合着,自己压根就是人家为了自保抛出来的烟雾弹啊。
不理会罗彦的暗自心惊,陆德明继续说道:“以你的年龄,要是再不寻找一个合适的方法,恐怕将来也会如同卫国公一样。这件事情下去之后我会替你好好考虑,你自己也多想想吧。现在,还是来考考你在经义上的功夫吧。马上打天下,笔上治天下。武功你有了,但是文治你还差的太远,莫要轻忽了。”
随后陆德明便与罗彦沉浸在浩瀚的群经之中。
好在罗彦打仗归打仗,没仗可打的时候还是会在心中默想读过的文章典籍。因此陆德明一番考校之下,很是满意地发现罗彦并没有因为俗务就把学问给落下。
满意地点点头,陆德明这才说道:“不错,你的进步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想来不出几年,我这个老师就要以教出你这样一个弟子骄傲了。”
见自己没有让自家老师失望,罗彦心里也是蛮开心的。
就在罗彦准备继续和陆德明拉拉家常的时候,忽听得门外有人前来禀告:“老爷,诚国公,门外有宫内的千牛备身前来,称陛下急召诚国公入宫觐见。”
被这突然的喊话打断,罗彦只能无奈地朝陆德明作别。
“我这些时日,正在考证古音,兼之训义。如今你既然已经有这般的才学,若有闲暇,便过来助我一番。年纪老迈,好些事情做起来却有些费力了。”陆德明临了嘱咐罗彦。
回到自家府邸,匆匆换上官服,罗彦这才被马车载着赶往宫中。一路上唏嘘着陆德明的恩重,也在纳闷李世民召唤自己的目的。
被内侍带着,一头雾水的罗彦被带到了一处暖阁。志得意满的李世民如今也学会了将事情尽可能交给属下去做,因此赚来不少的闲暇,罗彦来的时候,正好他在暖阁中悠闲地看书。
见到罗彦前来,李世民待他行过大礼,便叫上前来训斥道:“你这厮着实可恨,三天两头给我找麻烦。说说吧,与淮安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里我那几个宗亲跑来想我哭闹,着实让我头疼了一番。些许俗事,你等自己处置不就好了,三天两头我这里闹,当我是什么了?”
罗彦撇撇嘴:“陛下,不是微臣要闹腾。委实是陛下的那些亲族有些仗势欺人。便说昨日的事情,淮安王府随便差个下人便吆五喝六到我府上找我去行医。见我推辞,便要挟起我来。想来陛下也知道淮安王的疾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不自爱,无药可医,便是我去了,难道就能够弄出什么良方来药到病除?”
说到这里罗彦更为气愤:“更何况,淮安王身为宗室,真当我罗彦是那市井卖药的郎中不成。不过是身体微恙,随便支使个人就要将我唤去。如此这般,我这国公当的岂不是比那仆役还不如?若真如此,罗彦宁愿请辞了回乡种地去,也不受这等腌臜气。”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冲你发火,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今日唤你前来,便是要做个中人,将你等的矛盾解开了。这样,我让淮安王府的人前来向你道歉,你跟随他们前去给淮安王诊治一番。如何两全其美,不就好了么?”
虽然说官员请辞能不能被同意,都是皇帝说了算的。可是罗彦这种人,难保不会任性地搞出个挂冠离去的行径。真要那样,他这个皇帝的威名可就扫地了。
以是李世民听了罗彦的吐槽,只能和颜悦色地和他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