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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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sha ren,可差点却还杀死了我最心爱的人。
因为我的妻主在被十二皇女吸了这冰魄之元的时候,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原理,还魂变成了十二皇女。
这个十二皇女从皇宫回来之后,变得很奇怪。她先前虽然对人也是没有信任的,可她表现出来的大方儒雅,却是人人都恭顺尊敬她的根本。
她回来之后,就再也不继续装作那副道貌岸然的做派了。而她看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的目光,也由短短几天,变得奇怪了起来。
我有些担忧,万一她查出来是我下药害的她。毕竟她不伤害我,却也可以伤害我的母亲。父亲临终时候,告诉我,要我替他照顾好我的母亲。我不想食言。
只是,我又很奇怪,她为何要找柳书君。
慢慢的,我观察之下发现,她并不是原本的曲宸萱!她心甘情愿地让柳书君用钗子刺进她胸口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我的妻主——玲儿!
可这不可能啊!怎么回事呢?
自从这个曲宸萱回来之后,她便不再如以往那般防备我和动辄就找事试探我。这令我很奇怪。
她行事的种种,都不似以往。尤其是在面对南宫紫晨的时候。终于,我慢慢的等,慢慢的观察,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不是曲宸萱,她是金玲,她是我的妻主。
我没有告诉母亲,我为何想要嫁给她。母亲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我不说,她也没有再逼问。
当我真正的成为她的夫侍之后,我才深切的体会到,父亲说的那句话——爱会扩大你的感受,削减你的理智。
有时候,这是令我开心的事,有时候,这又令我难过。
父亲一直很担心我变得像母亲一样。他说,母亲是非对错的建立,只关乎于她自己。父亲希望我尊重生命。我从前一直是尊重生命的,直到我爱上她。
这让我发现我心萌发的一个新的理论。如果伤害她的人,我就无法容忍。让她难过,我就会难过。这个人若确实是恶人,那么,我就可以毒死他。
我不知道父亲在天之灵,会不会觉得我做得不对。可我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我对她承认,是我对凤太后下的药,她似乎有些害怕。我不希望她像我父亲待我母亲那样待我,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
我在她的眼看见了她对我的惧怕。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她的眼神,对我来说,就像薄荷油滴在了眼睛里那样的感受。又好像曾经尝试着吃鹤顶红,刚入五脏六腑的绞痛,解了毒却还伴随着用火钻子拧胃的感觉。
她问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凤太后下了药的。
对凤太后下药实在是简单的很,我们每周都要给他请安,他可以在别人宫里的井水下药,为何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理解我究竟哪里有做错。
别人觉得,在宫的日子是很难熬的。可我却一点也没感受到。因为,皇宫里的绝迹藏书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书上,还记载了许多我根本没见过的草药,还有我都不知道的名贵药材。
只可惜,我并不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凤后遭遇了那件事之后,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整个凤仪宫都不见一个宫伺。甚至他再不愿与人有任何碰触。
凤后怀着的皇嗣也被人诟耻,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妻主算计好的。可是我知道,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看着她近乡情怯,看着凤后的怨怼,我真的想为她做点什么。
凤后这样伤害她,可我却知道,他们两人彼此之间都没有错。不知道时间会不会改善这一切。
后宫里新近了新人,非要恶意的去指戳凤后伤痛的过往。就在我都看不下去的时候,她又来找我了。
她总是在有事的时候来找我。而她又总是问我,我是否介意她在用到我的时候,才会来找我。
其实对于她的这份多心,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需要介怀的地方。
她说我太过理智,没有感性,有时候让她害怕。
我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我的理智,可在我看来,两次为她痛下杀,已经是我最大的感性。若是以理智断定,我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她认为,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与她并肩前行的。我没有成为她的附属品。我问她:“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是一件好事,你这样的独立,让我时不时的感觉到惴惴不安,让我觉得必须用心维护与你之间的情感。否则,若是没有我,你也许会更快乐。”她躺在我怀里笑着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得见她眼底的真心。
这也是我觉得她很矛盾的一点。楼兰国的男子们都很独立,他们不会成为女子的附属品,可她却要用我研制的药物,去撒满楼兰国的川流和井水。她想要他们感受一下他们对女子的恶行。这不是行事有悖么?
不过,我不想去问那些与我无关的事情。她开心,我便觉得安乐。每每她难过的时候,我看在眼里,就像我自己病了似的不舒服。像病入膏肓似的那种痛苦,我再也不想体味一遍了。
我看着她与其他人亲近,自然也会吃醋,也会有她说的惴惴不安。可是,她对我还是不一样的。每每都能惦记着我喜欢什么,尽量给我别出心裁的礼物。这对于我来说,便足够了。
但是,直到我生下我们第二个孩子,我才知道,她也许并不是我以为的这样坦诚待我。我前所未有的生气,而这些,都是拜她所赐!
我不喜欢说话,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完全没有脾气的人!
然而,她对每个生气的君侍都会哄上许久。唯独我,她并没有很用心的哄我几回。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实现她的惴惴不安吧!
她曾对我说过,人习惯了被善待,就会觉得理所应当。我想,也许是我从未对她苛求过什么,也从未对她发过脾气,所以她便理所应当的忘了:我也是会生气,我也是会发怒的人。
我没有对她发火,因为我觉得发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吵架的意义,除了图一时嘴快,对事情除了相反的影响,并无其他助益。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意我表达怒意的方式,也许,她总问我是否在意,她总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才找我……这句话的意思,原本就是在告诉我:我只是她眼里便利的一个医者罢了吧……
我以为分开就好了,我就不会再因为她的事情,让我的心变得很古怪的那种——难以把控的感觉。
可我发现,接下来的日子,我却因为离开她而痛苦不已。
我在碾磨药材的时候,仿佛听见她在叫我“越”,于是我开始后悔离开了她。但仔细想过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可那之后,再去采药的途,我又后悔了。仿佛漫山的绿荫里都有她的影子。
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做得很对!
然后我看着女儿,又意识到了,我真是做了人生最大的蠢事。她已经都道歉了,我为何会那样发怒?于是,我再一次后悔了。
接着,我又后悔自己后悔了。
所以,我决定做一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我伏在母亲的腿上难过的心都要碎了。而母亲,一面惊惧惶恐地哄着我,一面咬牙切齿……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松影鹤心传信音
上一回讲到康正帝放了漫天的彩色孔明灯,满池的荷花灯,只为给江珵鹤庆生。而康正帝喂着江珵鹤生日蛋糕,这才缓缓地显露出来意。
“臣侍今日扶着敬太皇太后一同前去的。”江珵鹤恭顺地回道。
康正帝无法喜欢江珵鹤,可能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太过恭顺。这种相敬如宾,对康正帝来说,自然是一种无法亲近,无法逾越的障碍。
康正帝和江珵鹤寒暄了一会儿,便叹了口气。
江珵鹤看着康正帝的满面愁容,问道:“陛下,有什么烦心事么?”
康正帝蹙着眉,无限哀愁地说道:“太医院对凤太后的病情,束无策。朕……朕不知道,有一事,应不应该告诉他。”
江珵鹤听着,先是一愣,接着,轻轻地握上康正帝的,说道:“陛下,凤太后晚年能受陛下照拂和孝顺,已是他几世修得的福气。陛下仁孝,若是不愿说的事,即使不告诉凤太后,他将来也会体谅陛下的。”
“倒不是坏事。这件事告诉凤太后,许是能让凤太后好转也说不定。”康正帝满面踌躇思虑地神色,说道。
“哦?陛下可是不便相告?不知臣侍能否为陛下分忧?”江珵鹤双眸认真地看着康正帝。
“二十皇妹,并没有死。”
康正帝把如何找到了先帝的二十皇女,又为了查出真凶,为了躲避再度使二十皇女遭受不幸的想法,告诉了江珵鹤。
虽然,这些都是康正帝编造的,但是,她是真的没有叫隐月她们杀了二十皇女就是了。
江珵鹤颇为吃惊,他忽然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女子。他终于等到了康正帝,以及他忽然发现了,她并不像坊间传闻的那般凶残。这些惊觉,都影响了江珵鹤的判断力。
江珵鹤主动说道:“如果陛下允准,不如由臣侍去说吧。得知这个消息,凤太后的病情会有好转,也说不定。”
康正帝扣着江珵鹤的,眼波柔情地看着他,靠在他的怀,说道:“辛苦了,珵鹤。”
康正帝别出心裁地给凤后庆生这事,未隔夜,阖宫上下就全部都知道了。虽然有心里明镜的,可再明镜,却也没有一个人心舒坦。
“我说那些话,并不是嫉妒凤后。你当真以为,陛下是多么宠爱凤后吗?她不过是要江珵鹤帮忙罢了!我们,对于她的作用,不就是这样么!”慕容浅秋一脸冷淡,不屑地说道。
苗善儿刚要开口,康正帝却推门而入,静静地看着瞬间变了脸色的主仆二人。
苗善儿惨无人色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唇瓣微颤地说道:“陛下……陛下……”
康正帝广袖下的紧紧地捏出了“咯噔、咯噔”的指关节脆响声。
许久,她看着慕容浅秋偏过头去,索性不看她。
康正帝挥了挥,示意苗善儿退下。苗善儿如临大赦地佝偻着背,快步地退出了房间。
康正帝伸抹了抹额头,淡然地说道:“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
慕容浅秋心底不是没有忐忑不安的,可他突然转过来看着康正帝,咄咄逼人地问道:“难道陛下不是这种人么?”
康正帝蹙了蹙眉,看着慕容浅秋紧握的拳头泛出了青白色。他的神色之间,除了些许的怒意,还有悲戚与痛苦。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康正帝放软了语气,坐到了慕容浅秋身旁。
“陛下怎么会做错呢!陛下这么说,是要折煞臣侍了!”慕容浅秋扭头看向窗外。
“浅秋!”康正帝恼怒地低声呵斥道。
慕容浅秋转过头来,眼眶有些微润,他看着康正帝说道:“陛下请回吧。”
康正帝拉起慕容浅秋的,皱着眉说道:“朕是因为需要凤后帮朕去说和一些事,朕对他是亲近不起来。可是朕对你的用心,你是真的感觉不到吗?”
慕容浅秋用力的想把自己的,从康正帝的抽出来,可是康正帝却紧紧地抓着他的,继续说道:“朕害怕你多想,才没有选择直接告诉你,让你帮朕去和你母家说什么粮草、驿站之事。”
“朕以为你自己主动去说,就不会觉得朕是为了这些才靠近你!可是,到头来你还是在因为这些事怪朕。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朕不会再让你去为这些事为难就是了!可你要因为这些事,就否定朕对你所有的用心,你……真的认为朕对你也是这样无情的吗?”康正帝认真地看着慕容浅秋。
慕容浅秋眼底滑过了一丝迟疑。他蹙着眉。
她对他的用心,他是知道的。虽然一开始,她不愿给他名副其实的名分。可是她慢慢的对他有所动情,他是能感觉得到的。
可是,人是喜欢比较的。连最基本的人情构架:孩子之间还会攀比母亲和父亲究竟喜欢哪个孩子更多一些呢!就算是独子,还会比较母亲还是父亲,谁对自己最好呢!
要慕容浅秋接受,在康正帝的眼里,他没有那么多人重要,他做不到。
慕容浅秋很想把心的想法宣之于口,可他想了想,还是垂下眼帘,沉沉地说道:“臣侍不是因为这事跟陛下生气。臣侍愿意帮陛下做的事情,在做的时候,也是出于臣侍自己的心甘情愿。自然怨不得陛下什么。”
康正帝眯了眯眼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