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菊不要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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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贺首先反对:“他不能长途跋涉。”
皇甫君庆道:“小花儿怎么来,他自然也能怎么来。”
长贺立刻了然:“我也忘了这一桩,还是皇兄想得周全。”他转过去征询小野菊的意见:“你愿意把盒子借给姚黄吗?”
小野菊懵懂地点头:“姚黄也来京城么?”
皇甫君庆揉揉他略显凌乱的头发:“来陪你好么?”
小野菊欢快地抱住他。洛秋忙拉上周小越带他一起去找上好的花泥和花盆。周小越不解道:“找花泥花盆做什么?”
洛秋这才想起来他们之中只有周小越不知道小野菊是花妖,边走边和他解释:“你听完可不要太吃惊。其实小花儿是个妖精,菊花修成的花妖精。他的另一个花妖朋友要来进京城…唉,反正就是要找个花盆把小花儿的真身栽种起来。”
周小越的大脑明显反应不及,呆滞地发出一个音节:“啊?”
洛秋耐心道:“花妖啊,你没看见过也该听过么?”
周小越一脸傻相:“啊?”
洛秋敲他一记暴栗,怒道:“你啊什么。啊,赶紧张去找呀。”
周小越抱着脑袋,委屈道:“我这不是在吃惊么…书里说的那些妖精都坏极了,会害人呐。花妖也会么?”
洛秋立刻想了想自己家里人的那两只小花妖:抢小玩意儿的时候,吃饭扒得满桌子都是的时候,打架斗嘴一起大哭的时候…算了吧,家丑不出外扬。于是感叹道:“我倒希望他们能聪明恶毒到害人的地步呢。”
周小越也回想起那天真活泼的小家伙,一起叹道:“的确不像是会害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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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到要用的东西,急急忙忙往回赶。小野菊把自己随身带的盒子拿出来,打开盖子,默念法术。巴掌大小却漆黑不见底的盒子里慢慢升起一株完整的,被淡淡光芒笼罩着的粉红色的野菊花。周小越惊呼一声,用力掩住自己大张的嘴。
但见小野菊的脸色却越发苍白,整个人都在发抖,不一会儿便软倒在皇甫君庆的身上。长贺忙接过他的真身,对皇甫君庆道:“让他到床上躺着。”
皇甫君庆把小野菊抱到床上,握住他发凉的手。
长贺拨松湿润的花根,小心地把花茎埋进去。花是极娇柔的,即使力气再轻,小野菊也不能承受。一声声痛呼不绝于耳,冷汗湿透了衣衫,连面容也扭曲了。皇甫君庆俯身用唇贴住他冰凉的额头,柔声道:“不怕,不怕,马上就好了。”
小野菊哆嗦地摸索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握紧:“我疼。”眼睛努力地睁开,眼泪在打转:“君庆…”
皇甫君庆用力捏捏他的手心:“我在。”
长贺把花移植完毕,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床边察看小野菊的状况,用自己的灵气养护他。小野菊发出细小的呜咽声,面色终于不再青白。长贺低声道:“辛苦你了。”
小野菊急切地望着他:“姚黄什么时候来么?我真想念他。”
长贺道:“我尽快安排…”皇甫君庆打断他:“先不要说了,你们都下去吧。”
于是长贺等三人一起退下。小野菊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手指,亮晶晶的黑眼睛望着他,看起来十分欢喜。皇甫君庆三分无奈七分纵容地一笑,按住他柔软的唇:“好了伤疤忘了疼。”
小野菊恢复了一些力气,支撑着坐起来,硬要抱住皇甫君庆。皇甫君庆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背:“你上辈子是只猴子吧。”
小野菊感叹:“上天觉得我太过活泼,所以让我来生当这么个不能动不能走的花妖精么?”
皇甫君庆定定地看着他,轻轻碰他眨巴眨巴的长睫毛:“你后悔么?”
小野菊不明所以,凝神地听他说话。
皇甫君庆缓缓道:“从洛阳来京城,跟着我,你后悔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伤心和不自信,连咬字都有点模糊,但拥着小野菊花的手臂却越发用力:“我的意思是……”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发紧,“你吃了这样多的苦,这些原本与你无关的苦…都是因为我。”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很微小的东西我也不能给你,你后悔么?”
小野菊努力地往他怀里钻。皇甫君庆伸一只手把他的脸抬起来,眼睛发红的小家伙像发狠似的咬他的手指,红通通的鼻子难堪地往外喷气,俨然是又惊又怕却不敢张声的模样。皇甫君庆抚摸他的后颈,温柔道:“你怎么总喜欢咬人?”
小野菊死死盯着他,想要看清楚那温柔情意之后掩藏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放声大哭。
皇甫君庆无奈道:“你又哭。”
小野菊上气不接下气:“你又不要我了么?我、我听话的…我乖呀,我乖呀……”:
皇甫君庆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别哭。”
小野菊努力地把眼泪咽下去。皇甫君庆看着他皱巴巴的脸,深深叹一口气。小家伙现在还不能明白,他这样依赖我,信任我,我也这样喜欢他。但以后呢?还会有以后么?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看清楚,并一如既往地喜欢我,不离开我?
小野菊看他的眼神忽明忽暗,心里慌张得像是装了一窝小老鼠。立刻把脸贴紧他的胸膛以示忠诚:“我不离开你。”
皇甫君庆慢慢摇头:“你是个好孩子。”
小野菊抬手去抚平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快乐,我愿意为你吃苦。我知道你一定会待我好,我只想跟着你,陪伴你。君庆,你不要害怕。”
皇甫君庆封住他的唇。
小家伙的文采有限,每次都只会翻来覆去地说这么几句话。他这样傻气的认真的坚持,真让人高兴得心碎。
就是因为你太好,我才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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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贼已死,重归太平。年轻的天子手段了得,沉稳干练,不费一兵一卒便收服了乱党,百姓纷纷称道。
如是过了几日,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从君王的英姿变成了即将接受策封的清雅侯。
传闻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孩儿,年方十三四,习得一身硬本领,艺高胆大,乃是个奇人。在平乱的期间屡立奇功,因此被封为侯爷。
这样一个闲散侯爷,光有名号响亮,一无兵二无权,于哪一方势力都无害,倘若同传闻中一般厉害,拉拢过来做盟友还是十分不错的。但作为忠君爱国的臣子,也要例行反对一下来历不明的人进入朝廷。
于是皇上就这样反驳了:剿贼之时清雅侯奋不顾身以一敌十救朕于危难之间,他一不图名二不图利只得一个不留子孙的名号,众卿说说这当给不当给?
下面咚咚咚跪下一片高呼皇上圣明!
皇甫君庆笑眯眯道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罢——好让朕早点回去看朕的宝贝你们一堆油光满面七老八十的家伙就别来碍眼了。
皇甫君庆命人给小野菊做了合身的朝服,让两个公公去教他礼仪去应对三日后的封授仪式。但尽管能省的步骤都省去了,要学要记的东西仍然让小野菊吃尽了苦头,恨不得能不接受这该死的侯位。
皇甫君庆把三天以来瘦了一圈的正在暴躁期中的小家伙抱在膝上安抚。听宫女说,这厮可真是够凶的,撒泼耍赖打滚咬人,哪有半点传闻中“威武英俊、身怀绝技”的大侠模样。
“我不要做侯爷不要不要!”小野菊把皇甫君庆的袖子塞在嘴巴里咬得破破烂烂。
皇甫君庆抚摸他的脑袋,又好气又好笑:“不是愿意为我吃苦吗?”TXτ之夢讠崙墰
小野菊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继续撕衣服。皇甫君庆握住他的手,耐心道:“再熬一天就好了。我给你这个身份,你以后就不怕被别人说闲言碎语,能够光明正大地跟我在一起了。”他有仔细思量过,虽然他没有刻意隐瞒小野菊的存在,但在宫墙之内,再安分的人也不缺少北被人说闲话的把柄。与其让小野菊承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倒不如叫那些人说无可说。
小野菊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要说我的坏话?我不是一直光明正大的么?”
皇甫君庆愣住了,一时哑口无言。
小野菊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忙钻到他的怀里抱紧他:“我不抱怨了,我听话说的。”
皇甫君庆抚着他瘦弱的背:“你说得对,是我太担心。”
小野菊伸手抚摸他的眉心:“你不要总是皱眉,你应该多笑笑,小越害怕你,别人也害怕你。”
皇甫君庆道:“你这个大哭包,我看他们是比较害怕你没完没了地哭吧。”
小野菊“吧唧”亲他一口,跳下地去拿自己的朝服贴在身前比划,又骄傲又得意:“好看么?我觉得真威风,等姚黄来了要让他嫉妒死。”他的面容稚幼,和严肃老成的朝服放在一起,未免有点格格不入了。但不论怎样还是个面如冠玉的风流少年。皇甫君庆支着下巴看他:“还是差一点。”
小野菊扭扭腰:“可好看了。”
皇甫君庆改口道:“的确甚好,爱卿,前来侍寝吧。”
小野菊怪模怪样地行礼:“臣遵旨!”一蹦三跳地撞进皇甫君庆怀里,仰头呼唤他:“皇上、皇上。”
是不是妖精天生都有惑人的本领?为什么这样寻常的听了多年的称谓,今日却这般撩卜?皇甫君庆把小野菊放在宽大的龙床上,缓缓地覆上去。
小野菊啄了啄他的唇,勾住他的脖子,几乎是出自本能地用自己青涩的动作去邀请所爱之人去品尝他。
皇甫君庆的眸色渐深:“你这个小妖精。”
小野菊的声音更低:“君庆。”
皇庆君庆发狠似的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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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君庆的吻带着侵略性的意味,缠绵激烈,如痴如醉。小野菊只能够张开嘴巴迎接他的掠夺,在长时间的亲吻中几乎要窒息,脑袋糊成一团浆。
“笨蛋花,不会用鼻子嘛。”皇甫君庆恶劣地咬他柔软的唇。小野菊迷糊地与他对视,抱怨似的推拒他结实的胸膛:“做什么这么用力。”
皇甫君庆含住他的耳垂,惹得他一阵颤抖:“那么我们慢慢来。”
小野菊抓抓头发,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会儿又只是露出困惑的表情。皇甫君庆忍着笑,缓缓解开他的衣带。衣服尽数脱下,二人果裎相对,小野菊抬起腿磨蹭皇甫君庆的腰臀,迟疑道:“要洗澡么?”他的眼神可谓真正的无辜至极,这样天真无知的诱惑人。皇甫君庆用唇触碰小野菊胸前的粉色突起,小野菊惊呼,本能等地抱紧皇甫君庆的头,却被连连□,做游戏似的用牙齿去轻咬。
小野菊啊啊哀叫,说不清那又麻又痒的感觉是什么,喘气道:“不要弄…我我我难受……”
皇甫君庆掰开他的手,舔了舔自己殷红的唇,一双黑眸越发深邃动人。他一手在小野菊细腻的肌肤上游走,一手悄悄握住那粉粉嫩嫩,只有一指长的小青芽。
小野菊吓得弹了一下,立刻被重新压紧,他咬着牙挣扎求饶:“别弄我,,好奇怪…好奇怪——啊!”
青芽的顶端被稍微粗糙的指腹擦过,怪异的感觉击得四肢都失了力气。皇甫低声问:“舒服么?”一边问,一边开始抚慰那幼小的青芽。
小野菊又惊又喜地用手脚缠住他,把全部身心交付给他,呼出去的气息紊乱又炽热:“好奇怪…嗯,啊啊别用力,呀——”
他这个年龄已经能够感受快乐,只是尚未能作出什么反应,半软不硬的小看芽到达顶峰时也只能艰难地挤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整个人就被抽光了力气。。四肢松开,瘫在床上不再动了。
满帐的芬芳,犹如催_情。
皇甫君庆的气息也不稳,眼看着美人活色生香,一副仛君采撷的模样,真圣人也不能忍耐。他不再委屈自己的欲、望,欺身上去,打开小野菊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腰上,另一手去抚弄他身后即将容纳自己硕、大的地方。
小野菊用绵软的手臂去推他:“累呀,累呀,不要再弄了…”
皇甫君庆放软声音跟他商量:“再一会儿便好了。”说罢把自己昂扬的顶端蹭在那紧闭的小口上。
小野菊被他顶了几下,硕、大可怖的顶端只挤进一点已经让他痛得大叫。皇甫君庆再次用手抚慰那颓软的小青芽,俯身亲吻他的胸膛,不容拒绝地继续推进自己的欲、望。
小野菊并没有因为前面的快乐而忘记后方的痛苦,哀叫着撕扯皇甫君庆的头发,又哭又闹:“疼,出去、出去!”
皇甫君庆是第一次与男孩子做这种事情,没想到比女子艰难得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