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娇女不当妾-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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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优剑眉轻皱:“你要这几种药干什么?”
“自有急用。”
钟离优看清风的表情,并不是宋濯出事了,那让宋濯如此焦急的人,只有宁卿一个了!
“可是宁姑娘要用?”钟离优说。
清风脸色一变,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
钟离优俊脸一沉:“你等着,我马上拿给你。”这几种药虽然难得,巧的是他刚好手头上有。
过了半个辰左右,钟离优拿出三个雪白的玉匣子递过去。
“谢钟离公子。”清风拿出三张大额银票,共三百万两白银的票据:“不知这些可够,不够的话我家殿下会再送来。”
“不用了,就当我送给宁姑娘的礼物吧。”钟离优冷着脸说。
“不可。”清风放下三张银票就走了,“告辞!”
钟离优冷沉着脸看着清风离开,慢条斯理地把银票收了。这三种药材他送不出,那他只好另送她一份大礼了!
“大岩,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天水八皇子跑哪去了。”
那三种都是救命的极品药材,想要拿到可要花大心思大价钱才能寻到的。既然要用到,那么宁卿,定然身受重伤!说不定还危在旦夕!
钟离优想起去年她要回乡成亲,随便嫁一个人,恨不能把自己毁了,只为逃离宋濯!可却功败垂成,又被宋濯抓回来了。
她性子这么烈,宁死不屈,可宋濯却订亲了,下聘了,再有一个月就正式成亲了!她会愿意?
所以……
一定又是被那个宸王世子逼的!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八皇子就算再不靠谱也比宋濯要强!
不一会儿大岩回来了:“回公子,天水八皇子去了陪都重花城宁家。”
钟离优皱了皱眉:“想法叫回来。”
……
清风拿了三种药回来,不打道人立刻就把三种药拿出来,再加上自己带上的几种药一起拿去炒了又蒸,再捣碎又搓又揉地捏到一起。
清河整个人都傻了:“道长,不开炉炼丹?”
“啊呸!看小本子看傻了?不是什么药都要放到炉子里练,还得什么七七四十九日,炼这么久,药都成灰了!吃个毛啊!”
揉完后把一颗紫黑色的药丸递给宋濯。
宋濯看到这颗药丸嘴角一抽:“拿水来,化了。”然后好不容易捏成形的药丸又被捣碎化在水里。
宋濯喝了一口,一点点地喂给宁卿。过了会就把了把脉,她的脉博已经不再那样几不可闻,已经开始变得有力。
“殿下,姑娘什么时候醒?”慧苹急道。
“明天。”宋濯面无表情地道。
慧苹见他答应得如此肯定,暗暗地松了口气。
晚上子时,不打道人把香案放在院子里,准备要画符。他把一个小碟子放到宋濯跟前:“可都想好了,不后悔?”
“不悔。”宋濯说着一划手腕,血流了满满一小碟子。
不打道人一边用毛笔沾那些血一边撇着嘴:“干这事儿伤天和,可要折寿的。老道可不欠你们的,自然不能折我的了,只能折你的。”
宋濯淡淡道:“你画。”
说完就走进了宁卿的房,静静地坐在边握着她的手,一直看着她,看了她整整未合过眼,直到第二天天明,犹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及至午时,不打道人在外面摆了坛,把昨晚整的那个符塞宁卿嘴里,只拿个铃当在宁卿边摇头,嘴里不知念叨着。
睡梦中,宁卿只觉得身浑身一阵疼痛,脑袋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
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只摸到一手的血污。
她明明伤了脸……伤了心脏,为何,却脑袋冒血?
微微挣开眼,入眼的是刺目的阳光,然后是一圈的人!围着她不住地指点——
“这谁啊?怎么坠楼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死了可惜!”
“她还没死!喂,别靠得太近!一会儿让咱们付医药费怎么办?”
“不过是拍个照!发上w博!”
“喂,被压在下面怎么还有一个!绝逼是死了!瞧这一身军装,是个兵哥哥!”
“让让!救护车来了!”
周围的人被拔开,宁卿就被人抬上救护车,养气罩覆住她的口鼻。
她……这是怎么了?她坠楼了?对,她是被妈妈拖着一起坠楼的!这才是现实!那些……都是梦吗?是她大脑受创,一时晕厥发作的恶梦……
“宁儿!”她被推下救护车,妈妈哭喊着扑过来:“对不起,是妈妈错了!在摔下来的那一刻,妈妈就后悔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宝贝!”
“宁儿,你要坚持住啊!等熬过这一关,妈妈就和爸爸离婚,再也不跟他们纠缠不休了!妈妈带你离开这个城市,咱们永远的离开他们!”
宁卿眼角不断地流下泪水,拼命地点头。那是她一直渴望着的事情!渴望着离开爸爸,离开他的那些,和妈妈在某个小镇上过着平淡的小生活……
远离那些纷争,还有……那个男人……
她被抬上手术台,只觉得眼前一黑,灵魂飘飘荡荡的,这个时候,她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古怪诡异的铃当声。
宁卿只感到头疼欲裂,身子猛地一震,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却是宋濯略显憔悴的脸。
“卿卿……”他声音暗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双眼微红。
“姑娘……”慧苹在一傍呜咽。雨晴和瞳儿都站在边看着她。
“我怎么在这里……”宁卿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声音暗哑:“我不应该在这里……我明明回去了的……那是梦?不,这里才是梦!这里才是梦!都是假的……”
她摸索着要爬起来,宋濯一把抱着她,急道:“不要动!”
“我要找妈妈……”宁卿拼命地要爬起来,四周不断地看着:“我妈妈呢?”
“不要动,躺好!卿卿乖乖的,好不好?”宋濯不断地制止她的动作。她的胸口已经浸出血来了。宋濯吓得脸色发白。
宁卿只感到胸口扯着痛,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嘴巴好像有东西,猛地一咳,就咳出一张符纸来,抬头看到一个拿着铃当的猥琐老道。
想起梦中的铃当声,整个人都崩溃了!
“是你!是你做法把我弄回来了?”她直要冲过去抓住那个老道。
宋濯一把将她抱住,哀求道:“不要动,卿卿,我求你了,不要再乱动!”
“你走开!”宁卿尖叫着推开他:“你滚开!不要碰我!你个贱男,就是你找的人把我弄回来……你把我弄回来干什么?给你做妾……”
说着身子一软,说晕迷了过去。
宋濯痛苦地闭上眼。
不打道人撇着嘴低声道:“你瞧,弄回来就这情形了!早叫你让她死在那边,再入轮回重新投胎多好。”
“这样就好……”宋濯哑声道。他知道,她再也没有原谅他的机会了。
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他也不想他存在的世界没有她。
“老道我走了!给你留几个药方子,吃了对身体好。”不打道人说完就甩起包袱走了。
……
今天,水经年从陪都重花城回来。一脸艳美的脸沉得直可以滴出水来。
“爷!”平兴高兴地跑过来,“安国公府的庶出三小姐想约你到凤凰楼见面。”
“真的?”水经年大喜。他一直想见这个安国公府的庶出三小姐,看她是不是宁儿。现在这个庶出三小姐居然主动约他出来见面,难道他就是宁儿!
“快!立刻去凤凰楼”水经年激动地就要跑。
这时一个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水经年一看就怒了:“这不是钟离优公子么?怎么样,找本皇子有事?”
“给你说个事儿!”
“没空!”
水经年要走,钟离优又拦住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锦织天下和甜味天下的背后之人是谁?”
“没兴趣了!”水经年大怒,“你这人有完没完的!去年我追着你跑,问你是谁,你死命不说!现在却死命地拦住我要说!我跟你说啊,我早就知道是谁了!虽然被人掳了,但现在正去追着!闪边去!我要去见宁儿!”
“我要说的,就是你的宁儿。”
“你不是要说锦织天下么和甜味天下么,提什么宁儿!有病!滚开!”
第九十四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要说的,就是你的宁儿。”
“晕!又怎么扯上宁儿!走开走开,我要去见安国公府的三小姐!”水经年说着就绕开钟离优。
钟离优只道:“卡通绣品和甜味天下背后之人就是你要找的宁儿。”
水经年一怔,就停住了脚步:“你胡说。背后之人是姓柳的!是那个柳心儿的姐姐?”
“你被人骗了。她不姓柳,她姓宁,名叫宁卿。长得清艳绝色,气度高雅,娇妖软软的,十三四岁上下,她是宋濯的表妹,出身自越城宁姓的商户,算是宋濯的妾吧。”
“你……你说的是真的?”水经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他的宁儿确实是个娇娇软软的萌妹子,“她怎么可能是宋濯的妾,她的打扮不像。”
“她很受宋濯的宠爱,宋濯什么都给她用最好的,总爱把她打扮得像个公主一样。”
“等等,你说她是卡通绣品和甜味天下的背后之人?”水经年的脑子总算转过来了。
“对啊!”
水经年激动得直要跳起来,像神经质一样叫着:“她居然是我同乡!哈哈哈!我就说,我家宁儿这么特别……为什么这么特别呢!原来是我同乡!等等,她是宋濯的妾?她怎么可能给人当妾!她绝不会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怎么可能会自甘下贱的给人当妾!
他突然想起小白镇人,她放的那一只花灯,她只想嫁个穷酸秀才!她说她只想正正经经地嫁个人!
原来,背后有这么一层意思!
“嗯,对。她不想做妾。”钟离优说:“但她只是个小商女,无权无势,宋濯是堂堂宸王世子,想强抢民女就如捏死只蚂蚁一样容易。他去年跟玉华郡主订亲,宁卿就跑回了越城准备嫁个穷秀才。谁知又被宸王世子给抢了回来关起来了。前几天突然派人到我处拿了三种极品药材,说是宁卿身受重伤。”
“卧槽!”水经年愤恨地大吼一声,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去年他来到上京时,就暗暗起誓,绝不会让同乡受一分委屈!要保护她!不会让她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彷徨无助,任人欺凌!
但现在实却是……他已经与她相遇,却相遇不相识,任由她在他手中流走,被人如此糟蹋作贱!
而且她不只是他的同乡,还是宁儿!是他喜欢的人啊!
“好一个宋濯!”水经年大吼:“瞧着清风绝雅,君子如玉的样子,居然是个人渣!现在宁儿在哪?”
“应该在城外。”钟离优说:“被他安排在城外的一所宅子里。”
“卧槽!他这是在养小三啊?”水经年大吼一声就翻身上马,“他的宅子在哪里?我要把宁儿救出来!”
钟离优道:“我与你一起去吧。”
“好,快来快来。”水经年一打马鞭,就飞驰而去。
……
宁卿昏迷了三天才醒,宋濯一直默默地守在她的床边。直到她有醒过一迹象,他才离开。
他怕她见到他,会受到刺激。
宁卿睁开眼,双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经历过那一遭,她有种特殊的感觉,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
“姑娘。”慧苹红着眼圈走进来。
“咱们走吧。”
“姑娘不可。”慧苹大惊:“你现在身受重伤,不可妄动,否则……”
“我说,现在就走!”宁卿喘息着爬起来。
“姑娘……”慧苹连忙扶着她,已经哭了。“好。”
慧苹扶着她一步步地出了屋子。整个宅子的下人,早就被遣散。整个宅子静悄悄的。
从正厅直直通往大门的青石不路,两边竹影婆娑。
宋濯正站在小道上,一身洁白的单薄直裰,墨发垂在两边,更显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知道他留不住她!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去跟她说。他伤她如此之深,不论他如何去道歉,都显得那么廉价而苍白。
她好像没看到他一样,一步步地走来,直至与他擦身而过也没有正视他。
这样的情景,就如他们第一次相遇一样。他从她身边走过,高高在上,目不斜视,她紧张,不安。而现在,不过是换了个位置而已。她冷漠,不屑,他紧张,痛苦。
“对不起……”他带着哽咽的声音低低地响起。除了这三个字,任何解释表白都是廉价的。
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