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嫁-第1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也添了不少覃纭修日常穿的袍服官服衣裳鞋袜的。
两人梳洗后,无琴将净房打扫一番,就搬了几桶盖着圆木盖子的热水桶放到净房。还将净房里湿了的棉帕子全收走了,换了几个大大小小崭新洁白的帕子放着。
覃纭修和她在屋里看,无暇奉了茶,后来除了添水时才进去。
薛茗予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在覃纭修合了说,“睡觉”。她才惊觉跳起。又觉得自己反映太大了,吐吐舌头。
覃纭修无奈的叹口气,忽然很想知道,自己这样忍得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天还是早起去练剑吧
第二天覃纭修出门去上衙,无忧就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薛茗予捏着鼻子喝下。
两人真真如新婚的小夫妻般蜜里调油,覃纭修接连五六天都下衙就到家。不过到了晚饭后,陪着薛茗予散散步,回了房间就会让执剑将公务搬了过来处理。
薛茗予心有惭愧,都说男人是该建功立业的,覃纭修什么都没说,却尽量陪着她,她是个木头人都觉得软化了。
她就让无忧将本来用作她绣房的东绣房重新整理了一番,摆上宽大的卷式乌木条案,搬了套古色古香的博古架和顶竖柜来,挑了几盏光线足的琉璃宫灯摆在房间里。
而条案对面,薛茗予就将本来给自己准备的藤条矮几和三个成套的藤条圆椅照样摆着,看起来好像有点不搭,对面是一本正经的条案柜,这边是家居风格的藤条家具,旁边的藤条架子上,还摆放着她最近绣的东西看的。
晚上薛茗予有点忐忑的拉着覃纭修过来,毕竟这风格太混搭了。覃纭修却是眉角微抬,挥手就让执剑将他惯常用的办公东西都搬到了条案和柜上。
条案上有一个小小的四格三矮一高青瓦小盆景,三个圆乎乎炸毛的仙人球。
:
650。第650章 去留1()
覃纭修打量了一番,茗予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人家的砚台边通常都是笔架子笔洗墨盒的,她还摆盆植物。 w w w 。 。 c o m不过抬眼看到对面藤条矮几上有盆一模一样的,而薛茗予正在调皮的用手指去摸仙人球的刺,那怕痛又好奇的样子看得他不由得一笑。
点上琉璃宫灯,才发现竟然还挂了四五个聚集在一起的宫灯在房梁上,正好垂到条案上头,照的条案上分毫毕现,薛茗予细致的心思让覃纭修一阵感动。
这样的话,事情拿回家来做也不错。覃纭修三目一行的看着公文,余光里对面薛茗予拿着细毛笔在毛边宣纸上东画西画的。
只是第二天,覃纭修前脚去上衙,安嬷嬷后脚就满脸不悦的来了山庄。
薛茗予已经度过了脸红害羞期。静静跟安嬷嬷说话。
“王妃,坊间最近有些王爷的传闻。”安嬷嬷神色很是不好,好似接连几天都没有睡好。
薛茗予下意识的以为安嬷嬷杞人忧天了。覃纭修朝中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些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更不用说听到点什么就手忙脚乱的。她微微的笑,请了安嬷嬷坐下来喝茶。“您慢慢说,不着家。”
安嬷嬷坐是坐下来,心里却在想,看来王妃是不知道了。
“昨儿个无尘去陆川侯府,给卢二奶奶家的馨姐儿送个花样子。卢二奶奶将无尘叫过去说话,若不是卢二奶奶透的口风,这事如今在坊间都传开了恐怕王妃也不知道。”安嬷嬷气恨恨的。
“到底是什么事?”薛茗予一听,难道还真是个糟心事不成。卢二奶奶向来和她比较好的,只是年前年后她避着不怎么见人,听说卢二奶奶过年也在帮馨姐儿相看人家,所以真有阵子没见了。无尘去找馨姐儿,卢二奶奶专程叫了去说话,想必是连卢二奶奶都觉得不是小事了。
安嬷嬷咬咬牙,既觉得气愤,又怕伤着王妃,“坊间都在说,眠月画舫的子衿姑娘不是养病去了,是被咱们九爷看上了给养起来了。所以才将王妃您给气得住到山庄上来了。”
安嬷嬷噼里啪啦的说完,薛茗予都有些心惊她暗觉蹊跷,子衿养病是去西祁时就传出去掩人耳目的,现在果真病着,而且还真就养在她云雾山庄里。
按理说,子衿在云雾山庄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若是说子衿是个得宠的通房妾室,逼着主母给位份所以让人出去宣扬,那也有可能。
可是子衿偏偏在地锦堂悄无声息的,不管是山庄里的还是别院里,知道子衿这号人在的丫鬟仆妇屈指可数,应当是知道子衿没那个份量,也不敢出去瞎说的。
薛茗予心往下一沉,很有可能,这是子衿买通了人去宣扬的,死赖着也要把这名分占了。她有过一瞬间的念头,会不会是覃纭修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传出去这样的消息给子衿打掩护,但是立马又自己推翻了。不可能覃纭修不是那等在美女面前就知冷热的人。
“卢二奶奶都知道了,恐怕是……”安嬷嬷迟疑着说道。
:
651。第651章 去留2()
“嗯,我知道了。 ”薛茗予敛了眉目,恐怕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恐怕是多少人都在等着看覃纭修和她的笑话吧。她镇定的神态让安嬷嬷稍微放心,“这事儿等晚间爷回来了再说吧。”
“陆伯有没有消息?什么时候回来?”薛茗予想到那天覃纭修说拨几个人给她,后来不知怎的还没来。陆伯不在外面走动,安嬷嬷和樨嬷嬷又是单身妇人,是不方便到处走动的。难怪外人看了一场笑话她们自己才后知后觉。
“还是三月二十来的信,说在路上了。”这阵子忙,看王妃和王爷好着,她就没来山庄报信,心想左右也快回来了。
“嗯。那就好。”薛茗予点点头。留了安嬷嬷吃饭再回别院去。
覃纭修回来,薛茗予如往常一样等他换了身衣裳。今天覃纭修临出门时薛茗予就跟他说好了,晚上等着他回来一起吃火锅。
初春羊肉还能吃一两回,过了春天就不能吃了,薛茗予不怕羊肉的腥膻气,反而喜欢的紧。刘婆子选了上好的黑山羊的羊排和羊腿做的一锅,熬得酥烂,汤水又浓又足。
因为汤底就有不少肉,薛茗予就没让切了薄薄的肉片来涮了。涮菜准备的都是素的,晶莹的萝卜片儿,青溜出水的小嫩青菜,黄灿灿的豆芽,还有盅嫩汪汪的豆腐。
她还亲自去厨房指导刘婆子用足了鸡蛋和了面粉调得略稠,放油锅里烫成金黄的蛋饼,等冷了卷起来切成手指宽的蛋丝,摆上盘撒了青葱。看起来很好看。
这几天覃纭修费尽心思陪她吃晚饭,她觉得怎么着也得上心准备一回。
覃纭修觉得很新鲜。他在军中露宿的时候不少,有时候干粮不多,也会架了锅,荤的素的加点野菜煮一锅,但是远没有薛茗予弄的香。这丫头真是个吃货,自己偏偏还担心她不好好吃饭。
“这个怎么吃的?”覃纭修看着摆在盘子里的蛋丝很好看,却有点纳闷儿,看着应该是熟的,可是没见过把饼切成这样的。
“涮着吃啊。别看是饼切的,用鸡蛋调的并不稠,烫出锅可嫩了。”薛茗予用筷子挑起放在咕噜咕噜冒泡的羊肉锅里,“翻个身就能吃了,煮久了会糊,在羊肉锅里烫一下,喏,就这样,可香了。”
两人吃完,牵手出去散步,薛茗予才细声细气说起安嬷嬷来过的事情。吃饭时她可不想提扫兴的事情。
覃纭修眉头紧锁,转身朝远远缀在后面的执剑招了下手,“一会儿让子衿过来见我。”
想了想,又加了句,“去嘉槿堂见我。”
覃纭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心思多了,不太愿意让子衿这样让人不快的事情发生在翠微山房。他牵着薛茗予继续走,却是往外院嘉槿堂的的方向去。
“我也去?”薛茗予微愣,她又没有质问他,没有说不放心,应该不用去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吧。好歹子衿是个姑娘家,好歹还是因为救他而患疾。她又想到子衿那样自信骄傲,若是让她看见覃纭修对子衿不留情面,那子衿的自尊受得了吗?
:
652。第652章 去留3()
“嗯。 ”覃纭修不说话,手却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薛茗予想起她们第一次牵手时,那还是在四王府的花园里,那时候紧张得看见迎面走过的丫头都愣得心直跳,两人都傻了一样不会开口说话了。
还有覃纭修第一次傻傻的问她,我可以牵你手吗?那青涩傻气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好笑。
执剑给子衿传完话就出了地锦堂。跟着王爷多年,王爷话少,他自然而然的也不敢呱噪。可是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沟壑。
在王妃还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雪姑娘的时候,他就察觉到王爷和小雪姑娘在一起时的不同寻常。那时候他说不上来,也不出来。后来小雪姑娘是王妃了,他看到王爷和王妃并肩站立的时候,才领会到王爷的变化之大。
没有了那种万千兵士中的茕茕孑立,没有了漠漠草原中纵马的孤傲。总是让他想起了小的时候,爹娘还在的时候,他蹲在家里的土灶旁边取暖,看着憨厚的爹忙紧忙出的搬柴火,慈爱的娘在灶上用简陋的食材做出让儿时的他流口水的大碗菜。
执剑想起他站在门边,向屋里躺着的子衿说,爷让你去地锦堂。子衿忽然就像弹起来一样坐起来,掀了被子鞋都来不及穿好,急急跑到门边,咳得撕心裂肺还扬着那样妩媚动人的笑,“真的吗?现在去吗?”
他忽然就觉得,曾经爷留在艳京独挡一面的子衿,也不过如此。他话都懒得回,转身就走了。跟在爷身边的人,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子衿如今这样没了那股子骨子里的斗志,还提什么实力。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尊敬一分一毫。
子衿气得牙痒痒。又忍不住胸腔里往外窜的咳嗽,忙喊了素雅和锦绣来给她找衣裳换。
可恨她如今不是在眠月画舫,在眠月画舫时她可没穿过一件重样的衣裳。地锦堂衣柜里的衣裳却都是从眠月画舫她的稍微素净的衣裳里挑过来的。
子衿还自己动手画了个淡妆。病着的人气色总是差了几分。她涂涂抹抹的,又不敢画得太过红润了,让王爷没了怜惜的心意,又得盖去了蜡黄的脸色和黯淡的唇色。
地锦堂真是偏。素雅和锦绣扶着子衿往外院走,子衿有心快些走,却总是走不了多远就要咳嗽,就得停下来休息。走走停停,两个丫头没有不耐烦,她自己倒是不耐烦起来。
她讨厌此时自己的软弱无力,可是若不是自己吃个大亏,怎能去逼迫王爷给她个名分留下来呢。
又期待又兴奋中,嘉槿堂,新上的牌匾已经在她面前了。
“王爷说子衿姑娘若是到了就直接进去吧。”早已经回来的执剑立在门口,公事公办般斜过来一眼。
子衿欣喜的让丫鬟扶着往里走。
锦绣推开门,然后转身和素雅一起扶着子衿跨进门槛。
“爷。您找我呀。”子衿娇滴滴的嗓音,三分轻柔,三分亲昵,还有三分暧昧。她的目光在瞥到另外一抹端坐的身影时停顿了一下,再一想,内院的事情,主母当家,王妃在也是理之长情。
:
653。第653章 去留3()
覃纭修点点头,指了下一边的锦墩,“坐。%”冷冷的目光往素雅和锦绣身上一扫,两个小丫鬟立马打了个颤,哆嗦着躬身退了下去。
“地锦堂汤药服侍的可还好?”覃纭修脸色冷峻。
子衿听了却是心里暖暖的,爷总是不苟言笑,能得到一句关怀,那也是非常难得的了。她低下头,露出一截儿藕白的脖颈,低声说道,“挺好的。下人们都挺上心。”
覃纭修面上一般,眼睛里的冷冷锋芒盯着子衿,“你要是觉得不好,就去田庄上养病去。”
子衿惊得抬起头,妩媚的大眼睛随时都会低下泪来,“爷……您怎能……您怎能这样对我……”
她又飞快的梭了眼一旁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面无表情的薛茗予,咬咬下唇,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王妃……您就这么容不下子衿么?若……若不是子衿身体受创……又……又怎会流落至此……”
薛茗予抬了下眉梢,覃纭修给她句厉害的,她就全算到自己的头上了。装委屈,还不忘了暗示自己是为了主子爷才受伤得病。
“子衿姑娘对爷的安排不满意吗?”薛茗予笑吟吟的,好似天真的很,“爷可是真为子衿姑娘担心呢。姑娘在我这地锦堂住着,外面流言乱飞,好歹是姑娘你自己的名声,我们可不能作践了。再说,母妃生前服侍的樨嬷嬷,之前也是在庄子上休养好多年的。子衿你莫怕,不然叫樨嬷嬷来问问,庄子上的日子定然不是你想的那般不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