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流年之狐媚君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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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似被她说动,刚要开口的时候,便被紫檀拦下:“这是爷交代的事,我们不敢擅自做主,姑娘还是赶紧洗衣去,不然过了早膳时间,可别怪我们不给你送吃的。”
“你这是助纣为虐。”
“姑娘,请。”紫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琉璃恨极了,真有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货。
“洗就洗,谁怕谁,臭王八。”琉璃慢慢渡向水井旁,慢悠悠的提水洗衣。
琉璃狠狠的拿起木棍,用力的往下捶,打不死那个臭男人,她便拿他的衣服出气。
冬衣又大有长,洗得她双手麻木,琉璃越洗越气,转身问着:“绿萝妹妹,可有剪刀?”
“有是有,不过你要做什么呢?”琉璃泄愤式的洗衣方法,溅得水花四放,看得绿萝这个胆小的丫头心惊胆战,暗自在心中说我,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女暴君。
所以,琉璃此刻找她讨剪刀,她不由留个心眼问着。
“这衣服又大有长,吸水之后又重,我剪短些,比较好洗。”琉璃一脸人蓄无害的样子,真诚的说着。
“这冬衣确实不好洗,你说得也有理,我给你取剪刀去。”说着,绿萝一蹦一跳的顺着回栏,赶着回屋帮她拿剪刀。
看着那个头脑单纯的绿萝丫头,竟然把她的气话当真,琉璃不由觉得她无比纯良,更是可爱极了。
“绿萝,这个笨丫头,你给我站住,你要跑哪里去?”紫檀又抱着一堆衣服出来。
“那位姑娘嫌冬衣又大又长,让我取剪刀去。”绿萝眉开眼笑的答着。
“取剪刀做什么?”紫檀一脸疑惑的看着琉璃,像似她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
“姑娘说,剪短了,好洗些。”
“你这个没脑的丫头,你要是去取剪刀,让那女人把爷的衣服都剪烂了,我看你怎么向爷交代。”紫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指向绿萝的手指隐隐颤抖着,那都是给绿萝这个纯良得过头的丫头气的。
“我怎么没想到,她是要剪烂爷的衣服,幸好紫檀你提醒的早,不然我就惨了。”说着,绿萝一脸没心没肺的傻笑着。
琉璃听着二女的谈话,笑得前翻后仰:“绿萝,你今年几岁呢?”
“十四。”绿萝依然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并没有记恨琉璃刚才无心的捉弄。
有绿萝这个天真而纯良的丫头做伴,她的洗衣苦活,竟然有着不小的进度,恰到好处的,赶着早膳的时候洗好了。
吃着紫檀端来的食物,琉璃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着:“我吃完饭,可以睡觉了吧?”昨晚,她堂堂德妃娘娘可是洗了一整晚衣服,现在累得发慌。
“不能,刚才爷交代,让你吃完饭后,就去砍柴。”
“他这是要人命吗?”琉璃气得差点砸了饭碗。
一天了,琉璃的生活简直就是水深火热。
那个王八蛋臭男人变着戏法,一天三餐整蛊她。
晚上洗衣,早膳砍柴,晌午浇花,傍晚打扫,然后依此循环。她一双娇嫩的玉手,便在他无情的摧残下,变得面目全非。
中间晌午的时候,那个臭男人假装好心,端着一碗消暑的冰绿豆汤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慢悠悠靠着雕花木栏,看着她在烈日下,一边摸汗一边浇花,幸灾乐祸的问着:“要不要来点绿豆消消暑呢?”
琉璃看着他那张嚣张得意的脸,气得泼了他一身水,当然她的消暑绿豆汤也泡汤了。不过,看着他愣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琉璃就心中暗乐。
“你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真是不识好人心。”银巽摸了一把脸上的污水,气得连肺都炸了。
他好心好意见这个女人,在烈日下浇花,辛苦得很,正想对她好些,竟然被泼了一身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要好心,把我放了。”琉璃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木勺,一副枕戈达旦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其实脾气烂得很,自己泼他一身水,他能放过她才怪。
“放你可以,过了这三天,再说。”琉璃时刻注意着眼前这个臭男人,几次见他握拳又松开,可见他确实被自己气得不轻。
“小气鬼,臭王八。”即然谈判失败,琉璃也懒得跟他再谈,提着木桶,步履阑珊的走向另一株花。晌午时间给花浇水,亏他想得出来,这大热天水一浇下去,会烫伤根部的,所以,这个男人表明就是要整自己。
陶然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琉璃晃了一圈,把上上下下的花啊草的浇完的时候。紫檀那个恶毒的女人又出现,塞了一把竹扫,让她清理庭院。
琉璃凶狠狠的瞪着紫檀,这个助纣为虐的女人,真是可恶至极。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晚膳有顿饱,琉璃只能忍下。
有谁会想到她安琉璃也有这么一天!!真是天妒红颜啊!
那个臭男人是主谋,紫檀是帮凶,只要她出得陶然苑,她保证让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琉璃拼命的刷庭院,扫得沙沙响着,她把地板当成那个臭男人,竹扫当成紫檀,这般舞动,甚是泄恨。
又是一个月夜,白玉盘似的明月,高悬碧空,缕缕皎洁的月光,温和的抚摸着沉睡的大地。
本是一个和谐的夜晚,却有她沙沙作响的洗衣声音。一天一夜没睡干活,琉璃的体力已经临近崩溃的界点。只是,她心头存着一口恶气,没有消下去,她也不会昏倒。
依然是深井旁,依然是堆积如山的衣服,只是她体力不佳,已经不能像前晚一样,用他的衣服泄恨了。
站起来提水,忽然一阵天摇地动,身子倾斜,如果不是绿萝接得快,她差点一头栽入水井中。
她头昏得很,没有发觉刚才的危险,但是,刚才险些栽入水井的险境,却被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的真实。
“这个臭女人,真实倔强,难道就不会求饶吗?让她说几句奉承的话,就会要她的命吗?”黑暗中的人,咬牙切齿冷声道。这番话听来,虽是指责,却有满满的担忧和关怀。
琉璃站稳身子后,推开绿萝的手道:“绿萝,你闪开,我能自己来。”
“姐姐,你身子已经很虚弱,再干活,你会死的。爷是冷面善心,你和他说几句好话,他会免去你这些杂务的。”绿萝见她脸色发青,脚下打抖,她怕松开手,琉璃便一头栽入水井中。所以,她未听琉璃的话,松开她,反而紧紧扶住,低声劝说着。
“我才不向那个臭男人低头,他那样记恨小气,我看不起他,唾弃他。”
“姐姐,紫檀已经去睡觉,不然你一旁休息,我帮你洗衣,可好呢?”绿萝见她一脸倔强不服输的样子,又重新拿起木桶,作势要去水井中提水。不由赶紧抢下木桶,扔在地上,低声说道。
“你还小,我刚才是突然站起来,血气不足才会头昏,现在好多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姐姐,你为何非要这般执着。你的身体烫得很,怕是中了暑气,你再不好好休息,会出事的。”绿萝幼稚的脸上是满满的担忧,她紧紧扣住琉璃的手,不让她再靠近水井。
“绿萝,我真的没事。”
说着,琉璃推开绿萝,伸手正想拿起木桶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阵风起,吹得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后一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她知道,这次自己真是昏倒了。
可怜她的后脑勺被臭男人打出来的大包未愈,此刻又要再加一个。
琉璃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冲过来,她一定让他尝尝我张牙舞爪的猫爪功夫。
午夜时分,正是好梦之时,此刻银巽却渺无睡意。本想认真作画,眼睛却不由自主瞄着书房内室的竹榻。
竹榻上那个倔强的女人,已经昏睡了一个时辰,幸好灌了太医开的退烧药,体温已经降下。
第32章 专心养病()
琉璃在梦中把银巽骂得狗血淋头,抬不起头的时候,就有一只蚊子唧唧咋咋在耳边响起,可想她的心情有多恶劣。
琉璃把丝被往头上一蒙,口齿含糊的说道:“别烦我,我骂臭男人骂得起劲着。”
“臭男人?”杨惠妃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身后的银巽。
杨惠妃别的字眼没有听清,却把“臭男人”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双目相对,杨惠妃在银巽的眼眸深处看出一丝情意。
杨惠妃不由暗自悠悠一叹,她心里明白,银巽这种面恶心善之人,不动情便罢,一旦动情便如洪水决堤,挡都挡不住。
“爷,我们内堂细谈。”杨惠妃明眸一转,看着竹榻上熟睡的琉璃,眼底担忧更浓。
杨惠妃与银巽一同出了内室,等着奴才添上茗茶和甜点之后,便支开一众奴才,二人相对而坐。
檀木桌上精美的甜点,谁都没有心思享用。只是相对久视,默然而坐着,或许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杨惠妃娘娘,我与琉璃清清白白,绝无半点污秽之事。”最后,还是银巽受不住杨惠妃质问的眼光,首先开了口。
“你与琉璃是清白的,那你眼中的情,又为谁而起?”此刻的杨惠妃一脸严肃,厉声喝道。
“我承认,我确实是对琉璃动了情。”
“既以有情,还如何清白得了?爷,你身居内宫,不会不知道后宫人多口杂,无中生有之事大把,更何况是你眼中火辣辣灼人之情。你用如此情深之眼看着琉璃,只是把她供在炭火上烤着。”杨惠妃看着对面一脸凝重的银巽,不由放缓语气说道:“王爷,如今琉璃是皇上的人,皇上也对她情根深种。爷,你对琉璃情,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不如趁早收手,才不会害人害己。”
“我多想,她是一个宫女,而非贵人,那样我便能向皇上,把她讨要过来。”银巽扶着隐隐作痛的额际,苦恼的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一大清早,就是一阵雷阵雨,看着就心烦。
“王爷,我敬重你的为人,也相信你会好好保护琉璃。所以,我请你从今天开始,就忘记有琉璃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她已经存在了,而且还存在我这里。”银巽一脸痛苦,指着自己的胸口。自从昨夜的一吻开始,他就时刻梦回,那一泽的温湿和甜美。
“存在多深,就挖开多深,然后把这份不该存在的情丢掉。”杨惠妃秀眉皱得深,婆口苦心的劝说着:“王爷,你要知道,你的情对于琉璃,就是一个时刻存在的炸弹,或许有一天,一个大胆妄为眈视皇上女人的罪名,就可以让你身败名裂,还有可能牵连琉璃。”
“可是,我已经……”
“王爷或许还不知道,皇上与琉璃妹妹之前已经多番波折。三王爷银铄土也窥视琉璃妹妹已久,对她可是纠缠不止。累及琉璃妹妹在这深宫中难以自处。更与皇上误会重重。如今,你还想再淌这滩浑水吗?你想再置她于风头浪尖之上!?”杨惠妃厉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好好藏这份情,我会好好管住我的眼睛。”不为自己,就为那个嚣张跋扈的可恶女人。
那个可恶的女人不单单深夜挖墙角,偷走她最珍贵的昙花,也偷走了自己的心。
“知道便好。惠兰知道,巽王爷是一个聪明之人,定能处理好琉璃失踪一天两夜之事。”
“我会处理这件事,不会出任何一个漏子。”银巽沉着脸,严肃的说着。
“我相信你。”杨惠妃也不清楚,这番话能对银巽起多大的作用,不过看银巽一脸严肃,沉默寡言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我先去唤醒琉璃,先带她回月华阁。”
银巽似没有听到杨惠妃的话,依然一副沉思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的雨帘。
早晨的一阵及时雨后,彩虹破茧而出。
琉璃被杨惠妃唤醒之后,由着她亲手梳洗一番,穿上杨惠妃差付粹取来的白紫相间的苏织罗裙,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挽成仙云髻,髻上贴着云珠金镶牡丹钗,洁白的额头缀着南海蓝珠流苏。
如果不是身体不适,精神不佳,我无心留意旁人的目光。也不会错过,银巽那着迷痛苦的眼神,也不会错过杨惠妃眼中的担忧和深思。
银巽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那个白色的身影,就是那个身影已经拐弯不见,他的眼睛还是盯着那个方向,一刻不肯移开。
天边的彩虹,慢慢的淡化,片刻便是风轻云淡。
一阵雷阵雨,消去空气中大半热气,此刻漫步于朝阳下,也算清爽。御花园的百花,被这阵急匆匆的雷雨,打得七零八落,一地的残花,看得心里难免失落。
琉璃从陶然苑回来,已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