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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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住持与我说法。”空休当然记得,当日他特意去找的住持
“之后你又去了哪里?”王旁又问道。
刚才两耳光已经打的空休没了灵光,他怕说自己在现场,急忙说道:“我哪就没去!”
王旁问的快空休答的快。缓缓放慢语气温和的说:“大师直接去了枢密院请求调查倭奴国商人受害之事,对吗?”
空休咽了口混着嘴角出血的唾沫,狠狠的说道:“正是!”
王旁说道转身问大内之内负责记录的记录官:“刚刚空休大师所说可曾记下。”记录官言说已经记下。王旁转向各位大使说道:“各位听到没有。”
众人当然都听到了,只见王旁蹲在空休面前,伸出手臂:“来来,大使,我服你起来。”
空休见状已经被他打糊涂,伸手拉住王旁站起来,心想,刚才问了我那么多,估计是问完了找不到证据。一会就该跟我认错了。
王旁左右看看他的脸问到:“空休大师可知我为何扶你起身啊。?”
空休说道:“不知道!”他的语气依然是蛮横还略带些委屈。
“这样好打!”王旁说完又是左右开弓几计耳光。大殿之上之听见“啪啪啪啪”四声过去。
空休脸颊左右都是红红的掌印。人也傻了一样。
王旁抖抖手腕,这瘦和尚还挺咯手,他长嘘了一口气,转身对众人说道:“此案在下已经断明。”
辽国萧英说道:“光看你啪啪打的过瘾了,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众人也是纷纷问:“王公子赶紧说。”
王旁见众人看倭奴和尚挨打,竟是如此解气,心理也是轻松,回头看看仁宗,仁宗点点头,王旁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站在殿中,清清喉咙,说道:“此案开封府早已查明,之事这和尚有侥幸之心,来还搅闹,其他证据就不在这一一列举了,只说今日殿上招认事实。”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王旁说道:“这空休说他倭奴国商人被害之时,他不在现场,只是同天清寺住持说法,但从天清寺出来,他即没去过他处,也没和其他人交谈,竟然知道倭奴国商人被害,这就是在说谎。”
王旁一指童中:“童中与倭奴国商人争吵之后,曾见过这和尚,当时童中并不知道和尚与倭奴商人是同伙,童中口称“罪过”向空休行礼”这可是昨天王旁回开封府见到童中之后,包大人审的过程中童中所说,当然童中只说见到一个僧人,也许僧人见过他二人动手,他只是一掌打了倭奴商。
“各位适才所见这九龙杯,正是倭奴国商人所窃之物,开封府正在追查此事,当然倭奴国商人与倭奴女寻欢之时曾给那女子看过。显示器物之神奇。但遇害之后九龙杯就不在他身上了。”
“哦,原来这样,那这空休果然有嫌疑。”人群听到此,交头接耳嘀咕说道。
“还没说完呢,听他接着说。”有人提醒到,声音渐渐小了些,王旁见众人注意力重新回来。接着说道:“刚才大家也听见了,空休说他哪都没去。当日还在审理倭奴国女子证人之时,空休到枢密院陈述他国人被人杀害”
王旁一笑,看着空休和尚:“空休,你说谎!你见到童中与倭国商人争吵,后见九龙杯起霸占之心,伤人之后再诬陷我朝!是吗?”
朝堂之上一阵唏嘘之声,原来这个倭奴国人做了如此恶事,而且还是个出家人。
空休见王旁所说毫无反驳余地,他也是被打傻了,况且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倭奴国商人的物品他都没敢留着私藏在井下。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竟忘记其中有纰漏,这会只会呆呆的坐在地上。
王旁见状,抬起手臂做主又要揍他的样子,便听到众人中有的说道:“打他,打他。”王旁一笑,见有呼打空休的,就知道人心已定,空休死罪既成事实。不用再审空休了,还有一个证据要留着找出那个偷换九龙杯的内臣。
大臣们看看仁宗,不知他如何处置,此时,仁宗也看到王旁再次抬起手臂,却没有那么急的落下,而且也听到大殿之中的议论,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说了句,“王旁可以住手了。”
王旁见台阶来了,转身拱手,面对仁宗说道:“草民已经审问完毕。”
仁宗点头,“你且退下”,大臣们奇怪,此次仁宗既没有封官,也没有封赏,王旁口称草民就这么退下了。这到让大伙有点意料之外。
仁宗环视大殿之上各位官员和来使说道:“众位爱卿及各国来使,本我朝已经掌握倭奴国僧人犯案之实,不过此人无视我朝王法,我大宋乃仁者之国,但国法也不容他人践踏。来人,拖出去斩首。”
两个侍卫过来揪着空休就朝外走,空休就如同一滩泥般任凭被拖着,毫无反抗。西夏,吐番,交趾,高丽等国的使臣都看的目瞪口呆,相互张着嘴巴,这宋朝皇帝还真是,说斩就斩。
此时,朝上一人说了一声“慢着”,侍卫停住脚步。大家望去,竟是平时很少朝中言谈的宰相富弼富彦国。
谁不认得当朝两位的宰相呢,富弼和文彦博均是年近花甲之人,平日都是少言寡语,很少和年轻后辈争锋。二位早已是德高望重,平日议事更是多听多看,很少参与。现在朝廷新人辈出,两位更是很少说话,有时候皇上念他们年岁高,特许不早朝。
但关键时刻,老宰相是不含糊的,就比如现在,富弼就当堂运了气,一声慢着护住了空休快要掉的脑袋。
富弼进言到:“皇上,两国相争不杀来使,况现在是和平年间。此空休是犯我国法,既不配做来使也不配为出家之人,杀一人容易,服一国不易。臣请圣上三思。”
仁宗嗯了一下,辽国使者萧英小声跟旁边的高丽使者说到:“富弼宰相说的是。”
辽国与宋相争时,富弼两次出使辽国,至少辽国人没有不佩服这位当时还是大使现在是宰相的富弼大人。
见富弼说话,文彦博也站出班列,这二位是同年封相,年龄也是相仿。文彦博也启奏到:“现金乃是举国贺岁,外使朝拜辞行之日,凡事以吉处之,依老臣之间,圣上可将空休所犯罪行罗列,遣人送至倭奴国。至于空休本人,也送其国去处理。”
空休一体当时就晕过去,在宋朝犯法,最多脑袋搬家一下解决,起码还有不明真相的倭奴国人。如果自己被送回倭奴国,那是自相残杀之罪。这个要比直接被砍头还狠。
仁宗听闻说道:“二位爱卿所言极是,各位来使可有谏言?”各国使者面面相窥,哪还有什么话说,早已是对宋朝人才和仁才心服口服。
辽使萧英似乎是代表各国辽使说道:“谏言没有,这是这和尚咎由自取。大宋上有仁君,下有富弼宰相辅佐,又有那么多能臣,还有这少年人才辈出,今番来贺岁总算是一览大宋之风。我且代表各国来使,祝大宋国运昌盛,”
众人见他这么说,也吩咐祝贺,仁宗见此满意收场,也是甚喜,再发几句客套话,鼓乐鸣起皇帝退朝,各位使臣也纷纷走出了大庆殿,寻各自随从踏上回国之路。更别说那空休,已戴上镣铐枷锁,被打入囚车,带着自己的罪证回倭奴国。
第75章 稍微得喘息()
皇宫回来小哥儿几个还真有点发困,简单吃上几口,各自回房休息。王旁这一觉睡到午后,隐约中感觉有人轻手轻脚进了房间,那人关上门坐在床边。
一定是月下,王旁心想嘴角露出笑容,不过那人并没叫醒他,王旁睁开眼睛,一个小男孩正瞪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王旁拍了一下他的头:“童筱,你怎么跑来了。”
“嗯”男孩用手拧着王旁的被子角说道:“我听陆叔说你们看到我爹爹了。”
王旁坐了起来,看看外面的天,看样子也就是下午三四点:“一会我去开封府,要不我带你一起去看看你爹?”
男孩子点点头抽搭抽搭的眼泪啪啪的:“我不想回寺庙了,我想以后和你一样做大官。”
王旁笑笑:“傻孩子,叔叔可不是什么大官。男子汉打丈夫你若是这么爱哭,可是做不了啊。”男孩点点头。
这次月下推门进来,笑着说道:“我还怕吵醒你,听见屋内有说话声。”
王旁拍了一下童筱:“去换陆婶换衣服,一会带你见你爹。”
童筱跳下床转身跑了出去,两个人看着他背影,月下坐到床边:“童中的事会怎么判定?”
王旁说道:“他只是想出家而已,人也不是他伤的,应该没什么大事。”说着拉起月下纤细柔软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月下也喜欢被王旁大手握着:“现在已经知道这孩子也没有娘,不如”
王旁一笑:“就知道你爱心泛滥,刘奇你就疼爱,这童中你又是如此。”
月下低头说道:“我自小也是没什么亲人,但总好过他们。再说,有小孩子府上也是热闹。等你过些日子去建州,府上有人做伴。”
王旁揽住月下拥入怀中:“你这么喜欢小孩子,等我们成亲之后生个十个八个跟你就伴,好不好?”
月下像只温顺的小猫就这么伏在王旁的胸膛之上,少女娇柔身躯揽在怀中,鼻息之间淡淡体香,王旁心中竟是叫苦不迭。这要是前进个九百多年,已是顺势宽衣解带,哪还有什么顶着小帐篷的苦恼。
思想斗争半天,最后只好在月下额头,轻轻一吻叹口气,月下红着脸轻轻推他:“你在不快些,那小家伙又该跑来了。”王旁心说我这还有个小家伙没法解决呢。赶紧说道:“你先回避我换衣服。”
月下转身出去,王旁这才跳下床,看自己若有镜子,肯定写着一脸的囧。这还两年的日子可咋过。叹口气,出了正月赶紧出发,免得天天对着月下还要受这禁欲之苦。
将近元宵灯节,汴京城内买卖店铺已经开始悬挂彩灯,更有不少卖彩灯,卖绢布,做灯笼的龙骨等的商贩开市,还有采购准备过街的人,街上很是热闹。王旁没有骑马,这种街道骑马穿城未免踩踏于人群之中有些招摇。
王旁走在大街上,身旁跟着的何里钵领着童筱,来到开封府一路之上,竟是和王旁打招呼的人,“王公子,出去啊??”“王公子,溜溜啊?”“王公子,来小店坐坐?”
就连勾栏之上招呼客人的歌妓美女,有的都招呼到:“看,那个就是王公子。”“这公子可是帅气。”
王旁这一路难免有些轻飘飘的感觉。那小孩子跟在身边也挺这小胸脯,头昂的高高的,如同在和他招呼般。王旁看这孩子样子,倒是比那刘奇更好胜心强。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看这孩子若是好好调教,将来肯定出息。又想月下说的话,琢磨一会看见童中该如何说,也许可将这个孩子留在身边。
一路见何里钵倒是四下张望,王旁边走便问:“何大哥在找什么吗?”
何里钵摇摇头,“没有,只是不知道李恩喜姑娘是否还在汴京城。”王旁才想到,还没来得及细问起怀远驿之事。快到开封府见何里钵有些怅然,心中何大哥定是喜欢那姑娘了,于是说道:“大哥可和李姑娘有再见面的约定?”
何里钵没有回答,似有心事,王旁也不便多问,反正日后时间还多。先解决完眼下的事,大不了再想办法打探李姑娘身世。
二人迈步进了开封府,府门口衙役和他们也都认识,打个招呼并不阻拦他们,只是告诉他们包拯大人正在议事堂等候公子。
议事厅内包拯和童中对坐相谈,见王旁和何里钵进来,童中起身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童筱喊着爹爹扑了过去,童中抱起童筱,在肩上一抗转了一圈,孩子笑起来。
王旁见此景忽然想到那人御射大街上,见到正是此景,忽然恍然大悟,难怪那种谔说这是父子。只有父亲做这动作,孩子才会大笑而不是被陌生人抱起的紧张。
王旁细问,谈话之间才知道,仁宗念童中明明可以拿到度牒,但为护佛法纯正,却放下私念宁肯转身离去。又见童中潜心修佛有些造诣,心下惜他才气,加上他本没什么大过失,竟赦免了童中,教给他度牒正是成为僧人。
见此情景,王旁问起童筱之事。童中皱着眉头问童筱,是否真的跟着父亲在寺庙。童筱点点头。童中看看王旁和包拯说到:“阿弥陀佛,既然公子想留着他,就托付公子。凡事皆是缘分,这孩子尘缘未了。”
他蹲下身子对童筱说道:“你虽年纪还小,但是要记住,自己做的事要负责,凡是有因果,一切有缘,因果循环,果报自受。”
童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