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3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甩下笔,高公纪扭头就走,高公绘颠儿颠儿的跟在他身后:“哥哥,等等我,我腿都软了!”
“你惹祸的时候,怎么不腿软?!”
“哎呀,我要是知道那小娘子会寻死,惹她干嘛?对了哥哥,你怎么不把高俅也领走啊!再过几天蹴鞠赛就要开始了啊!”
“蹴鞠蹴鞠!你除了玩还知道什么?高俅又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我保他干什么?再说你也不看看,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找人顶罪,我看这高俅再合适不过了。”
兄弟二人说着出了开封府,随从牵过马,两兄弟翻身上马,随从挥着着马鞭吼着人群“闪开”,几匹马嚣张的扬长而去。
高俅等人看着高公纪被带走,再没回来,知道是被保了出去。韩士进和朱子真心里踏实了,既然高公纪能被放了,自己也可以。唯独不踏实的就是高俅,怎么郡王不把自己也带走呢?别人都有亲属来见过面,到现在也没个人来见自己。难道苏轼也不要自己了吗?
到了傍晚,小院中来了几名差役,分别带走了三个人换了地方,不但住的地方有床可以睡觉,还给准备吃的喝的并让他们沐浴更衣。高俅更加的纳闷了,这难道是断头饭?
夜幕低垂,平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会仙楼今天格外的冷清,点伙计照旧在门口招呼着客人,可昨天这刚刚出了事,不少人怕晦气,摆着手进都不进这里。
掌柜的叹了口气,这晦气劲儿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过不的,最起码也要案子能判完了,这里的生意也许可能慢慢的缓起来。
陆慎言被伙计让着从店外走了进来,掌柜的忙站起身来:“呦,这不是陆总管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孙掌柜,您别客气。我这事奉了王爷的命来看看您这。”
陆慎言说着话被孙掌柜让着坐下。
“我这有什么好看的,您看看,连个客人都没有。”
陆慎言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桌上退到孙掌柜的面前:“王爷知道你这肯定会这样,出了人命了,想必生意要受影响。昨天惹火的也有我们少公子,王爷过意不去,这些你先收着。”
孙掌柜忙将银票推回,这一张银票一百两银子的定额,三张就是三百两,平时几十文铜钱一桌的酒席,一天的流水都到不了一百两的。这么多钱他怎么敢收下。
陆慎言脸色微微一沉:“孙掌柜,您这是看不起我小陆吗?”
孙掌柜忙说道:“陆总管,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年你在锦绣楼帮忙的时候,咱们可就是好朋友了。”
提起当年,那说的是宋英宗时期,当时王旁被支到了大辽借兵,可后方家宅不安,云轩被朝廷关了,晋香府也被没收了,只有蔡京支撑着茶场,陆慎言跟着崔福支撑着锦绣楼,再靠王旁的一些俸禄,支撑着王府等王旁回来。
当时孙掌柜是锦绣楼的老主顾,陆慎言眼活嘴勤,结识了不少朋友。当然,这些人不知道日后王旁能成为王爷,陆慎言也成了王府的总管,不然那个时候还不死命的巴结他。
陆慎言笑了笑:“孙掌柜,这你就说对了,我陆某可知道这酒楼生意难做啊!况且昨天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影响呢?我们王爷这人你也知道,心肠好。又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这些你收下,一旦到了上堂对质的时候,该怎么说您就怎么说。”
“好好好!”孙掌柜也不敢拒绝,他激动的嘴唇发抖,接过银票揣在怀里:“王爷可是太客气了,也就是王爷体恤我们。你看那几位,要不理都不理,要不然就扬言我们这如果乱说就砸了这酒楼。唉。其实啊,这里就没有童公子的事,当时那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将花姑娘拉进房间,童公子连人家手都没碰。”
陆慎言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昨天他也听说点大概,自己还心里嘀咕童贯有没有惹祸。
孙掌柜又凑近了陆慎言,低声说道:“我跟您说,昨天童公子来的晚,之前那几位公子都没少喝,上了楼就差在这借着酒劲就把事儿办了,这姑娘算是没法活了,这可是我亲自送菜亲眼所见。当时啊,就童公子出去了,咱这的茅厕在后院,这一来一回童公子去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回来的时候刚好姑娘在他面前跳下去。我看啊,那童公子脸都白了”
“这么说,这里没有我家少公子的事?”陆慎言真有点心疼那三张银票。
“陆总管,话也不能这么说,您看看昨天那几位小爷的身份,我哪敢说实话。童公子跟他们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啊!不过你放心,再开堂的时候,我就证明当时童公子来的晚,后来出去了,根本没在现场!”
“咳咳,孙掌柜,银票你收着,你该怎么说怎么说。”
毕竟是银票,那是钱,白花花的银子,陆慎言微微一笑:“对了,孙掌柜,我有个事还要和你请教,我听说这姓花的姑娘是慈幼局送来的?”
孙掌柜听陆慎言问道这,忽然提高警惕说道:“陆总管,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
“嗨,我前段时间去慈幼局,想给府上要些人手,你也知道王府用人多。结果我去的那家说是年纪适合的女孩子都寻了人家,给我的竟是些十二三岁的孩子,这年纪怎么伺候人,弄的我那也跟慈幼局似的了。”
孙掌柜呵呵一笑:“你白做了这么多年总管了,你们王府要人,那慈幼局几乎是白送。敢跟你要银子吗?弄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找人教教弹唱,就可以卖给酒楼做歌妓,一个女娃子能卖三十两银子。”
他说着张开五个手指头:“三十两啊!我这一个伙计一个月才不过十两银子薪酬,够我雇三个伙计的了。”
“这么贵?”陆慎言惊讶的问道。
“就是啊,可那也得买啊,朝廷征酒税,咱这酒楼想赚钱就得多卖酒,这歌妓陪酒,有时候一桌上能多卖出一倍的酒钱,三十两银子有做的好的歌妓来干个三四个月也就给我赚回来了。回了本的我可以让她们自己留点打赏,这样她们就会更卖力。再说她们都是有卖身契,我转手卖了也不至于赔钱。”
陆慎言撇着嘴啧啧道:“你这是卖酒啊,还是卖人啊!”
“咱哪卖人?卖人咱也比不上慈幼局啊?!这买的歌妓吃喝拉撒这些歌妓咱还不得养着,万一破了相了,年纪大了也是赔钱货。更别说现在倒好,直接死一个,这回,我老孙可是亏大发了!”
第465章 黑心慈幼局()
镇南王府的办公楼前,廊檐悬挂的一排灯笼将前院照的十分明亮。王旁站在台阶上,一名黄门官走了上来。王旁将他让进大殿,黄门官宣召命王旁明日巳时到勤政殿听审案歌妓坠楼一案。
这召见来的十分突然,王旁谢了旨送走了黄门官,转身向楼上书房走去。
何里钵跟在王旁身后上了楼,楼上大厅之中,折可适,贺铸和种师道正在窃窃私语。听到脚步声忙一个个坐回自己位置,捧着书眼睛却瞄着上楼的王旁。等到王旁进了书房,三个少年又凑到了一处。
“嘿,这下童贯可惹大祸了,我今天去了街上,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个事呢。”折可适说道。
种师道说:“我就说嘛,王爷要是早点给童贯许了亲,他就不会去那地方找小姐了。”
折可适一把揪住种师道:“你胡说,道夫才不会去那地方找小姐呢。!”
种师道扯住他的手腕:“好啦,你放开,我也不想道夫出事嘛,你看看刚才王爷那脸色沉的。反正我很少见王爷这么沉的脸色。”
折可适放开种师道转头对贺铸说道:“你点子多,你赶紧想想办法啊!”
“他?他这会恐怕光想着他的亲事呢!”
“谁说的!”贺铸半天冒出来一句:“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们放心,开封府李参和王爷是好朋友,肯定道夫不会有事的,上次李参来王府还跟我聊了好半天呢。”
听贺铸这么说,种师道和折可适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王旁和何里钵一进书房,何里钵就问道:“三弟,怎么皇上突然这么急要在皇宫里审这案子?”
王旁终于坐了下来,一夜没睡加上奔走了一天,身子多少有点乏累:“哪是皇上着急,我估计是太后和朱贵妃着急。对了,二哥的事怎么样了?”
何里钵答道:“都准备差不多了,两日之后迎娶。”
“这么快?!”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王旁不由得说道了一句。
何里钵呵呵笑着说道“是啊,估计二弟能高高兴兴的带着媳妇回吐蕃了,可我这做大哥的礼物还没准备呢!”
“那何大哥这两天就赶紧准备,唉别忘了帮我也准备一份!”
何里钵抬头看了看王旁,他看似轻松的神情,眉头却微微蹙着,很显然他在为童贯的事烦心。
“对了,怎么没看见小陆?”
“我回来也没看见他,这小子,我叫人去叫他。”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听到上楼的脚步声,陆慎言匆匆走进了书房:“王爷,我听说了,会仙楼出事的时候,童贯的确不在现场,那会仙楼孙掌柜愿意再开堂的时候给少公子作证呢!”
王旁苦笑的看着一眼陆慎言:“恐怕他等不到再开堂了,明天皇上要在勤政殿亲自审这个案子。”
“啊!那一个酒楼掌柜,肯定去不了啊?!”陆慎言惊呼到。
“当然,皇上不过是走个程序罢了,倒时候官方报纸再说些堂而皇之的话,估计这事也就过去了。”
“哎呦,早知道这样,我就省了三百两了!”
何里钵走到陆慎言身边,大手一拍陆慎言的肩膀:“说!你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陆慎言一呲牙:“我的何大爷,我们夫妇几年的积蓄罢了,你还问我,王爷哪次随手赏赐不给个几十两。”
何里钵摸着头呵呵笑了笑,陆慎言倒是没说错,三百两银子放在北宋,相当于一个普通衙役两年的不吃不喝的收入呢。可放在王府里,随便省省,向他们跟着王旁这么多年的人,哪个人还拿不出三五百两的银子?可这放到现代相当于一个公务年两年多的工资,怎么算也得十万块吧。虽然拿出个十万八万的,放在陆慎言身上不算什么大事,但那也是这两口几年积蓄下来的。
王旁知道陆慎言可是真心的疼童贯,他问道:“那孙掌柜还说什么没有?”
“哦对了,说了!”陆慎言将孙掌柜和他说的慈幼局的事告诉王旁,王旁听了点点头:“这消息倒是值些银子!”说完,从书案上取出一张凭证。在上面写上金额和自己的签名,递给陆慎言。
“你明日拿着这个去找贾宪,支出这一千两,其中六百两给何大哥,另外四百两你留着,就当这次为童贯打点的经费,不够你在从我这里支取。”
陆慎言拿着凭证,凭证上王旁用过羽毛笔签过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外人很难模仿,别说名字这么艺术字,就是羽毛笔也是多数人不会用的。
“王爷,这明天就在皇宫审了,这银子用不到了吧?!”
“你傻啊,这是王爷贴补你的!”
意外之财,陆慎言急忙谢过王旁:“唉,我这是为童贯着急!您放心,这钱我跟虎娘都是商量过的。”
王旁淡淡说道:“拿着吧!何大哥,那六百两银子你就选些礼物作为咱们二人给阿里骨的贺礼!”
王旁出手阔绰旁人无人能及,何里钵也知道不用跟王旁多客气,见王旁累了,陆慎言问道:“王爷,我送你回内府休息?”
“不用了,今晚在这将就一晚,明日一早沐浴更衣,你让周美美来伺候,我有话要问他!”
陆慎言刚想走,忽然想起一事说道:“王爷,您还是回内府吧?苏王妃等您一天了。”
“嗯?”
“苏轼家中出了丧事,他的原配没了,苏王妃想去吊唁,被柔妃拦下了。”
这事当然要拦下,苏小妹都快要生育的人了,怎么能参加丧礼呢?王旁一听站起身来问道:“怎么?苏轼原配刚死?”
这话问的房中的人都一愣“王爷,您这话可别当着苏王妃说啊?!”
王旁也知道语失,心想苏轼原配王弗与苏轼的恩爱可是史料有记载的,而且史料记载王弗命薄,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才二十多岁就去世了。
他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王氏?”
陆慎言见王旁问的这么愣,也有点含糊:“是吧,难道还有他人?!”
王旁心中奇怪,想到那年苏轼原配安然无恙,自己的娇妻却殒命,心下一阵怅然。或者历史的变化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但是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王旁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