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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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从外走了进来,似乎还未从刚才的剿匪的血光中清醒过来,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他抬头见王旁坐在自己位置上,先是一愣,但看王旁也没了平日嘻嘻哈哈的笑容,反而是用眼睛斜着的,表情严肃、县令不敢废话,紧走几步站在王旁身边说道:“王大人打算如何发落这劫匪”
王旁叹口气,用胳膊肘垫着书案说道:“这杀个人还真累,你说这要是厮杀在战场会是如何?”
县令不知道他因何如此问,忙说:“王大人英勇神武,如果厮杀战场也是英雄”。
王旁说到:“做英雄可好?”
县令忙不迭竖起大拇指说道:“做英雄好,人人钦佩。”
王旁转过头,看也不看他似自言自语说:做英雄有什么好,想狄青平叛乱有功是英雄,还不是被诬陷被陷害。你说诬陷他的人该怎么处置啊。
县令看看南继枫,南继枫似乎根部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扔是动也不动呆呆的看着石板。
县令说道:“对于这样的人,该杀,该杀。”
王旁不置可否,又问道:那还有一种人,不知道算不算英雄,这种人,抗击外敌侵略,保家为国却得不到重视,一生征战却无立命之地,这算英雄吗?
县令一愣,他哪明白王旁的意思,这个,这个,大抵也要算。
这几句话南继枫虽然不知王旁因何而说,却深深的触动了他,扔低着头但青石上已见斑斑泪。
王旁又是一叹气,:“岂止大抵算,是应该算,安内是英雄,攘外也是英雄。是令人钦佩的大英雄。想那侬智高,身陷交趾而不屈,抗击外族,交趾保护族人家园。只可惜有些官员只知道贪污受贿,这些英雄前线厮杀,他们在内安享战果,还对英雄不公,你说可恨不可恨”
县令低声说,可恨,可恨。他头都不敢抬,生怕王旁瞪着眼,这个王旁瞪起眼睛,能让人惧几分,并非眼睛大,而是眼睛亮而有神,让人不敢正视。
王旁根本没看他,他在看着南继枫肩头抽动,泪滴青石,确是无声。这样子看的王旁愈发想起狄青,南继枫的遭遇,他一拍惊堂木,“侬继风,在逃之人,杀你你可有冤枉?”
南继枫抬起头看看王旁,他深呼吸看着堂上这少年,开口说到:“冤也不冤,冤在于大宋对我族不公平,不冤在于大人对我父之评价。死而无憾。”说罢一头叩拜在青石上。
王旁看的听的心中难过,这南继枫虽不似他父亲征战的英武,但也有些正气。王旁一拍惊堂木他厉色喝到:“大胆!大宋对你族不公就起兵反叛,那龚州,梧州,封州,康州,瑞州侬智高所到之处的百姓,冤不冤、战乱离散,失城的,离家的,人亡的无辜受牵的百姓,冤不冤?”
南继枫听闻再也难以掩饰悲伤,久经战乱流离自是知道其中苦难,然而现在说什么谁公不公,谁怂恿那有什么用。
于是说道:“王大人所言,小人心悦诚服。无论如何心甘情愿由大人发落。”
王旁叹口气,狄青死也多由于朝廷官员所致,怕狄青功高盖主,又朝廷所派监视狄青的使者有直接关系,怎么处理南继枫,他要再好好想想。便命人先将南继枫带下去,听候发落。
转过头看常县令,问道::“常大人,你说说,那若是加害英雄,渎职贪污的官员,该怎么处置。”
常县令一听侬继风三个字,差点没瘫倒在大堂上,官匪勾结也就是个罢官,花点银子还能自保。若是王旁给他扣个私通叛匪,那是灭九族的罪。他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旁语气柔和的说:常大人,这匪也抓了,您也立了功了,您看这些银两费用
常县令忙说道:“算本县,不对,算本人一点敬意”
王旁一笑,“大人很是辛苦,既然立功了,写份述职吧”。说罢,拿起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样样重重的摆在他面前。
见县令还在犹豫,王旁怀着掏出那招安书看了看,“常大人,您这乌纱帽,是不是戴着有点热啊”
县令一听,心下明白,摘下乌纱,又拿出县衙官印,都放在书案之上。
第46章 倭奴来借种()
这常县令早就该罢免,况且那王旁的“朋友”岳立,也正是来接替县令之职的,王旁只不过是怕常县令私下放跑了南继枫等人,于是秘密上奏巧布计。
南继枫既然抓到了,剿匪工作也就完成,算算来了两三个月,不动一兵一卒就灭了这龙湖的劫匪。仁宗得到信报自然是大喜,大喜同时又看到王旁关于侬智高起义前因后果的报告,讲龙湖山庄赏赐给王旁,并诏令王旁押南继枫回朝。
王旁在陈州官兵中已经声望甚高,尤其这剿匪过后皆人人有赏,得知这王旁是龙湖山庄主人,还没等王旁说话,已经有自发组织去打扫山庄清除芦苇。更有那丐帮弟子也去帮忙,不消半日龙湖山庄全貌已能尽览。
龙湖山庄由一座的精致的三进院落,一进庭院,二进正堂,三进内宅。山庄之外的大片绿地上树木之中,有几座亭、。经过一番打扫装饰,龙湖山庄映在湖色之上显得别致。陆慎言按王旁吩咐,张罗着庭院之中款待众人。并在正堂设宴,王旁向张逸,岳立辞行。
待众人散去,张逸叮嘱王旁,回京之后凡事低调,二人月色下散步湖边,王旁便问起:“师父所受弟子记下了,只是,不知从何入手”
张逸笑笑,你此番回京先留意官家所需,另外你手中之宝你要用好。
王旁想张逸说到自己手中之宝,不知道张逸所说是何,看看四下无人,借着酒劲把平时从来不会示人的水晶石取出:“弟子偶得此物,甚是稀奇,不知道是否如师父所讲之穿古越今之石”
张逸接过看看递还给王旁说道:“形似传说,不过老夫也从未见过,你得此石可有异症?”
王旁便将有时侯凝神可知古的事说给了张逸,张逸点点头:“既如此你好好加以利用,至于是否印证,你可以去寻张载,据我所知他一直精于探索此事。不过我说的你手中之宝可不是这个。”
王旁不解看看张逸,张逸说到:“曾经西北边境屡屡发生战乱,我朝长期无暇顾及此地,便被交趾人统治了,后侬智高独立建立南天国,这些你可曾记得。”
王旁说到:“记得,所以活捉南继枫,等日后到了朝廷,必定要保他活命”
张逸哈哈大笑:“他若活命苟且,又怎么算是宝?”
王旁愈发不解,张逸伸出手扣了下王旁的脑门:“你光记得理论,现在问你,自古征战所为何?”
王旁说道:“征战略地,发展经济”
张逸说到:“那交趾为何要夺取邕州等地?你听好,以后既学“商经”就要有大思维。那邕州本是西南,郁江之源隶左江道。该州物产富庶,尤以金矿为最,其“地产金一两,直一缣”
王旁听得长大了嘴巴,张逸见状一笑,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可听过唐代王维所赞: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这诗王旁倒是耳熟,但不知道张逸因何引用。张逸知道他未必了解,毕竟年岁不大,也不难为他说道:“这翠云裘说的是雀金裘,此物为孔雀毛所制”
王旁说道:“莫非这邕州也是出产此物?”
张逸不理会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青瓷耀州窑,青白出藤县?”这话问到点子上了,王旁若不是四处搜罗这古董,也不会收到另他来到宋朝的黑色水晶。
王旁点点头说,这个之前到也曾听说。竟不知道原来这广南东西两路竟有这么多宝,难得朝廷就不知道吗?
张逸说到,“朝廷若是知道怎么会无暇管理,多半是地方官员,剥削了进贡,欺上瞒下而已”
王旁说道:“此地若利用通商往来,不仅京城百姓也能见流通之物,而且当地百姓也可富裕些,就自然反心就大减。”
张逸点点头:“不过这毕竟不是万般必须之物,但仅此若治理好也算富庶。”
王旁似乎明白,但听张逸说,不是万般必须就问到,“那必须之物是何物。”
张逸琢磨,不可以尽说,剩下的要看王旁悟性,也有心考一考这个学生。便说道:“那乃是官家限制之物。今日为师点你至此,你此番回京城好好观察,定会更加深刻。”
王旁一听,感情这先生还带留作业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样也好。便拜托张逸继续查询月下下落,转天便带着了兵丁,叫上何里钵和陆慎言压着南继枫上路返回汴京。
一路汴京王旁不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南继枫,反而偶尔和他聊聊天。到了京城,仁宗单独召见王旁,王旁奉上南继枫于途中所制的交趾边界地形图,并口述经过。仁宗特赦南继枫死罪,并令其恢复原名侬继风,并封他为“亲南侍郎”一职,回广南路安抚叛众,抗击交趾。
侬继风领旨回乡,对王旁感恩戴德不必细说。
仁宗见王旁果然有大将风范,并能为从大局考虑,欲另加封赏,便问王旁打算,王旁将寻月下为词,况此番出行也觉自身年幼学浅,请仁宗允他辞官游历。仁宗应允另赏金银,留金牌于王旁形同免死金牌。这道牌三年之后果然救了王旁一命,不过那是后话。
且说王旁辞了官倒是自在,与包大人和王安石说明月下尚不知所踪,自己也想闯荡游历,二位大人倒也觉得在理,只是这多日不见,很是不舍,王旁言说要多留几日也好和兄弟旧友相聚几日。
更何况包拯府有喜讯,包大人喜得一子。王旁自然也是高兴,因此也只好多停留几日。
这日王旁,元泽,仲针以及李格非等人正在茶楼,品茗闲聊,忽见街头一阵骚动,几日从所坐茶楼的二楼楼廊朝外看去,一队行人从远处走近。
这队人的装扮引的京城百姓驻足。这些人中有一男子,盘腿坐在没有轿蓬的竹轿子之上,轿子四个人抬着,男子头发只有中间三分之一,其余地方剃光,有头发的地方头发扎起来,呈长方盘在头顶,五官长的甚是猥琐,身穿灰色和服,脚上穿这木屐。
轿子边上跟着五六个女子,均是披散着头发,面容到还算说的过去,只是衣衫怪异,并不像本地女子。
本地的女子要穿衫,还有罩衫长儒长裙之类。而这些披头散发的怪女人,仅仅是用一件大开襟的袍子裹着身体,左襟压着右衣襟敞着领口,腰间只用一条袋子系着,想必如果不系上,衣服就成了斗篷那里面全部都敞开露出来了。脚上也都穿着木屐,拖沓在青石路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像是被人抽着鞭子
王旁一看便知道这是日本人,千年之后大抵还是这个德行,见那些女子撩拨头发一边跟着队走,一边拉拉扯扯过路男子。陆慎言站在王旁身后,兴奋的指着那队说道:“快看,来“来度种”的倭奴”
他声音稍大了些被他一说,行路女子远远抬头朝这边张望,看到楼廊中坐着的这几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各个英俊帅气,朝他们挥着手帕,露着小白虎牙,尖声叫着,笑着,说着一些王旁几人不懂的话。
元泽转过头不去看但已经脸红,女人衣领开着,一走一扭步子隐约风光无限。何里钵说道:“赵公子博士多闻,这是哪里人,咋小陆说“度种”是何用意?”
仲针也不好意思说,脸色也是发红,倒是陆慎言说到:“借种嘛,就是找我们来做那等事!”王旁听着忍不住笑,何里钵还问:“啥事啊。”
王旁说道::“咱们都是未成亲之人,自然比不得小陆有胭脂虎调教。”众人哈哈哈大笑。何里钵一头雾水。
倒是李格非稍年长和何里钵年岁相当,他也笑着说道:“倭国日本一舟飘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中国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度种’”
王旁指着不远处妓院楼廊上的艳丽女子,对何里钵说道,“这“度种”跟那般营生一样,只不过那般营生还要花银子,这度种是不需要男子花钱的。”
陆慎言笑道:“我说何大哥你也二十岁了吧,何不度一度她们”
众人听了又是哄笑,何里钵茶杯朝桌子上一放说道:“我呸,倭奴妇女,还不如我朝那营生的女子。白给爷们都不要。”
王元泽半天没说,这会呼扇着扇子,说道:“想那杭州谢玉英,十五已成名花,色佳才秀,最爱唱柳永的词;甄金莲能诗做词,得范仲淹大人所爱。纵是青楼女,也是才女竞出。哪像这倭奴之女,不知廉耻。”
何里钵说,“呸呸呸,就是,嘿,你们热闹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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