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红楼-第7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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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则对那李春哥沉声道:“你说的事态有些严重,本侯要派人先去逸云居找马齐马相爷、吏部尚书李政李大人和刑部尚书方卓方大人讨个主意。”
李春哥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去找马相爷,你快去快去,不要射箭啊……”
这李衙内虽然胡闹,却也听说过,他姐夫杜伦,乃是马齐的得意门生……
贾环冷笑一声,转身对韩让道:“二哥,去逸云居求见马相爷,告诉他事涉朝廷三品大员,让他来主持大局!”
韩让沉声一应,掉转马头离去。
贾环身后的韩楚等人纷纷面色紧张的看着他,唯恐他真的就此放弃。
贾环则不动声色的道:“耐心,耐力,耐性。”
韩楚等人没有听懂,但只能压着性子等待。
其实也没等多久,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四海楼三楼忽然传来一阵惊怒吼声,借着就是一阵惨叫声,随即,四海楼三楼的窗子轰然碎裂,一道黑影从上面飞下。
待落地后,众人才发现,竟是乌远手提一个衣冠不整的胖子!
而后,贾环厉喝一声:“放箭!”
百余亲兵再不犹豫,手中火箭如雨点般飞向四海楼。
却不是一楼门口处,而是二三楼。
里面的贼人见此,便知大势去矣,四海楼保不住了。
竟一刀杀了李春哥,然后一群人散乱的向外冲出。
这个时候,博尔赤带领的十八人的小队,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尽管人数少于其他八十多人,可射箭的速度和准头,却稳稳将那些人压制。
博尔赤更是一弓五箭,射向为首那名挥舞着一把长剑,将无数箭矢拨开的红衣女子。
他的箭更快,更狠,也更准!
“嗡嗡……”
一阵箭头摩擦空气声响起,也算是江湖上一号名人的三阳教护法周敏,闻声顿时面色大变。
她没想到,竟遇到能开射五珠箭的强人!
心中今夜不妙,也只能将手中宝剑舞成一片银亮的剑幕,强行阻拦。
“当”、“当”、“当”、“当”、“当”,五声巨响后,周敏虽然尽数拦住了这五连发之箭,却也被箭上附着的巨力震的连连后退,气血翻滚,受了内伤。
最重要的是,她再也护不住身后的教众了。
七八个武功不错的好手,若换个环境,没有被围困住,均能以一杀十,轻松的杀掉这些鞑子弓手,可现在,却只能活生生的被当成靶子,射成了马蜂窝,憋屈惨死。
见到这一幕,周敏凄厉嘶吼一声,却也并不恋战,转身就想找个方向突围而去。
这时,贾环却动了。
他在韩楚等人眼中忽然消失,身形在前方不断闪现,最后,竟一分为二,成为两道幻影,左右夹击正拼命逃窜的周敏。
周敏似听到风声,回头一看,登时亡魂大冒,想也不想,就挥剑向后斩去,还分刺两人……
可哪里斩的到,贾环两道身影竟又攸然合一,一拳轰在了仓惶逃窜的“周美人”的玉背上。
“噗!”
周敏一口鲜血喷出,人如一块破沙包一样,摔倒在地,挣扎了两下,动弹不得了。
乌远、韩大等人这才匆匆赶来,很有些意见的看着贾环。
贾环呵呵一笑,歉意道:“一时手痒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这话,让地上本已经半死的周敏再呕出一口血,彻底昏死过去。
而贾兰和贾菌则都目光大亮的看着贾环,他们真真是第一次见到,贾环竟如此勇猛。
他们这般崇拜,韩楚等人更是欢声如雷了。
贾环看了眼四海楼门口处傻站着的几十个普通教众,一个个如丧考妣的看着生死不知的周敏,冷笑一声,对韩楚等人道:“看到那些人了吗?就是这些邪。教妖人,杀了许棒子他们。
方才,本侯问你们,敢杀我兄弟手足者,当如何?”
“杀!”
韩楚等人怒吼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
贾环厉喝一声。
韩楚等人闻言,呼吸猛然变粗。
他们最早是泼皮混混,打架斗殴是常事,但……还真未杀过人……
但今日起,他们就不再是泼皮混混了,他们是,五城兵马司的兵卒!
“杀!”
韩楚、侯烨和魏锁三人,带着上千兵卒,冲向了那几十名吓傻了的三阳教教众。
贾环却不再看那些,而是与乌远等人,朝之前被救出的那个胖子处走去。
西北方向,一阵官锣开道声响起,那是宰相出行,百官避让的信号。
贾环闻声,冷笑一声。
转头却朝另一方向遥遥看去。
那里是大明宫所在。
陛下,臣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
ps:第三更困难……要是十一点没有就没有了,掩泪而去……
(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九章 变故,平息……
“哟!这不是咱们京兆府的父母官,杜伦杜大人吗?
瞧瞧,这是怎么了?”
贾环带着一群人围上前去,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边还动手扯了扯杜伦有些不整起皱褶的衣衫。
来平康坊逛窑子,杜伦自然没有穿官服。
但也是一件紫色员外服,头戴东坡帽。
不过此时完全没有文人气息,满是扫。黄被抓时的狼狈不堪。
杜伦面色惨白,对于被贾环救出,非但没有一丝谢意,还怒目相对,一把扯开贾环拉起的腰间丝带,恨声道:“贾环,你为何害死春哥儿?”
贾环闻言,又“哟”了声,对身边人,及不知何时围起来的路人高声道:“诶,诸位,过来瞧瞧啊,都来评评理诶!
这位,就是咱们京兆尹的府尹,杜伦杜大人!
他带着他小舅子来三阳邪。教开的窑子里高乐儿,被人胁持了,本侯好心救他出来,他竟倒咬一口!
还天底下可还有讲理的地儿吗,啊?
是,你是马齐马相爷的得意门生,心腹高徒,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这没人疼没人管的孩子吧?
走走走,马相爷就在逸云居里高乐着,咱们去找他评评理!
嘿!你说你们这师徒俩也有意思,品位完全不同嘛。
一个是一束梨花压海棠,一个在这破楼里玩儿六十岁的老娘儿们!
啧啧啧……”
“哄!”
周围人群响起一阵爆笑声,八卦天性自古就有,尤其是对皇宫,贵族以及高官的八卦,最有市场。
如今一下扯出两个重量级大人物的隐秘,众人岂有不激动的?
什么地方传消息传的最快?
就是这青楼楚馆井水地!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兆一带经营的铁通一般。
可是,他也有一个不是缺点的缺点,那就是,家有悍妻,他惧内!
说起来也有趣,竟和话本儿差不多。
无非是穷书生被富家小姐相中,富家女甘愿跟着一个穷书生,不惜与娘家决裂。
后来穷书生不仅金榜题名,还官运亨通,扶摇直上。
这原本就是书生们编出的话本儿里的故事,如今成了真,也就愈发成了士林佳话,美名远扬!
可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杜伦对发妻是尊敬,甚至是敬重,可男人都有点劣根性。
不说喜新厌旧,只要是有点能耐的,就总免不了有点贪花的小毛病……
而且对于杜伦这个地位的人来说,一些逢场作戏的戏码,总是免不了的。
比如说这月旦评,这等文坛盛会,他总该出面吧?
可是,他那发妻李氏也不知太爱他了,还是怎地。
总之,是将他管的死死的,别说什么纳妾玩儿通房,就是这般逢场作戏,都绝无可能。
杜伦也没法子,他在士林中有如此大的名声,和他塑造出的夫妻恩爱相得的形象有很大关系。
如果他要休妻,那……他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文官讲究一个养望,所以,有损声望的事,杜伦是绝不会做的。
好在他发妻长相还不错,年近四十,依旧甜美可人,将就着也能受用……
可谁知他发妻的娘家也不知怎地,接二连三的死人,都快死绝了,独留下一个幼子,也就是他的小舅子李春哥。
李氏哪里还敢让他一个在家度日,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没了,她总觉得是她家的风水不好。
因此就书信一封,招李春哥上京。
那李春哥一个人在家里待的也无趣,索性就变卖了百万家财,上都中来投靠姐姐。
杜伦妻子虽然与娘家割裂,这些年也渐渐又有了来往,哪里想到家门竟遭此大难?
大痛之下,一边将李春哥视若己出,宠溺有佳,一边竟吃起长斋来。
这不是要了杜伦的老命了吗?
他今年不过四十岁,又事业有成,高官做得,大权握着,正是年富力强,春风得意时。
若是断了火力,岂不煎熬?
好在,他手段了得,三两下就将李春哥笼络在手里。
原本作为他妻子李氏耳目的李春哥,竟叛变成了杜伦的亲随。
李氏整日里吃斋念佛,反而给了杜伦机会。
笼络好小舅子后,就诱他一步步迷失在了神京都中的花花世界里。
两人真是连逛窑子都一起,一个二楼一个三楼……
如今想来,其实这都无所谓。
哪怕是被他妻子李氏发现了,也不过大闹一场,生一场闷气罢了。
可如今,李春哥死了!!
作为李氏家族最后一个男丁,他死了……
还是因为杜伦带他一起逛窑子而死的……
杜伦此刻根本无心他想,简直六神无主,只是愤怒的看向贾环,恨不得用十八种方法将他给弄死!
他如今,真真是有家不敢回啊!
他都不敢想象,他妻子李氏得知了李春哥的死讯后,会不会将他撕吧了喂狗!
至于周围那些****们围观,他却根本不在乎。
吏部、礼部掌握大权的几乎都是文官一脉的人,清流士子也是他们这边的人,只要他们不挑刺,些许****围观,值当个甚?
现在,他只想让贾环给他一个交代!
“当!”
“当!”
正这时,一阵铜锣音响起,围观群众纷纷避让。
进入众人眼中的,是一长溜的八抬大轿,为首的大轿上方,还多了一顶清凉伞!
那是宰辅的象征!
在陈梦雷和葛礼被圈禁在家,等待太上皇出关后定罪,李光地等闲不出门,陈廷敬又卧床待死时,大秦能打一顶清凉伞的人,着实寥寥无几了。
这象征着文官体系最顶尖的存在。
而看到这顶清凉伞后,杜伦似乎也清醒过来,看了眼周遭乱哄哄的形势,看了看熊熊燃烧的四海楼,看了看已经死尽的三阳教徒,再看看对面,被帖木儿拖死狗一样拖在地上的周敏,他眼角抽了抽。
随后,杜伦忽然悲呼一声:“师相啊……”
然后就想扑过去。
可惜,腰间的系带却被贾环一把拉住,整个人以一个极为滑稽的形象,如同被牵扯一头老牛般,被贾环牵扯住了。
“哄!”
不远处围观的人群,又发出一阵哄笑声。
但也有知道情况的,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那可是……堂堂三品衣紫大佬啊!
就这般……斯文扫地!
“你……”
杜伦面色陡然涨红,眼神喷火一样的回头怒视向贾环。
“哼!”
前方不远处,亦是传来一声苍老但极有劲力的怒哼声。
贾环没有去看杜伦的喷火眼神,而是看向对他冷眼相看的马齐。
这位装了一晚上清高,无视他的大佬,终于不能再保持高高在上的风度了。
贾环呵呵笑道:“马相爷,您来的正好!瞧,我今夜的行动还是有道理的吧?
三阳邪。教的护法妖婆周敏,对了,就是那个喜欢活活剖开孕妇肚子,扯出婴孩吃孕妇紫河车的那个妖婆,就藏在这平康坊的四海楼里!”
“哗!”
贾环非但没有掩声,还蕴着内劲,将此话四散开来,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闻言,顿时一片哗然,再看向杜伦的目光,就很不同了。
趁热打铁,贾环再高声道:“马相,您猜猜,谁是这四海楼的靠山?
她一个邪。教护法,丧尽天良,作恶多端,却能在这距离皇城不过几条街的平康坊安居乐业大发横财,您猜猜,谁是她的姘头?
天爷啊!
竟是咱们的京兆尹,杜伦杜大人!
马相,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