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瞑目-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想:有救了。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勉强挥动这自己的手,也或许是碰巧吧,我感觉我的手似乎是抓到了“X”的裤管,此时的我也顾不上许多,将自己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全部汇聚到了手上。
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X”想要挣脱,我也能够想像到“X”此时脸上的表情,他绝不会相信一个受到如此殴打之人,在最后的关头居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但是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如果他再不挣脱我的话,势必会丧失逃跑的机会,或者说他想要再逃就要再费周折了。
于是我感觉自己的后脑再次受到两次重击……
这一次……
我……
真的……
真的……
撑不住了……
在抗下这两次击打之后,我彻底丧失了意识……
“大夫,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如果医院的血不够,就请抽我的血来救他,我求求你了,哪怕是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我也愿意。”
我没有力气睁开我的眼睛,而我的身体似乎除了大脑以外,其他的各个部位都没有任何的知觉,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而最初我听到的,是一个女孩子哽咽的声音,他在向大夫乞求着,是要救我吗?
这个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她究竟是谁呢?
“行了吧,姑娘我求求你别再闹了行吗?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你们姐妹两个,我弟弟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这是一个深沉且富有磁性的男声,听到这个声音以后,我本能地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重阳。
重阳在和谁争吵?
除开他们两个人争吵的声音,我还听到了医生护士在不停地劝阻他们的声音,但是这两个人的争吵不但没有停歇,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都给我闭嘴!”
一声怒斥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这个声音?
“剑局长是吧?你好,我是重楼的哥哥重阳,我今天在这里陪护我弟弟,这个疯女人突然冲进来说些有的没的,打扰我弟弟休息,既然您来了,您看看是否要提我主持一下公道,把这个疯女人请出去呢?”
剑君白?
他怎么也在这里?
这么说来,我没死?我还活着?
“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通通给我出去,现在这间病房没有警方的允许,除了医生护士以外闲杂人等一概不准入内!”
剑君白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有威慑力。
听到剑君白的话,重阳那不可一世的口吻顿时就软了下来:“剑局长,您没搞错吧?我可是重楼的直系亲属哎,也算闲杂人等?”
“没错,重楼是被歹徒袭击导致重伤,这是一起重大的恶性袭警案件,在没有确保凶手伏法的前提下,我们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重楼的安全,因此你也算在闲杂人等之内,以后想来看他,就先到刑警队审批吧。”
“你……”重阳还想要争辩。
“你什么你?出去!”剑君白又是一声厉喝,把重阳的后半句话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我的四周顿时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有些慌,想要叫喊但是却发现我根本就叫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又听到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这次从声音说行来判断,应该是陈赫。
“剑局,接下来怎么办?一组本来成员就不齐,加之现在重楼又身受重伤,就光凭我、玲珑和山槐三个人的力量,调查进展恐怕会停滞不前。”
“停滞不前也要查,陈赫,你也是一名从业多年的老刑警了,你说出这番话就不觉得脸红吗?怎么?一组没了重楼就不转了是吗?关于一组警员的问题,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会尽快安排的。”
随后我再一次听到了一声叹息,随后我的四周便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维持这种状态维持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开始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四肢开始逐渐地恢复了意识,而我在无法睁开眼睛的这段时间里,总会隔三差五地感觉到一双细嫩的手,在握着我的手。
“二哥,二哥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声音吗?”
这个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熟悉。
是小悦……
一定是的……
我绝对不会听错,这个声音绝对是小悦的声音。
怎么会?小悦不是已经死了吗?
“二哥,你记得吗?你要说过帮我报仇,你还说过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顾心怡的?”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小悦的声音并不是通过我的耳朵传达进来的,仿佛她的声音就映在我的大脑里。
“不,我没忘,不,我没忘……”
“既然没忘的话,那就赶快醒过来吧,在郝仁的手里,还有一样特别重要的东西,是我之前拜托他帮我保管的,你醒过来以后去找他,他自然而然会把那件东西交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
可是我的问题并没有再得到任何的回答。
“小悦,小悦你走了吗?你等一等,你告诉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依旧没有再得到任何的回答。
我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而我的眼前突然感受到了一点白光,而且这个白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直到最后都快把我的眼睛给晃瞎了……
当我适应了眼前的光线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件干净整洁的房间里面,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儿证明这里是医院。
这是一间单人高级病房,我重新闭上眼睛,回想起这段时间听到的话,我想起剑君白和陈赫的交谈,看样子我住在这样的病房里是经过他们刻意安排的。
我微微一侧头,看到自己病床的右侧坐着一个人,通过她的长发我判断出是一个女人,她身上同样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可她的脸此时正扭向另一边,身子前倾,趴在病床的床沿上睡着了。
我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几乎没有任何的热度。
而我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似乎是吵醒了这个女人,她哼哼了一声,然后微微欠起身子,将头转了过来,我们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视到了一起。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女孩子,标致的瓜子脸,清秀的五官在脸上的分布位置都十分完美,见到我盯着她看,她不禁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而这样一笑,两腮上又显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更加动人。
“二哥,你醒了?你等着,我这就叫医生来。”
说完她也不管我接下来想要有什么举动,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然后一个箭步冲出了病房,来到走廊里面大喊:“医生……医生……”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的高兴,以至于我稍稍仰头就能看到的病床上方的呼叫铃都忘了按。
但是我并没有过多地去在意这些细节,不一会儿两名医生护士就跟着那个女孩子走了进来,而在医生护士身后,还跟随着两名警察。
医生和护士为我做了简单的检查,随后低声了两名警察说了些什么,两名警察当中的一个人带着医生护士出去,另外一个人则就站在了我的床尾。
那女孩子已经高兴地快要哭出来了,她站在床边犹豫了好久,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只是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道:“二哥,你昏迷了这么就,可让我担心死你了!”
我有些木讷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美女,张了几下嘴,最后轻声问道:“你……你是谁啊?”
第十九章 失忆?()
女孩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如果说她一开始的手足无措是因为高兴和激动导致的,那这一次的手足无措,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手足无措了。
“楼哥,你还认得我吗?”站在我床尾的警察开口说道。
“你是陆……陆……”这个人我很熟悉,他是我们总队四组的一名刑侦员,在我离开警队之前不久的时间刚刚入职,据说还是国外某警察学院的高材生,在我的印象之中曾经听到过他的名字。
不过此时我却想不起来他的全名了,我只能想起来他姓陆。
“楼哥,我是陆伯言啊。”那名警察开口说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他刚到警队的时候,我们还用他的名字经常开玩笑呢,因为他的名字和三国里面陆逊的字是完全相同的。
“原来是你啊。”我虽然说想起了他的名字,但是因为和他的交集并不是很多,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接话。
陆伯言指了指我身边的女孩子,说道:“楼哥,你真的不记得她是谁了吗?”
我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儿,思考了半天,最后勉强摇摇头,表示了否定的答案。
女孩子有些焦急地对我说道:“二哥,你再仔细看看我,我是心怡,我是李心怡啊!”
“李心怡?”我继续在脑子里努力地搜索着这个名字。
心怡似乎见过并没有想起来的动向,于是继续解释道:“二哥,你还记得我姐姐吗?小悦,我姐姐是李小悦,我是她的亲妹妹。”
我还没有开口回答,从病房外再次走进来一个人,是那个刚刚为我检查的医生。
心怡看到这个医生,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过去把医生拉到了床边,说道:“大夫你快看看我二哥,他究竟是怎么了?他不记得我了。”
医生听到了心怡的话以后,再一次为我做了检查,并且询问了一些问题,比如说我叫什么名字,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父母和我亲属的名字等等。
这些问题我全部都能对答如流,只是当问题转变到心怡身上的时候,我却答不上来。
医生做完这些之后,对心怡回答道:“姑娘,你先不要着急,重警官身上的伤,主要集中在头部,入院的时候已经被检查出中度的脑震荡,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应该是出现了部分记忆缺失的情况,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失忆症。”
“那怎么办?大夫你快想想办法!”心怡依旧是十分焦急地说道。
“姑娘你先冷静一些,这种失忆症目前在医学领域还是一块空白区,现代医学没有任何的主动方式能够治愈这种症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接触一些你和他之间比较熟悉的东西,或者比较熟悉的人,或许他能够通过这些重新记起你们的关系。”
心怡听完医生的这番话,眼泛着泪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失落。
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回应她。
医生继续说道:“就现在重警官的情况来看,他才刚刚恢复意识,还是需要多加休息,因此姑娘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给他一些休息的时间,加之你的身上也有伤,也需要休息,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心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伯言,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陆伯言冲心怡点了点头,安慰道:“心怡啊,你先回去休息吧,让楼哥也多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在,你放心,而且我们已经通知剑局和陈组了,他们两个应该很快就会赶来探望,你是我违反命令放进来的,要是被剑局发现了的话,我肯定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怡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我,最后脸上带着不舍和遗憾的表情,在医生的陪同之下离开了病房。
“伯言,我是昏迷了多久了?”等心怡走了有一会儿,我才开口问道。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你如果两个小时内再不醒来的话,就已经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了。”
我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下精神继续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陆伯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回答道:“现在是2月1号晚上8点15,你是25号晚上9点40被转到第三人民医院的,当时你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状态,满脸是血,楼哥你还能不能记起来你在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我一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一边跟陆伯言讲述起我和“X”搏斗的整个过程。
陆伯言听完我的讲述,摇了摇头说道:“真的是好险啊,若不是你在追缉凶手的过程当中,有路边的群众为你报了警,然后我们西区警队的同事及时赶到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并没有继续接陆伯言的话,房间里顿时再一次陷入了迷之沉默,陆伯言等了一会儿,便说自己先出去,让我好生休息之类的话,我并没有拦着他,待他出去之后,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