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瞑目-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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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菲玉点点头,回答道:“警方在第一时间到案发现场调查的时候,就已经将涉事时段的监控录像带回到局里了。”
“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到警局里去看一下那段监控录像。”我对胡菲玉说道。
“就现在?”胡菲玉用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不然呢?”我并没有想明白,她这语气当中的疑问从何而来。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应该离开案发现场,我始终都觉得,这个案发现场和正常的案发现场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听到胡菲玉的话之后我也愣了一下,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在我的印象当中这个案发现场似乎并没有什么看起来十分不妥当的地方。
当然,这要除开我们在废纸篓里发现的姨妈巾,和一些粘着体液的手纸。
既然如此,胡菲玉的疑惑——又是从何而来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诡见()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胡菲玉能够提出一个独到的看法,的确要比我一个人在这里憋着要好很多,毕竟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虽然我真的很不想将自己比喻成为臭皮匠,但是我要是说我自己能跟诸葛亮有一比的话,我可是真的怕走在大马路上凭空遭雷劈。
我开口问道:“那你现在的想法当中,对于这个案子有什么感觉特别奇怪的地方?”
胡菲玉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也不能说是不知道,用说不好来形容会更加贴切一些。”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你这话说的,对于案件的分析,有什么说不好的呢?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到胡菲玉的表情,她似乎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这让我感觉十分的奇怪。
刚想要再次追问,却没有想到胡菲玉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道:“重楼,你陪我再回到案发现场去转一圈,我想如果能再看一眼案发现场的话,或许能够想到一些什么。”
我几乎是毫不犹疑地点头回答道:“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够习惯案发现场的那种环境就好。”
胡菲玉勉强笑笑,我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以前以后再一次来到了案发的那个卫生间的大门口。
这一次我们首先看到了两名法医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面放着一个裹尸袋,不用去多想,就知道里面装着的是怀特·史密斯的尸体。
在我们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个细节因为做事比较匆忙因而忘记交代了,那就是最先到达现场的北京警方从死者的身上找到了护照和美国的身份证,加上徐婷的辨认,确定死者就是怀特·史密斯没错。
我们俩闪开了一条通道,让抬着尸体的担架从我们两个人的中间经过,放到了外面的警车上,随后车子发动,扬尘而去。
这对我和胡菲玉来说并不是主要关心的地方,两个人前后进入了卫生间,卫生间里面原来忙碌的其他同事,此时此刻他们所进行的调查工作也已经进入到了收尾的阶段。
我并没有过多的往里进去,不管怎么说,因为卫生间的布局问题,导致里面的空间看起来非常的狭小,我要是再进去很容易就转不开身,所以只是让胡菲玉一个人进去,我在门口观察的效果,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样的。
胡菲玉在里面走了几圈,东瞧瞧西看看,最终她的视线落在地上所画的白线上。
这种白线在命案现场十分的常见,是用来标注尸体的最初位置的。
而眼下这些白线一般是标注在地面上,另外一般标注在两面墙的夹角墙壁处,通过这个白线的痕迹可以看出,尸体在最初被发现的时候是靠坐在墙角处的,而墙角处残留的大量的血迹,也刚好能够证明这一点。
胡菲玉看了半天,然后突然招手对我说道:“重楼,你过来一下。”
我一看她叫我,心想不进去是不行了,于是走到她的身边,问道:“胡司令官,什么吩咐?”
胡菲玉表情凝重地问我:“重楼,你的身高是多少?”
我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一米七九,怎么了?”
胡菲玉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转头问向了一旁的法医:“死者的身高是多少?”
法医翻了翻手里的记录,回答道:“死者身高176厘米。”
胡菲玉点点头,继续问我:“重楼,根据你的办案经验来看的话,如果你想要饮弹自尽,同时还要吻合墙壁上的血液喷溅痕迹的话,你自杀的位置应该是在什么地方?”
我这才明白胡菲玉为什么问我身高这个问题,她是想要重新模拟案发经过,而我的身高恰巧又和怀特的升高差不多,自然也就是重新扮演怀特的不二人选了。
明白了胡菲玉的企图之后,我转过投去看了一下墙壁上所残留的喷溅的血液痕迹,找出了这些痕迹最初的产生点,结合着自己的身高,背对着那些痕迹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去确认。
发现有些远了,就往回退几步,进了就往前走几步,最终再结合着怀特与我的身高差,最终确定了位置,这才开口对胡菲玉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嗯,看样子是没有错。”胡菲玉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我的脚下。
我低头一看,原来在我的脚下同样有一个用白线画着的痕迹,这个痕迹画的还是比较的圆的,并不是呈现出某种特定的形状,应该是现场那支枪支出现的位置。
我又再一次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却发现自己距离身后的墙壁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我最初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个位置太远了!
再转头看向胡菲玉,胡菲玉眼中所透露出的神色和我基本是相同的,看起来她刚刚所说的那种说不好的内容,就是这一点。
根据人体死亡之后的行为来判断,如果不是即时死亡的话,那么人体在死亡过后是还会有无意识的移动的。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比如一些人因为突发某种疾病导致死亡,例如突发性心肌梗塞,这种疾病从病发到导致死亡是有一段时间的,在这个过程当中人体会本能性的移动,虽然这种形容不是很恰当,但是为了能够让大家看得明白一点,我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举例。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在距离你五百米以外发病,那么他是有可能移动到你的面前然后再死亡。
当然也不包括疾病,一些急性的中毒致死,也是有可能导致这样的一个效果的。
而这种死亡的方式,通常来说被称之为非即时死亡。
但是怀特的死亡方式不同,他的死亡是被枪直接击中脑部,前文我们也已经交代过,怀特的整个后脑都已经不翼而飞了,那么他肯定是当场死亡,也就是典型的即时死亡。
而即时死亡的话,尸体是不会再出现任何的移动的,基本上也就是凭借着冲击力等因素,当时就立刻倒下,不要看影视剧当中人中枪了,还能倒退几步,还能继续说话,那纯粹就是在扯淡。
如果子弹真的打中你身上的某个致命的要害之后,你是根本不可能再去开口说话,而你的死亡基本上也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会形成。
但是根据我所在的位置……
我用手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然后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了一下。
怀特的正面面部是没有任何的伤口的,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推断他是将枪口含在嘴里,然后扣动的扳机,子弹射出枪膛的速度绝对会带着他的头部向后仰,然后身体也会跟随着这种惯性向后倒去。
因为大脑直接被摧毁,所以人体内的神经不会再收到任何大脑支配的信号,所以不可能会产生向后倒退情况,而是百分之百的直接仰倒在地面上。
再回头看向标注着尸体白线的位置。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依照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尸体是不可能以一个背靠在墙角的动作,坐在墙角处的。
我和胡菲玉再一次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紧靠眼神交流的信息就足够了!
这是一起确凿的他杀案件,尸体一定是被人移动过。
并且,徐婷在撒谎,她一定见到过凶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内因()
我不知道徐婷这么做究竟出于什么样的一个原因,但是我知道,她既然已经这样开口了,想必如果我要是找不到什么决定性的证据的话,她是不会开口的。
可能有些人会讲,你不是已经拿到了监控视频资料了吗?
没错,我们现在手里的确掌握着视频监控的资料,但是这些根本就不能作为针对徐婷的直接证据,因为不会有人往卫生间这么私密的地方安放摄像头,更不用说堂堂的首都国际机场了。
而现在掌握的都是外部的资料,这些资料对于徐婷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只要她一口咬定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口咬定自己的谎言,没有别的证据我们根本就拿她毫无任何的办法。
我和胡菲玉商量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彼此都很赞同对方的想法,虽然说用眼神就已经表达交流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说出来的比较好。
我们两个人思虑了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先去见一见徐婷。
毕竟在偌大一个北京城里面,想要找出程倩这单独的一个人,还是一件相对来说比较困难的事情。
而关于怀特·史密斯尸检报告,也不是送到警方的法医处就能立刻得到鉴定结果的,结合这两方面的情况来看,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去见见徐婷,亲耳去听一听她的说辞和想法。
这样决定了之后,我们两个人就离开了首都机场,眼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再需要我们进行调查的了,虽然后续的调查工作依旧在进行,但也不过是一些收尾的工作,留给警方的同事们去做就已经足够了。
我和胡菲玉两个人再一次登上了车,这一次我们上的并不是之前我们从基地里出来时候所使用的那辆车,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们之前用的那辆车其实并没有悬挂号牌。
用胡菲玉的话来讲,虽然“GRT”组织在国内的各个地方都因为组织的性质有着特殊的权利,但是为了能够低调行事,所以一些最起码的基本法则,还是需要遵守的。
而这一次我们所坐的是一辆北京牌照的警用车辆,仍旧是胡菲玉开车,原本在坐上车之前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万一这妮子还是像之前那样开车,我岂不是还要再玩儿上一次心跳?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我嘴上却没有这么说,相对的,胡菲玉行为上也没有这么做。
这一次她的车速放缓了很多,很快我原本紧张的情绪就放松了下来。
而我之前的情绪,肯定也已经透过自己的表情表现出来了,但是我却没有察觉,反而是让胡菲玉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笑着对我说道:“怎么了?看你的情绪怎么这么紧张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道:“你还说呢,之前坐你的车,吓得我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胡菲玉脸一红,问道:“至于吗?”
我面部表情僵硬地回答道:“还至于吗?你自己觉得至于吗?我要是没算错的话,我们从基地出来到机场的这一路上,你的车速至少要维持在一百六到一?不信我们等下回去可以查看一下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你可别想忽悠我,我可看到你们的车上安装了那个装置了。”
胡菲玉连上的表情,已经笑开了成为一朵花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真的就有那么好笑吗?
于是我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看向她,胡菲玉也很明显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收住了笑容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然后胡菲玉继续专心开着车,我则继续坐在一旁的副驾驶的位置上,用自己的大脑去整理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胡菲玉问我:“重楼,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思绪冷不防地被胡菲玉的这句话打断,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便反问道:“什么看法?什么什么看法?你指哪方面?”
胡菲玉表情嗔怒地对我说道:“你是制杖吗?还能有什么看法?还指哪方面,你说我指哪方面?”
我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开口问道:“哦,你是说关于怀特的案子啊?”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还能问你点什么啊?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你的脑子里琢磨的都是些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