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贱下留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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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阁总舵内外挂满了红灯笼红绸布,前来参加凤阁阁主大婚的人在凤阁门前堆满了人,等待凤阁的弟子审查请帖。
邵轻试着动了一下右肩,立即疼得呲牙咧嘴,转头看着岚笙语重心长道:“生得太好看走个夜路都不安全,岚兄,你日后走夜路小心一些。”
好看?
岚笙看着邵轻脸上的面具,久久无话。
邵轻想了想,问道:“岚兄,婚宴过后可有何打算?回不夜城吗?”
“嗯。”岚笙淡淡的应了一声。
邵轻静静的看了岚笙半响,又问道:“听说不夜城比十个京淮府还要大,那里还有一条不夜的长灯街,岚兄这是真的吗?”
提起不夜城,岚笙面色柔和了几分,“嗯,确实有不夜的长灯街。”
不夜城的长灯街,被世人称为整个九州最繁荣的街景。
邵轻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岚兄,听闻长灯街上只有买主想不到的东西,绝对没有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岚笙冷眼看向对面那个狗嘴里绝对吐不出象牙的人。
“先打探一下在长灯街上购置美男的价钱。”
“。。。。。。”
喜庆的奏乐声从大老远就传了过来,不消片刻,仍在凤阁前排队送上请帖核查的人便见迎亲队伍回来了,极有默契的让开一条道。
待迎亲队伍进去后,两人跟在其他人后面排起了队。
进ru凤阁大门,率先入目的是凤阁可容纳千人大大广场。岚笙蹙眉,走到广场边上一棵树下依树干而立,合上眼帘。
清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在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调皮的舞动着,高贵优雅得气质几乎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即便静静的站着,亦不容忽视。
没有人敢来打扰他,好像那种行为是对神明的一种亵渎。
当然,这些人不包括没皮没脸的邵轻。
邵轻拍了一下岚笙的肩膀,笑嘻嘻道:“岚兄,昨夜没睡好?”她记得岚笙可是坐了两晚的凳子了呀。
岚笙淡淡的瞥她一眼,丢下一句“不要乱跑”,转身走开。
“岚兄?”
邵轻正欲跟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身影,抬起的步子收回,有些纠结的看了看岚笙远去的声影,最后愤愤的哼了一声,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022章 似曾相识()
邵轻闲闲散散的在开放的一些殿堂里走了一圈,才往回正殿的路走去。一路上不好人都向她投来目光,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起了八卦。
“喂,你们看,他不是前日在城门口拦了不夜城城主马车的人么,今个儿怎么也来了,就不怕不夜城的城主再找他麻烦?”
“大概是混进来趁机讨吃的吧,管他这么多做什么,有时间不如去和不夜城城主敬个酒拉拉关系。”
新人拜完堂,作为新娘和东道家的萧重燕便挽着夫君的手,和不夜城城主一道走了出来。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拜过堂后的新娘可随夫君一同出来招待客人。
不夜城城主的出现,引起了一阵惊呼声,不少人借着祝贺新婚夫妇之极,企图傍上不夜城这课大树。不夜城城主并不多加理会,视线穿过重重围观的人,准确无误的看向那一抹即将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
邵轻,龙门普通门众,无权无职。
除此之外,再查不到其他。
身为今日的主角二人,顺着不夜城城主的目光望去,两人的面色同时骤变。
新郎官目光复杂的看着熟悉的身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身侧的手攥起又松开,反反复复,就如他此刻的的心情,紧张中又带着些许期待和。。。。。。异样的欣喜。
他身侧美丽的新娘子手中的手帕搅得皱巴巴的,秋水盈盈的美目中恨意和妒意交织。
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她亲眼看着她别丢下去的,这人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城主大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的神情,若有所思。
凤阁里的守卫也增强了许多,尤其是祠堂,只因凤阁里的人都知道,建在祠堂下面的地下铸剑宫可不仅仅是用作铸剑这般简单,里面还藏着凤阁百年来最隐晦的秘密。
暂时负责内院安全的林潇潇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站在屋檐下的邵轻时愣了愣,心底莫名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邵轻听到脚步声回头,便看见林潇潇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立即拱了拱手道:“在下迷路了,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指一指路?”
熟悉的声音,让林潇潇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又见到了那个消失了三年的人。
那个死在铸剑宫血池之中,死无全尸的人。
只是晃了一下神,林潇潇很快便恢复了清明,指着一个方向,道:“往这个方向直走,看见云居的牌匾左拐再往前直走。”
“今日人多复杂,不要随便乱走。”
“是。多谢姑娘指路。”
邵轻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侧身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林潇潇,道:“那日在城门口,多谢姑娘。”
“举手之劳。”
邵轻没有多说,抬脚离开。
身后林潇潇的声音传来:“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第023章 故人故去的人()
身后林潇潇的声音传来:“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邵轻脚步微滞,稍稍侧头颔首,不再停留。
所谓故人,约莫是指故去的人。
待邵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林潇潇叹了一口气,提起了那个人,她不免想起了那人的下场,一股悲凉的感觉由心生起。
昨晚阁主的吩咐仍旧在耳边回响,她该怎么做。。。。。。林潇潇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没有丝毫异样的神色,恢复了往常的淡然。
地下铸剑宫的入口在祠堂内,因而祠堂门外设有阵法阻挡闲杂人等靠近。
今日意外地,祠堂外没有安排太多的守卫。
邵轻站在祠堂外,有些纠结。要进ru祠堂,就一定会踏入外围的阵法之中,而进了阵法,就必定会惊动林长老。林长老是个死脑筋谁都不认的人,她就这样闯进去,难保会不会被林长老一刀杀了。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邵轻一急,一头扎进阵法之中,看着瞬间变换的场景,顿时满头黑线。
邵轻极为熟练的破掉阵法,眼前场景一转,下一瞬人便站在了祠堂里。
“何人?”
凌厉的掌风迎面扑来,凭着以往的经验,邵轻下意识往右边闪躲,紧接着一道劲风就击落在方才自己所站的左边一尺处。
邵轻暗啐了一口,这死老头还是一如今晚的坚定左方观念,认为任何人在遇到危险时都会往左边闪。
躲开第一招的邵轻没有掉以轻心,全身警惕着准备接第二招。林长老本身实力很强,却是个极其自负有有些不负责的糟老头,未经允许闯入祠堂的人只要能在他手中接下十招,他便无条件的放人进去。
凌厉的劲气袭来,邵轻看着朝自己脑袋打下来的拐杖,半点儿不敢怠慢,将身法发挥到极致,险险的躲开。
林长老一味的攻击,邵轻一味的逃,祠堂内两人上串下跳,在历代凤阁阁主的灵位前上演起你追我逃的戏码。
“臭小子,你再逃,看老夫不揍死你。”
“以老欺少,算什么本事。”
“啊呸!你小子擅闯我凤阁祠堂,还想老夫以礼相待不成。吃老夫一掌!”
邵轻出了一身的汗,脸上的面具歪了,衣服擦过林长老强劲的内力时震裂了好几处口子,发带断成了两半,连滚带爬的躲避着林长老的攻击,好不狼狈。
“我说老头儿,你以老欺少羞不羞?”
“闭嘴。”
“就是我闭嘴也改变不了你以老欺少的事实。”
“老子让你闭嘴!”林长老气得面色铁青,抡起拐杖用力打过去。
邵轻往前一扑,在地面滚了几圈,险险的躲避开。眼见着那拐杖再次打下,邵轻连忙叫道:“住手!”
第024章 铸剑宫()
拐杖在半空中一滞,恰好给了邵轻滚个圈的时间。
“你小子。。。。。。”
“先听在下说!”邵轻打断林长老的话,扶了扶面具,不慌不忙道:“在下听说林长老曾放话说若是谁在他手下躲过十招,便可以进ru祠堂,不知此话是否当真?”
林长老用力蹬了一下拐杖,上下打量邵轻一眼,“谁告诉你的?”
“在下早年曾得贵阁前任阁主相救,与她相处过一段时日,对此事颇有耳闻。”顿了顿,又道:“方才若是冒犯了林长老还请见谅。”
见邵轻赔了礼,还提起那死去的第四任阁主,林长老纵然再大的火气,也都憋了回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罢了,你进去吧。”
“告辞。”
“臭小子。”林长老愤愤的瞪了眼看着邵轻嚣张的背影,差点儿就忍不住追上去再打一顿。
外面的阵法再次传来轻微的动静。
又有人破了阵!
林长老蹬了蹬拐杖,忍不住破口大骂:“都他婆娘的不去前厅看人拜堂来老夫这儿做什么屁!”
祠堂后面有一口古井,邵轻跳了下去,丝缕光芒打落在井内,不至于太过黑暗。
邵轻仰头看了面前巨大的石门一眼,走到一块嵌在石壁上的石雕棋盘前,指尖飞快的在上面特定的几个地方点了一下,只听石门轰隆的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
铸剑宫中空荡荡一片,纵身跃下三丈高的台阶,池中的尸骨和鲜血新旧掺合,没完没了的燃烧着,整个地下铸剑宫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和血腥味。
邵轻厌恶的皱了皱眉,走到方台边缘,垂头看着满池的血水,昔日萧重燕嚣张得意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
“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因为你不仅抢了我父亲的宠爱,就连我爱的男子心里也只有你,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彻底的得到他。”
“哦对了,你可知,我和月哥哥的那**,在榻上他同我说了什么?他说他那个无趣的师妹就只会抓药材看病满山遍野的乱跑,像个野小子一样,一点儿都不如我懂得风情。”
坐上阁主之位的第二年,她被萧重燕设计,成了杀害右护法的凶手被长老阁的人关入暗牢。第三日,就是在这个地方,这个不算大的方台,她站在方台边缘,听完那段难听的咒文后,活生生的便被他们扔了下去祭剑。
身体坠入池中那一刻肌肤接触到沸腾的血水时带来的灼痛感,以及他们带给她的一切,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血水似察觉到邵轻的情绪剧烈翻涌起来,血泡中吐出一根有一根未融去的骸骨,滚滚的沸腾声回荡在铸剑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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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情之一字()
方台中心有一个用银漆涂画的圆形图纹,内圆周围刻写着繁琐的咒文,中间是一朵用特殊颜料绘制的紫色三色堇。
邵轻蹲下身子,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地上的图纹,咬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滴入三色堇中。只见那原本黯淡无光的三色堇吸食了邵轻的血后,散发出耀眼的莹白色光芒,隐有将漫天红光覆盖下去的趋势。
光滑平坦的方台以三色堇中心,缓缓地朝四周打开一个入口。邵轻心中一喜,纵身跃了下去。
然邵轻不知道的是,在入口即将合起的那一刻,一道鬼魅的身影急奔而来,随在她身后窜了进去。
火光燃起,照亮了周围的场景。因扶墙而站,掌心触碰到不平整的墙壁,邵轻这才注意到的了刻在墙壁上的图案,心中一动,扶着腰后退几步,站离墙壁远一些,举起手中的火折子。
是壁画!
……看完一圈下来,邵轻唏嘘不已。
这壁画连贯起来看,不难发现其描绘的是一男一女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最后相杀的故事。
在邵轻的印象中,爱情这种东西向来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和毁灭,百害而无一利,轻易碰不得。
例如她的姥姥,例如她的母亲,再例如她的父亲。
这三人,都曾盛名一时,可后来皆败在一个情字之上,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谁?”
邵轻大喝,举着火折子站了起来,警惕的望向某处。
那人见被发现,跳了下来,双脚稳稳的落在地面上,连衣角都没有荡起半分。微弱的火光照耀在他银色的面具上,反射出来的刺眼光芒让邵轻眯起了眼睛。
“你是何人,为何跟着。。。。。。卧槽,撞脸了!”
邵轻倏地双目瞪得老大,一副见鬼的表情。
“……”那人微眯着紫眸,直直的看着邵轻,没有出声。
邵轻被看得发毛,不动声色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