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神女扑倒腹黑魔尊-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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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那天,染满天际的金红色光瞬间暗淡了,百鸟高昂的叫声化为哀鸣,六界皆悲。
高渐离嗜杀成性,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然不会看在凤后处于临盆便手下留情,手起刀落,凤后不甘的睁着双眼,充满恨意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要把他剥皮抽筋了般。
可惜,那停止跳动的脉搏,逐渐变冷的身体,无声的上演着结局,纵使她心再不甘,也无法站起身来改变。
“哈哈哈。”高渐离肆意的大笑,以至于他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凤王及凤族的人,均是悲拗的凤鸣。
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注定是一边倒的屠杀。
幸好,天不亡凤族,在最后关头,神界派来神兵神将,以及隽初前来助战,高渐离看了眼已僵硬的凤后尸体,心想目的已经达成,便不再恋战,飞身而去。
正当凤族族人难过不已之时,接生的稳婆却意外发现,凤后的肚皮还在动,心下大骇,也顾不得尊卑,便上前摸了摸,惊喜的说道,“凤王,您的孩子还活着。”
凤王震惊不已,望着已逝去的爱人,狠了狠心,下令说道,“割开肚皮,将孩子取出来。”
这孩子,便是凤阙。
她降生之时,有诸多人在场围观。
她的降生,原本是神界万年难得的喜讯,却因着高渐离的破坏,挂上了十里白纱。
凤王原本与凤后伉俪情深,却因她不得不阴阳两隔,可想而知,他对她无论如何也存不了疼爱的心思。
因着凤阙的特殊身份,为避免高渐离再次前来破坏,神界与凤族共同商议,封印她的功力,待日后,两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再帮她解开这封印。
故而,凤阙从小便不受疼爱,修习法术不精。
说到底,这一切,都拜高渐离所赐,他当初,哪怕存了半点怜悯,凤阙此刻的恨意便不会如此浓厚。
这是凤阙与高渐离最早的仇。
而后便是隽涧入了栖梧山,在那里度过了些许欢乐的时光。
凤后逝世后,凤王便存着门报仇的心思,将凤族仅剩的兵将严加训练,他的子孙后代也更是要个个出类拔萃。
即便凤族已如此努力,仍旧未能阻挡高渐离攻破的趋势,在凤阙看来强悍无比的父王,在高渐离面前,却是毫无招架之力。
为保护隽涧,凤族被迫逼入密室,凤阙在即将进入密室时,飞身扑到隽涧身上,为他挡住一击。
可密室只能阻挡一时,行将就木,凤阙分明看到,以往对她漠不关心的凤王,看着她的眼神竟有丝悔意,为了救她,竟将全部功力全都过渡到了她的身上,这才让她支撑到神界援兵来临。
不过,神兵援兵到来时,凤王和她的兄姐全被都杀了个干净,她拼死护在隽涧的面前,幸好最后一刻,扶摇姑姑带人救了她。
被救以后,凤阙的意识已然模糊,隽涧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乞求神君出手相救。
也就是那段路,原本她觉得颇为短暂的路程,在那刻起,她觉得极为漫长沉重,因为那条原本长满花草的路径两旁,此时尽是染满鲜血的尸体,那些人,脸上均是带着震怒的神色,暴睁的双眼无言的诉说着他们的愤慨。
仅靠着那点顽强的意志力,凤阙竟强忍着并未晕倒,心中痛苦难当,却逼着自己将族人们的模样印在心底,她要以这仇恨为动力,支撑着她。
“哈哈哈。”高渐离再次张狂的大笑,狂妄的说道,“凤阙,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你凤族,几乎全族都死在我的手中,包括你的父母兄姐,连他们都不是我的敌手,你以为凭你,能改变什么?”
凤阙直勾勾的盯着高渐离,她想,兴许,那****屠杀了母亲时,便也是这样狂妄的大笑,握着凤阙剑的手不禁紧了紧。
“阙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明知事情的真相,却不能亲手杀了他,为你族人报仇,原本以为我可以手刃他,没想到最终还是不敌,败下阵来。”扶摇绝美的脸上闪过丝悔意,说道。
“姑姑,这老贼作孽太多,迟早会遭报应的,您别难过,隽初太子的仇,我也会一并帮您报了的。”凤阙字字句句,冰冷刻骨的说道。
扶摇算是从小看着凤阙,隽涧两人长大的,自以为对他们很是了解,但现在看着凤阙独自站在空地上,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质,像是可以抵御过千军万马般,她突然觉得,或许她并没有想象那般了解凤阙。
凤阙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乖巧可人,包容着隽涧的顽劣,让人感到很舒心,但现在,她身上的劣根性,似乎全都显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模样让她很是陌生。
“阙儿,答应姑姑,你要活下去。”扶摇才刚说完这句话,高渐离便再次施了法,她动弹不得,也无法言语。
高渐离的嘴角扬起抹邪笑,望着扶摇的脸,笑意不明,说道,“扶摇,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后,却为想杀死我的人助威,可真真是让我寒心呢。”
“罢了,你从来都擅长将我的心玩弄于鼓掌间,否则也不会私自跟秦临产生了感情,还联手对付我。”高渐离说到这,声音猛地提高了个调,紧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万年前,我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秦临杀死,现在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你在乎的人统统杀死。”
扶摇不能回话,双眼愤恨的望着高渐离,想要将他剥皮抽筋般,恨得牙根都痒痒。
“别急,等我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再来跟你说说神君临死前说了些什么话,他可是很惦念你呢。”高渐离阴鸷的说道。
“杀我?高渐离,你在晴日做梦吗?”顾温婵不屑的说道。
“魔帝,属下愿替您出手,教训这丫头。”水易寒向前迈出了步,老脸同样尽是恨意,若不是她,他的儿子便不会死。
顾温婵心中忽然觉得好笑,在场之人,都对她恨之入骨,就好像当初,她对高渐离的那股恨意般。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很快的,我便能实现你们报仇的愿望。
“她,得留给我对付。”高渐离往前走了两步,朝水易寒摆了摆手,胸有成竹的说道。
“别再多说废话了,来吧。”顾温婵忽的举起了凤阙剑,锋利的剑身扫过她坚定的双眸,竟有些决然的意味。
高渐离将黑袍脱下,露出他干瘦的身材,脸庞也是苍白的可怕,像是吸毒过量的人。
几乎没人看到高渐离动,再往他的方向看时,竟全无了身影,很快的,便传来了两人打斗的声音。
这场巅峰之战,让在座的人均是胆颤心惊,他们只能远远的望见两团光影缠斗在一起,黑色和金色不断交织,等他们好不容易看清时,却发现那只是他们的残影。
看不到的,才最可怕。
趁着两人纠缠的功夫,侑澈却动了,悄悄的挪到扶摇的身后,抬起手来,施法将她的束缚解除。
“你在做什么?”眠歌眼尖的发现,娇喝着说道。
侑澈手上的动作未停,抽空解释着说道,“你没看到吗,我在救她?”
“侑澈,你不想活了吗,这可是死罪!”眠歌看了眼还在交战的两人,说道。
侑澈解除高渐离的法术,像是很费力般,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却还要分出精力来与眠歌纠缠着,“眠歌,你就不能动脑筋好好想想吗?凭着魔帝的法力,稍后定会赢,到时她既是魔后,又是秦淮遇的娘亲,你若嫁给秦淮遇,自然要先讨好她的。”
眠歌皱了皱眉,高傲的开口,“本护法不屑讨好任何人。”
“是,你不屑讨好,所以我帮你讨好。”侑澈无奈的说道。
眠歌气恼的跺了跺脚,望着侑澈的动作,虽未阻止,也未上前相帮,双手环抱胸前,轻蔑的说道,“你以为,凭着你的法术,便能解开魔帝的禁锢,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
听眠歌此话的意识,便是默许了他此刻的行径,于是侑澈也不再答话,专心致志的帮扶摇施法。
但至少有一点,眠歌说的不错,高渐离便是高渐离,名声在外,只报出他的名字,那么多平素嚣张跋扈,作恶多端的大妖怪便噤了声,乖乖的投靠他的手下,这又岂是做的了假?
因此,侑澈破解这扶摇的禁锢,着实费了不小的功夫,好在凤阙为他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才能让他安心的解救。
好大一会儿,侑澈脸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终于将扶摇解救成功。
眠歌狐疑的看了侑澈一眼,绝美的眸子尽是怀疑的神色,冷声说道,“你不是侑澈,凭他的修为,绝不足以对抗魔帝,你到底是谁?”
侑澈的身形缓了缓,他早知在众人面前救下扶摇绝非易事,面前的眠歌便是最大的绊脚石。
“眠歌,是我。”他回了头,如刀刻般的容颜印在眠歌的眸子里,一如当初的惊艳。
“秦淮遇?”眠歌惊呼。
第256章()
事情还要追溯到昨晚。
高渐离生性多疑,又怎肯相信对他恨之入骨的秦淮遇,便派人暗地里掌握了他的行踪。
只可惜,才刚出了黑暗之境,秦淮遇便将隐藏在暗处的那人除掉,切断了消息来源。
要说,自古以来,枭雄从不在乎多杀几个人,成王败寇,即便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因此,在秦淮遇踏出黑暗之境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成为了高渐离的眼中钉,肉中刺,势必要拔掉除之才可安心。
到底,还是秦淮遇错算了,在高渐离的身上,是决计看不到半点怜悯之心的,他也因着顾温婵和扶摇,不能潜心埋伏,这结果,他也预料到了。
只是,秦淮遇并未想到,来抓他的人,竟是侑澈。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侑澈杀了跟随的魔兵,徇私将他放了。
望着满地的死尸,秦淮遇握拳,冷声问道,“你为何这么做?”
侑澈虽是刚杀了人,模样却同往常般,嬉皮笑脸,不以为意,妖娆的脸上尽是捉摸不透的神色,颇为风雅的扇着手中的扇子,像是周围的事均与他无关般。
“魔尊,你我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怎么能对你下得去手?”侑澈笑的无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不舒服的意味。
秦淮遇噙起了抹冷笑,冷眼望着侑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侑澈更是随意,完全的将后背暴露在秦淮遇的面前,似乎笃定了他不会对自己动手般。
“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魔帝对你已然起了杀心,若我杀你不成,他说不定会亲自出马,了断了你。唯有你相信我,与我配合,才有机会,救出你的娘亲。”侑澈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秦淮遇皱眉,细细想来,侑澈的话着实有道理,他现在已是弹尽粮绝,唯一的期许便是救出娘亲,与顾温婵并肩作战,“你,为何要帮我?”
对于侑澈,两人之间的情分算不得深厚,他两人年幼时,便被高渐离抚养,是非价值观早已扭曲。
高渐离曾说,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便是感情,它是洪水猛兽,能将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死。
高渐离说,若想活命,便要冷血无情,更不能心存善意,如农夫与蛇的故事,你救了他,他却很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这些话,侑澈向来视为圣旨,严格遵守着,但他现在却违背高渐离的命令,到底是为何?
侑澈缓慢的踱步至秦淮遇面前,手中的扇子陡然收起,看着他的脸,说道,“秦淮遇,说到底,我还是羡慕你的,这些年,你被魔帝保护的太好,不曾体会过我所受的痛苦。”
秦淮遇眼眸微动,双拳紧紧握起,字字句句带着恨意,说道,“侑澈,如果我所遭遇的还不算痛苦,那我不知,你到底经历过什么,竟敢这样妄言!”
侑澈抬了头,握住扇子的手指收紧,似乎是用了很大的气力,指节都有些微微发白,说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尚且年幼时,曾有许多的玩伴。”
秦淮遇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些少年,都是高渐离掳来的,我也是。他日夜督促我们训练法术,增加格斗技巧,让我们变得更强,就像对你一样。”侑澈的脸上染上回忆的光,轻声说道。
“他,杀了我的父亲。”秦淮遇字字带着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说道。
侑澈并未理会,接着说道,“那些少年,跟你一样,也有父母亲人,可全都被无情的阻断,只能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日复一日的杀人,以至于忘记了当初的本性。”
“他们,现在身在何处?”秦淮遇的记忆中,与他年纪相仿的便只有侑澈与眠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