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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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这个邪,咱们这么一个好端端的村瞬间就能土崩瓦解?莫非都会殊途同归城市不可?”
“不信归不信,你我都无可奈何?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吕叶韦此时正抖得厉害,无心顾及倾听他们瞎扯,只把衣服裹紧身体,将篝火燃旺取暖,朱东在一旁痴痴地想着什么?一言不发。不知道过多久,吕叶韦点头打盹,朱东继续无力燃着篝火……… 吕叶韦在朦胧的睡态中,感到村长与郭富城依旧在小声对话,说什么生男生女已经不一样了,在农村还是生女孩要好,说什么女孩子有钱可图…… 吕叶韦在梦中已经明白点什么?感到女人有商品价值,居然能听到村长信口吹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果小河子真的是他姐夫与其她女人的产物,那么,应当是娶之于民、用子于民。
………………………。
回到家天未亮又继续深睡,吕叶韦因身体素质贫贱,承蒙不起暴雨恩典,通体高烧仿佛锅炉似的,胃烧得甚是厉害几乎可以把冷水烧成灰。给胖、常、朱等三人送去温暖,致使三人深睡得世事两茫茫,拂晓时,吕叶韦备感难受发出呻吟惊醒三位男同胞,众人不敢高声语,恐惊隔壁睡美人,然而隔壁三位女生早闻声纷纷起床,郭富城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楼上下来,为吕叶韦的病有热闹起来。
刘清烟获知吕叶韦病重,自作多情泛滥成灾,将发病的导源于原草心,理由是就不该来她姑母家,举目无亲,四下遍野。更不应该收割小麦,为给吕叶韦讨回公道,刘清烟强烈要求原草心拨乱反正,速回S城,原草心理智地想目前眼下之急是为吕叶韦治病而不是回家,否则只会耽搁吕叶韦的病情酿成大错,原凤仪也慌得不知所措,用一番苦口婆心安抚原、刘二人的急躁情绪,又督促郭富城速去请大夫,郭富城满脸愁容,尽管悠闲吐露着浓浓的旱烟,烟雾似乎想编织一个厚硬的茧子把郭富城遁起来。在原凤仪的口口声声催骂中郭富城消失在村野的小路上。九斤老太也闻讯赶来,报一个特大喜讯——自己给吕叶韦张罗一张席梦思床,胖、朱二人急忙将它安置在大屋内,搀扶吕叶韦上床休息,九斤老太如同给老母鸡摸蛋将手情不自禁伸进吕叶韦的被窝触摸了一下,又指着胖大海骂道:“入娘的,一代不如一代,昨天晚上我让这头猪去苫麦子,你自告奋勇干什么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怎么浑身烧得似熨斗一样,非把这床单烫皱不可。”小河子也过来奚落胖大海道:“体质比他壮,身体比他胖。是人皆劳动,唯你嗜睡香。”吕叶韦失控笑道:“小河子说的不错,请大家猜——打一动物。”朱东抢答道:“猪!”笑得众人前合后仰,胖大海在原草心面前大跌洋相,自然心中积存郁闷,恨不能大开杀戮以抱不平。为减轻自己的喜剧负担,胖大海就将常出天揭露出来和他共演小丑分担窘态,道:“你们别一个劲地埋怨我胖大海,其实都是常出天惹的祸。”众人查找常出天时,才发现他及早畏罪潜逃了,所以胖大海不得一个人担当主角。小河子因找不到柳叶眉就向众人讨要他的胖大嫂,众人闻到小河子口中的新概念大惑不解,小河子一激动就将胖大嫂定义错误,明目张胆声称胖大嫂就是胖大海的嫂子,而且狂言道:“这话还出自柳叶眉之口。”胖大海在众人的笑声中领略到什么叫做滑稽,恨自无能将柳叶眉发配或者修掉或者将她改嫁他人、卖掉。这时柳叶眉乐滋滋地亨着歌儿兼手舞足蹈——想说爱你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众人闻之大悦热烈鼓掌,小河子还跺足呢!柳叶眉承蒙众人的关注,欣喜地聊表感谢。胖大海心想若不是自己欠柳叶眉人民币,决不会让她拿自己的感情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原凤仪端来一盆凉水,拿一块毛巾,令原草心把毛巾沾湿以频率五分钟一次敷到吕叶韦额上,原草心接受任务后,忧郁一阵才上前为吕叶韦服务,吕叶韦火辣辣的目光直勾着原草心那一张秀美的脸蛋禁不住心疼,感到她身如飞絮气若游丝,刘清烟顿时醋意鼎沸,壮胆走吕叶韦面前犹如冷艳煞,道:“原草心,我帮你吧!”说完主动劫取原草心手中的毛巾,原草心迟疑一下,索性就让给她自己默默离开出走。在爱与痛的边缘,原草心该怎么选择呢?胖大海在一旁得意起来,想乘机对原草心进行爱的奉献,猝然,小河子却拉着原草心的手走出去,让胖大海的爱积压在自己的肚内发霉。
原草心为吕叶韦敷毛巾之事酿出不少醋端,又将三人团腐蚀到一起,有道是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此言差矣!像三人团比比皆是小肚鸡肠,所以沆瀣一气充其量也只能凑成一个大都督周瑜。三人团在院子里聚拢一起召开一个缩小会议——密谋怎样将吕叶韦排挤出去,理由在情场上吕叶韦的存在是三人团的后患,为此,三人团各自做了义正言辞的讲话。胖大海一口咬定朱东一直为虎作伥,证据是吕叶韦基于小河子的话打一动物时,朱东表现积极。朱东被胖大海批斗得体无完肤,胖大海一针见血指出朱东有意在原草心面前突出他本人的智慧,故将自己当作猪来取笑他人。朱东听到胖大海偏激的言辞,一口咬定胖大海口出谗言迫害自己,对胖大海有意残害同党的话给予严厉的抨击,彻底扭转胖大海对自己的态度。于是,狠狠反咬胖大海一口,说:“我只是本能地回答一个问题而已,并非有取笑你的意图,你这样一直对我猜疑说明你心怀鬼胎、心术不正、包藏祸心。”常出天对二人的纷争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不一致对外而是祸起萧墙呢?为平定内乱,常出天审时度势公平看待二位,分别为二人做了定性分析,说朱东回答吕叶韦的问题正是将为虎作伥表现得淋漓尽致。又因为出题人的智慧比答题人的高,所以胖大海所言朱东在原草心面前故意发挥他的智慧并非他的本意,只是被吕叶韦借他口发挥自己的智慧,言外之意是作为受害者的朱东是无能的,进一步而言作为旁观者的胖大海也是无能的尤其是可怜的。然而胖、朱二人认为常出天所言极是,而且入木三分。因此三人再一次戮力同心要改造吕叶韦,而常出天又患二人会意气用事功败垂成。特地私下叮嘱胖大海道:“此事情不益急于求成,应当从长计议,步步小心谨慎,避免吕叶韦铲除不彻底。要时时刻刻激励朱东,因为他的意志不坚定,容易打消念头,毕竟他和吕叶韦形影不离多年。成事者是你我,败事者是朱东,我的话你一定要牢记于心。”胖大海点头默认——善!不料九斤老太正为吕叶韦生病之事操劳颠着小脚走出门来,望着一片空蒙的天,突然,天公作一雷,想必又要下雨,愤愤不平地道:“入娘的,就会摧残体弱多病的。”三人团听到九斤老太口出此言,还以为她老人家偷听到刚才机密的要论,惟恐她将适才所策划的一场阴谋败露,众人见九斤老太仰望天空,心有所释然。避免差错发生,三人团慌慌张张转移革命根据地到大门外酝酿诡计。常出天向众人独立宣言出两个凡是,道:“凡是三人团的内部矛盾不可以在原草心面前激化,譬如,昨晚胖大海讨好原草心,竟然在她面前有恃无恐出卖我常出天,说我装病争取与原草心接触的时间,这是我最痛恨的。凡是为虎作伥者应严惩不贷。”胖、朱二人听后觉得常出天的矛头不对,怒目注视着常出天的兽面,顿时“气”宇轩昂,二人不谋而合达成一致的反馈意见,说常出天有意公报私仇……
柳叶眉失去了小河子等于失去了快乐,因此郁郁不乐,气昂昂地四处散布流言,说原草心本不该带走她的小河子,不知为何九斤老太谩骂小河子和柳叶眉是一对孬中。且说原草心对吕叶韦的好感刚刚崭露头角,还未显示整体轮廓,就被气焰嚣张的刘清烟铲平。因此,纵使原草心和小河子放荡于山水,那也是纵身山水无情趣,为情难遣满怀恨。为此,二人忘记吃早饭。小河子不懂这些男女情事,一个人尽兴贪玩。躲到一棵大树后好久好久,原草心一时好奇,走到小河子背后遥望远处见一位与小河子年龄相当的小女孩在撒尿,小河子正因好奇在全神贯注地窥视,原草心一时束手无策,思忖一阵,过去拎住他的耳朵准备往回押解,小河子的耳朵被老师揪习惯了,所以遭受刺激,灵感一发不可收拾,道:“你……你……。。 放开我!我给你云一首诗。”原草心一听心想莫非你是王维第二会作免死诗不成?索性将他大罪赦免,佯装厉声道:“你给我作,否则责无旁贷。”
小河子苦思冥想一阵,狡黠地扮个鬼脸道:“我可以改编前人的诗歌吗?”
“可以。”原草心欣然道,猜不透他使什么鬼点子。
小河子糊弄道:“你听着,刚才那个女孩名叫晴柔,所以请听好:“泉眼”无声惜“小流”,树后偷看爱晴柔。小河微微露眼角,表姐早已立后头。”小河云毕嬉笑一下拔腿就逃。
原草心认为童言无忌,看得出小河是块文学料,倘若不及时调教恐难成大器,遂假装大怒追击小河子,最后望尘莫及,累了蹲下休息,小河子回望原草心高呼道:“草心姐!你是不是也像吕叶韦患病了?你答应我你不可以嫁给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我使你束手擒我。柳叶眉说你会给那些大老板当小秘!哎!你说话呀?”
原草心一听又气又笑,心想真会幻想,干脆厉言正色道:“我答应你!你回来。”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要么你嫁给那个吕叶韦吧!他和朱东都是好人,然而朱东没有吕叶韦长得帅……”小河子一边说着一边向原草心靠近。
原草心有点“恼火”了,训斥小河子一大顿。小河子完全可以充当她的知己,小河子见她不高兴,就给她讲了一个关于他和柳叶眉的故事,原委是这样的,时间是那天下午,柳叶眉在小河子跟前卖弄才学,说世界是有物质组成的,因为万物都是物体构成,小河子听了联想起伏道:“若是这样,我的家人都是人体,那么我家是由人质组成的。”柳叶眉觉得小河子说话在理,将小河子的理念发扬光大说世界是有物质和人质构成的。原草心听后开怀大笑,笑后尽是无限感慨——童年美好呀!……
原凤仪一人手忙脚乱为早饭操劳,内心却为吕叶韦的病情发急……
快到中午时候,身心疲惫的原草心拖着沉重的步伐拉着小河子回到他姑妈家,一进门迎来的是众人对她关心和问候,特别是胖大海与常出天献殷勤是他们的特技,把原草心关怀得密不透风几乎能将她活活窒息。小河子直言不讳向众人弹劾原草心,状告她在游山玩水方面不及柳叶眉优秀,柳叶眉听了好不快活,竟然声称自己有当导游的天赋,众人都知道柳叶眉与生俱有言过其实的禀性,所以对她的吹牛不假思索就认领了,大家有心共知原草心不快的原因,所以也无敢再多过问。原草心默默走进病房,见吕叶韦旁边端坐着一位干瘪的老头子。人越老就越自私,到一定年龄就和自己过不去,老头子浑身除“包皮”外就剩余“排骨”了,之间的肉被吝啬的他吸收净了,额上的年轮能让参天古木自卑死,老头子用右手给吕叶韦诊脉,若有所思的表情大概是在揣摩病人的病情,吕叶韦的右胳膊正被吊针桎梏得发麻。原草心的到来引起他的注意,尽力伸长目光想过一把眼瘾,意外原草心掠目而过在其心中留下无限的遗憾和悲怅。原草心拿起那些药瓶一看皆是传统药物,仔细查看药物的出生年月和寿命后,掐指推算为之一震,今天正是这些药物的世界末日,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令她浑身沁汗,将一种饱涵恨意的目光笼罩着那干瘪的老头子。惟恐吕叶韦有什么闪失,关心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
吕叶韦笑道:“没什么大碍,不就是感冒一回。”吕叶韦说完,吹牛意犹未尽,好想说我就嗜好感冒。
刘清烟即景伤情,厉声道:“你还逞强,都是别人害苦了你。”这时小河子贸然钻进屋子,一见到干瘪老头子顿生欣喜,似乎找到了过去丢失的玩具嬉笑道:“噫!你怎么又来了,我记得三年前你给我家的老黄牛看过病呐!”柳叶眉一听幸灾乐祸道:“你原来是兽医呀?”刘清烟的脸色骤变,恨上眉梢大闹郭府,发起火来能将其化为灰烬道:“你们是忽悠人,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呀!好歹也是为你们劳动。有点缺德吧?原草心咱们回你家吧!呆在这儿活受罪。请兽医给人治疗。未免伤生命吧!”刘清烟的火势盛大,有焚烧了郭府再火葬老头子的威力,怒道:“你把吊针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