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天王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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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公孙胜放下手中的鳖壳扇,轻呷了一口茶,继而扭头看向眼前的晁盖与吴用:“不知两位今后作何打算?”
闻言,,晁盖倒是愣住了,自己这才到这水浒的世界里几天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先调养好身体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自己还真的没有多想。此时只得如是说道:
“晁某已是死了一次的人,赖上天眷顾,险死还生。如今倒也不求其他,只先调养身体为要。至于往后之事,晁某愚钝,还望道长赐教。”
闻言,公孙胜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却并未言语,继而看向了吴用。
“小生乡野村夫,只是读了几卷书,识得几个字而已”,吴用连连摇着羽毛扇,摇头笑着说道:“便只能做个这村中的教书先生,闲来与哥哥吃几杯水酒,倒也自在”。
“两位过谦了”,见吴用说完,公孙胜方才开口,右手将鳖壳扇搭在左臂之上,轻笑着摇摇头:“师尊曾言天王乃是上天眷顾之人,今后必成大事,此番起死回生便是见证。若非如此,天下芸芸众生,何曾不见他人有此等际遇?”
“加亮先生麒麟之才,岂是常人,胸中六韬三略,腹内雄兵百万。若得其主,必能一展平生之志!”
闻言,吴用却又惊又骇,既对公孙胜能够一眼看穿自己感到震惊,更对公孙胜所言“若得其主”之言感到有些高深莫测,继而一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公孙胜。
“贫道不打妄语”,公孙胜看到吴用的目光,已经了解了他的心情,当即解释道:“二位都是当世英豪,贫道修为尚浅,岂可参透天机。适才之语,皆是师尊所授。”
吴用闻言,心头方才安定。那罗真人成名以早,多少人想去参拜求得见仙缘不可得,居然会为自己参悟前程。看来,自己到时候也要随天王哥哥一道前去拜会一番了。一念及此,吴用当即也不再掩饰,轻叹道:
“道长超凡脱俗,却是逍遥。我等红尘中人,却终难逃烦扰。且不论天下大势,便只是教吴用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却也难比登天。去岁那梁山泊主王伦两次要招我上山,小可借故推拖了去,又无甚好去处。恰有天王哥哥在此,我便在此教书度日,倒也乐得清闲。”
“竟是如此。”
公孙胜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梁山泊贫道亦有所耳闻,为首的王伦乃是个落第的秀才,外号白衣秀士。不过亦贫道观之,那梁山泊只得其时,未得其主”。
“道长所言不虚”,吴用点点头,深以为然:“江湖传言那王伦气量狭小,容不得人,故此小生才推托,不肯上他梁山。况且,王伦那厮霸占梁山泊,聚齐一两百人,却做得是那伤天害理的勾当,专门打劫过往客商。如此行径,小生不堪与之为伍!”
“说得好!”
闻言,那公孙胜一拍大腿,不禁称赞道:“加亮先生乃高洁之士,岂可与此辈为伍”。
“以贫道所见,那王伦荼毒人命,逆天而行,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必受天谴!”
第5章 议取梁山()
那公孙胜在晁盖庄上没逗留多久,便提出告辞。饶是晁盖再三苦留,公孙胜直言师命难违,回山复命去了。而晁盖拿出诸多回礼,却也一概固辞不受。
等送走了公孙胜,晁盖与吴用再次坐定。此时吴用在沉思之前公孙胜说的话,仔细想来,吴用总觉得公孙胜的言辞貌似有着些话外之音。
而晁盖则更多是疑惑:此番公孙胜前来,却分文未提生辰纲之事。晁盖暗想,难不成是自己来到这水浒的世界之后,事情的发展开始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吴用顿了顿,继而看着眼前的晁盖说道:“哥哥义薄云天,声动江湖,如今便是连蓟州二仙山也前来结识了。想来那公孙道长并非虚言,哥哥确是上天眷顾之人”。
接着,吴用话音一转,说道:“适才,小生与公孙道长谈及梁山泊,却未见哥哥发一语。不知哥哥如何看那梁山?”
晁盖一笑,看来这吴用之前是被公孙胜道破心事,索性也不在藏着了。不过想起梁山泊,晁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想起原本那水浒世界中,晁盖本为梁山泊主,但最终败在厚黑的宋江手中,活脱脱被宋江架空,并完美地演绎了一场夺权的政变。当然,也成就了晁盖这江湖闻名的托塔天王最终含恨而死的倒霉鬼形象。
想到这里,晁盖眼神顿时坚定了起来。不论自己的出现是不是让历史的车轮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但就现实来说:既然自己是那“货真价实”的晁天王,自然不能再让那倒霉鬼的形象重塑,不能使晁盖悲催的历史重演。
既然老天给了这条性命,若是窝囊过活,岂不是辜负上天一番美意?
见吴用这般询问,晁盖却是不语,尝了一口茶,继而轻笑道:“贤弟以为梁山此地如何?”
吴用见晁盖这般发问,倒有些觉得突兀。继而说道:
“据说梁山之上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周围有八百里水泊作屏障,那八百里水泊,茫茫荡荡,尽是芦苇水巷。那梁山泊倒也算得上一处得天时、聚地利的造化之地”。
说到这里,吴用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有些奇怪地看着晁盖:“哥哥的意思是?”
这梁山距离东溪村不过百里之遥,之前他二人也曾偶尔谈起,晁盖岂会不知。既然晁盖明明知晓,却又何故有此一问?
闻言,晁盖泯然一笑,眼中却闪现出睥睨天下的豪情:“愚兄之意,此等宝地在彼,却不正是你我兄弟把酒言欢,纵横天下的好去处?”
听得此话,吴用先是一惊,继而却满是钦佩地看着眼前的晁盖。甚至此时,吴用都有些觉得眼前的晁盖似乎和以前他所认识的晁天王有些不一样了。
在此之前,吴用也曾数度有意无意地与晁盖谈起过梁山。吴用的意思,自然是在打探晁盖的想法。
因为晁盖的名望,决不在那白衣秀士王伦之下。若是晁盖登高一呼,必然响应者甚众。不想吴用每谈及此,晁盖却并未表示出强烈的兴趣,只是对汪伦等人戕害过往客商的行径有些不满罢了。如此一来,吴用自然也是按捺下了那般心思。不想此番,晁盖竟然直接放出如此豪言。
此番的梁山泊摆明是那白衣秀士王伦的地盘,晁盖此话,分明是直接将那梁山视作自己囊中之物,丝毫不将那王伦等人放在眼中。
吴用打量着眼前的晁盖,不禁暗暗在心中赞叹道:到底是晁天王,此等豪气与胆魄,天下几人可存?
忽然,吴用又想起之前公孙胜说道他师尊罗真人对自己的批语,“若得其主”,难不成真指的是眼前的天王哥哥?看来自己之前的确实是赌对了。
一念及此,吴用顿时颔首,对着眼前的晁盖抱拳示意:“俗语有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者哥哥既有此打算,小弟敢不尽心竭力!”
晁盖早已知晓吴用的心思。不提之前公孙胜已经一言道破了吴用,便是凭借着对原来水浒中吴用的了解,晁盖也早就了解了吴用的心思,知晓他自负才学,必定不是甘于寂寞之人。
只是之前那晁盖却是榆木脑袋,怪不得原本的水浒中,吴用最终投靠了黑宋江,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想到这里,晁盖因为原本水浒中,对吴用的些许提防,却又淡了许多。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见吴用表态,晁盖拉过吴用的手,郑重地握了几下,方才再次说道:“知我者,贤弟也!”
“哥哥请坐”,见晁盖这般郑重,吴用也顿时有些激动了。平复了些心情,方才再次看着晁盖说道:
“据小弟所知,那梁山之上,有着四个头领,以白衣秀士王伦为长,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次之,旱地忽律朱贵再次之。王伦、杜迁、宋万常居梁山之上,朱贵则在梁山脚下开了一家酒店,专门负责打探消息。”
说道这里,吴用看了一眼晁盖:“那梁山虽只一两百人,但有水泊环绕,连官军也奈何他不得。如此看来,强取并未上策。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听吴用说完,晁盖更是嘴角泛出一丝浅笑。这与原来的水浒并无二致,心下更多了一份把握:“王伦那厮,不过土鸡瓦狗,不足为虑。”
“不过,若仅凭你我二人,恐难成事。若要成此事,还需得几位好汉帮衬”,说着,晁盖顿了顿,脑中却是出现了几个人名。
“往东百十里路有一渔村,名唤石碣村。久闻那村中阮氏三雄,都是一等一的好汉,贤弟可曾听说过?”
“不想哥哥早已然成竹在胸了”,吴用闻言,右手拿着鹅毛羽扇轻拍桌面,笑着说道:
“哥哥说的那阮氏三雄,却是亲兄弟三人,以打渔为生。一个唤作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唤作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唤作活阎罗阮小七。此三兄弟虽不同文墨,但个个一身武艺,且最是义气。小弟先前在石碣村逗留之时,还常与他们斗酒呢,如何不识得”。
“如今天气,地皮尚未解冻,料想也打不得鱼来。哥哥身体有恙,过几日,我便替哥哥去石碣村寻他三人”。
“不必如此,晁某的身体如今业已恢复。更兼罗真人所赠丹药,当不妨事”。
晁盖一摆手,微微笑着摇头说道:“如此英雄好汉,晁盖自当亲往求见才是。此事倒也不十分着急,等过两日天气转暖些,有劳贤弟与我去那石碣村一遭”。
话音落下,晁盖脑海却又猛然出现一个令他心头火热的名字。
现如今,也不知那人又是何种境地?
第6章 拜会阮氏三雄(一)()
俗语有云,雨雪之事,鬼神难测。
今年的郓城县却不比往年,大雪却下得忒勤快,好似天上专事雨雪的神明降了恩惠。整整一个月来,断断续续,几乎没几个囫囵的晴天。
不过,瑞雪兆丰年。瞧着这雪越下越有劲儿,郓城的百姓,尤其是东溪村的百姓倒是日日笑逐颜开。都说是因为晁保正的缘故,上天才给这郓城县连日大雪,来年保一份好收成。
前些日子,他们可是听说,那晁保正居然在风雪天还阳了。霎时间,凭着晁盖的噱头,晁保正起死回生的消息传遍了街头巷尾。
一说晁盖本就是阳寿未绝,那阎王老爷帐下的勾魂小鬼勾错了人,这下又送还了晁盖的魂魄。
一说晁盖本身就没死,而是在挪动那镇鬼驱魔石塔之时,中了魔鬼的诅咒。而后玉皇大帝得知晁盖一心为民才糟了魔鬼诅咒,方才命令驱魔神将灭了恶鬼,魄了晁盖的诅咒。
一说晁保正乃是天上的星斗下凡,乃是上天赐福之人,。否则的话,怎么不见还有谁有着这般起死回生的神奇仙缘?
不论外界如何传言得神乎其神,晁盖却是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静静地在庄上休养。
“教授来了,快请,庄主可等你半天喽!”
见到裹在皮袄中一声儒雅的吴用,福伯忙用手裹着袄子笑着迎上去。
这段日子,吴用到庄上来更勤了些,而且福伯觉得,自从这次庄主大病之后,好像吴用却是对庄主更敬重了,他与庄主两人的关系似乎也比以往更拉近不少。
“小生来晚了”,吴用笑着对年迈的福伯拱了拱手说道:“这天总算是转晴了,看来升温也就是在这几天了”。
“可不是,这都月底了,眼看就要开春了,这天才晴踏实了”。
福伯看了一眼天空中那轮硕大的日头,一边说着,一边与吴用朝着后堂走去。
进了屋,吴用与晁盖见了礼,二人便围着火盆说着什么。
须臾,福伯又再次推门而入,将两碗热气腾腾的茗茶送至两人跟前。吴用道了一声谢,随即一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热茶。
“庄主,都准备妥当了。”
晁盖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这便动身吧”。
吴用闻言,也站起身来,紧跟着晁盖出门而去。
晁盖刚刚走出屋门,猛然想起什么,继而回身看着福伯再次问道:
“福伯,那边可安排好了?”
福伯一笑,苍老的脸色露出满意的神色:“庄主放心,老奴早已安排好了。两拨人昨日就动身了,算算时间,若是路上不耽搁,再过几日便会有消息了”。
“如此便好”。
约莫半个时辰后,晁盖,吴用,并两个庄客,各自身着大皮袄,骑马出了庄门,往西北石碣村的方向而去。
却说晁盖极少出门,这一眼望去,倒是茫茫银色,一眼望不到边。好在大路之上常有行人,积雪却也不是很厚。
“学究,你我当须快行啊!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