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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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4月3日,李宗仁下达总攻击令。第20军团汤恩伯部之第52军、第85军、第75军在台儿庄附近向敌展开猛烈攻势。日军拼力争夺,占领大部分街市。国军展开街垒战,逐次反击,肃清敌人,夺回被日军占领的街市。
4日,中国空军以27架飞机对台儿庄东北、西北日军阵地进行轰炸。当晚,日军濑谷支队力战不支,炸掉不易搬动的物资,向峄县溃逃。
4月6日,李宗仁赶到台儿庄附近,亲自指挥部队进行全线反击,4月7日凌晨1时,中国军队吹响了反攻的号角,以孙连仲第2集团军为主组成的左翼兵团和以汤恩伯第20军团为主组成的右翼兵团在台儿庄及其附近地区大举反攻。一直防守遭攻的孙连仲部,听说反击,神情振奋,命令一下,杀声震天。双方便展开了巷战、肉搏战,一时间,台儿庄城内枪林弹雨,血流成河。日军头一次遭到了国民党军队的如此顽强进攻,很快便溃不成军。台儿庄北面,枪炮声渐密,汤恩伯军团已向敌人开火。矶谷知已陷入反包围圈,开始动摇,下令部队全线撤退。此时敌军已成强弩之末,弹药汽油也用完,机动车多被击毁,全军丧魂落魄,狼狈逃窜。李宗仁命令部队猛追,敌兵遗尸遍野,各种辎重到处皆是,矶谷本人率残部拼命从枣庄方向突围,后在临沂坂桓师团的拼死救护下,终于逃出了生天,逃离了这个让他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地点。
台儿庄会战,在张自忠部庞炳勋部抛弃前嫌,并肩浴血奋战在临沂城,把坂桓师团主力生生阻挡在徐海外围不能前进半步;在孙玉民第十师舍生忘死,前赴后继,用一个师的兵力,生生将华北日军派来救援第十师团的两个师团挡在了泰安附近不能动弹;在王铭章、池峰城等川军各部的舍生忘死,甚至是全军覆没的坚守下,在孙连仲西北军、汤恩伯中央军20军团和李、白桂系各部的紧密合作下,国军部队空前团结,集结了几十万人在台儿庄地区,击溃日军第5、第10两个精锐师团的主力,歼灭日军2万余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严重地挫伤了日军的气焰,是正面战场在抗战初期取得的一次大胜利。
…………
台儿庄大胜了,可是陷在泰安附近疯狂的日军并没有因为第十师团、第五师团惨败,并已在临沂突围,就停止了进攻二十师的步伐,反而变本加利地拉长了战线的宽度,迫使兵力已经捉襟见纣的孙玉民,更是雪上加霜,几番向五战区请示增援和撤退,都得到了同一个结果,再坚守几日,待集结在徐州周围的国军各部分散撤离后,再行撤退。
防守邹城的115团赖文力部是二十师防线的突前部,这几日的防守真是苦不堪言,但他是跟着孙玉民一路走下来的,也算是见识过场面的战将,孙玉民的战术方法他也学了几成,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孙玉民身上的那种对敌人的“猥琐无耻”,只要能赢只要能杀鬼子,便无所不用其极的“卑鄙劲”。
戴存祥兼任营长的一营上放济宁血战就几无战斗力,上面没有给二十师补充兵源,孙玉民也就无法给他补充兵源,但好在邓东平有先见之明,在一上任六十旅旅长后,就私自在荷泽一带未被鬼子侵占的地方,设置了多处征兵点,从华北各地逃荒而来和许多丧失家园的鲁西南本地百姓,或者是很多慕名而来的豫北民众,挤爆了各个征兵点,短短不到半个月,竟然召收了一万多名新兵,匆忙教会他们如何开枪等一些基本的军事技能后,就开始补充给各部,孙玉民虽然很是欣慰,但却是高兴不起来,他深知新兵上战场,意味着什么,可是上面不补充,他也没有办法。
戴存祥因为手下大量的新兵,自己怎么才能让这些新兵蛋子在战场上生存而头痛;孙玉民为怎么样才能化解这场危机而心烦;钱进则为了弹药补给和粮食供应而着急。
他已经几番前去第三集团军军需处,前往十二军军需处讨要从未补给过的装备物资,可是哪里要得到,得到的答复是二十师的物资补给不由他们管,十二军推到第三集团军,第三集团军推给五战区司令部。奔波几次,连想方设法的去打点都被拒收。
钱进也明白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解决能力范围,几次想和孙玉民报告,可一看到他每天忙得团团转,每天被一摊子的事缠得脱不开身,他就张不开这个嘴。眼看着囤积的物资不断地减少,已经支持不了全师消耗几天了,病急乱投医的钱进想到了从黑市上购买,可是他没料到,自己的这个做法,把已经上黑名单的孙玉民加速地推向了深渊。
自一开始打算从黑市购买,钱进就陷入了人家设好的陷阱,郑州交易时被宪兵团和一处的人给包围,不仅购买物资的大量现金被人当作赃款起走,连自己本人和陪同一起来的警卫二营营长黄百胜和几十名士兵都被当场擒获。
孙玉民知道这个消息时,钱进等人已被送去武汉。
内忧外患之际,孙玉民在师部急得嘴上都燎起了水泡。
深知二十师情况的唐春红看到他的样子也是心有不忍,偷偷地给陈布雷发去了电报,并且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和她形同姐妹的陆曼。
这段时间,陆曼一直在忙于医院的事,战事一开,最忙的其实是她们这些后勤方面的人员,医院这块更是犹为明显。
她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自己的男人了,听到了唐春红的话语后,她赶到了同在荷泽城的二十师师部。
一段时间不见,孙玉民黑瘦了很多,以前英姿焕发的神色变得萎靡不振,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空洞无光,胡子拉碴的焦黄面容上没有一点亮光,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像团枯草一样杂乱的铺在头上。
看见他这副模样,陆曼心疼的不行,眼泪涮地流了下来,奔了过去,抱住了正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孙玉民,将他的头搂入了自己怀中。
自在二十师师部见过了孙玉民后,陆曼就决定要帮这个自己的男人渡过难关。她一出师部的门,就跑到了唐春红的电讯室,给自己的八个哥哥姐姐分别打去电话和发出电报,哭求相助。她是众兄妹中的老幺,又是遗腹子,容颜性情就如他们九人的生母无二,一开口相求,便纷纷得到回应。要知道陈布雷虽然不赞同自己的子女从军从政,但是像他们这些高干子弟,有的是自己的门路,特别是比陆曼大上十几岁的大哥更是有着自己的贸易公司,虽比不上孔氏等世家的财力,那也不是平常人能相比的,上次陆曼就要了他三十根黄鱼,那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
陈芸发现海燕失踪已经是她被捕的第七天。
她从郑州派她和另外一名战士去荷泽执行任务。到达之后两个人分头去办事,那名战士办好了自己的事后,到了汇合的时间地点苦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她来,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护送她的战士寻遍了整个荷泽,又托人去警局和监狱打听,还是没有音讯,急得连夜往郑州赶,报告给了自己的上级陈芸。
虽然说这个海燕和自己的关系很亲密,陈芸还是第一时间履行了组织的程序,立刻更换了接头地点和疏散了自己这条线上的联络员,并向延安汇报。
其实自从黄浦系和桂系排挤二十师时,L部长就接到了各条线上的我党潜伏人员密报。特别是安排在二十师的从未启用的09号特工,也发来了求助的电文。
L部长不敢怠慢,立刻向周副主席和军委领导汇报。
隔日,L部长得到了中央的意思,全力支援和协助孙玉民的二十师,命令正在周边活动的新四军ZYY部相机支援,鲁西南的各游击队全力协助。
领导虽然表明了中央的态度,但是L部长知道,表面上二十师是各派系斗争的牺牲品,但根源可能是因为自己这边的特工出现了叛徒。陈芸的电报恰好验证了这个猜想,组织上想吸纳孙玉民的事情已经暴露。
既然是因为我方的原因把人家陷入了险境,那我方就有必要打破这个困局。
好在09能量不小,已经自行解决了眼前的燃眉之急。现在基本上能确认海燕已经叛变,因为发现的太晚,因她叛变产生的一系列后果已经陆续产生,如果不是先前无意中的一步闲棋产生了出乎意料的效果,这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如何补救。
L部长理清了整件事情后发现,只要孙玉民立刻对怀疑他的人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个困局就能迎刃而解。09没有说清楚,这个孙玉民现在对我党倒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也没有讲明白她自己倒底有多大的把握,能把这个人引上这条康庄大道,或许是她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
如今之际只得让09和孙玉民讲明白,让他先和我党这边划清界线,渡过眼前这个困局。
第一百章 秣马厉兵()
孙玉民感觉自已被逼上了绝路。
军需处自钱进被抓后已经陷入了瘫痪中,各团如果不是自己有点贮备,早就要停伙了。
更要命的是武器弹药没有补给,仓库里已经见底,前线上也剩不了多少。
前来师部不是要粮就是要弹药补给的,孙玉民的头都要爆炸了。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陆曼带了一个人来到了师部,顺带着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来人是她大哥,第一次见到这个颇有些传奇色彩的大舅子,孙玉民有些拘束。
和陈布雷斯斯文文不同,这个大舅哥陈迟生得是满脸凶相,第一面就给了孙玉民很大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了,作为一师之长,这种压迫感从来都是只有他给别人的。
“小妹夫,我可早就久仰你的大名了。”
“大哥取笑了。”孙玉民嘴角的燎泡仍未消肿,说话都有点撕裂的痛,讲这句话时扯到了嘴角,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听怜儿说,你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陆曼出生时,生母杨品仙得了产褥热而过世,陈布雷把爱妻去世的原因归结到这个遗腹女身上,一怒之下从窗口扔了出去,幸得竹篱挡了一下,陈迟奔出去时,小陆曼并没有哭啼,反而还在对他笑,后来大家都叫她怜儿。陈布雷在恼怒过后,非常后悔,给她取了个名叫琏,和乳名怜儿是谐音。
这些陆曼小时候的身世,孙玉民完全不清楚,他还以为陈迟叫的是琏儿。
陈布雷这个家庭结构很简单,和他这个人的性格也很相像。他平时的公务非常繁忙,没有了女主人后,家里大小的事物都是长子陈迟在处理,甚至连财务大权都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掌管,从小的锻炼,养成了他独立自强的性格,后来他慢慢的成为九兄妹的主心骨,而他犹为疼爱这个像极了生母的幺妹。这次一听到她的哭诉和要求后,飞快地动用了自己的资源,短短两天内筹集了大批粮响和物资送到了荷泽。
爱屋及乌的原因,陈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妹夫也是充满好感,所以一见到面就直接问他是不是碰到了麻烦。
“大哥,不瞒你说,我现在确实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本想同岳父大人说说,但又怕连累到他。”
“孙师长,既然你已经娶了怜儿,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不比寻常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迟见已贵为师长的孙玉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教训而不高兴,也没有去反驳和解释,心中对这个人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这次我过来先帮你解决物资的困难,至于和上面的那层隔阂,就要靠家父和你自己去解决了。”陈迟又说道。
“多谢大哥。”孙玉民伸手搂紧了坐在他椅子扶手上的陆曼,望了一眼这个为他费尽苦心的女孩。
“谢就不用了,只要好好对待怜儿就好了。”
陆曼和孙玉民相视一笑,然后答道:“大哥,玉民对我很好,你就放心吧。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谢谢你,欠你的太多我们是还不清了,只得多欠你一点。”
“傻丫头,大哥的就是你的,说什么欠不欠的。”陈迟看到这小两口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心中开心轻松了许多。
“玉民。”先前还称呼人家为孙师长,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名字。“你是怎么和黄浦系的结上怨恨的?”
孙玉民面对这个问题,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黄浦系的人,除了一个桂永清,谁也不认识,再说他和46师的关系还很好,桂永清一直把他视为自己人,肯定不会对自己使什么坏。其余的黄浦系军官,和自己丝毫扯不上关系。
“大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黄浦系的人结了仇怨?”孙玉民反问道。
“你这一出事,我就四下打听,从孔家一个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