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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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民站在路边,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战士,他都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周海南走到他身边还没说话,孙玉民便问道:“李铁胆和他带的人呢?怎么没跟着回来?”
周海南又是感慨,心道:首先问的是人有没有安全回来,而不是大洋和黄金,这个长官确实同其他人不同,是个能值得信用的人。自己下面的六百多号弟兄们算是很幸运了,至少不会让人当炮灰扔在战场上,没有无人问津。一想到这,周海南心头如释重负,答道:“他带着人在断后,防止有人跟来。”言毕,又说道:“营座放心,他和他的人从头到尾没露过面。为了安全起见,我带着大伙转了一大圈,所以才这么晚才回到家来。”
孙玉民忙高兴的点头,对着周海南竖起大拇指,然后又一把抱住他,说道:“做得好!赶快回去休息。”
侦察班长铁牛带人将二个红漆箱子抬进营部,分立两边。
孙玉民和周海南二人走进来后,铁牛拿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满满的红纸包住的银圆大洋和金条。还有些零散的大洋掉在箱子周围。
周海南说道:“总共卖了五十五根大黄鱼和一万七千多块现大洋。这还是卖的匆忙,买家不好找,如果时间够的话,至少多卖三成。”
周海南端起孙玉民给自己倒的水,一饮而尽。又说到:“听说最近黑市上很多装备出手,大多是崭新的德式武器,就是没什么弹药。所以这次我们出手的弹药是最是抢手,要不然我们那些武器还真不太好卖。”
孙玉民笑道:“自中原大战起,中央军就有这种传统。那些当大官的哪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死活,哪怕我们拿着烧火棍上战场,也不影响人家把整建制的武器卖掉。”
“如果这次不是我需要很多钱来准备物资,我才不会将军火卖掉。”孙玉民补充了一句。
孙玉民抓起两条包扎得整整齐齐的银圆,又将银圆扔到箱子里,随手又抓起一根金条,仔细瞧了一会儿。周海南看着他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似有所思,便问道:“你在想什么?是在担心什么吗?”
“我在想这些钱怎么才能到这些战士的家人手上。”孙玉民说道:“周兄,今天白天我问了石头。”
于是便把今天和石头的那番对话复述了一遍给周海南听。然后又继续说道:“那时我就在想,我发这个军响的目的就是让大家好好享受几天生活。哪怕他们去赌去婊去花天酒地也行,至少让他们自己去见识一番,也不枉到这个世界上走了这一遭。”
孙玉民叹了口气。
“可是自了解到石头的想法后,我就发现我错了。这群可怜的士兵,这群可爱的士兵,他们永远都是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今天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咱们营就没多少人上过街,更别说花钱了。”
周海南也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些人就从没想过自己。可能什么保家卫国的大道理他们不一定明白,但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他们一定可以豁出去性命。”
“是啊,所以说我想帮他们做点什么。”
“你想把这些钱都给他们家里人汇去?”
“不是全部,我还要不少钱准备这场大仗。所以我想同你商量个数目,你觉得多少合适?”
周海南沉思了一会,反问道:“十块大洋差不多,你觉得行不?”
孙玉民重重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士兵每人十块,军官按军衔和职务高低,逐级加三块。这样全营官兵加起来就差不多要一万大洋左右。”
周海南点头表示同意。
二人又嘀嘀咕咕了好一会,才把这几天要做的事商量清楚。
等到天色已微微泛白时,石头终于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打着哈欠问道:“营长,周营副你们怎么这么早?”
孙玉民看了下手表,已经快6点十分了,便拍了这小子头一下,说道:“去通知各连连长,听到起床号后全营操场集合,警卫班和炊事班还有帮厨的二排守家。另外通知司号员,六点二十吹起床号。”
石头连忙奉命跑了出去。
六点二十,司号员准时吹响了起床号。
鸡鸣犬吠加上口号声,立即将这一片地方都变得异常噪杂。
小半个南京城都让吵醒,二团一营三营四营因为挨得近,听到起床号,也都纷纷爬起床。看到不是自家的起床号,又个个骂骂咧咧地缩回营房。
一个早上,孙玉民整整带着七百多号人跑了十多公里。途中在城外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发现一大片开阔地,特别适合射击以及战术训练。
孙玉民立即指示这几日除了有任务的班排,其他部队全拉到这突击训练,由他亲自示范指挥和讲解。
吃早饭的空隙时间里,孙玉民组织几位连主官开了个短短的碰头会。
按照他的指示:司务长钱进带着花名册去邮局给全营士兵老家汇钱。二连长张小虎拿着钱和另一份花名册,带着二连一排赶着所有的马车去了铁匠铺。侦察班班长铁牛带着一名战士去寻找釆沙场,购买大量的沙子和鹅卵石。一连长则去寻他在总队后勤处的哥们,想方设法去弄点汽油来。孙玉民下了死命令,哪怕是高价买也要买到几桶汽油来。营副周海南则去团部请团长,让从德国学习炮兵回来的谢团长亲自带带小炮班和迫击炮班的士兵们。警卫排排长带着一名战士去附近找找釆石场,看能不能找到几块巨石,然后想办法把他弄到光华门城楼上去。炊事班班长被安排大规模釆购,特别交待了多买大米制成炒米,每个战士都必须人手背上十天的量。让帮厨的二排长去码头上找民夫和苦力,帮忙修工事和搬运物资。条件是包吃三顿还每天给一块大洋。
安排好这一切,孙玉民急匆匆吃过早饭,便带着石头先往早上寻得的那块练兵的地方而去。
第六章 高副团长()
孙玉民在去往训练场的途中,脑海里过了一遍后世从书上和视频网站上看到过的资料。他虽然说穿越前不是军人,但是二十一世纪是信息时代,他接触到了无数先进的训练方法。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他不担心他能否训练好这些人,只担心时间太短,这些穷苦人家出身的,不识几个大字的士兵们,能接收到多少他带来的知识。
待全营士兵到达训练场后,孙玉民便从战壕的挖掘方法开始,到散兵坑分布和两者结合布置,到防炮洞和战壕的接合使用都讲了个清清楚楚,并还亲手挖了个散兵坑作为示范。
老兵们经过八角桥血战,都知道这些可是战场保命的灵丹妙药。可这600多号新兵哪懂这些,个个拿着德军制式的工兵铲在那磨洋工,军官们也大都三个两个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孙玉民看着这些懒洋洋的人不由得怒火中烧,把几个连长和副连长叫来,指着那些慢吞吞,消极怠工的士兵们说:“你看看你们给我带的是什么?这叫士兵吗?这叫军人吗?”
“既然你们不愿意挖土,那我就让你们舒服舒服。”孙玉民怒不可遏,对着一连长刘文智说道:“全营集合,武装奔袭二十公里。”
众军官很少看到孙玉民气得发抖,都不敢说话,个个赶紧集合部队。
孙玉民很是生气,不是气这些人不把他辛辛苦苦的教学当回事,也不是气这些人偷懒耍滑磨洋工,而是气这些军士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他在竭尽所能的为着能让大家少点牺牲,而他们自己却把这一切当成儿戏。
所以他生气,他发火,他不能容忍。他要让这些人长长记性,牢牢地记住这一个教训。
当孙玉民怒吼出武装奔袭二十公里时,许多战士惊呆了。在跟着大部队跑出去时,还有许多许多的战士不断地回过头,眼巴巴地看着孙玉民。眼神里全是渴望和祈求,希望他能够收回成命,怜悯他们。
孙玉民对最后出发的四连长周洪交待了几句,让他把部队拉回来后,中午下午还在这边训练,他下午要看得见一片他觉得满意的标准阵地。
孙玉民带着石头返回了城里,本来想去看看刘文智那边去弄汽油的事搞定了没有,可却在半道上碰到了二连长张小虎。他正带着人往光华门一趟趟运送着铁板和铁桥。
“连长,我们买这些东西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弄到光华门去?”虽然孙玉民已经是营长,但在刘文智等一连老兵们心里,他永远是他们的老连长。
“我们要守这里!”孙玉民漫不经心地回答。
“团部已经来命令了?”张小虎问。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营就会守这里?”张小虎大感惊奇。
“因为我们是二团二营!”孙玉民淡淡的说道。
张小虎默不作声了。他知道光华门的地理位置在这场战斗中的重要,他也知道光华门对于整个南京城城防的重要,他更知道二营在八角桥一战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整个二团整个教导总队还有谁能比二营更有资格担当这个重任。
孙玉民仔细观察了整个光华门。
他记得光华门是南京明城墙内城十三座内城之一,明朝时称正阳门,是京城的正门,位于南京御道街最南端。
民国二十年,国民政府为纪念辛亥革命江浙联军由此攻入光复南京城,而易名光华门,喻光复中华之意。
孙玉民从内瓫城走到外瓫城,又从中间的大门洞走到正阳门桥上,桥下是一道护城河,河宽三四米,延着城墙往两边伸去,河里的一汪死水泛着绿波,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孙玉民让石头去找了根竹篙去试了下水深,其实不用试也能看的到水不太深。看着刚刚平人膝关节的水痕,孙玉民不由得摇摇头,心中直骂娘:这又得去哪找水?
孙玉民自进驻南京开始,眉头似乎都一直是紧皱的,石头唯一一次看到他露出笑脸还是昨晚会餐时。
石头知道营长每次皱眉头都是在想事,他不敢去打扰。二连长张小虎也只远远地看着,等着孙玉民下达卸车的命令。
孙玉民看着这一座全国唯一的双瓫城的城门,看着这青砖条石堆砌起来的城墙,心中盘算着兵力的分配和火力的布置。
孙玉民城下转了一大圈,又走上城墙看了看,边走边细细思量,时而比比划划,时而蹲在地下用细木棍写写画画。
大路上不时有过路人投来异样目光,如果不是身着少校军服,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卫员,这些路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傻子。
“扑赤。”一句笑声传来,紧跟着又传来一句话。“芸姐,你看那人在地上算数学。”
孙玉民被这个声音打断了思路,不由有些恼怒,虽然听得是年轻女性的声音,可这当前他可没有心事去管人家是男女。他抬头望去,只见两个学生打扮的年轻女性正好奇地盯着自己。他正想开口责备,石头却跑过去,凶巴巴地骂道:“两个小丫头片子,快点走开,别吵到我们营座。”
孙玉民见石头已教训那两个女孩,便又低下头去写写画画。
两个女学生本是无心打扰,见人家压根就不搭理她们,也自觉无趣。只不过石头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把刚刚说话那女孩惹恼了,双手一叉腰,便开口骂道:“唉呦喂,你这个猪鼻子插大葱的家伙,居然在大街上骂本姑娘丫头片子,我看你是找不自在了。快给我道歉,不然要你好看。”
石头口中呸呸呸,说道:“我没赶你走呢,你居然让我给你道歉?想找揍吧!”说完装模作样的挽起一只衣袖,举起右手拳头,想把这两个女孩吓走。
没料那女孩反而挺胸向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把头伸到石头那钵儿般大小的拳头下,口中不依不挠:“打呀,你今天不动手就不是个爷们。”
石头哪见过这种场面,连忙往后退,哪知道他退一步那女孩便向前一步,石头紧张的说话都打哆嗦:“你…你…别…别过来了,我…我…”
“你想怎么样?”那女孩那双大眼盯着石头。
石头不敢直视那女孩的目光,只将握成拳头的右手举了举,口中结结巴巴:“我……我……”
“你想怎么样?快说!”女孩的口气带着丝威胁,“如果你不怎么样,那我可就要怎么样了!”女孩大叫道:“非礼呀!这大兵非礼呀!”边叫身体边往石头身上蹭。
路人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些好事的人还驻足观看。
石头呆了,他才刚满二十,从来没和女人有过交集,被这女学生一闹,顿时急得满脸通红,口中吱吱唔唔地发不出声音来。他不知道这女孩接下来要干什么,急得在那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