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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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傍晚,片片红霞映着满脸笑容的人们。孙玉民站在门檐下,笑眯眯地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乡亲们,和他们打着招呼,分享着他们丰收的喜悦。
戴存祥带着周善军和小山子从远处返来,早上时他们仨就出了门,去了大别山深处打猎。
兵荒马乱的年代,山上的野兽已经被靠山吃山的山里猎户打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有时附近山村的百姓,被生活所迫,无奈之下也进山寻猎,所以进山打猎想要有太多收获,也是很难的事情。
但是有了周善军这个怪物在,绝不至于让他们三个人空手而归。这不,小山子用根木棍挑着两只野鸡和一只獐子,正兴高采烈地而来。
戴存祥没有像两个小家伙一样高兴,示意两人先回去后,他走到了正凝神望着他的孙玉民身边,直接说道:“东家,我们得想办法弄点武器来。”
“武器?要武器做什么?”
“今天去打猎,无意中走到了另外一个村子那边,想进村去找点吃的,可没有想到,刚进村便被几个人用枪指着头。”戴存祥说起这件事时仍气愤难平,他紧跟着又说道:“老大,你猜这几个家伙背的什么家伙?”
孙玉民摇摇头,没有吭声。
“他们用的居然都是崭新一把的中正式。”戴存祥显得更加气愤,他的语气中有着很多的怨气:“上次大战时,我看到老58旅的好多士兵都背着老套筒和汉阳造,那时我就问自己,政府真的穷成这样了吗?虽然说二十二师比不上咱们,但也不至于让手下的兵拿一根连烧火棍都不如的家伙式,上战场和鬼子拼命啊。”
“然后呢?”孙玉民笑着看着他,问道:“这和我们要武器有什么关系?”
“东家,当时我真的很生气,很想把这个家伙收拾一顿。可是被周善军给阻止了,你猜是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了更让你惊奇的东西。”孙玉民仍是笑嘻嘻地说道:“如果我料想的没错,应该有一挺机枪正在暗处瞄着你们。”
“正是啊,”戴存祥说道:“我发现,暗中至少有两挺捷克式正瞄着我们。”
“人家又没突突你们,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老大,难道你不生气吗?国军在前线没武器,反而是这些地主老财用这么好的武器,养着一波闲人。”
“你现在还自认是国军吗?存祥,以后国军的生死与我们都无关了。”孙玉民说完这句话后,又叹了口气,背着手转身向屋内走去。
“老大,就算与我们无关,但起码我们都要有自保的能力吧!鬼子都已经占领六安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这了。”
听到这句话后,孙玉民站住了,可也只是短短的停留了一秒钟,然后又往屋子里走去,留下了满脸失望的戴存祥。
晚餐时,孙玉民没有出来,听小丫头说,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
戴存祥以为是自己傍晚的言词有什么冲撞了他,或者是说触及到了什么,心中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草草地吃了两口后,就来到了书房外面。
站在门口就看到了孙玉民像尊雕塑一样立在窗前,盯着不远处伫立在黑暗中的、巍峨的大别山,眼睛迷离失神,让人无法相信,这还是那个战无不胜,叱咤风云的老大吗!
“存祥,你来了呀。”
“是的,老大。”戴存祥不知道孙玉民是从哪得知自己过来的,明明他连头都没回,自己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进来坐吧!”孙玉民仍然还是看着远处,没有回头。
戴存祥走了进来,坐到了靠近窗口的一张椅子上,顺着孙玉民的视线往外望去,只是一片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
“存祥,我知道你来是想说什么,但是你千万别说出口,因为你先前说的全是对的。”
孙玉民态度的突然变化,让戴存祥有点措手不及,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存祥,你看这夜黑不黑?”
“很黑。”
“为什么会这么黑?”
“因为月亮和星星的光芒被云层遮住了!”戴存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扯到黑夜上去,出于对他的尊重,才回答了连小孩都知道答案的这句话。
“那还有没有比现在这样的夜更加漆黑、更加可怕的时候呢?”
“有!”戴存祥回答的斩钉截铁,他说道:“黎明前才是最为漆黑,才是最为可怕的时候。”
“是的!”孙玉民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很对,如今的杨树铺虽然是风平浪静,但是鬼子带来的恐怖和灾难,如同黑夜一般,即将拢盖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乡亲们既然是如此信任我、善待我,那我就有义务让他们活下去,不让鬼子的铁蹄从他们身上践踏过去。”
说到这里时,他终于转过身来,说道:“所以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带着你们一起,把杨树铺建设成一块铁板!”
第一百四十六章 绑票(一)()
戴存祥一夜没睡着,昨日孙玉民的那一席话让自己兴奋了一整夜,让让自己思考了一整夜。
从东家的话中,戴存祥能清楚地感受到,东家并不是那种为一己安宁而弃同胞于水深火热中不顾的人。其实,他为什么带着大家隅居于这个偏僻所在,戴存祥也很明白,如果不是国军内部的排己和勾心斗角,甚至是出卖、背后捅刀,如果不是实在无法坚持,孙玉民肯定不会像个逃兵一般地扔下二十师,躲到这穷乡僻壤里来。
在戴存祥期盼的眼神中,孙玉民终于出来了,身穿着那身青色长衫,后面跟着扭扭捏捏,极不情愿的小丫头,他手上没拿拐杖,或许这是小丫头和他两个人间争执后的妥协。
一屋子的人都在和他打招呼,孙玉民却没有像平时那般还礼,脸上很凝重,走到众人的中间,扫视了一圈,对正在吃着早饭的众兄弟说道:“昨儿我和存祥谈了一会,后来又和文智聊了一会。”看到众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专心听他说话后,又讲道:“他们的话给了我一个很大的警醒,所以我想了一晚,考虑了一晚。俗话说得好,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身处这个大环境下,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就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不得不为整个杨树铺的乡亲们想想。虽然杨树铺很偏僻,但是一到征粮季节,六安的鬼子、霍山的鬼子说不定哪天就会到这边来。”
“以我们现在的样子和状态,鬼子来了的话,怎么自保都是个问题,更不用提和之抗衡,所以在这里想和大家伙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好建议没有。”孙玉民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但常年的军旅生涯使得这帮子兄弟都养成听从命令的习惯,突然间说和他们商量,个个都不怎么适应,全场哑雀无声,连先前还能听见的咀嚼和吞咽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怕个球,鬼子敢来,刚好让我的大刀片子开开斋。”这种时候,只有傻熊会说话,也只有这个傻熊会在这种场合毫无顾忌地说傻话。
“你去吃你的早餐。”孙玉民不用看都知道是这个活宝,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就说出了这句话。如果换作旁人,或许是会认为他有点苛刻,傻熊却不会这样想,反正他让孙玉民说习惯了,也让小丫头欺负惯了。
孙玉民不说傻熊还好,说了以后更加没人说话了。看到这寂静的场面,他又生气又好笑,还好刘文智出来解围,总算没有让场面继续冷场。
“我昨晚和老大商量了一下,想把杨树铺所有的房子规划一下后重建,这可能要花费一笔不少的费用,我们目前的资金虽然能承担起这笔钱,但是我却不赞同动用。”
刘文智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家伙便立刻开始了交头接耳,议论从先前的很小声,变成了大声的争执。
大家的情绪一被调动起来,刘文智又接着说道:“我虽然不赞成动用这笔钱,但是不代表我不同意重建杨树铺村。”
“文智哥,你这话说的前后矛盾啊,既然不舍得花钱,又要重新建房,难道你让我们、让杨树铺村的乡亲用口水去建吗?”
“稍安勿躁,”刘文智没有因为大家七嘴八舌地调侃他而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我知道在场的各位中有很多高人,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几个人去做,完成了以后,绝对能够解决重建的资金问题。”
孙玉民借着刘文智的话说道:“有没有人主动请缨啊,没有的话我可要点将了。”
本来有人打算出来领受这个任务,见孙玉民这样一说,便立刻明白了,这肯定不是个好差使,而且他已经挑好人选了。
孙玉民急着说话,就是不想有自己不愿意让去的人站出来,辟如说他话音还未落下就跳出来的两个家伙:傻熊和小丫头。
“你们不行,这个任务不适合你俩,哪凉快哪呆着去。”孙玉民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凭什么,你任务都还没说出来,就说我不合适,讲不讲理啊。”小丫头的声音,她从来不会害怕孙玉民,也从不分场合,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她会得理不饶人,彻底追究到底。
“男人的事,丫头片子一边去。”傻熊又狠狠地往她心里插一把刀子,他以为这个任务只需要一个人执行,所以不惜“出卖”自己的战友,即使是发现小丫头鼓着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害怕。
“老大,什么任务?我保证完成。”
“你也不行,带丫头去帮乡亲秋收还行,这就是你俩的任务。”
“啊……”小丫头愁眉苦脸。“我还是去撵狗玩去。”她知道孙玉民说了不让她去,就肯定不会改变主意,与其在这不痛快,还不如去玩。当下就没顾一群人的目光注视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径直走了出去,甚至是忘了吃点早饭再走。
“啥东西我就不行了?老大,你这就不厚道了,在场的人除了你和那个变态周善军外,其他人我都敢比比,除了读书写字,只要是身体和军事这一块的,谁要是能把我比下去,以后我见着他就喊师父。”傻熊没有像小丫头那抽身而去,反而是较起真来。
“这句话你自己先记着,等我安排好了以后,再找个人和你比。”孙玉民没有理会傻熊的霸蛮,甩下了一句话,让他等着。
“存祥,我觉得这件事就交给你带队,带上周善军和刘小山,再挑几个兄弟去帮手。”孙玉民说道。
“老大,你和文智哥说了半天,都还没有告诉我们,任务是什么呢!”戴存祥站了出来,把众人最为关心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哈哈,这个任务不能在这说。”孙玉民笑了,看到大家又开始交头接耳,他忙解释道:“不是要对大家保密,只是这种事情,我有点说不出口。”
“好了,好了,既然咱们东家说不出口,那这个坏人就交给我来做吧。”刘文智出来解围。“其实这个主意也原本是我出的,只是老大没有反对而已。”
“唉呀,老刘,你就别卖关子了,可把我给急死了。”傻熊在一边催促道。
“昨晚老大说想重建杨树铺,要把钱进准备的那些钱花掉,我当时就反对了,因为那些钱要留着以后用在刀刃上。但是杨树铺的重建势在必行,因为以后这也是我们生活的家园,不能没有防守和反抗能力。既不能花手上的钱,又要重建村子,怎么办呢?我出的主意就是让一些兄弟当当绿林好汉。”
“当土匪打家劫舍啊?老刘,你出得什么馊主意啊!”傻熊又在边上叫嚷。
“你再吵,我把你赶出去。”孙玉民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筷子,作势要敲他头。
傻熊立刻用手把嘴捂上,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刘文智见这家伙吃了憋,强忍住笑意,继续说道:“前些天我和村子里的乡亲们聊天时,听到了有关一个人的传闻。后来专门去找老村长打听了一下,证实了这个人在这一片横行乡邻、鱼肉百姓多年。”刘文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离这几十公里外,有一个叫佛子岭的地方,那里淠河是辉阳河的交界处,这个镇的名字来源于附近的一个湖。镇子里有叫王得贵的人,年轻时是一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地痞,某一天因为对一个年轻寡妇动手动脚,被族人逐出了镇子。十多年后,他突然回来了,还带来了上百号扛枪的大兵。这一下子佛子岭立刻就变了天,原本和他有仇有怨的乡亲,不是远走他乡,就是惨死在他的淫威之下。又过了这么些年,这个王得贵已经成了方圆几百里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强娶了五房老婆,生下了七个儿子。他当年带回来的那些大兵走了一些,也还留存了一些,经过这么多年,他慢慢组成了一支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