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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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孙玉民为什么要自己给新八师蒋在珍去电阻止他炸堤,而不是找商震呢?据自己所知,在赵口决堤是程潜正式电文请示的。虽然老蒋口头上有命令让其在赵口决堤,但这事关千千万万百姓生计;关系后世史书记载;关系自己名声的事情,这些所谓的国府大佬谁都不会扛上身。程潜这道电文还是自己亲自经的手,所以孙玉民说让劝阻蒋在珍在花园口决堤,他实在无法理解。
正当陈布雷在思索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时,秘书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任,刚才见到一室的林长官急匆匆地去了委员长办公室。”
陈布雷闻言立刻走出了办公室,他要赶快去摸清楚具体情况,好让自己能对孙玉民有个解释。
走到老蒋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带着浓郁浙江口音的说话声:“好,好,关键时刻还是自家人顶用。商震这个窝囊废,打仗贪生怕死不算,炸个大堤都炸不开。”
陈布雷心中一惊:自家人?难道说商震赵口大堤真没炸开,而被蒋在珍在郑州外围的花园口给掘开了?
他急于想知道答案,连基本的礼仪敲门都忘记了,直接走进了老蒋办公室。
对于陈布雷的突然出现,老蒋没有什么讶异,作为老乡兼跟随自己十多年的心腹,他对陈布雷还是非常信任的。林蔚则不同,他想的是如果自己不敲门就进来,老蒋还会不会如此大度。虽然同是待从室主任,但两人的交集是非常的少,平时见面也都是稍稍点到为止,今日也不例外,两个人都向对方点了个头,表示打过招呼了,然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彦及来了啊。”
“是的,总裁。”
“先前我让人去找你,回来说你去医院了。怎么样?孙玉民现在情况好点了没有?”老蒋问道。
“谢谢总裁关心。小婿孙玉民已经苏醒,只是伤势太重,现在还不能确定有无生命危险。”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彦及,今天有两件喜事了,加上孙玉民无恙,就是第三件了。早上林蔚就在说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果然如此啊。”
“总裁,除了玉民醒来这件喜事外,其他两件什么喜事我还不知道呢。”
“第一件喜事也和孙将军有关,兰封战场他率二十师重创日军十四师团,为各部赢得了难得的撤退时间,刚得报,展书堂所部八十一师,在黄河对岸各个渡口埋下炸药,让本就被重创的十四师团,更加伤亡惨重。展书堂电文里说,他是听取了孙玉民的意见,才会想到埋炸药这件事。”林蔚自然不会把这种叙述的事情让老蒋亲自来做,抢先说道。他比谁都知道孙玉民是陈布雷的爱婿,也试过去搬倒孙玉民,只是迫于苦无力证,让陈布雷稍加活动就化险为夷。现在从他自己嘴里讲出那个让他不爽的人,林蔚的表情是尴尬和嫉妒的。
“这确实是件大喜事呀。”陈布雷附和道:“展师长立此大功,理应重奖。”
“不不不,彦及,我说的大喜并不是说偷偷炸死一点日本士兵,而是四十万国军精锐已经全部脱离和日军的接触,安然转移了。”老蒋亲自开口说道,他完全没有在意这本来可以是场大胜,只是因为自己的嫡系临阵脱逃,才变成的一场大溃败。
“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陈布雷深隌奉承之道,岂会不打蛇随竿上。“只要一战区四十万国军精锐安然撤退,我们就有和日军一战的资本。此事当是首当其冲的大喜。请林处长接着告知第二喜,好让陈某跟着高兴高兴。”
林蔚看见老蒋被陈布雷几句话哄得笑容满面,心中很是不舒服,可他没一点办法,面前的这两人都是浙江人,陈布雷慈溪,老蒋奉化,这么多年的情谊非他一个外乡人所能赶上的。他虽然有想法,但脸上依旧是笑眯眯地,张口说道:“陈主任说的极是,我国军尽数安然无恙,驱赶倭寇只是时间问题。”
老蒋和陈布雷都笑而不语,这种奉承话他们听过了太多太多。
“第二喜是黄河大堤终于被炸开,鲁豫皖所有敌战区的日军都被洪水所阻挡,可确保三月内日军无法开进到武汉周边,也就是说大武汉三月内肯定不会有战火。”林蔚说这些话时,满脸都是笑容,在他的脑子里,在他的心里,完全没有考虑过,黄河大堤被掘开后,洪泛区的老百姓该怎么办?为了保几十万国军,为了保华中这片土地,为保武汉这一城,把原本需要军队所担负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老百姓的肩上。
花园口决堤后,奔腾的黄河水迅速下泄。此时正值雨季黄河上游河水暴涨,花园口决口处被迅速冲大,同时被淤塞的赵口也被大水冲开。赵口和花园口两股洪水汇合一起,如脱僵野马,奔泻而下的黄河水,卷起滔天巨浪,历时4天4夜,由西向东奔泄的河水冲断了陇海铁路,浩浩荡荡向豫东南流去。淹没了中牟、尉氏、扶沟、西华、淮阳等地,又经颍河、西淝河,注入蚌埠上游的淮河,淹没了淮河的堤岸,冲断了蚌埠附近的淮河铁路大桥。蚌埠向北经曹老集至宿县,也都成了一片汪洋。日军被黄水阻隔后。整个黄泛区由西北至东南,长达400余公里,流经豫、皖、苏3省44个县30多万平方公里的地方,给这一地区的人民生命财产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据不完全统计,河南民宅被冲毁140万余家,淹没耕地800余万亩,安徽、江苏耕地被淹没1100余万亩,倾家荡产者达480万人。89余万老百姓猝不及防,葬身鱼腹,上千万人流离失所,并且造成了此后连年灾害的黄泛区这是蒋介石根本没料到的后果。
据国民政府《豫省灾况纪实》记载:黄泛区居民因事前毫无闻知,猝不及备,堤防骤溃,洪流踵至;财物田庐,悉付流水。当时澎湃动地,呼号震天,其悲骇惨痛之状,实有未忍溯想。
以侥幸不死,因而仅保余生,大都缺衣乏食,魂荡魄惊。其辗转外徙者,又以饥馁煎迫,疾病侵夺,往往横尸道路,填委沟壑,为数不知几几。幸而勉能逃出,得达彼岸,亦皆九死一生,艰苦备历,不为溺鬼,尽成流民……因之卖儿鬻女更是司空见惯。河南省档案馆的记载死亡人数为89万人,受灾人口的高达1,200万人,花园口决堤事件给黄河下游豫、皖、苏等地的中国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淹没耕地1,200余万亩,造成黄泛区。共计有千万人受灾,390万人流离失所。花园口决堤将黄河每年几十亿吨的泥沙顺着决口涌入平原,淤塞河道,淹没田野,漫溢湖泊,堵塞交通和航运,形成了穿越豫皖苏三省44个县的广阔黄泛区”每年汛期时,黄水都会泛滥回流倒灌,淹没农田,洪水过后便是蝗灾,到处是沙丘,地表突兀凸凹,根本无法耕种,对当地农业造成严重破坏。
这次决口直接造成了1941年至1943年连续两年的大规模旱灾,并由此引发著名的的“河南大饥荒”,数千万人沦为难民,仅河南一地就有300万农民死于饥饿。
第一百一十八章 归隐之念()
孙玉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陆曼来后的第三天早上。
还是熟悉的白墙白床白被白床单和白窗帘,唯一不同的是病房里多了一张小床。他还记得这张床是周善军和小山子两人帮小丫头搬进来的。现在这张小床上挤睡着两个人,两个孙玉民都还不起情份的人:小玉英和陆曼。
看着两个女人睡得如此香甜,他不忍心去打扰,静静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那种罩着白色灯罩的白炽灯。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他可以肯定,花园口黄河大堤肯定是被炸开了。陈布雷答应的事本来就是千难万难,如果强行要求人家办成,到哪都说不过去。
不知怎么地,孙玉民脑海里突然泛起了无数个灾民的身影,他也不知道这些衣衫褴褛的人是在哪看见过的,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阻止得了这场浩劫吗?
莫名其妙的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泪水遮住了迷矇了眼睛,许多以前的事,以前的人,都一件一件,一个个地浮现在朦胧之中。
八角桥阵地上那震得地都发抖的大口径舰炮吼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二营长吴幼元的问询:“你能不能守住?”也还依旧清晰;南京城光华门阵地上航弹引发的冲天火光,似乎再次映红了他的双眼,高副团长、周海南、周洪等等老二营官兵的音容笑貌仍然清清晰晰地记在脑中;还有济宁城、荷泽城、兖州城战死的二十师官兵们,兰封一战被成建制打光的115团,新编一团,最让孙玉民心中有愧的铁牛,最让孙玉民后悔的毛竹坡下的三百川军勇士们,似乎一下子全都站在了孙玉民的面前,口中都在异口同声地质问着他:“孙玉民,你不是要阻止花园口惨案发生吗?为什么你还躺在床上装死,成千上万的老百姓都被你抛弃了吗?”
“不!没有……”孙玉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眼眶中的泪早就流了下来,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此时此刻孙玉民感觉自己就像风雨中漂浮在江海中的一叶扁舟,无依无靠又漫无目地,该何去何从呢?谁来教教我。
迷茫中,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帮他拭去了脸上的泪水,紧接着一张柔软的脸贴上了他的面庞。
“玉民,你别这样好吗!”
这是陆曼的声音,孙玉民在这个女人的心中从来都是个坚强的支柱,是个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巨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有如此软弱的一面,刚刚在病床上那流着泪,哽咽着声音,微微颤抖的身躯,怎么可能是这个铁做的汉子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刻,陆曼的心有一种被人用针不断刺的疼,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了上去。许昌对陈芸说过的那些不再和孙玉民纠缠的话全都让扔到了脑后。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孙玉民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虽然眼睛还模糊,但是他能清楚地分辨出这是陆曼,毕竟两个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哥,你刚才怎么啦?吓到我和陆姐姐了。”小丫头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我没事。”孙玉民很想告诉她们自己只是想起了一些人和事,可说出这三个字,他都觉得很辛苦,便打消了把自己内心想法告诉二女的打算。
刚才的那瞬间,孙玉民真的是非常想离开,他很想找个地方带着陆曼和陈芸,还有小丫头和李铁胆他们一起,与世无争的生活,哪怕是所有的国军精锐就堆在敌人的枪口下任人宰割,自己都不想去管。为了保自己而把百姓推向前台去顶去扛的军队;不顾民众死活的,腐蚀到骨子里的国民政府;还有那些只知道中饱私囊,为权为利勾心斗角的高官们,自己肯定是不屑和他们为伍的。孙玉民也想过去大西北,可是干系太大了,牵扯太宽广了,先不说陈布雷这边会受到牵连,光二十师的这些人,老蒋会如何处置他们?除非自己把他们全部带走,可这又何尝不是个更大难度的事情呢。
小丫头一出声,原本俯着身子,脸紧贴着孙玉民面庞的陆曼立直了身子,替他拉了拉被子,又掖了掖被角,尔后坐到了床边,深情地凝望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脑海中闪现出昨日父亲来医院所说的那些话。
“怜儿,我现在对你这个丈夫越来越好奇了。”
“父亲,您怎么会这样说?”
“怜儿,你知道吗?从你第一次带他到家里来,我们彻夜长谈开始,我就对他充满了好奇,也像你一样,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他和您讲了什么,让您如此抬爱?”
“那天晚上,他和我分析了徐州会战的局势。从那时我就在仔细观察,发现所有的进展和结果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可以这样说,整个会战就像是按照他的设想进行的。我们这一方的部署和行动他能悉知这可以解释的过去,但是日军也都像是他安排的一样,完全和他所说的路线步骤进行的,这就让人叹为观止了。”
“我也听他底下的军官说过,玉民对战场的形势把握得很好,预判也非常准确。”
“不不不,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你明白不了我所说的这些东西。这样讲吧,换作李宗仁或程潜有这种本事,台儿庄会取得更大胜利,兰封也不会落得如此惨败。”
“哦……”
“怜儿,讲到兰封战役,虽然我没在前线,但我从别的渠道得知,玉民曾经帮桂永清夺回过兰封城,还曾经向孙桐萱和商震建议重兵防守商丘城,预防日军华中方面军的部队来袭,结果不出所料,黄杰直接就放弃了商丘,把整个兰封战场上所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