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往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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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苦香浓的咖啡味道瞬间萦满一室,恍惚间将我带回到16岁的那个雨季。
我诧异于自己的冷静,原来一切真的已经过去。
我看向他:“年总找我有事?”
“阿豪,你,过得,还好吧?”
“好。”
看着他宽阔的前额、微霜的鬓角,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日陷落的原因,即便时光倒流我想我一样在劫难逃。
他不再说话,深沉的目光徘徊在我的脸庞身上精锐依旧。
我轻咳一声,他回神站起,挺拔的肩背临渊的气势,其实,从来他都不曾改变,一直以来变的是我。
渐觉压力我端坐不动,他来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温暖而干燥的手掌抚上我的面颊,饥渴已久的肌肤竟有些眷恋这久违的触碰,我闭了下眼以不变的声音开口:“如果没别的事,家豪告辞了。”
“阿豪,你也任性得够久了,该回来了。”
温和的口吻掩不去强势的气息,我仰起头微笑,从容不迫。
太迟了,我的爱已成为往事。
从大厦出来虽然有些意外他的轻易放手,思绪却仍是转向了搬家琐事,辨明方向我走入地下通道,从街那边打车方向顺一些。
天气很冷又是上班时分甬道里行人不多,我匆匆而过,上到对面台阶时有个人迎面冲下,我躲避不及被他重重撞到左臂,对不起声里我开始天旋地转,最后的知觉是倒在那人的怀里。
我是被冷水泼醒的,知觉一恢复立时惊得几乎没了心跳。
我的双手被吊直在头顶,双足也被微微分开固定在地上,虽然不觉寒冷但空气的流动让我意识到身上寸缕未着。
“怎么还没醒。”
“阿东,你的药量是不是用的太大了。”
“拿杯冰水来。”
这第三句话让我陡然睁开双眼,不是因为内容,而是这个声音我识得。华采苹。上帝,今天是什么日子?
“瞪着我干嘛?不认识了?”的确,若不是先听见她的声音,我决计是认她不出的。眼前这个面孔黄胖、眉眼虚浮的老女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明媚艳光。太过震惊让我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是什么原因令得一个足以美到七老八十的贵妇在不到十年间凋零残败褪尽颜色?还有,她为什么要绑架我?
她接下来的动作解了我的一部分疑惑。一块玻璃板,一个细直的吸管,一堆白色的粉末。
从毒品的快感中平静下来,她再次开口:“放心,我会让你做个明白鬼。不过先得让我过过瘾。”
黑色的鞭影在我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手上呼啸,皮开肉绽的痛让我失声惨叫,一声声一下下我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渐渐嘶哑低沉直至变成反射性的哼吟残喘。眼前已是一片溷浊,感官世界里只剩下了疼痛的抽击。
不知过了多久,当锉磨我神经的鞭声不再能给我火灼般的皮肤以更强烈的刺激时,他们停了下来。当然我不会天真地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好似证明般,后庭在下一秒传来的撕裂性侵袭让我低垂着的颈项猛地向后拉直'自由自在'。
不!不要!我不要以如此丑陋的方式死在这群丑恶的人手里,在我正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无论是谁,请救救我。
求生的意志从没这么强过,我无声但倔强地承受着来自身体上的戕害。
“咦?你这里好象不中用诶?”
感觉到华采苹冰凉的手指攥住了我的脆弱不住上下撸动,我睁开双眼。
“那时你就只用後面满足年丰吗?我竟不知他有奸尸的喜好。”
我重新闭上眼睛,想羞辱我她已经做不到了,在她多年以前粉碎了我的尊严以後我便再也不怕任何恶意的侮蔑。作恶的又不是我,为何我要觉得羞耻?!
我的沈默激怒了她,而激怒一个吸毒者实在不是明智的事,尤其她为刀俎时。
下身毁灭性的激痛传来,相比之下我的嘶叫显得那麽无力。
从来不知疼痛还有等级,可以一步步将人引向地狱的深处。
我一直不曾失去知觉,包括华采苹拿了粗盐搓揉我的伤口时。
那种盐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常常用来腌菜腌肉,所以锥心刺骨的痛楚里我竟然想起与傅庭炜的一句玩笑话“腌熟了他来下酒”,看来华采苹是打算让我亲身体验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疼痛我蹙著眉不可抑制地哆嗦著,尽管已没了出声的力气,但在她将一把粗盐粒用力挤入我流血的後穴时,我仍是抽搐著发出了喑哑凄厉的长音。
不是没想过求饶,如果那有用的话,我想我早已五体投地涕泪交流了,然则我尚未愚蠢到认为华采苹会因之放过我,所以我只好省下这力气。
她细细将我全身腌好後伸手!平我的眉头,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媚:“你长得真是不错,难怪年丰会被你迷住。”
迷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现下又怎会如此这般活生生地任人宰割。
我不明白的是,人都该有自我保护的本能,为什麽那样无边无际的痛也未能将我带入解脱的黑暗?
“你不在的这些年年丰身边不断有年轻貌美的男女来去陪伴,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想知道是什麽吗?”
不!我不想!我只想逃离这疼痛,哪怕只是片刻。已在心中拜遍神佛,然而各路神仙却迟迟不肯让我如愿。
“睁开眼!”见我没有反应,华采苹再次以手捉住我的软弱,随著大力拧掐而来的震撼让我全身的血脉连同呼吸瞬间停顿,本能地我睁大了双眼,她立即扳住我的下颌转向她:“他们的样貌一个赛一个的与你相似!”如同欣赏一件物事,她眯起眼在我面上来回端详,“所以在他出现以前我不会碰你的脸。我要,我要让他亲眼看著你的可爱与美丽如何被一寸寸毁灭殆尽!”
为什麽要如此待我?就因为我曾爱过他?
感觉到渴望已久的黑暗就快降临,我顺应地低下头静候。
她松开我转身下令:“把水管接过来!水喉开到最大!”
於是我刚刚开始飘飞的意识又被劈面而来的冷水扯回,冰冷的刺激让我下意识忆起了儿时的一次的意外。
我有一个年长我许多的堂兄是我小学时候的算术老师,因为觉得课程太浅,我每每在他的课上埋头大睡。有一回他忍无可忍地将一截粉笔头掷过来,正中我的额角。仗著平日里处处得宠我当即跳起来冲著他大吼:“你等著!”说完便!!!走出教室径自寻了校长告状。结果他被勒令向我道歉。
我乘胜追击得寸进尺地逼他当日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尽拣些河边小道蹦达,脑中一劲想著如何报复他,终於他被我引到河岸,趁他不备我猛地将他推向河里。
但是最後掉下河的却不是他而是我,因为他本能地闪开了身形,我却因为用力过大刹不住去势直直落入河中。那会儿是1月份,即便是在暖湿的江南也已是数九寒天,那冰冷刺痛的感觉与今日何其相似。
那年我也就7、8岁,被堂兄及正好路过的父亲捞上来第二日便又淌著鼻涕生龙活虎地上学去了,倒是堂兄大发寒热,父亲更是烧成肺炎进了医院。
不知在我被视为妖孽以後,他们有否後悔那次将我救起,又是否觉得那时真该任我在河中溺毙。
而今次的我还是否能够活著走出这场灾劫?
当爱已成往事
中部 一般年少 几许痴狂
15
噩梦还在持续着,直到我快被呛死她才停下来,意识却成功地被留在了原处。
她满意地坐在对面的躺椅里看着我清醒着再次被人以器具贯穿,如同画外音般她开始夹叙夹议。虽然已是奄奄一息,但尖锐的疼痛却令我的意识清晰地捕捉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句句声声好似锉刀般磨割着我的神经。
“我爹那头老狐狸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蠢事就是重用了年丰。很快他便自食其果,年丰利用我的情人成功地让我与爹反了脸。盛怒之下我弄死了老头子,之后才醒悟过来是着了年丰的道。但我与年丰之后的争斗倒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巴望着华杰仑早死早好。因为从怀孕开始母亲便一次次向我重复着她如何被华杰仑强暴玩弄然后弃若弊履,那种怨恨好似寒天饮冻水点点滴滴转移到我的心头。凭心而论华杰仑对我并不坏,自6岁起他因没有子嗣将我从贫病交加的母亲身边接回便一直锦衣玉食地供着我,可惜幼年积下的仇恨非同小可,母亲临死前悲忿的眼神已是我没齿难忘的记忆。
“为了尽早夺取父亲的江山让他品尝一无所有的滋味,我一直在拼命做着各种准备工作,一遇到年丰,我便尝试笼络他,但没想到他机敏过人,一下就明了了我的用意,并立即开始着手利用我与父亲之间的情感矛盾。
“父亲的江山我岂容他人染指,可惜计不如人,与他斗了十多年,始终输多赢少。但是有过那么两次我真的只差一点就打败了他,结果却都由于你而功亏一篑。
“第一次是在父亲死后的头几年。那时年丰在公司及帮会的地位尚未十分稳固,所以他对我还算客气,我也出面在许多事情上帮过他,曾经一度我们为了各自的目的合作得不错,甚至他还提出与我划江而治、黑白各安现状的建议。当然我知道那只是他时机未到的权宜之计,所以我开始着意诱惑他,给他江山美人予取予求的表象。看得出他还是动心的,年丰这个人对情感的需求非常低,送上门又用得顺手的情人他通常不会拒绝,更何况我还能在公事上帮到他。果然,几年下来他慢慢在公私两方面习惯了我的存在,可是正当我以为他戒备松懈可以下手反击时,他的身边却有了个你。
“我不知你对他施加了什么影响让他对我警惕起来,他做得很隐蔽,等我发现时我的力量已被他暗中消减了许多,不过虽然难以一击而胜,但也足够给他带来不小的损失,我当机立断决定去你学校闹事以你的求助来扰乱他的心神,只要他耽搁上一两天,我就可以按照预先的计划趁他脱不开身在美国总部烧他的后院。我那时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宁可毁掉家族基业也决不白白交到他的手里。
“谁知你竟然独自担当了一切。年丰的及时赶到让我很多后续计划胎死腹中,最终前功尽弃。而他自己却江山美人一样未失。
“自那以后我与年丰便势同水火,虽然有许多业务仍然要彼此合作,但此消彼长,利用我的同时他不断在合作中蚕食我的资源。间中我不是没想过摆脱他另谋生路,以我的能力本钱在黑道上占据一席之地不成问题,可我不甘心,我已输了太多,不扳回一城实在是死不瞑目。是以我开始联络外部力量,因为以他现有的所有公司地盘为条件,所以合作者甚众,黑道白道都有,那可真是我的实力最为鼎盛的时期。
“是人就有弱点,我来来去去地调查发现他将你看得很紧,而对于情人,年丰向来是不大在意的,可是他在你身上却破了许多记录,比如与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比如有你以后他便再也没同别人发生过肉体关系等等。于是我判断他对你动了真情。
“得知你做了他那间独立分公司的法人后,我开始调集所有的力量。我考虑,他既然指派你为法人,肯定这间公司对他很重要,如果重要的公司重要的人同时被袭击,他一定会有一阵子忙乱,到时我再趁火打劫一定大有斩获。
“可惜我再次棋差一招,他用你为法人根本就是为了诱我上钩,因为得知我有了外援,而且强者云集,他才出此险着,意图反败为胜,并趁势瓦解我的联盟。本来你若是肯跟我合作我还不至于败得那么彻底,谁知你对他居然死心塌软硬不吃。
“再次的失败泄露了我许多底牌,为着怕受牵连,很多原本支持我的人纷纷出面斡旋,你最终没能无罪释放而是被判了7年便是年丰交易的代价,他没有动用手中所有的证据,目的就是向一些人示好以阻断我的外援。
“他做得很成功,自此以后我的势力便江河日下,甚至生存都出现问题。为了排遣郁闷,我开始吸毒,如果他就此打住,我想我也不再会上门寻他晦气,但是他不肯放过我。我落得这样收场他仍然不肯放过我!”
因为不断补充白粉,华采苹始终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叙述时音频很高,语速更是快得惊人,加上我身体上的痛苦,完全无法分辨她的情感脉络。
其实即便我有足够的心力,也不会耐烦听她细说重前。想必同样的故事年丰那里还有一个版本,然而我早已不认为其中的真假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说以往的事情是我找上年丰自招的祸,可这些年我无论身心都已经走得远远,为何还是摆脱不掉这些前尘旧事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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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吊得太久,我的上肢已消失般地没了知觉,而铁链拉得又是那样紧以至于想弯曲一下膝盖都不可能,我全身都处在僵直状态,鞭伤及伤口上残留的盐迹渍得我肌肤刀割般的生疼,但最让我痛不欲生的还是后庭,仿真器具被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