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掌轮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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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繁重的体力劳动,修士当然不会亲力亲为,便需征发凡间徭役来完成。
此乃逍遥派借四家族之手,扶持起大夏国的主因。
未过问皇权更迭,是建立在供奉不变的基础上。
这次如果仅是一出,争权夺利的狗血闹剧,逍遥派自当听之任之。
布凡只需以宗门名义,勒令新皇帝退兵,保全云家即可。
太子殿下的死活,则压根用不着操心。
但洪建武要投靠别的势力,性质就变得截然不同!
我说谁能无视禁军血洗洪都,原来是罗刹门在搞事情。
其意不言自明:毁去逍遥派的凡间根基!
那么大夏皇位之争,便成了两大势力的门派之争。
这已经超出小爷能力范围,必须报告师父定夺。
罗刹门又是这群可恶的畜生。
抢走落霞山的灵矿还不满足,竟想囫囵吞掉逍遥派!
猎杀魔兽铩羽而归,布凡已打听过罗刹门的底细。
位于逍遥派北方弟子愈万,拥有元婴老祖坐镇。
底蕴远非自家可比,怪不得能培养出驭兽者。
缘何布凡敢认定,图谋云心诺的是罗刹门?
因为除开他们,谁还能行此卑劣之事!
实际上小孩一猜就中,这次大夏皇权易手,正是罗刹门捣的鬼。
没谁会在实力强于别人后,不打着兼并的主意。
但逍遥派与罗刹门两家,同为苍岚宗的下属势力。
明目张胆断不可行,才欲从世俗着手釜底抽薪。
只看罗刹门上回出动的,仅为凝气二层和三层弟子,可知其也不敢太过分。
毕竟倘有筑基修士参与其中,那就无异挑起宗门大战,上宗岂会坐视?
既然冒头的是跳梁小丑,便全在布凡掌握里。
大可先解沂水城之围,履约后再回去禀明师尊。
第56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未知的敌人才最可怕,既已洞悉一切,布凡心中大安。
只要晓得对手是谁、目的何在,便可见招拆招从容应对。
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筑基修士就交给诸位长老们。
凝气小修敢呲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宰一双!
见上仙坐在那,食指轻敲着太师椅扶手,脸色阴晴不定。
洪建德和云家父子均未做声,万分紧张地拿眼偷瞄。
直至布凡展颜一笑,显然已经做了决断。
而且肯定对本方有利,三人立觉拨开云雾重见青天。
“城外哪个领军。”
云蒙心知布凡意欲何为,欣喜若狂躬身抱拳。
“禀上仙,此人乃洪建武的走狗,在老朽麾下多年未受重用。
没想到一朝得志,就丧尽天良反口噬主!”
听到“走狗”二字,布凡即轻笑着离座朝外面走。
老头竟亦步亦趋追上来,硬是讲完了后边的话。
足见其杀心之重,不亚于建武欲除建德。
对此布凡完全能够理解,反骨仔素来最招人恨!
“我既答应保你举族平安,说到就会做到。
不过大夏谁当皇帝,须得长辈拿主意。别急,等消息。”
闻言洪建德一呆,这才醒悟上仙是云家请来的。
他可否重登帝位尚无定论,禁不住可怜巴巴地瞧着布凡。
发现自己比仙人高,赶紧弯下腰,模样十分搞笑。
忽见小孩抬起手,在他左肩上拍了拍,顿时把心放回肚里。
布凡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出于爱屋及乌。
仅凭云家送还无名剑法,就值得他鼎力相帮。
而助洪建德复位后,必将对云氏一族感激涕零。
有皇上罩着,小日子自会过得无比滋润。
亦属喝水不忘挖井人,了却一桩因果。
体察到布凡用意,云蒙越发认可贤孙婿。
大喜过望刚要拜谢,上仙却已御剑拔地而起,只得恭请太子赶往城楼。
想亲眼见证小孩,如何独抗三十万人马。
此前云蒙如坐针毡,正因沂水守军不足五万。
一旦对方强攻,破城只在朝夕之间!
所幸吉人自有天相,叛军虽已大兵压境。
但尚在赶制攻城器械,布凡便已来援。
倘若再晚两天,结局不堪设想!
升上半空,布凡立即找到了中军所在。
毕竟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高高耸立的帅旗,大大咧咧落于主账之外。
眼瞅一位仙人从天而降,营中官兵莫不纳头就拜,刀枪剑戟扔了一地。
小孩怎会为难他们,噙着冷笑步向帐中。
晋至凝气六层,神识笼罩范围已达一百二十丈。
他早发觉除了统兵大将,还有一人藏身其内。
修为当在凝气五层,应是罗刹门派来的主事者。
呵呵,此人出入禁宫如履平地,老皇帝死得倒也不冤。
刚撩开厚重帷幔,一颗直径尺许的黄色火球,即带着炽热的高温迎面袭来。
但貌似吓人的法术,在妖孽面前只能徒遭鄙夷。
白痴,火球岂是越大越好?
恰恰相反,体积越小威力越强!
罗刹门莫非盛产垃圾?从咏诵咒语到法术成形,足足用了三息。
有这工夫,小爷已能把一座村庄夷为平地!
心底腹诽不已,布凡放下帐幕顺手一挥。
火球飞着飞着突然一分为二,还原成零星的火元素飘散。
之后身着黑衣的青年,便毫无征兆身首异处。
脖腔里的鲜血溅起老高,满地乱滚的头颅则两眼圆睁,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死不瞑目”。
而布凡也当即释然,外边的兵士为啥磕头。
都穿黑衫,把小爷当罗刹门的爪牙了!
凝气五层修士,神识能覆盖周身五十丈,故而此人早已察觉布凡驾到。
此次罗刹门派遣,颠覆大夏的修士仅有他一名。
那么来者不问可知:绝对是敌非友!
为求万无一失,罗刹门才出动了凝气五层。
因为逍遥派的内门弟子,极少踏足凡尘。
可他看不透布凡深浅,就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偷袭未果也无妨,只要能打断来人施法。
抢得先机便是一步快步步快,面对凝气六层亦未必会输!
战术制定得当,奈何所遇非人。
这厮做梦也没想到,布凡抬手即湮灭了他的火球术,后续法咒立马噎在嘴里。
小心肝刚抽抽成一团,画面就开始天旋地转。
元神消散前,瞥见身后的大帐,被切开条尺许宽的豁口。
才明白栽在了一道,无色无形的风刃之下,并且还是瞬发滴!
所以某人说老皇帝死得不冤,他就更加不冤。
遭受这样的风刃攻击,凝气修士断无幸免的道理!
目睹眼前一幕,主帅呆若木鸡。
一夜间屠遍洪都的大仙,就这么嗝屁了?
“他是罗刹门的人?”
没有反应。
“实话实说,饶你不死。”
快速点头。
但随即便脑袋落地,隐约听到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
“没吱声,不算小爷违诺。”
笑话,见过极境法术还想苟活?只有死者才会保守秘密。
尽管凡人眼拙,但只要他向其他修士,描述布凡施法的情景。
罗刹门一听就会明白:逍遥派里有个家伙,能够瞬发极致风刃!
后果便将很严重、特别严重、极其严重。
是布凡无法承受之重!他绝不能冒这个险。
收取罗刹门修士的储物袋,小孩扔出紫色火球。
把两具无头尸身,连同修士的首级气化成烟。
然后拎着主帅的脑袋,冲破大账飞上天空,将之挂在了旗杆顶上。
散开庞大神识,恶魔的呢喃,响彻方圆百丈每一个角落。
“盏茶时间赖着不走,这里将寸草不生鸡犬不留!”
配合言语恫吓的,是一颗直径丈许的巨大火球。
当然在布凡有意控制下,并非紫色而是橘黄。
砸在帅账上炸开,以此为中心五十丈内。
便呈现出布凡所勾勒的恐怖画面——寸草不生鸡犬不留。
不仅营帐被付之一炬,所有将士也立成焦炭,兵器亦熔化成铁水流淌。
边缘处的歹命鬼,但凡沾上丁点火星扑都扑不灭。
化作一个个人形火炬,鬼哭狼嚎踉跄奔走。
最终不支倒地蜷缩成一团,场面极端惨烈犹如修罗地狱。
唯有焦土中心处,孤零零竖立着醒目的帅旗。
顶部插着一颗尚在滴血的猪头,虽然距离太远辨不清面孔。
但戴在上面的帅盔,仍明示了这玩意儿原本属于谁。
面对仙人无可抵御的天威,更有血淋淋的例证摆在眼前。
何需盏茶时间,全营官兵顿做鸟兽散。
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撒丫子亡命飞逃。
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物种,皆具与生俱来的盲从性。
打仗时有人带头冲锋,哪怕胆小如鼠之辈,也敢嗷嗷怪叫着一拥而上。
而军中有人带头逃跑,便为树倒猢狲散。
轮回前历世三百载,布凡对此劣根性深有体会。
因此才会擒贼先擒王,并祭出雷霆手段立威。
毕竟在修士眼里,凡人皆为蝼蚁。
主帅的亲卫助纣为虐,更加不必怜惜,正好拿来收杀鸡儆猴之效!
洪建德与云家父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布上仙,以一己之力夺旗斩帅。
继而甩出天火烧光一处营寨,十万雄兵便马上变成熊兵。
眨眼间丢盔卸甲,狂奔出数里开外。
竟连帐篷都来不及收拾,旌旗也来不及卷起。
当然,说到跑路,应属当官的有优势,因其有马可以代步。
至于武器这是逃命呢,又不是去砍人,拎把刀你也不嫌累赘!
围困沂水的正面主营,狼奔豕突鸡飞狗跳墙。
驻扎另两处的兵士,起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眼瞅一位仙人,脚踏飞剑傲然立于半空。
沉寂片刻后,居然集体哗变,斩杀监军遣使投诚。
实因建武篡权,本就不得人心。
若无黑衣死神胁迫,谁愿受千夫所指背负万古骂名?
既然殿下请来的仙人更强大,弃暗投明自不待言。
这样一来,局势瞬间扭转。
勤王之师竟猛增至二十五万,已有足够军力北上平叛!
沂水城立时士气大振,号角声惊天动地直冲云霄。
“建德小子还蛮受欢迎,得嘞!这事没办错。”
臣下趴满一地山呼“万岁”,太子寻找恩人之际,布凡却已功成身退。
回到逍遥派面见李平阳,详细禀告了此行经过,并指出最好支持洪建德。
自然,丧心病狂纵火焚营,还是别让老人家知道为妙。
李掌门默然良久,才用神识传音,召集众长老商议对策。
但这已同十一岁孩童无关,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某人从不认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挽大厦于将倾。
离开静室,忆及琴瑶的凄美神态。
不由莞尔一笑,步行前往师妹的洞府。
来到门前,刚刚燃起传音符。
琴瑶就双目通红冲出来,探手将布凡拖了进去。
门都没关严,便把他拥个结实。
张嘴在肩头咬了一口,两只小手握起粉拳,雨点样捶打着师兄的后背。
布凡虽然年幼,但已堪与琴瑶比肩。
此刻被师妹紧紧搂着,软玉在怀馨香扑鼻。
竟令他全身僵硬陷入呆滞,如坠云雾脑际空白。
小初哥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
只能木偶样任其摆布,大眼睛里螺旋飞转。
第57章 最高行为准则()
琴瑶罔顾矜持投怀送抱,缘于布凡走得太匆忙。
尽管不明所以,也知发生了惊天变故,毕竟这关系到人家举族兴亡。
坐立难安求遍满天神佛,保佑师兄千万别出意外。
见布凡全须全尾回归,当然情不自禁就抱住了小孩。
横竖是我男人,早一天抱晚一天抱有啥区别?
仿佛过了一万年,琴瑶才放开布凡。
俏脸红得似要滴血,宛如熟透的大苹果。
记起刚被师妹“吭哧”了一口,某人是真想咬回来。
又怕加深那个美丽的误会,只得强忍着没好意思下嘴。
让女孩子抱着还挺舒服呀!
小爷一点都不介意,你再多抱会儿。
兴起龌蹉念头,贱货眼中旋窝越转越快。
任由师妹在两列排骨上,敲击着“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直到脑门被重重弹了一记,才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