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定情+番外 作者:木槿满溪(起点女生网2014-12-24完结)-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欢迎大家
一顾定情
作者:木槿满溪
文案
一次离奇的悬梁自尽,一次意外的刺杀,让谢清姀平静的心起了波澜,顾筠,在这阴谋场里,你唱的是什么角儿?
是要杀了她另娶她人,抑或是在不动声色的护着她?
—————
看病弱小姐如何在这滔天阴谋里夹缝求生,与将军夫君笑看桃花开落,流云舒卷。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4…10…17 15:39:46 字数:2351
顾筠将我从白绫上放下来时,我依然没能回过神儿来,我不明白我怎么就浑身僵硬的挂在了那三尺白绫上。所以,我只模模糊糊听到了顾筠语气冷漠的说“先关入柴房”。顾筠背对着我,我又动弹不得,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出声,也无法询问。
回过神时,已然身处狭小脏乱的柴房。身子还是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地上的凉气侵入身子,越来越冷,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自幼身子不好,受不得凉,又大半夜的被吊在梁上晃了几圈,不晕过去那是不可能的。黑暗来临前,眼前浮现的,是顾筠的脸。
再醒来时,我已经不在柴房了,确切的说我已不在顾府了。我此时正躺在一辆马车里,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暖洋洋的,车子行的极稳,只车顶上的流苏微微晃动的,催人欲睡。旁边传来翻书页的声音,我扭头,是师兄。于是,我打了个哈欠,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准备再睡一会儿。可刚闭眼,就听到师兄说“醒了?”
我只能坐起来,笑眯眯的转向师兄“师兄好啊。”
师兄却连眼神都没给我,继续翻着书页。
师兄不发话,我也不敢再睡了。夜里着了凉,如今我却没生病,应该是师兄在我昏睡时给我喂了药。
我的师兄天纵英才,医术了得,三年前弃医从商,至于为什么,我却不大清楚。
我摸摸肚子,折腾了一夜,早就饿了。便拿起小几上的点心,又从师兄面前端了茶来喝。
等我吃饱喝足了,师兄也放下了书,我瞅了瞅,是本兵法······我说师兄啊,你一商人,研究什么兵法法啊······
师兄抬头就看到我的小眼神儿,便知道我心中所想,道“商场如战场,不要小瞧了生意人,兵法并不是你那将军相公才能读得。”
“是,是,师兄说的是。”
“那现在解释一下,将军夫人,您为何被人吊了起来,又为何像破布一样的被扔在地上?你那将军夫君不要你了?您失宠了?”师兄眉眼含笑,薄唇吐出的话却句句剜心。
我低着头,心里默默地数着锦被上绣的木芙蓉花瓣。
是啊,我为什么无知无觉地被吊在梁上,却又被关起来呢?
“怎么不说话?若昨夜我没及时赶到,你便要躺在那儿等死吗?或者,你是自己要死?”
木芙蓉共八朵,三朵单瓣的,五朵双瓣的。
“你被吊聋了?”
师兄发怒了,我马上抬头,“到,师兄有何吩咐?”
“师兄是要喝水吗?”
“······”
“那师兄要吃点心吗?”
师兄冷冷的看着我,不言不语。
“师兄,你怎么样?生意还顺利吗?”
师兄依然不言语,又拿起了那本兵法。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师兄,何必如此逼我呢。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顾筠红鸾星动,嫌我碍事了。”
师兄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会让人去查。”
“嗯?”
“到时候就知道了。”
“师兄,咱们去哪儿?”
“谢府没了,我在城东买了宅子,先去那儿吧。”
是啊,谢府没了。不过,还好大家都平安。
我转移话题道“师兄,等你空闲了,我给你弹一曲。”
师兄冷笑“免了,我还想活命呢!”
谁人不知谢家清姀五音不全,于音律完全不通,却偏爱抚琴。一曲下来,山无棱,江水枯,飞沙走石,十步开外不会有任何活着的东西——能走的全逃了。
“师兄,我可是认真学过了的,一定有进步了。”
“我不信你。”师兄毫不留情。
师兄又翻了一页书,说道“你可想好了以后怎么办?”
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颓废道:“我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你到底知道什么?”
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从小到大,都是在让他们劳心,却从未为他们做过一件事,谢清姀,你就是废物。
师兄缓了缓语气,说道“算了,是我心急了。先等事情清楚了再说吧。”
“师兄,对不起,是我没用。”
“先回家吧,是我疏忽了,原以为···”师兄停顿了一下,“总之不该把你一人扔在顾府。”
我轻声道“我在顾府还好。”
“你在哪儿都能让自己过得好。”师兄轻笑。
我闭了闭眼,困意又涌上来了。可躺下闭上眼好一会儿却睡不着,我睡觉有个毛病,便是不能有光,平常睡觉都要在眼睛上覆条遮光的帕子,如今这般光景出府,莫说是遮眼的帕子,便是衣服,也仅着了中衣,是以刚刚与师兄说话时,我是裹着被子与师兄说的。如今太阳正好,车窗虽然挂了窗帘,车子里依然明晃晃的,我脑子倦得很,却被光照的入不了眠。蒙着头却又出不来气,便闭着眼滚来滚去,企图找一处暗点的地方。正滚得欢快,眼前突然一暗,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极淡的清香,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紫色衣袖,上方传来师兄轻声道“睡吧,醒来就到家了。”
没了那恼人的光线,我不一会儿便奔向了周公的怀抱。再次醒来时,就又换了个地方。高床软枕,眼睛上没了师兄的袖子,屋子里也没其他人,我自己坐起来,看到床边放了一套衣裙,拿来穿戴好,正坐在床边发愣,听到师兄在外面敲门问“清姀,醒了吗?”我过去把门打开,说到“醒了醒了,师兄,咱们到家了?”师兄笑的温柔,仿佛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好话似得,“嗯,到家了。”又说“饿吗?前厅备好了晚饭,去吃饭吧。”
一听吃饭,我两眼泛光,便催着师兄快走,莫让饭菜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师兄摇了摇头,便转身带路。
我睡了大半天,如今看到那一桌子饭菜时,我顿时觉得,我的师兄好伟大,而决定跟着师兄混的我,更加的伟大啊······
饭后,伟大的师兄把我送到房门前,掏出一截白绫说是让我遮光的,如今我是一见着白绫心里就犯怵,正委委屈屈要摆手拒绝,师兄却又收了回去,从袖里掏出一方竹青的帕子,说“是我大意了,今个儿就先用这个吧。”说罢,又添了一句“这方我还未曾用。”怕我嫌弃吗?我确实是有些许洁癖,但他是师兄,我怎会觉着他脏?我捏着手里的帕子,正色对师兄说“师兄,你真好,谢谢。”“知道就好。”师兄说完,转身走了。月光下,背影清隽无双。
夜间,隐隐约约有香气萦绕鼻尖,做了个梦,梦到了我嫁人之前。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4…10…18 20:50:18 字数:3385
我梦到,我的父亲,我的师傅,我的师兄,却没梦到,我的结发夫君顾筠。
我梦到,我拜师那天,白衣飘飘的师父领着俊俏的少年徒弟受了我的拜师礼后,我爹乐呵呵的与师父说着话,而我则打量着站在师父后的师兄,想着以后可有人陪我玩了。
梦再美也会醒来,醒来后,我知道我爹和师父都不在身边了。
那时我爹还是威风凛凛的护国大将军,因我是难产出生,娘因我丧了命,而我也是日日离不了药碗,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如此磕磕绊绊到了八岁,身子也没见好,反而有愈来愈重的趋势。我爹急了,他也想过让我随他学武,奈何他闺女我是见不得风,晒不得太阳,真真是吃不得一点苦。便寻思着给我找个神医师父,一是能调理我的身子,二是我能拜师学艺,不奢望我能悬壶救世,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足矣。所以,那据说是神医的师父便领着他的徒弟来了。当时我还纳闷为何鼎鼎大名的神医会这么轻易被请到,便问我爹为什么?我爹神秘一笑“清姀不知道,为父当年赢过他,他欠为父一个赌注。如今为父只是讨赌注罢了。”是以,我多了个清雅的神医师父,也多了个清隽稳重的毒舌师兄。
自此,我便从忙着吃药换成了一边忙着吃师父新开的药,一边识别各类草药,同时学些师父为我量身定制的一套功夫。这套功夫不同于父亲师兄的功夫,他们的功夫可百步飞剑,可于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而我的却没一点杀伤力。但也有相同点,那就是都能保命,他们保的天下万民的命,我保的是自己的命。那些日子,我特别的忙,然而更忙的却是我的师兄,师父教人从来只教一遍,偏偏我是个愚钝的,不似师兄那般过目不忘,入耳即入心。
师父事多,不可能日日守在我屋里等着为我解答,便留了师兄在府上,当时我才八岁的娃娃,因此也没了太多顾忌,于是便苦了我那聪明的师兄,每日里被我缠着不放,师兄初初是不愿理我的,他本可以随师父四处游走行医,却因多了个娇弱小师妹被困在方寸府中,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日日被我纠缠,又被师父告诫要爱护师妹,渐渐地也便认了命,教起我来也算认真负责,从此我与师兄形影不离。
当时繁花蹁跹,我爹与师父坐在凉亭里,师兄与我在花园里练功。神医果然是神医,我的身体竟然能够让我站在花园里,阳光下一阵子了。我爹拍着大腿悔恨没有早些把师父请来,白白让我受了许多年的苦。师父却说他来的时机正好,若早些年来,也只能是开些温补药汤,猛药是不能用的。师父说,凡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
乱红飞过时,我恍然听到师父问我“清姀这般努力养好身子,可是要像你爹一样做番大事,或是继承为师衣钵,行医救人?”当时我是怎么回答来着?哦,当时我是这么说的,我豪气干云的说“清姀快要及笈了,要快些养好身子,挑个夫婿快快嫁了。”我记得师父与我爹听了我这豪言壮语后,师父对我爹挑了挑眉,而我那英勇不凡的将军爹则连连摆手,嘴里说着“我没教,不是我教的。”稳重的师兄手中的剑一歪,砍掉好些花朵,落了一地花瓣。午后日光懒懒的洒在人身上,温暖安全。
我脸上蒙着帕子不愿意睁眼,也不想动,就那么躺在那儿。突然却感觉床前多了一片阴影,我本以为是师兄府上的下人,可这人站在我的床前久久不动,不似要叫我起床,那是谁?他进来要做什么?谋财?还是害命?我之前不想动,现在想动也不敢动了,我就那么僵着身子,却感觉那人越来越近了。床往下一陷,他竟是坐上床了,我屏住呼吸,难不成在顾府没害成我,又追到这里了?被褥里手脚发软,额头脊背上满是汗水,呼吸不畅,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我要死了。
脸上突然一凉,帕子被人掀开了。我猛地睁开眼睛,希望这次能看清杀我的人的模样。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师兄的脸,师兄显然是被我突然睁眼吓着了,拿着帕子有些愣怔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见是师兄,紧绷的神经霎时就松了,清了清因紧张而干涩的嗓子,说“早啊,师兄”。师兄声音轻柔“清姀?”“师兄这么早过来有事么?”可师兄却不答我的话,站起身将屋内环顾了一遍,转过身把手里的帕子扔到我脸上,说“把脸上的汗擦一擦,醒了就起来,装什么死人。”说完就出去了,我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我进去时,就看到师兄坐在饭桌前盯着粥碗,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碗是挺漂亮的,细腻的白瓷,映着碗里的红枣枸杞,犹如美人雪肤画胭脂,瞧着,嗯,挺香艳的。
师兄冷不丁的开口说:“你与我住一个院子里,你那有什么动静我都听得见。另外我已经让陆霖去查了,莫担心。”说完也不吃了,就出去了。我慢吞吞的把粥喝完,把碗放下,吐出一口气。呵,我的师兄呀······
吃过早饭,师兄外出,留下我无所事事在府中乱窜。渴了,饿了,早有人备好吃食茶水,当真幸福啊。秦府也在京城,不过是在城郊,离位于京城繁华中心的顾府远着呢。
几日下来,师兄在外奔波,我在家奔波。几日奔波下来,我与管家福伯家的小花建立了友好情谊,小花名叫小花,却一点也不小。小花乃是一只浑身墨黑,威风凛凛的大犬,之所以叫小花,是因为福伯是在一株花下捡到它的。福伯满目深情的说那是他一生最美的回忆,小花当时真的很小,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