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武力-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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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瑞波斯’计划……”
“……联络人……”
“布鲁斯。佩恩……”
“赫丽斯。伊万诺娃。”
ps:还有7个间幕嗯……不过凌羽下一章就要出场啦目前有4个凌羽间幕,两个新角色间幕和一个罗根间幕,这些信息对第二卷来说还是很必要的,所以还是希望大家看看
间幕二 伤痕()
提示:间幕之间没有一定的承接顺序,彼此之间也没有明确的逻辑关系,只是都是两年间发生的事情而已。
“你可以伪装,你也可以忽略,你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但其实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不论你怎样逃避,心中的伤痕都不会自行愈合,都只会鲜血淋漓的在你的心头,无时无刻的拆穿你的忽略和伪装。”
凌羽是被一阵欢笑吵醒的。
青年睁开眼睛,微弱的灯光下,自己的视觉似乎有点恍惚。
青年抬起手,一阵剧痛从右大臂上穿来,大概是昨天下午的伤口吧,还没有愈合吗?
不过……至少自己是安全地回来了啊。
因为笑声已经证明了一切了。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凌羽有些艰难地从长椅上坐起来,黑衣的青年满身都是结块的泥水和干透的血迹,已经无法分清是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对手的。
一个星期只睡了五个小时,而且维持着高强度的战斗,对于t来说,身体也快要到极限了。
不断地杀戮,逼问,继续杀戮,继续逼问,除了手上越来越浓重的,已经没办法洗掉的血腥味,自己什么都没能得到。
突然,沉重$,︾。的钟声响起,青年下意识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右手扶在大腿上已经有些破损的枪套上,谜团手枪冰冷的枪柄刺痛着他的手指,但是却似乎是他最后的安慰。
但是青年却没有将枪拔出来。
因为他有些模糊的目光,已经看到了,那是来自身后的巨大钟塔的钟声。
是啊,自己已经忘了吗……那是里姆利亚上的时钟塔熟悉的声音啊。
凌羽将手从枪套上挪开。抬手遮住了眼睛,时钟塔向着黑色的天空投影出巨大的全息文字,红色的,如同鲜血一样刺眼。
雪又开始下了。
凌羽缓缓地重新坐回公园的长椅上,仿佛听不到远处传来的欢呼,他伸出手。捂住脸,手表上的日历,已经跳到了2179年1月1日的零点零一分。
那件事……已经过去半年了吗?
又一个圣诞节,也已经过去六天了吗?
凌羽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他努力地回忆着,回忆着那个特殊的日子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已经想不起来了。
是在潜入aa的基地?还是在闷罐车里偷渡国境?又或是在某个准备庆祝圣诞的线人家里将对方打得半死?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
时间和日期已经没有意义了,当生活的全部都被鲜血和火药味笼罩的时候。就连回忆都变得那么模糊。
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呢?
凌羽微微抬起头,面前的景色熟悉而陌生,即使是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多年,自己也很少来到这座街心公园,远处的时钟塔,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曾经无数次,凌羽认为这座熟悉又陌生的海上钢铁都市,就会是自己生命的终点。和无数个出生在这里的,不愿或者没有能力离开的人一样。在这里度过一生,最后被埋在离家不远的小教堂里。
虽然自己的生命或许会比一般人长得多,但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青年曾经以为,自己的生命,在那双正在渐渐失去温度的手指,放开自己的手腕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如果说挣扎着从破烂的救生艇上等到救援,是为了不让那个背影的努力白费的话,那后来自己存活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上会相信那个骑士少女的话,要接受那份前往南非的工作一样。
只是因为那笔钱吗。还是因为那栋被炸毁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子?
又或者,那个女孩,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自己血液中所翻滚的不甘?
想要报仇,想要变强,想要让杀死自己父母,夺走自己幸福的人付出代价……
想要拯救,想要守护,想要让自己身后的人,露出不会被剥夺的幸福笑容……
自己的目的,究竟什么时候产生了变化呢?
从一个普通的人,到神之子,再到一个普通的人。
“太狡猾了……从一开始就是……一直在利用我吧……”
凌羽低着头,白色的雪花无声地落在青年的头发和肩膀上,将他破烂的黑色夹克衫一点一点地掩盖起来,连同那些泥水和鲜血一起。
“但是为什么……明明你不在了……我却依然停不下来……依然要证明些什么呢……”
是那份虚假的笑容吗?如果那份笑容真的是虚假的话,为什么又会让自己如此地无法抗拒呢?
又或者,那份笑容根本就不是虚假的,从一开始,那个来自雷克雅未克的小女孩,就一直在告诉自己,自己原本内心深处的想法。
就像黑暗里的一束星光,让已经倒在地上,精疲力竭的青年重新爬起,迈开脚步,去追逐自己本就想要前进的方向。
“原来,你早就把我看透了吗?”
“但为什么……我那么晚才明白……”
凌羽的双手轻轻地颤抖着,如同一尊雕塑一样坐在空无一人的公园中长椅上的青年的视线,突然模糊了。
温热的液体从青年的脸上滑落,有些艰难地将他脸上的尘土冲开,而后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穿透薄薄的积雪,将干涸的血渍砸出一团几乎无法看到的粉末烟尘。
“总想着……等这件事情结束了……等这次任务结束了……等将来……总有一天……总会有那么一天……”
是的,其实一直在逃避的人,正是自己。
总想着还有很多的将来,总想着明天,下一次任务,下一个休假……总会有一天……自己可以亲口说出那句话……
但是……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不是吗?
最终。当一切结束之后,当自己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在这条道路上,不借助你的搀扶,向前蹒跚的行走的时候
你却再也无法跟上来了不是吗?
凌羽转过头,看着没有跟上来的少女的身影。一点点地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如同她的出现一样毫无征兆。
凌羽站在原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冲着少女存在过的方向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那个曾经亲吻着自己双唇的女孩,再也听不到了。
就算自己无论如何也赶回了这座冰冷而陌生的城市,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孩,在圣诞节的清晨,自己起床的时候,敲响房间的门了。
“凌羽……”
一个轻柔而空灵的声音从青年的前方传来。青年茫然地抬起头,却发现眼眶中充盈着的泪水,让他什么都看不到。
青年抬起手,肩膀和头上的积雪因为这个动作而被簌簌地抖落,他轻轻地抹了一把双眼,冲着站在面前的女孩,下意识地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喘着粗气。她平常穿得整整齐齐的斗篷此时显得有点凌乱,头上的猫耳天线也有点歪了。
但是女孩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小小的嘴唇在寒冷的空气中哈出一团团白气,却没有再次开口。
“对不起,回去的时候……遇到一些问题,正好路过这里……我……”
凌羽从长椅上站起身,左手还在脸上胡乱地抹着。他上前两步,单膝跪地,看着赫丽斯白皙的脸庞,“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们……回去吧?”
凌羽说得有点艰难,但是下一秒,透明而温热的液体,就从赫丽斯的眼眶中滑落。
“凌羽……”
赫丽斯再次轻声开口,她依然有些呆滞地站在原地,声音冷彻而忧伤。
“凌羽……我……”
“赫丽斯……”
凌羽伸出手,赫丽斯却退后了一步,她低下头,伸出手,看着从自己脸庞上滑落的泪滴落在女孩小小的掌心。
“凌羽……我……”
赫丽斯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青年,在重复了三遍对方的名字之后,才终于低声地开口。
“……我也想她……”
“赫丽斯”
凌羽抽噎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搂出面前的女孩,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知道……”
“我都知道啊……”
凌羽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女孩,用颤抖着的声音轻轻地开口,仿佛声音稍大一些,就会有什么东西崩溃一样。
“想哭的话……没关系的……你不是说过么……二十四个小时……不,十二个小时,一切就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青年的声音艰难地抽噎着,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拼命地开口,但与其说是在安慰怀里的女孩,不如说是在给自己的眼泪寻找借口。
“嗯……嗯……”
白发的女孩将脸埋在凌羽宽广的肩膀上,黑色的夹克衫上还散发着火药的气味,但即使是这样,赫丽斯依然紧紧地抓着凌羽的肩膀,似乎是因为对方看不到的原因,总是面无表情的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
而后放声大哭起来。
“您好,请问是凌羽先生吗?”
“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留下来怎么样?”
来自雷克雅未克的少女的声音回响在两人的耳边,轻轻地,却又无比的真实,就如同刺破黑暗的一道光芒,让疲惫不堪,几近放弃的行者,重拾前进的脚步。
而一同照亮的,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紧紧相拥着的两人,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暖,就如同相濡以沫的游鱼一样,拼命地想要修补生命同的残缺。
雪还在下,远处的新年庆祝活动依然在喧嚣地进行着,昏黄的路灯还是只能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天空中,依然没有闪烁的星光。
只有泪水,在寒风中,很快就失去了温度。
和地面上的积雪,融为一体
间幕三 质疑(上)()
病毒将会是第二卷的一个关键线索,当然是另一种病毒……
2179年7月12日,匹兹堡事件后一年零一个月。
西印度洋,南纬4度20分,东经55度59分,原国家塞舌尔领空,距离玛丽安娜岛2公里西侧的海域上空,一架克洛诺斯公司的旋翼机从空气中凭空出现,这架最新型的旋翼机是第一批正式装备了等离子隐身技术的战术运输机,此外也保留了原有的光学迷彩功能。
“进入投送程序,解除隐身,启动电子干扰,没有发现雷达照射,运动感应器没有反应……目视确认目标,长官,准备投送了。”
“明白。”
凌羽抬起手,机械的左眼一转,完成通讯初始化的青年合上手中的谜团手枪,看向了坐在机舱凳子上的白发女孩。
距离婕丝的死已经过去整整一年多了,同盟和aa的全面战争也进行了一年,战争机器全开的同盟并不是aa能够抵抗的,在四条战线上,同盟都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但是伊卡洛斯上的将军们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也渐渐意识到了问题。
进入不代表占领,占领不代表征服。
同盟现在每天都更进一步地滑入治安战的深渊≦,¤。,比起炮火纷飞的正面战场,这种所有人都是敌人的危险区域不但极其消磨士兵的士气,也严重扭曲了装备的发展方向。
就像21世纪初美国陷入的泥潭一样,现在已经有激进的军官要求对占领区展开“无限制甄别”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凌羽无关,他还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左右一场战争的局势,在他看来,自己就算前往前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说一名普通士兵是一粒石子,那他最多就是一块鹅卵石,在大海面前没有什么区别。
另一方面,同盟也在尽量淡化他的影响,毕竟巴黎救世主的身份先不说,化解第二次伊卡洛斯危机的功劳必须全部算在凌羽的头上。这可是一份让上面头疼的巨大功勋,好在整个第二次伊卡洛斯危机隐藏在华盛顿攻防战中,再加上太阳风暴导致通讯不畅,所以在同盟的刻意淡化下,凌羽的功劳被丰润给了很多人。
凌羽倒是不太在意,反正同盟也不会因为他的功劳就改变既定策略,换个角度来考虑,自己如果是国防部的那些人,也不会放着战略层面的问题不管去满世界大炮打蚊子地找查尔。
所以现在这个状况。凌羽是比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