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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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身心皆醉,将她搂入怀中,说道:“看来你独孤伯伯真的没说错,娶了娘子你,算是把整个洛阳的男人都得罪了,真是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时刻都要提防别人打你的主意。”
张氏用葱般的芊芊玉指在他胸口轻轻戳了戳:“那你是不是后悔了?”
“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甄命苦笑着,凑到她耳边:“娘子,你说一炷香时间是多久?还有没有时间,我们先把我们的洞房圆了再说。”
说着,不等她的回答,将她拦腰抱起,朝卧房走去。
刚进卧房不久,楼下的门外响起激烈的敲门声。
被甄命苦压在身下的张氏浑身一颤,像是要一辈子分离似的,紧紧搂着甄命苦的腰身,身子轻轻发抖。
甄命苦吻住她的唇,手探入她的衣襟,粗暴地在她丰满的胸脯捏揉,像要划定地盘似的,在她洁白如玉的脖子上,雪白娇嫩的胸脯上,留下只属于他一个男人的红se吻痕。
这一切,张氏默默地承受着,嘴里发出迷人的娇吟,她其实也知道,这一次分开,未必还能像以前一样相聚。
许久,唇分。
甄命苦放开了张氏,为她重新穿好身上的衣裳,遮住她丰满傲人的酥ru,为她整理好乌黑亮丽的云鬓,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回头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鹅鹅,你已经被我盖了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洞房先记下,等我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被衙役给狠狠地撞开了,几个衙役蜂拥而入,甄命苦不再犹豫,纵身从二楼跳下……
……
张氏甜心坊的老板娘在新婚之夜被人关进监牢,判下重刑,准备秋后处斩的传闻很快就在洛阳城传得沸沸扬扬。
各种版本的谣言越传越玄乎,每一间茶楼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有人说她嫁了个无权又无势,其貌不扬的男人,触怒了京城有钱有势的公子老爷们,被人棒打鸳鸯,强行拆散。
也有人说她亲口承认所有罪名,承认自己就是当年的御使大夫张衡潜逃多年的女儿,其罪当诛。
还有人说她不守妇道,守寡的时候跟野男人勾搭,伤风败俗,这才被抓进监牢后,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凌辱,至今生死未卜。
各种版本的谣言被人添油加醋地传开去……
“我听我一个在监狱里当差的表弟说,这个张氏平时就是个水xing杨花,是男人都能上的贱货,嫁了个无权无势的男人,白瞎了这副身姿容貌,活该被人送进监牢。”
“哎,这样的女人要是进了监牢,那哪还能全身而退的?只怕她此时正被十几个狱卒给轮流着凌辱吧,好好的一个美人,真是可惜,听说张氏甜心坊被官府查封了。”
“最可气的就是她那相公,眼睁睁看她被官府的人抓走,竟然丢下她独自一个人逃了,简直就是个窝囊废,现在她被抓进去好几天了,他也不知逃去了哪里,世道人心,可见一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也怪不得她相公,换了是别的男人,只怕除了在一旁干瞪眼,也一样无计可施。”
……
洛阳城外十几公里的仓城粮仓守军的军营中。
“报!”
“进来!”
一名卫兵走入营帐,单膝跪地,向坐在营帐上首的一名年轻将领报告说:“独孤参军,门外有个叫甄命苦的人求见,说是跟参军的认识。”
“甄命苦?”身上穿着一身威武军装的独孤,抬起头来,想了想,木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本参军不认识这人,让他速速离开。”
“对方说有急事求见,跟一个叫张鹅的女子有关。”
独孤无信听见这个名字,神情一动,“让他进来!”
卫兵转身出了营帐,不一会,带着一名身穿农家服饰,脸上涂满了污泥,浑身散发着脏臭,乞丐模样的男人走进来。
独孤无信捂起了鼻子,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对方一脸疲容,风尘仆仆的样子,背后还手持一条赶车用的鞭子,似乎连ri来都在赶车。
“你是?”
“甄命苦,上次在独孤将军府上跟参军你一起吃过饭。”
甄命苦一抹脸上灰尘和伪装用的泥巴,露出真容。
161 奔走相求()
独孤无信一见他,立刻想了起来,恍然道:“哦,是你啊,你不是在洛阳吗?怎么找到我的?”
“独孤老将军临走时曾告诉过我将军你在洛口镇守粮仓。”
“坐下说,先喝口茶,这么急找我何事?”
独孤无信让人拿了椅子,甄命苦坐下,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水,为了赶路,他已经一天没喝水了。
他将张氏被人告发,投入大狱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独孤无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跟你成亲了?”
甄命苦见他脸上的神情,愣了一愣,原本抱着希望来的他,突然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这个独孤无信虽是独孤盛的儿子,显然没有其父的古道热肠,一看就是个善于心计,无利不起早的jing明人物,似乎对张氏抱有其他心思,如今听见张氏嫁给了他,哪还会在乎这张氏的死活。
果然,独孤无信眉头一皱:“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她是罪臣之后,皇上亲自下旨抄家灭族的,一旦被吏部查实,只怕……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只是区区一个五品右武卫参军,人又不在洛阳,恐怕难办啊。”
甄命苦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其实他能理解,独孤无信与张氏只有一面之缘,没有多少情谊可言,他再怎么古道热肠,也不可能冒着自毁前程的危险,去救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女人。
“如此告辞了。”
既知无望,他也不愿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独孤无信站起身来:“此事我若能帮上忙,一定会尽力斡旋,不过我觉得这事你最好找一找吏部尚书封大人,他如今是洛阳炙手可热的人物,若能得他相助,相信鹅鹅妹妹定能化险为夷。”
“多谢将军提醒。”
“我还有重要军务在身,不能离开军营,就不送你了。”
甄命苦不再多说,转身除了营帐,驾了马车,飞驰而去……
……
红杏别院迎阁的一间厢房里,风尘仆仆,浑身脏不可言的甄命苦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不一会,鸨妈从外面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语带遗憾地说:“妙玉姑娘让人传来话说,她不想见你,奴家就说,她们这些百花楼的小琴婢,一个个眼高过顶,有钱也未必能打动她们,要不奴家再给你介绍一个xing格温柔的姑娘?”
甄命苦又掏出五两银子,递到老鸨手中,“给牡丹仙子传个话,就说她的男人来找她,想要回她的宝贝的话,让她立刻见我,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要回去了。”
“甄公子,这……”
老鸨有些不解地看着甄命苦,连百花楼的小琴婢都不愿接待他,竟然妄图见牡丹仙子?谁不知道牡丹仙子是红杏别院最炙手可热的花仙子,身份尊贵无比,岂会轻易见一个无权无势,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要不是看在他给的赏银可观的份上,她早把这种客人轰出门去。
甄命苦却不理会她的为难:“你照实说就是,至于她见不见我,跟你没关系。”
“那奴家就替你去传个话。”
“有劳了。”
不一会,鸨妈再次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解的神情,看着甄命苦的眼神仿佛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甄公子,牡丹仙子请你过去一叙,请随老身来。”
甄命苦站起身来,跟着这鸨妈,出了唤阁,上了船,沿着水路到了湖心岛上,上了岸跟门口的女守卫通报了一声后,不一会,上次在楼中见过的陈妈妈便从牡丹楼里走出来,领着他进了牡丹楼里。
……
陈妈妈一路带着甄命苦到了一楼的一间空荡荡的宽敞房间里,周围放着各种甄命苦见也没见过的稀奇古怪道具和服饰。
显然这是一间练舞房。
房间的四周,有几扇门,都紧闭着,门上都雕刻这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
陈妈妈脱了鞋子,走到那一扇雕刻有牡丹花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凌姑娘,人已经给你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
陈妈妈回到甄命苦身边,示意他脱了鞋袜,换上一双干净的防尘布鞋,让他坐在练舞大厅地板上的一张蒲团上等着,然后就出去了,轻轻掩上门。
甄命苦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也不知道牡丹仙子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报复他以前对她无礼,直到甄命苦等得有些不耐烦,站起身准备去敲她的门时,刻有牡丹花的那扇门才轻轻打开,一个轻盈窈窕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牡丹仙子一袭白se轻纱舞衣,乌黑的头发简单朴素地盘在脑后,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脖子,将她的细腰缠得盈盈一握,曼妙婀娜,特别是胸前那一件绣着粉红牡丹的抹胸,将她高耸丰满的'**'挤得呼之yu出,沟壑深邃。
她脚上没有穿鞋子,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每走一步,一双圆润白嫩的巧足便不时地从长裙的下摆偷偷露出一些,若隐若现,如凌波仙子般轻盈欢快。
她出了门,看了站在一旁甄命苦一眼,见他身上脏兮兮得如同街边乞丐,远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脏臭气息,不由地厌恶地掩住鼻子,秀眉微蹙,冷冷说:“若是想跟我道歉,我看还是免了,把东西留下,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偷窃之罪。”
甄命苦看着亭亭玉立的她,说:“想要回东西很简单,撤销指控,让官府放人。”
“放什么人?”牡丹仙子秀眉微蹙,显然不太明白甄命苦什么意思。
“你让杨侗来我的婚礼捣乱,又到官府告密,不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把东西要回去吗?现在我把东西还给你。”
甄命苦从怀里掏出那台超世代手机,正要上前交给她,牡丹仙子脸se一慌,急忙喝道:“不准过来!把东西放在地上,推过来!”
她上一次已经被他给电怕了,哪还敢让他靠近。
甄命苦弯腰将手机放在地板上,推到牡丹仙子脚下。
牡丹仙子伸出一只雪白的赤足,轻轻碰了碰手机,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弯腰拾取,按动了一下手机的开关,屏幕上亮起了她熟悉的亮光,脸上闪过一丝欢喜,接着略带不屑地看了甄命苦一眼。
162 逼供()
“是我告诉阿侗有人抢走他的张姐姐没错,可我并没有让人去抓她,既然你已经把东西还回来了,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还要练舞,不送了。”
甄命苦闻言一愣:“不是你的话,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陈妈妈,送客!”
陈妈妈闻声立刻打开练舞房的门走进来,“甄公子,请跟我来。”
“等一等!”
甄命苦冷笑说:“你这是过河拆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把杨侗的住址告诉我就走。”
“哼,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没找你要回你从阿侗那里骗走的一千两银子,不向官府告发你,你就该庆幸了,还敢纠缠不清,阿侗是不缺钱,可他凭什么给你白送银子,身为他的贴身侍卫,却背叛他,抢走他喜欢的张姐姐,就凭你对他做的这些事,你就该送进监牢!以后不准你接近阿侗,听见没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牡丹仙子嘴角露出一丝完全占据上风的动人笑容,若让其他男人见了,说不定要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此时甄命苦却恨不得上前狠揍她一顿,他现在急得火烧眉毛了,她还在这拖三阻四。
他也不再跟她废话,脸一沉:“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把东西还来。”
牡丹仙子嗤之以鼻:“到了我的手里,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你不给我就抢!”
“你敢!”
“看我敢不敢!”甄命苦正要上前,陈妈妈急忙拉住甄命苦的手,喝道:“不得对凌姑娘无礼!”
牡丹仙子却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陈妈妈,你不用拦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没有了这东西,有什么能耐跟我抢?”
陈妈妈有些意外,她可是第一次见牡丹仙子如此动怒,虽然牡丹仙子从小跟着内家拳法师傅修习武艺,但却少有跟人动过手,也没有什么人舍得对她动手,实战经验几乎为零,这个男人看起来似乎并不简单,不由地有些担心:“姑娘,你……”
“没事,我能应付,陈妈妈你先出去吧,没我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牡丹仙子示意陈妈出去,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