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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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张氏立刻像眷恋着灶头的猫儿似的,蜷成一团,钻进他的怀里。
她的手像雪块一样在他身上摸索着,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取暖位置。
甄命苦抓着她的手,引导她放在自己的胸口心窝处。
将她两只冰冷的脚夹在自己的双腿间。
终于,张氏安静了下来,脸上的神情舒展开来,发出轻微的鼻鼾。
只是她的脚开始不安分地想要索取更多的温度,渐渐地开始往上探索,很快便到达了甄命苦身上温度最高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就算是全身冰冷,男人的某个地方也还是如火炉一块。
她显然很满意她的脚所安置的位置。
她哪知道此时的甄命苦血液全都集中到了一处,两眼几乎快喷出火来,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所有的jing神都集中到了她不安分的脚上,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她脚趾的形状,她脚掌心的温度,脚弓的弯度,依然通过他最敏感的部位清晰将感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可恶的是,她像是要钻木取火似,用她娇嫩却冰冷的双脚轻轻摩擦,全然不知他此时已经是处于爆发的边缘。
她嘴里开始说着胡话:“爹爹,你去哪了,为什么丢下我和娘亲,娘亲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仅有的一个包子也分我吃了,外面好多官兵,娘亲和我躲在这里不敢出去,娘亲饿得晕倒了,你在哪里呀,不是说上了朝,辞了官就带我和娘一起回乡下的老家过平静的生活吗……”
“林叔叔死了,娘亲也走了,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女儿本想要跳进洛河里去找你和娘子,却又偏偏遇上了那个男人,我本以为他是老实人,其实也是个坏蛋……”
听到她对他的真实评价,甄命苦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没什么地方会让她觉得他心眼不好,一肚子坏水的地方吧?
或许他真的是一肚子坏水,可对她却一点坏心都没有,虽然确实有那么几次占过她的便宜,吃过她的豆腐,那都是不得已为之。
坏蛋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听不出一点贬低的意思,反而带着一种娇憨嗔怨的动人风情,让他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一些。
张氏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被他的身体煨暖的手脚也不再乱动,渐渐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似乎是在背诵着什么晦涩的诗赋词句,最后完全安静了下来。
112 张飞式人妖()
张氏睡了两天两夜。
这两天里,甄命苦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敢离开半步,幸好有长孙贝儿每天都会送来一些饭菜,他不至于饿肚子。
张氏的烧已经退去,腿上的伤口也没有再流血,可能是麻醉药效力实在太过猛烈,张氏的体质又偏虚弱,所以这才一睡睡了两天两夜。
今天是张氏沉睡的第三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天窗,照进长孙衣饰店的仓库,照在张氏的身上,她那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正环抱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背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搂着他睡得正香。
甄命苦早已经醒过来,却一动不敢动,他昨夜守在张氏的身边,不知不觉地坐在她身边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张氏就这样熊抱着他。
她柔软而丰满的胸脯印在他的背后,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压迫在背上,这种熟悉的感觉他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动人的压迫力简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轰乱了他的心率。
从她呼吸的频率看来,她已经脱离了危险。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奇怪的姿势。
半个时辰后,他的双腿已经麻痹得没有任何知觉,张氏才缓缓转醒,放开了他的腰身,身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等完全安静下来,甄命苦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张氏背对着他侧卧着,眼睛紧闭,脸上浮现出淡淡一丝动人红润。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虽然还有些低烧,却已经没有大碍。
“看来已经没事了,我去准备一下,在这里呆太久了,盐帮的人迟早会找上门来,我们一会就离开这里。”
张氏睁开眼看着他,小声说:“我饿了。”
这时,长孙贝儿从屋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热腾腾的汤面,见张氏醒来,脸露喜se,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多话,张氏饿了三天,身子极度虚弱,长孙贝儿将手里的面喂她吃了,甄命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长孙贝儿见张氏每吃一口都要偷偷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凑到她耳边悄悄说着什么,张氏的俏脸上渐渐地红到了耳根处。
甄命苦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这两个绝se美人儿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实在是赏心悦目,至于她们谈的是什么内容,已经不重要。
喂张氏吃完东西,长孙贝儿又出门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让他转过身回避,在他和她们之间隔起了一道布帘。
大概弄了有半个时辰,布帘再次拉开,装扮一新的张氏从里间走出来。
甄命苦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刚才那一脸憔悴,无jing打采的张氏。
此时的她梳洗一新,头发挽起了如云发髻,脸上打了淡淡的红胭脂,衣服也换成了跟长孙贝儿差不多的粉se毛皮长袍,头上带了一顶厚厚的雪裘皮貌,脖子上围着高高的茸毛衣领。
衣服是用厚厚的裘皮衣料制成的,里子是厚厚的茸毛,外面用花纹布跟裘皮绣在一起,贴身暖和却并不显臃肿,将张氏那姣好动人的身材衬托得如同维纳斯般玲珑浮凸。
平时的张氏都是一身素白的朴素打扮,清新秀丽有余,却过于素淡,而今天这一套服饰,带着一种高贵的妩媚,将张氏身上那种淡淡的恬静气质突显出来。
甄命苦也是第一次见张氏这样娇艳的打扮,不由地看得有些发呆。
长孙贝儿也忍不住赞道:“难怪阿侗说张姐姐你是洛阳第一美人,我现在相信了。”
张氏脸上带着羞赧晕红,对长孙贝儿说:“贝儿妹妹,这么漂亮的衣服一定要花费你不少功夫吧?穿在我身上实在太浪费了,你还是换一套简单一些的衣服给我吧。”
“呵呵,张姐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好久以前阿侗托我给你做的,他一直没来取,就放在我这了,前几天遇见你穿着男人的衣服,所以想起来,本来就是专门为你做的,你也别客气了,回头我跟阿侗收银子,他可是银子多得没处花。”
张氏一脸感激地望着她,长孙衣饰店的高级织绣师制作的衣服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特别是长孙衣饰店的首席织绣师长孙贝儿亲手制作,千金易得,长孙贝儿手艺难得。
甄命苦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在一旁说:“贝儿姑娘,也给我一套吧,你看我现在连一件外衣都没有。”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长孙贝儿说着,将一套灰se的长袍朝甄命苦扔过来。
甄命苦接过来在身上一比,倒也是做工jing细,异常合身,就是颜se过于土旧了些。
“这是我们家仆人穿的,我看你穿挺合适的。”长孙贝儿说。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许是觉得太过无礼,急忙掩上嘴,眼中却藏不住笑意。
甄命苦倒是无所谓,很快接受只能当个仆人的现实,笑着穿上了这套仆人衣服,“真不错,仆人带着千金大小姐出城,正好掩人耳目。”
长孙贝儿笑着说:“阿侗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说你这个人有很多鬼点子,很好玩,我一开始还不信呢,你过来,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甄命苦走到她面前,长孙贝儿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红se小木盒来。
“这是什么?”
“易容盒,你的画像现在可是遍布洛阳的大街小巷呢,你要是不装扮一下,怎么躲过盐帮那些人的盘查?”
长孙贝儿说着,打开手中的易容盒,现出里面的那些装备来,有假发,假胡须,假眉毛,假鼻子,脸颊垫子……,各种各样的易容物品,应有尽有。
甄命苦有些无语,看着她问:“这不会是那小子给你的吧?”
长孙贝儿俏皮地眨了眨眼:“干嘛告诉你,快点,我还是第一次给男人化妆呢,恩,你的眉毛太浓了,要拔掉一些才好……”
“脸上的伤疤太显眼了,得用粉遮住才行……”
“书生须跟你一点也不搭配,用络腮胡好了……”
在易容改扮这件事上,长孙贝儿表现出了格外浓厚的兴趣,完全没有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有的矜持,不过却越显出她毫不做作的率真。
在甄命苦脸上折腾了好一会之后,总算大功告成。
打量了一番铜镜子里完全看不出原来样貌的人,甄命苦说:“在我们家乡,这种打扮的男人有个不怎么好听的名字。”
“什么名字?”长孙贝儿和张氏神情都异常古怪,看得出来她们憋得实在有些难受。
甄命苦淡淡说:“人妖,而且是张飞式的人妖。”
说着,突然拈起了兰花指,一指长孙贝儿,鼻哼一声,尖着嗓子:“讨厌!把人家打扮成这个样子!”
张氏和长孙贝儿两人再也忍不住,抱着笑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声严厉的喝斥:“好啊!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原来是藏了人在这里!”
113 两女相惜()
张氏与长孙贝儿都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推开仓库大门的老头。
“舅舅!”
“臭丫头!瞒着我干出这种事,看我不罚你!”
甄命苦认出了这人,正是上次在长孙衣饰店里对他问长问短的高姓老头。
他急忙走上前,跟他鞠了一躬:“高老伯。”
高老头一时没认出他来,“你是?”
“晚辈甄命苦,曾在店里见过高老伯一面。”
高老头仔细打量了他一会,终于认出了一点似曾相识的轮廓,忍不住笑骂:“胡闹胡闹!肯定又是贝儿这丫头出的主意!”
接着扭头望向脸露惊慌的张氏,眼中一亮,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问:“这位姑娘莫非就是洛阳最有名的豆腐西施张氏?”
张氏强撑着给他鞠了一躬,说:“张鹅见过高伯伯。”
“呵呵,免礼免礼。”
长孙贝儿拦着这高老头,生怕他吓着了张氏,嗔道:“舅舅,你你别这一惊一乍的,吓着张姐姐了!她刚受了重伤,身子还很虚弱。”
“你还敢说!”高老头挥手就在她头上敲了一个爆栗,“现在整个洛阳城都在找他们两个,竟然把盐帮和矿帮一起都给得罪了,我还没见过他这么胆大妄为的人!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他们就藏在长孙衣饰店里,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啦?”
长孙贝儿一脸委屈地摸着被敲的地方,搂着高老头的手臂,撒娇道:“他们就算知道他们在这里,有舅舅您坐镇店里,谅他们也不敢进店里来抓人。”
她的声音清越动人,甄命苦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样的声音,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怕要浑身酥软不可,没想到这长孙贝儿竟然还有这样一招杀手锏。
高老头闻言果然受用无比,颇有些得意地笑了:“那倒是。”
接着又是一个爆栗敲在长孙贝儿的头上,喝道:“他们不敢归他们不敢,可你这臭丫头敢瞒着我就是不对,连你舅舅也不放在眼里,实在太放肆了,不罚不行!”
长孙贝儿摇着他的手臂,娇声道:“您都敲了我两个栗子了,就饶了人家吧,最多我以后听你的话,不再连夜赶工还不成吗?晚上我给您捶捶背,给您捏捏脚,让您一觉到天亮,睡得香香的。”
“这还差不多。”高老头满意地笑了,回头看着甄命苦,说:“外面现在正在追查你们的下落,从这里出去之后,老夫也保不了你们,你们也听到贝儿的意思了,若是想继续留在这里,老夫也不会不近人情,将你们赶出去,只是这样终究不是个办法,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吧。”
甄命苦一阵感激,他也没想到这个素来没有什么交情的两人竟然会冒着得罪两大帮派的危险,将两个通缉重犯留在家里,有这样一个舅舅,也难怪长孙贝儿这古怪jing灵的美人儿为何这么讨人喜爱了。
“多谢高老伯,本想多留些时ri,让鹅鹅养好伤再离开,可城外有我几个朋友在等着,我怕时间长了,他们也会暴露行踪,鹅鹅现在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我们今天就走。”
高老头说:“从后门走吧,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车马,出了这门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甄命苦,明白了吗?”
“晚辈明白。”甄命苦又给他鞠了一躬,“高老伯可否告知姓名,若有来ri,必当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