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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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驾车朝刚才那辆马车消失的方向赶去,留下柱子在那里气急败坏地叫嚷:“混蛋,那是我的车!”
……
那辆豪华马车一直到了城西一条河边,那辆马车才渐渐放慢速度,最后停在了一个码头上。
码头四周是十几间大型仓库。
岸边停靠着几艘大型运输船,还有一艘豪华jing致的楼船,楼船上张灯结彩,人声喧哗,酒杯碰撞,猜拳酒令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一脸怒容的裴虔获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上了那楼船上,楼船上的喧哗声立刻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传来裴虔获如雷般的咆哮:“让你们看个女人都看不住,一群饭桶,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我让你们吃,让你们喝!”
从楼船上传来劈里啪啦桌子被人掀翻,杯盘被打破的声音。
“我限你们三天之内,把人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一个个自己挖好坑躺着,我会让人给你们填土的!”
“这件事是谁办的?”
“城隍庙的吕麻子。”
“明天带人去把他给我抓了,沉到河里。”
“是。”
“豹子,明天带几个人去洛阳城南监牢一趟,我已经跟那里的陈牢头说好了,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做,这件事关系到整个盐帮的安危,办好了,我可以饶了你们这次。”
“二爷请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裴虔获的声音这才稍微变得和缓些:“这次姓戴的被人杀了,下一任还不知道会是谁,你让他们最好留点神,暂时别出货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出货,对了,上次从江都那帮人贩子手里抢来的可都是些抢手货,你们别碰她们,等我有时间再慢慢调教。”
“属下明白,那几个美妞都给二爷您留着呢,全都在底下的船舱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里可是咱们的地盘,就算是衙门的人,没有知府大人的手令,也不敢轻易到这艘船上搜查。”
裴虔获心情有所好转:“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属下明白,二爷吃过没,不如一起喝点?”
“喝什么喝,出了姓戴的那件事,我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连出门都得经过我哥同意,说什么怕对方对我不利,我他妈谅他也不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就在裴虔获一脸轻蔑地说出这句话时,从楼船门口传来一句低沉充满嘲弄的声音:
“哦?是吗?”
楼里的人闻言全都脸se大变,倏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谁!”
只听见啪啪啪几声轻微的声响,楼船上的灯突然全都灭了,房间里变得漆黑一片。
紧接着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肢体被折断的恐怖声音和凄厉的惨叫……
“我的眼睛,啊……”
“我的手!”
“是谁,到底是谁!啊,我……”
声音戛然而止。
仅仅一分钟的时间,穿上便没有了动静,只有液体滴滴答答落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那是浓稠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你就是裴虔获?”
黑暗中,响起一声yin沉的男子声音,如重锤般敲在裴虔获的心上。此时的他被人用一只手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对方的恐怖让他连呼救的心都没了,他的裤裆不知什么时候尿湿了一片,一滴滴地顺着裤管往下滴。
他此时的声音跟他的颤抖的身体一样,抖得厉害:“知、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对我出手,我若是出、出了什么事,你以为我哥会放过你吗?”
“找的就是你们兄弟。”
“我李家与你有何仇怨?若是有得罪的地方,我改天登门给你赔礼道歉,若是要银子,你尽管开个数来,我哥一定会给你送来。”
“银子我不需要,只要想告诉你一句话,你若以为宋家无人,可以任人欺辱,那你就错了,再敢打宋家的主意,小心你们裴家满门鸡犬不留!”
黑衣人说着,像拎小鸡似的,只是用一只手,抓着肥猪一样的裴虔获腰带,将他拎了起来,接着,重重往膝盖上一挫,只听见一声毛骨悚然的“咔嚓”从裴虔获的腰间传来。
裴虔获发出一声凄厉惨嚎,昏死过去。
黑衣人像扔一堆烂肉般将他扔到楼船的一角,裴虔获在甲板上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下,头重重地撞在桅杆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
楼船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洛河的河水打在岸边的声音。
一道黑影从楼船上跳下,骑上岸边的一匹骏马,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94 你养活她们?()
甄命苦从河岸边的一间仓库背后走出来,看着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上了船,借着月光,依稀看清楚了楼船甲板上的情景。
大型运输船的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
没有一个是肢体完整的,要么是被砍断手脚,要么就是被砍断了头颅,血在月光下呈现的是黑se……
死一般得寂静,恐怖。
月光朦胧,河风轻拂,河岸上不见有其他人,可见在盐帮的势力范围内,少有人敢轻易靠近。
甄命苦从怀中掏出那台超世代手机,解开了屏幕锁,打开里面一个名为“声纳红外探测”的应用程序。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五彩缤纷画面,隐约就是方圆百米内的地形图示。
上面有十几个静止的红se小圆点,颜se有深有浅,有些红圈的颜se慢慢从深红se变成淡红se,直到完全变成了与图示背景相近的淡蓝se,代表着一个个生命渐渐消失。
超世代手机内安装有军用级别的红外温度传感器,能将方圆百米之内的温度差异用不同颜se表现出来,深红se的小点表示温度高的物体,淡蓝se表示周围的恒定温度,深蓝则表示温度偏低的地方。
屏幕上除了四周围零散的十几个颜se渐渐变淡的淡红se圆点外,还有十几个聚集在一起的深红se小圆点。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
掌握了船上所有活物的大概位置,甄命苦将手机重新揣回怀里,缓缓撸起手袖,露出手臂上一个黑匣子模样的小玩意,另一只手握住这黑匣子上一个机关模样的按钮,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朝船舱门口走去。
楼船的船房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刚死去不久的尸首,血溅得到处都是。
踩着脚下的浓稠血,甄命苦走到一滩烂泥般的裴虔获身边,蹲下身,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除了几件挂饰,几锭碎银子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他又在周围找了一番,一无所获,转过身慢慢地下了楼梯,进了楼船最底层的船舱。
最低层的船仓里chao湿yin暗,一股刺鼻的霉味,月光从船舱唯一的小窗户照进来,大概能看清船舱的整个布局。
十几个麻袋堆放在船舱的一角,从麻袋里传出微弱的女子呼救声。
确定周围除了这些麻袋里的人,再没有别的活物以后,甄命苦放下了手臂上的暗器,走到那十几个麻袋面前。
他割开麻袋的封口,露出里面十几个不着寸缕,脸上带着极度恐慌的年轻女子时。
这时,从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气息微弱的男子声音:“你若是为她们着想,最好别解开她们。”
甄命苦条件反she地撸起衣袖,一个转身滚到一旁,躺在地上,将手臂上的暗器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yin暗中的对方并没有下一步行动,从他的声音中,听得出他此时非常虚弱,有气无力,不像是一个有威胁的人。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这人面前,掏出手机,接着手机屏幕的亮光,一个身上被绑得像个粽子,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男子。
看这人的样貌,不到三十岁,大概与他差不多的年纪,国字方脸,剑眉倒竖,眼神坚毅犀利,尽管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然是一副刚强的模样,颇有硬汉的傲骨。
甄命苦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这是他用前两天炼制的钨合金打造的唯一一把匕首,轻轻一割,绑在这人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那男子显然没想到甄命苦竟然连问都没问就将他放了,看了他手上的匕首一眼,抬起头一脸惊讶地问:“兄弟你为何连问也不问就为我松绑?”
甄命苦重新将匕首塞回腰间,说:“跟盐帮作对的,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未必能拿我怎么样。”
那男子虚弱地笑了起来,艰难地挣扎地站起身,也许是被绑得太久,气血不通,两度摔倒,拒绝了甄命苦的搀扶,站起身来靠在船舱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甄命苦这才发现他的双腿被利器刺穿了两个大洞,已经感染发炎,散发出一股恶臭。
难得他还能面带笑容地跟他说话。
对方看着他问:“兄弟如何称呼。”
“我姓甄。”甄命苦见对方没报姓名,不知对方底细,也没报上姓名。
也许是感觉到甄命苦的戒心,对方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甄兄弟,不好意思,在下是被官府追捕的逃兵,不敢轻报姓名,以免连累兄弟你,并非有意轻慢,救命之恩,ri后定当厚报。”
甄命苦说:“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那汉子问:“兄弟来这莫非是想找什么人?”
甄命苦摇了摇头:“想找一张卖身契。”“那兄弟可来错地方了。”那汉子有气无力地说,“这里是盐帮洛河分舵的仓库,除了从各地掳掠来的女子,再没有别的东西,我看兄弟也是心地善良之人,不然刚才也不会想要释放这些素不相识的女子了,只是兄弟你若没有妥善安置她们的办法,还是最好别碰她们为好,否则非但帮不了她们,反而会害了她们。”
甄命苦奇道:“这是为何?”
那男子仿佛听到了一个弱智的问题,讶道:“莫非兄弟连盐帮的底细都不清楚,就冒然到他们的老巢来闹事?若是被盐帮的人认出兄弟你,你本事再大,只怕也难敌他们人多势众。”
甄命苦点了点头说:“盐帮我是不太了解,不过我还不至于傻得让对方知道我是谁。”
“可你连脸都没有蒙。”
“他们已经看不见我长什么样了。”
那男子一愣,接着恍然,沉声道:“这帮畜生也确是死有余辜,就算兄弟你不杀,我ri后伤好了,也定会回来将他们杀个jing光!”
“人不是我杀的……”甄命苦顿了顿,“老实说,我现在正强忍着恶心,一会估计要吐。”
那男子并没有将甄命苦的话当真,似乎并不相信有人会因为几个死人呕吐,指着那些一脸惊恐看着他们说话的女子说:“这些女子都是盐帮从各地搜刮来,准备送往洛阳各大ji院卖个高价的,所以她们呆在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若是她们逃出去了,一来她们大多都是些平时足不出闺房的小姐,二来她们也无一技之长,除了出卖姿se,也没有其他生存的能力,就算逃出盐帮的魔掌,也会被洛阳的那些地痞无赖抓了卖到下等ji院里去,下场更是凄凉,比起被盐帮送到高档ji院接受训练,成为各地青楼红牌来,你放了她们反而是把她们给害了。”
甄命苦闻言一阵默然。
那男子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天下大乱,像她们这些贫穷弱女子,能得以安身立命就已经是万幸,就算兄弟你想帮,也未必能帮得了,没了盐帮,也还会有其他帮会插足进来,她们终究逃不过被卖入青楼的命运。”
“难道就这样放着她们不管?”
“不如兄弟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跟你走。”
甄命苦半信半疑地走到其中一个女子身边,解开她口中的布条。
果然如那男子所说,当甄命苦问她们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时,无一例外地摇头。
那男子见他心有不忍,只好说:“兄弟若实在不忍心,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们。”
甄命苦急忙问:“什么办法?”
“高价买下她们,娶了家做妾室,让她们成为你的女人,你养活她们。”
甄命苦被吓了一跳,声调提高了八度:“你开玩笑的吧。”
“李某从不开玩笑。”
95 何止万卷()
从船舱里出来,甄命苦与那男子在码头分了手。
除了恶心反胃,他一无所获,尽管觉得不妥,却也只能听从那名中年汉子的劝告,将那些女子留在船舱里。
那汉子始终不愿接受甄命苦要带他到孙郎中那里医治伤口的建议,坚持要自己一个人离开。
甄命苦看他去意坚决,只好作罢,蹲在河边大吐特吐了一番,站起身,带着满腔郁卒,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