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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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人分开,莫非要本楼主治你一个失职之罪!”
美艳女子闻言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娇笑:“呵呵呵,凌霜妹妹好大的官威哦……禹护院,你可想清楚了,上去劝架,得罪了王公子,王大人若追究起来,你职位不保不算,说不定还要丢了xing命,若不上去劝架,得罪了凌霜妹妹,那你可永远都不能赢得她的芳心,成为她入幕的护花人了。”
禹护院脸上看不出喜怒,挡在牡丹仙子的面前,朝她微微一躬身:“属下只负责仙子的安全,请仙子见谅。”
他这一挡,看似是在保护牡丹仙子,其实反而牡丹仙子也挡在了边上,靠近不得,急得她一脸气愤,却拿这个护院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
“你们全都给我出去,这里是霜姐姐的地方!”
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怀抱古琴,姿se秀丽的小丫头,娇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红扑扑的俏脸上虽然带着一丝恼怒,义正言辞的语气配合上她娇小的身子,让她显得格外逗趣。
一直冷眼旁观的甄命苦听到这声娇喝,忍不住回过头看了这小丫头一眼。
门口站着的这小丫头他认识,正是在他最落魄,差点饿死街头的时候,给过他两个馒头,一碗热粥的俏丫头妙玉。
那玫瑰仙子听见她的喝斥,脸突然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到她的面前,毫无征兆地扬起一手,“啪”地一声扇在她稚嫩的俏脸上。
“又是你这个目无尊上的小婢,你在对谁大呼小叫呢!别说你还没坐上花仙子的位置,就算让你侥幸坐上了花仙子的位置,本仙子也照样大耳刮子扇你,别以为凌霜宠你疼你,就敢蹬鼻子上脸,爬到本仙子头上来了!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不知道这百花楼除了凌霜以外,还有我柳叶儿呢!”
妙玉抿着嘴,红润白皙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嘴角流出一丝血来,刚才玫瑰仙子那一巴掌,显然是用尽了全力。
“我不怕你!”她抬起头,语带倔强,却毫不退缩。
玫瑰仙子冷笑一声:“看来你主子真是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连我你都不放在眼里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这臭丫头的脾气硬不硬的过百花楼的楼规去!禹护院,把这个目无长上,不分尊卑的臭丫头给我抓起来,给我打上十板子,不然她可真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禹护院闻言一声不吭地朝门外的两个奴婢挥了挥手,两个奴婢朝妙玉走了过去。
牡丹仙子终于se变:“柳叶儿!你敢在我的楼里抓人!”
玫瑰仙子回过头,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和气,语气中带着不忿:“哼,你的牡丹楼?别忘了,若不是去年的选试中我有病在身,让你侥幸赢了我一次,你以为就凭你能当上这牡丹仙子吗!你给我记住里,这里只是暂时让你住上一段时间,明年的今天,牡丹楼的主人就未必是你了!来人啊,给我把这目无尊上的小丫头给我绑起来!”
牡丹仙子已被气得俏脸含霜,奈何身边没有几个可亲近依靠的人,连护院也都站在玫瑰仙子的一边,其他丫鬟虽然有心帮忙,却不敢得罪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只有李妈妈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将那小丫头妙玉护在身后。
57 激怒杨侗()
“李妈妈,这不关你的事,给我让开!”玫瑰仙子冷冷地说道。
李妈妈恳求说:“柳姑娘,不如就这样算了吧,妙玉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我替她向你道歉,处罚就免了吧,妙玉她一向身子弱,可经不起你这十板子,这要是弄出了人命,教坊署追究下来,恐怕对百花楼的名声影响不好。”
玫瑰仙子却不依不饶:“不处罚也可以,让她给我跪下道歉,我也许能原谅她一次。”
“这……”李妈妈一脸为难,百花楼的规矩,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妙玉若给她跪下赔罪,只怕这一辈子都要被这玫瑰仙子牢牢地踩在脚下了。
“李妈妈你让开,我不怕她!”
“还敢撒野!”
玫瑰仙子再次扬起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
只是,她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一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
“打在她脸上,疼在仙子的手心里,这又何必呢?”甄命苦满脸堆笑,语气和缓地说。
玫瑰仙子愕然回头,看着脸上带疤,其貌不扬的瘦小男子,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你是谁?敢对我动手动脚!还不放开!”
甄命苦很是识趣地放开她的手,笑着说:“卑职是杨少爷的贴身侍卫,这件事本来因杨少爷和王少爷而起,不如让这两人解决了私人恩怨,仙子你再与牡丹仙子慢慢协商如何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如何?”
“这是百花楼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插手!给我躲开!”
甄命苦很是听话地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却依然劝说着:“仙子请恕卑职大胆说一句,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姐妹每天朝夕相处,今天若为了两个不相关的人闹翻,只会便宜其他窥视牡丹仙子宝座的仙子们,到时候你们恐怕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顿了顿,笑道:“更何况,卑职以为,动粗对于仙子你来说,始终不太雅观,而且万一伤了仙子的玉手,不能起舞弄琴,让仙子的粉丝们知道,岂不是要心疼死了。”
“什么粉丝?”柳叶儿愕然。
“就是那些倾慕仙子才华美貌的人,实不相瞒,卑职也是只是仙子众多粉丝中的一个,仙子是什么身份,又何必为了一个下人劳心动怒,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仙子只需开口吩咐就是了,多少公子少爷抢着替仙子代劳,这要是排起队来,估计都能饶洛阳城几圈了。”
柳叶儿登时被甄命苦这连吹带捧的话给逗乐了,咯咯笑道:“想不到你倒是挺会说话的,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是杨少爷的贴身侍卫甄命苦。”甄命苦恭谦地回道。
本来泪眼潸然的妙玉,听到甄命苦自报姓名时,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显然已经认出了他。
玫瑰仙子没有发觉妙玉的异样,媚眼瞄了甄命苦一眼,声音蜜糖地问:“那依甄侍卫的意思,这架是该劝还是不该劝呢?”
“当然不该劝。”
玫瑰仙子得意地望了甄命苦身后那气得一脸煞白的牡丹仙子,对这识趣的侍卫大感满意,觉得他脸上那块疤也没那么难看了。
“李妈妈,你还不将她拉开,省得又惹玫瑰仙子生气?”甄命苦扭头对那李妈妈说。
李妈妈闻言急忙妙玉拉到一边,妙玉没有再反抗,顺从地跟着那李妈妈走到一边,不再说话,她的微妙变化没有瞒过身边的李妈妈,她悄悄地问:“玉玉,你认识这个侍卫吗?”
妙玉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只见过他几次,跟他说过几句话。”
她也在迷糊,刚遇见时还是一个要靠乞讨救济过活的乞丐,怎么会突然变成杨公子的贴身侍卫了。
……
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注视着甄命苦的禹护院,脸上也全是怀疑jing惕的神se,他挡在牡丹仙子身前,既不让别人靠近牡丹仙子,也不让牡丹仙子上前拉开正在地上滚打的两人。
甄命苦转过头一脸有趣地看着地上扭打的两人,笑着说:“少爷,我看你还是赶紧认输吧,你若是输了,牡丹仙子非哭死不可,你看她多可怜,眼看着你被人打,又救不了你,该有多着急啊。”
所有人都愕然地望着甄命苦,这种不为主子着想,幸灾乐祸的侍卫,他们也还是第一次见,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有牡丹仙子,眼中全是怒火,死死盯着他。
甄命苦视若不见,继续说着他的风凉话:“王公子不如饶了我家少爷吧,反正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我敢保证,牡丹仙子下次再也不敢拒绝你的请求了,如果她敢拒绝,你就拿我家少爷出气,每揍他一次,牡丹仙子的心就会软一些,到时候她肯定不敢再将你拒之门外。”
又对落于下风的杨侗说:“少爷,我看你还是早点认输吧,犯得着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吗?反正到最后她还不是要嫁给别的男人,就算没有王公子,她也不可能看上你这样又弱又无能,连打个架都像娘们的小孩吧?”
那少年闻言,艰难转过头,用他那已经肿成一条线的眼睛望向被那中年男子护在身后的牡丹仙子,此时的牡丹仙子俏脸没有一丝血se,神情纠结,紧张得双手紧紧地拧着手绢,指关节都已经发白了。
甄命苦的话如同刺骨的针扎在了他的心坎上。
接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也不知从哪爆发出来一股惊人的能量,猛地将骑在他身上的王公子给掀翻在地,拳头像雨点般朝王公子脸上砸去。
只是短短的一分钟,地上的王公子便已经被他的拳头打得满脸飚血,大声嚎叫起来。
禹护院见状大吃一惊,不再理会身后的牡丹仙子,朝两人冲了过去。
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杨姓少年的脖子时,甄命苦的一只手也同时搭在他的手腕上。
“我家公子的事,旁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只听见“吧嗒”一声轻微的声响,禹护院惊呼一声,手触电般地缩了回去,往后跳出两米远,脸上又惊又怒地盯着甄命苦。
只是呼吸的瞬间,甄命苦已将手中的超世代手机揣入了怀里,旁人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知道在与禹护院遭遇的过程中,甄命苦一招便逼退了禹护院。
一旁的牡丹仙子呆呆地看着状若疯狂的杨姓少年将那王公子往死里打,打得那王公子哀号连天,接着,她大叫了一声:“阿侗,快住手!”
说完,人已经冲了过去,将那杨姓少年从那王公子身上拉了起来,一巴掌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
包括甄命苦在内,所有人都呆住了,房间里如静止了般。
谁都没有料到一向疼爱那杨姓少年的牡丹仙子,竟然会在他反败为胜的时候,扇了他一巴掌。
58 暴力只是下策()
本来陷入疯狂的杨姓少年被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过来,红肿得几乎看不出原来俊美模样的脸上满是鲜血,愣愣地看着牡丹仙子,眼中全是不解。
“你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吗?”牡丹仙子寒着脸,目光冰冷地望着他:“还不快给王公子道歉!”
“我不!”
“你真不道歉?”
“就不!我没错!”
“好,好,好!”牡丹仙子连说了三声好,脸上露出凄然之se,“你以后就再也不要来我这里,我也再不要看见你了,你这就给我走吧。”
她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房间外走去,经过甄命苦的身边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是极度厌恶的眼神,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犯。
那王公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畏缩地躲在禹护院的背后,探出一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头,哭着说道:“杨侗,你给我记着,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说完,转身跑出房间去。
杨侗眼露茫然,看着牡丹仙子离去的身影,呆呆站立。
……
夜凉如水。
深夜的街头上,满脸伤痕的杨侗默默走在前面,甄命苦牵着他那匹白马,跟在身后。
杨侗一路没有说话,没有了平时那副神气活现的阔少爷模样,一脸沮丧。
直到他们离开红杏别院的那一刻,牡丹仙子都没有再出现。
妙玉将两人送出牡丹楼的大门时,甄命苦隐约听见妙玉在他身后用小得几乎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谢谢你,命苦哥哥。”
果然,她还记得他,而且连他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声甜甜的“命苦哥哥”让他一路心情大好。
杨侗没有回去,一直走到城南洛河边的堤岸边才停了下来。
月se给江水镀上了一层氤氤氲氲的银光,河风吹拂下,水浪轻拍河岸,发出哗哗的声音。
甄命苦默默地陪他坐了一会,实在有些犯困,打着哈欠说:“今天就先回去吧,我看你那霜姐姐也只是一时生气,等明天气消了,你再回去给她道个歉就没事了。”
杨侗摇了摇头,一脸沮丧:“不会的,霜姐姐以前从来没有生过我的气,更别说打我了,这次只怕是真的不会再理我了。”
他回过头看着甄命苦,眼中全都是迷惘的神se:“甄护卫,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要是我不管他说我什么,都装作没听见,也不跟他打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