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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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起来,罪魁祸首是凌霜,只是她的语气明显地有些心虚。
单雄信见她非但不认账,反而赖到了凌霜的头上,越发地愤怒起来,从身边的一名二贤庄门客手里取过一根木棍,杀气腾腾地朝张氏走过去。
“我单雄信为人恩怨分明,你敲我一棍,我也敲你一棍!”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这些天虽然一有空就练习甄命苦的脱衣剑法,可毕竟挺着个大肚子,比划一下招式倒没什么,真要跟单雄信这样久经沙场的战将动手,十个她也不是对手,见单雄信动了真怒,不敢迟疑,抬手将手中的暗器朝他射去
611 争风吃醋()
单雄信早有防备,麻醉针射在了他的木棍上,人已经冲到了张氏的面前。
张氏抬手将手中的剑刺出,使的正是从甄命苦那里偷学来的脱衣剑法,朝单雄信当胸刺来。
单雄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手一棍,速度奇快,击打在张氏的剑柄上
当地一声。
张氏的剑被打落,虎口被震得生疼。
眼看逃不了,她一咬牙,眼睛一闭,双手捂住肚子,蹲下身去。
单雄信的木棍高高举起,就要朝她头上敲落
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干你娘!你打她试试!我一把火烧了你的二贤庄!”
声音急速由远而近,只听见门口劈里啪啦传来几声拳脚着肉的声音,单雄信那些门客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给撞了,纷纷摔倒。
单雄信身为二贤庄的庄主,也是瓦岗军除了翟让和李密之外的三把手,一言九鼎,何时受过人威胁,一听这声音,手中的木棍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朝张氏头上击落
远处正在加速冲过来的甄命苦见状,怒不可抑地大喝一声:“单雄信,你敢!”
屋里的单雄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呆头鹅,快躲开!”
张氏听到甄命苦的声音,睁开眼睛,眼眶红了起来,她却不敢躲,生怕这一躲没躲开,反而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甄命苦急得恨不能将单雄信一刀砍了,眼看张氏头上就要挨上一棍,这比他自己身上挨千刀还要难受。
他转过头,朝身边忙着冲撞单雄信门客的通吃喝道:“通吃,把我丢进去,快!”
通吃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将甄命苦从背后的衣襟处抓起来,提小鸡似,对着房间里的单雄信用力掷了过去
据甄命苦事后回忆,当时通吃掷出他的力道,时速起码有三十公里,想起来就一阵后怕。
单雄信哪料到甄命苦会用这种玩命的方式飞进房间来,仓促间只好将快要打在张氏头上的木棍收了回来,朝甄命苦挥落
甄命苦一时间无可格挡的东西,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挨了单雄信一棍,木棍敲在他手臂上,咔嚓一声,也不知是木棍断了还受手骨断了,甄命苦用他另一只手叉住单雄信的脖子,两人像撞球一样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通吃的力道之猛,若不是有单雄信做缓冲,甄命苦就算不摔个半身不遂,也得断手断脚不可。
两人撞倒了屋子里的桌凳书柜,劈里啪啦一片狼藉,人也被撞七荤八素。
正当两人爬起来准备拳脚相加之时,门外响起凌霜的娇喝:“还不都给我住手!”
一身雪白狐裘披风的凌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家里,刚好看见这出闹剧,喝停了两人接下来的拼杀。
两人听到凌霜的喝斥,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一同回头朝凌霜望去,异口同声地喊了声“霜儿”,接着满是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
单雄信脸露喜色,仿佛忘记了被张氏敲了一棍的事,撇下甄命苦,朝凌霜迎过去,将凌霜的手握在手里。
“霜儿,你去哪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出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凌霜微微一笑:“我出城一趟,也就是几天的时间,你的头怎么了?”
单雄信怒冲冲地将张氏模仿她的字迹,骗他来府中,用暗器射晕他,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闷棍的事说了,凌霜听得脸色沉了下来,回头望向正悄悄走到甄命苦身边,查看他手臂伤势的张氏,见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甄命苦正一脸紧张地检查张氏身上有没有受伤,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登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整个手臂都肿起来了。
张氏见他伤势严重,吓得哭了起来,甄命苦原本想要训斥她一顿,见她这眼泪潸然的模样,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忍再说出口,反而安慰起她来。
“放心,死不了,你怎么那么笨,眼看棍子敲下来,你就不会躲吗?”
张氏只是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哭。
“你别哭了,手应该没断,修养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甄命苦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回头见单雄信拉着凌霜的手说话,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单雄信看见凌霜就跟看见了自己心上人似的,眼神中充满爱慕。
他转身走到凌霜的身边,将凌霜从单雄信身边拉到自己身边,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低头望着她问:“霜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霜秀美微皱,她哪会不知甄命苦是在像单雄信宣示地盘,为了让这两个男人为她所用,她已经分别警告过这两人在有人的时候不准暴露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本是她得心应手的拿手好戏,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两人会因为张氏的原因动起手来,她变成了两人角力的战场,当初跟他们的不得暴露关系的协议也全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谎也圆不了了。
果然,单雄信脸上浮起一丝怒色,喝道:“你干什么!还不快把你的脏手从霜儿身上移开!”
甄命苦冷笑一声:“她是我娘子,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霜儿,你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喜欢的人是谁。”
单雄信一阵愕然,接着便是满脸的愤怒,凌霜俏脸黑压压地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看得出来她在忍着怒火,狠狠地踩了甄命苦一脚,推开甄命苦,急中生智,“你们打吧,看我还劝不劝!你们两个我谁都不喜欢!”
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单雄信狠狠地瞪着甄命苦,甄命苦毫不相让,最终单雄信甩下一句“你等着,这事没完,我们走”,带着一群已被通吃收拾在地的门客,转身朝凌霜追了过去,“霜儿,你等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一旁的张氏本有些吃味,但当她发现单雄信看见甄命苦搂抱凌霜腰身时眼中闪过的那一丝茫然和疑惑,登时忘记了甄命苦为了凌霜争风吃醋的事,看着单雄信忿忿离去的背影,脸上若有所悟。
612 家有吃货如有一宝()
张氏一见这充满喜感的活宝,忍不住噗嗤一笑。
通吃听见笑声,这才朝张氏望来,张氏此时被甄命苦搂在怀里,娇滴滴美艳艳,眼波如水,睫毛长长,还带着星泪珠,笑起来如雪莲绽放,美不胜收。
通吃大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打量着体型足足小了他四倍有余的张氏,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张氏身上的香味是玉兰花香,不过他他似乎对这女人香气并不感兴趣,眉头一皱,接着将她和甄命苦两人拨到一旁,现出身后那一盘凤梨酥来。
是昨天晚上张氏亲手为甄命苦做的糕点,放在桌子上。
通吃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比得上一百瓦灯泡。
将整盘端了起来,一股脑倒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寻。
张氏笑得越发止不住。
甄命苦无奈道:“还请娘子多多包涵,这吃货死活赖上我了,说我是他的有缘人,我实在甩不掉,昨天晚上救了我一命,今天又多亏了他,你和宝宝才安然无恙,看样子命中注定要赖在我们家了,你多担待着点,这人除了能吃,一无是处,倒是有一身力气,以后跟在你身边,有什么力气活交给他就行,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点,像今天这事,不是每次都这么碰巧遇上我回来的,你们母子真有个什么闪失,我下半辈子怎么过?”
张氏紧紧搂着他的腰,美目光彩涟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伸手一擦眼泪,展颜一笑,回头望着通吃问:“他好有趣啊,叫什么名字?”
“法号通吃,人如其名,可惜不是赌场上的通吃,是个货真价实的吃货,绰号无底洞。”
张氏越发笑得花枝乱颤,从甄命苦怀里挣脱出来,走到通吃身边,拍了拍他圆鼓鼓的肚子,抬起头看着高出她两个头的通吃,笑道:“大和尚,你肚子饿了吧,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吃的。”
通吃有些犹豫地望向甄命苦,看样子他虽然贪吃,可除了他师傅和有缘人的话,他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甄命苦暗忖这倒是个好品质,叹了一口气,指着张氏说:“她是我娘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今后你若想吃东西,就找她要,她可是煮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点心,跟着她饿不着你。”
通吃闻言半蹲下身,盯着张氏白皙粉嫩的脸颊,也许是觉得她的皮肤水嫩滑腻得像是白瓷实在诱人,忍不住伸出一只油腻腻的大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咧嘴一笑:“嘿嘿,娘子。”
若不是知道他只是个几岁小孩的心性,甄命苦这回已经冲过去将这个调戏他女人的混蛋给揍成猪头了。
张氏俏脸被他一摸,登时多了一个乌黑的手印,咯咯地笑,拉起他的手,出了房门,朝厨房走去
几天下来,张氏使尽浑身解数,做了好多自己的拿手好菜,拉拢通吃。
她深知在这个家里,多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就多一分力量,凌霜是个孤僻冷傲的性子,向来不屑与做下得厨房的女人,对通吃这单纯的吃货来说,她的美貌丝毫作用,这让张氏暗自窃喜。
她乐得看有人将她煮的东西通通填进肚,连骨头渣都不剩,对她来说是一种成就,通吃也认识到了张氏的好处,这个女人的手里能变出好多他从来没有吃过的好东西,在他眼里,张氏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小家伙。
每每尝到好东西,他就忍不住将张氏抱起来,放在自己肩上,在府中满地乱跑,大叫“好吃好吃”,府中因为有了他这活宝,登时热闹了许多。
张氏一开始还担心自己肚子里的胎儿会受到伤害,但有了几次之后,发现他脚步轻盈,坐在他宽厚的肩头竟像坐在了一张沙发软垫上那么绵软舒适,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不由暗自惊奇,一问一答间,对这个通吃和尚总算是有了些了解,通吃的回答虽然有时驴唇不对马嘴,但她总算是弄明白了,他是少林寺里的一个武学奇才,方丈教的一身本领,都是过目就会,再加上天生神力,十几个少林武僧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得知这一点,她越发地高兴起来,一有空便向他请教一些武学招式,跟他比划过招,她就算尽全力,也不用担心伤了他。
有了通吃陪伴在张氏身边,分散了她的精力,缓和了她跟凌霜之间的紧张气氛,甄命苦如释重负,暗自庆幸当初的决定,深感带这个活宝回来真是个明智之举。
这天吃完晚饭,张氏就带着通吃到市集散步去了,甄命苦经常不在家,不能每天都陪她出府闲逛,所以一向叮嘱她没事不要出府,一来是她有身孕,怕外面的人磕磕碰碰地弄伤了她和宝宝,二来是这个时代满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贩子和好色富家子弟,看见她这娇滴滴的美人,万一对她起了歹意,让她受了什么伤害,他后悔都来不及。
她现在的功夫对付一些流氓地痞虽不是问题,但她在明,敌在暗,难免遭到暗算,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有通吃在她身旁,他也不用随时随地跟着她出门保护,登时省心不少。
“相公,你不跟我们来吗?”
“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甄命苦笑着婉拒了她的邀请,“通吃,保护好我娘子,别让任何陌生人靠近她,她要少了根寒毛,以后别想再跟我要吃的!”
通吃神情一凛,郑而重之地点头,仿佛断了食物来源对他来说是比世界末日还要可怕的大灾难,那滑稽的模样惹得张氏又是一阵掩嘴娇笑,有些狐疑地看了甄命苦一眼,拉着通吃的手出了房门。
甄命苦目送两人离开,这才转身朝凌霜的房间走去。
“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现在已经在荥阳的客栈里住下了,对不起,我其实也不想让你四弟难堪,可他实在太不像话,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一下,希望不要影响你们姐弟的感情才好。”
甄命苦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