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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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掌柜看着地上两名昏迷的侍卫,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房间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对方的面目一定被这两个侍卫知晓,明天李元吉醒过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乘其他人没注意时,他转身下了楼,敲了敲甄命苦的房门,房间里却没有甄命苦的动静,他叹了一口气,“哎,多事之秋,却偏偏让这两人遇上,只盼别伤了三小姐和齐王的姐弟情谊才好。”
喃喃说着,转身下了楼,吩咐客栈伙计请来镇上的大夫,给李元吉诊看,齐王若是在他的地头出了什么事,他在李唐军中的前途算是到头了。
镇南的两家地主模样的人家里,几个主家模样的男人对甄命苦送回来的两个少妇一脸惊慌。
当他们知道她们是甄命苦从李元吉的手中抢回来的之后,脸色大变,急忙撇清,将两个新婚不久的少妇休出家门,让人连夜送回娘家去。
他们可不敢冒得罪达官贵人的危险再收留她们。
609 约法三章()
甄命苦对这种事看得太多,深知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他本意是想让她们不受欺辱,哪知却让她们被逐出家门,将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嫁出去,好心却办了坏事,眼看这一家人要让人带走两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叹了一口气,只好上前跟他们保证不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并亮出自己暗卫大将军的身份,那一家人惊喜之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两个妇人哭着给甄命苦跪拜磕头,甄命苦扶起两人,让她们安心在家不用担心,带着通吃转身离去。
带着通吃随便找了间夜晚开张的食肆,点了十斤的米饭,炒了十几个小菜,几乎将食肆的食物都给清空了,这才把通吃填饱八成。
通吃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甄命苦一筷未动,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光看着就饱了,扫了通吃身上污脏的僧衣一眼,说:“通吃,今天晚上你救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好再赶你走,既然你要跟着我,那我可要跟你约法三章,你要是不听话,违反了我的规定,我可就不要你了。”
通吃已经初尝甜头,哪还不乐意,急忙啄米鸡似的点头,“通吃听有缘人的话。”
“第一,吃东西不能一天到晚吃个不停,要分一日三餐,三餐的时间,我让你敞开肚皮吃,吃到你饱,但是三餐之外的时间,我不想见到你脖子上,裤兜里,衣兜里,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看见有食物残渣,听明白了吗?”
通吃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似乎在权衡其中利弊,想了好一会,问:“什么是正餐?”
“正餐就是早上起来的早餐,中午的午餐,晚上的晚餐,一日三餐,懂了没?”
通吃脸露为难,他晚上不吃东西可睡不着觉。
甄命苦无奈道:“加一餐夜宵,必须刷牙!”
通吃又问什么是刷牙,甄命苦耐心解释了,通吃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勉强可以接受。
“第二,我带你回家,我家里有个爱干净的娘子,就你这邋邋遢遢的样子,她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家门的,所以这第二条,就是每天洗澡,必须从头到脚清晰干净,衣服我会给你置办,每天换洗,以后你就不是和尚了,是我的家人,出去可不能丢了我甄家的脸面,懂吗?”
通吃点着头:“懂了。”
“我看你天生神力,也别白费了,以后家里有什么搬搬抬抬的东西,你就帮下手,在家里,我娘子就是老大,她说什么我都得听,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别惹她生气,明白吗?”
通吃摇了摇头:“师傅说,只听有缘人一个人的话,有缘人让我听谁的话,我就听谁的话。”
甄命苦算是明白了,他最高指令就是他师傅的话,“既然你说我是你的有缘人,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要是听话,我保证不会让你饿肚子。”
通吃笑了。
甄命苦见他笑来眼睛都看不见,肥头大耳的就跟个弥勒佛似的,看他笑,心情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变好,暗想有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通吃在家里,也不用再担心歹人来掳走张氏,这个通吃可是以一顶十的人物,这么一想,也不会太吃亏。
“吃饱了没?吃饱了带你去洗个澡。”
带着换洗一新的通吃回到客栈时,房掌柜正在客栈的大厅等着他。
甄命苦走上前,笑着打了招呼,房掌柜对他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感到一阵惊奇,也没多问,直接问他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甄将军,今天晚上的事”
“此事不关房掌柜的事,房掌柜最好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置身事外,明天让李元吉直接来找我,我谅他也不敢在本将军面前耍少爷威风,这里不是长安城,轮不到他在这里耀武扬威对了,帮我这胖兄弟安排给房间。”
房掌柜神情复杂地看了好一会,苦笑着摇头,转身带着通吃上了二楼。
第二天一早,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李元吉咆哮着爬起身,根本不理会旁人的劝,提剑一脚踹开甄命苦的房间。
甄命苦早已起来,坐在房间的桌子旁,悠闲地喝着茶,见他提剑进来,也不惊慌,微微一笑:“齐王睡醒了,脑子可清醒了些?”
李元吉二话不说,拔剑朝甄命苦冲过来,朝甄命苦胸口猛刺,没有丝毫留力,这一剑若是刺实,甄命苦必死无疑。
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要置甄命苦与死地。
没等他到甄命苦跟前,甄命苦手腕上的麻醉暗器发射,射中他的大腿,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变魔术般地亮出一把通体乌黑的钨金匕首,架住李元吉的剑。
锵锵锵——
钨金匕首如削豆腐般,将李元吉的宝剑削成数截。
李元吉眼睛都看直了,麻醉暗器开始发挥效果,眼皮开始打架,他使劲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甄命苦由一个变成两个,又从两个变成四个,临昏迷前,大喝一声:“快来人,甄命苦要刺杀本王,把这叛徒给本王抓了!”
十几个人听到呼救,从楼下冲上来,正好看见李元吉晃晃悠悠地摔倒在甄命苦面前,李元吉虽不讨众人喜欢,可毕竟是少主,万一真的在这荒村野镇出了什么意外,李渊怪罪下来,在场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脱罪责。
魏征先是一声大喝:“大胆!竟敢屡次以下犯上,来人,把这甄命苦拿下!”
陆续赶到的潘仁和和马三宝等武将纷纷拔出兵刃,要一拥而上。
柴绍也到了,见状急忙喝住马三宝。
十几个侍卫也听到李元吉的呼救赶上楼来,房间里登时挤了二十多人。
甄命苦环视了众人一眼,“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真要动手,你们讨不了好,李元吉凌侮良家妇女,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非但不劝谏制止,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纵容,三小姐若知道你们所作所为,第一个斩的就是你们,李元吉是王爷,皇上当然不可能那他问罪,到时候遭殃的就是你们,你们可想清楚了!冷眼旁观是玩忽职守,为虎作伥就更是罪加一等!”
610 被激怒的单雄信()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十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无话反驳。
他们当然知道李元吉的所作所为,只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李元吉又是不听劝的跋扈习性,他们就算劝谏也是白劝,反而会遭来李元吉的羞辱甚至打骂,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想到今天会遇上一个不给李元吉任何脸面的暗卫大将军,登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李元吉的侍卫们可不管这些,见自己的主子屡次载在这人手里,纷纷抽出刀来,不顾一旁柴绍的制止,一拥而上。
甄命苦连脚也没移动,一个胖身影飞快地从门外冲进来,冲入侍卫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几下手脚,就将侍卫的刀剑全部打落在地。
正是胖和尚通吃。
所有人都被通吃的身手给吓住了。
通吃手里还拿着一根鸡腿,吧嗒吧嗒地吃完了,手正要往身上的衣服上抹,回头见甄命苦眼色,手停在了半空,好一会才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根白手绢,擦了擦,又将手绢塞回怀里。
甄命苦笑了,孺子可教,这个通吃脑子虽不太好使,但听话。
“吃早餐了?”
“吃了。”
“吃饱了吗?”
“半饱。”
“早餐不用吃太饱,留着肚子中午吃。”
通吃连连点头,半饱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这时房掌柜也从楼下走上来,脸上带着苦涩,“客栈厨房里的大半食物都被这通吃塞进肚子里了,连骨头都不吐,还说只是半饱,这个胖和尚简直就是个无底洞,甄将军,你还是快点带他走吧,我这小客栈可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甄命苦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朝通吃吩咐一声:“通吃,把这人给扛上车,准备出发入荥阳!”
通吃一把扛起李元吉,快步下了楼,其他人拦也拦不住。
有了通吃这尊胖佛在队伍中,其他侍卫也不敢对甄命苦乱来,一队人马几十人,骑着马,赶着马车,离了登封客栈,朝荥阳的方向而去。
半路上,李元吉醒过来几次,都要死要活地想跟甄命苦拼命,但都被甄命苦一记麻醉针给射踏实了,一直到了荥阳的地头,李元吉才终于意识到,出门在外不比家里,由不得他耍少爷性子,对这甄命苦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渐渐地接受了现实,老实了。
路上,柴绍上来跟甄命苦打听了一下凌霜的事,言语之中对凌霜的情意昭然若揭,甄命苦对这个跟自己妻子青梅竹马的俊俏男人戒心甚重,他问什么也都只是敷衍回答一下,后来柴绍感觉到他的敌意,也就慢慢地疏远了,不再来跟他搭话。
到了荥阳,找了间旅馆安排他们住下,说了声“三小姐过两天就回来找你们”,便丢下了他们,带着通吃赶往家里。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从府中传来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隐约是单雄信的声音,语气带着暴躁。
“单庄主,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是甄将军府上,岂容你胡来!”
“管你这是什么地方,让那个女人给本庄主出来!”
“什么女人?”
“姓张的!”
“我们二夫人说了,有什么事等甄将军回来再说。”
“当初对本庄主出手,就该想到这个后果,她既然不出来,那么就让我进去找她吧!”
甄命苦听得眉头皱了起来,府中的单庄主显然就是单雄信,两人虽没什么交情,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凌霜的缘故,两人其实还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听里面的情形,似乎单雄信要对张氏不客气,也不知道张氏哪里得罪了他。
府中响起了众家丁被打翻在地的声音,甄命苦心中暗怒,单雄信就算不看他的面前,也应该顾及一下凌霜,就这样闯进来动武,简直欺人太甚。
他倒要看看这个单雄信敢对张氏怎么样,单雄信就算烧他房子,他也可以一笑而过,但如果谁敢伤及张氏,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下了马,将马拴在后门,带着通吃,从后门潜进府中。
甄府中,头上包扎着白纱带的单雄信带着十几个是食客闯进甄命苦居住的主人屋庭院。
单雄信扫了四合院里四五间屋子,冷哼一声:“看你躲到哪里去!给我搜,把那可恶的女人给我揪出来!”
他的几个食客全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大肆翻查。
不一会,从张氏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在这藏着呢,臭娘们用暗器”,接着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进去搜查的人登时没了动静。
单雄信两眼冒火,带着一帮人冲进了屋去。
屋子里,张氏正忐忑不安地躲在一个屏风后面,刚才那名进来搜查的汉子已经被她用麻醉暗器给射倒在地。
见众人闯进屋来,她也不再躲藏,听着半隆的肚子,手持软剑,脸上有做了亏心事般的小心翼翼。
她飞快地打量了单雄信一眼,见他并没有被打傻,头上的伤口也没什么大碍,登时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
单雄信并没有清醒过来,不然他来找的就不是她,而是凌霜了。
她的暴力唤醒计划显然已经失败,迎来的是单雄信无辜挨了当头一棒之后的愤怒。
“单庄主,这事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凌霜,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张氏怯怯地说了句,她没说假话,若不是凌霜使这种歪门邪道迷住甄命苦,她也不会想尽办法唤醒他,若不是怕甄命苦被打坏了,她也不会拿他做着实验。
追究起来,罪魁祸首是凌霜,只是她的语气明显地有些心虚。
单雄信见她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