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3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甄命苦一直不敢远离,守在她身边,凌霜也似乎知道张氏此时不宜招惹,所以几天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张氏终于开口跟他说了第一句话:“相公,你最后跟独孤伯伯说了什么?”
甄命苦早知道她会这么问。
那天他见张氏悲伤过度,深知独孤盛若是一死,她说不定会郁积出病来,又见独孤盛对他不愿从军,害张氏沦入红杏别院的事耿耿于怀,这才忽生一念,在独孤盛耳边轻语了几句,一来是让独孤盛安心离去,二来也是为了给张氏留下一个疑问,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过度悲伤。
如今张氏渐渐地从伤怀中走出来,登时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谜题上来。
甄命苦环搂着她的腰身,让她轻轻靠在他怀里,“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跟你独孤伯伯说,我的另一个名字叫丁硕。”
张氏闻言一愣,突然明白了过来。
在朔方,暗卫大将军丁硕的名字威震整个边荒,同时也是杨广手下的一员猛将,为杨广东征西讨,立下赫赫的战功,也是唯一一个在高丽战场上打过胜仗的将军。
独孤盛本是杨广的禁军统领,参知机密,当年杨广派暗卫大将军攻打高丽,见过以丁硕的面目出现的甄命苦数次,只是当时甄命苦并没有跟他表露身份,是因为连杨广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是甄命苦。
独孤盛死前得知甄命苦就是那连杨广都大为欣赏的暗卫大将军,哪能不吃惊万分,又为此欣慰不已,张氏有甄命苦保护,此生再无人能伤她半分,他也就能放心而去。
她当然知道甄命苦这么做是为了她,用心良苦。
她紧紧地楼着他的腰身,在他怀里呢喃道:“相公,你终于想起我了吗?”
甄命苦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你的独孤伯伯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有那么爱你,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鹅鹅,人死不能复生,悲伤过后,就擦干眼泪,继续前行吧,你独孤伯伯在天上看见的话,也会为你的坚强欣慰的,他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并没有消失,他永远都活在你的记忆里不是吗?就像我忘记了你,身体却还始终记着你的感觉一样,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张氏静静地听着,紧紧搂着他不肯松开。
“一个生命的老去消逝,意味着新生命的到来,这本来就是大自然的规律,生生不息,亘古不变,我们悲伤是因为人有感情,那是我们纪念亲人朋友的一种方式,但却不能因此萎靡不振,若是因为悲伤,食无味寝不安,伤毁自身,其实是不孝之举。”
他开解着她因独孤盛惨死而来的心结,没一会,怀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声,低头一看,怀里的美人儿竟然将他的话当成了催眠曲,悄然睡着了。
这妮子为了独孤盛守灵,多日不曾合眼,如今知道独孤盛死时大笑的因由,知他是安心离去,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和彷徨,连日劳累,睡意袭来,听着他安慰的声音,再也经不住地沉睡过去
甄命苦搂着她,心中再次浮现出一股骨血相连的感觉。
突然想起来,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搂着怀里的这个美人儿,听她低声哭泣,为她的好姐妹凄凉遭遇不平感伤。
他搂着她静静地坐在亭子里好一会,见她睡得沉,怕她身上穿少了受凉,拦腰抱起她,朝她房间走去。
他抱着张氏离开不久,凌霜从园林假山的转角处现出身形来,望着甄命苦抱张氏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有些发呆,又有些不解。
呆望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不再沉溺在悲伤里不能自拔。
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拿着甄命苦给她打造的那把钛合金软剑,反复执着地练习着同一个招式。
仿佛她面前有一个无形的敌人,她正用剑狠狠地刺入对方的心窝。
甄命苦有些担心她这种拼命的狠劲,同时也有些郁闷和委屈,他这个秘密情夫自从在凌霜面前曝光之后,他陪睡的功用维持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她弃之不用,让他有一种被她勾引上了手之后就不再珍惜维护,弃他如敝屣的感觉。
机器用久了还给上润滑油,他这台性能强劲的爱情机器,别说上润滑油了,她连开机按钮都懒得再按。
要再被她晾上几天,就快生锈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这一点。
这天早上醒来,天还没亮,张氏没有再跟往常一样像小猫似地蜷在他怀里贪睡,以前他来她房间跟她偷情,总会在这天蒙蒙亮的时间醒来,准备溜回自己房间,避免让凌霜发现时,她总会任性蛮缠不放他走,最近醒来却总不见她,让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不用猜,一定是在外面练习她的“安胎”剑法了,“安胎”这个词是她为了隐瞒自己真正意图随便想出来的一个烂借口,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她。
他起身随意穿了件衣服,开门走出房间,一股冷意袭来,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人也一下清醒了许多。
院子里传来张氏那清脆干净的娇喝。
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院子里一棵桃树下,接着微微亮的天色,隐约可见张氏那小腹微隆,却依旧窈窕多姿的身影,反复练习着相同的招式。
591 再厉害也敌不过夫君()
桃花已经零星地开了,再过几天,满树的桃花会将整个池塘和院子铺得像红毯一样春意盎然,到那时,一个绝色美人在花瓣飘零的梦幻景色中随风舞剑,那将会是怎样一幅如画的美象。
她挥剑的动作显然经过了上千次不停的反复练习,出手越来越来干脆利落,配合她腰肢的扭动,跟她舞蹈一样赏心悦目。
甄命苦却看得出来,她练的是杀人剑法,她眼中的狠色决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让他莫名地感到一丝担忧。
默默地看她练习了一会,甄命苦偷偷拾起地上一根桃木枝,悄悄朝她背后潜去
就在他即将靠近她身后,正准备偷袭时,张氏突然转过身来,手中软剑如蛇信般朝他手中的树枝挑来。
剑势急而不乱,精准到位。
甄命苦哈哈一笑,往后一跳,躲开她的剑锋,同时挥动手中树枝,朝她胸口的衣扣挑去
桃枝恰到好处地挑开了她胸前的一颗衣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的抹胸,乳沟深深。
“美人看招,这是本将军独创的脱衣剑法。”
尽管是眼前是自己的男人,张氏被他这带着下流轻佻的剑招给激怒了,俏脸微红,低斥一声:“我要把你这个暗卫大色狼打趴下!”
甄命苦哈哈一笑:“尽管放马过来,本色狼倒要看看,艳冠洛阳的月桂仙子,除了舞技无双之外,防狼术是否也那么令人惊艳。”
早晨的太阳渐渐地升起,早起的丫鬟家丁渐渐地发现了府中池塘边的桃树下,两个飘逸灵活的身影在树下翩翩起武。
仔细一看,竟是两人在比拼武艺。
一男一女你来我往,一攻一防地比拼拆招,女的招式只有来回的两招,却精准刁钻,招招都取对方的要害,仿佛对方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男的则左腾右闪,身形矫捷,时不时地用手中的一根树枝攻对方的敏感处,虽然点到即止,力道轻微,但招式却颇为流氓,没一会便将对方身上衣服纽扣一一挑开。
女的越发被激怒,攻击也渐渐失去了方寸,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一番你来我往之后,男方终于抓住了机会,逼近女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夺下她的剑,将她拉扯过来,搂进怀里,两人滚到在草地上,男的将女的压在草地上,跟她咬耳细语着什么
丫鬟们见这两人你情我浓的嬉闹,都不敢再看,红着脸走开了,倒是那些男家丁们,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凌霜出现在他们身后,冷冷说了一句“都不用干活吗”,他们才一窝蜂地散开。
张氏被紧紧地压在草地上,额头渗出了细细的香汗。
“坏蛋,放开我。”她终于放弃了挣扎,盯着甄命苦嗔道,“这次不算,你尽使无赖下流招。”
甄命苦感觉她急剧起伏的胸脯一上一下地碰触着他胸膛,经过刚才一轮比拼,她胸前的衣扣已经被挑落了大半,露出一片娇嫩如羊脂白玉的丰满胸脯,又见她红润水嫩的脸颊如桃花一般迷人,小嘴微张,娇喘细细,忍不住低头亲了她胸前嫩肉一口,欣赏她如花的美颜,赞道: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鹅鹅,你比桃花还美还诱人。”
张氏呢喃着他这几句抄袭来的诗词,感觉到他眼中的火热,哪还不知他的心思,红着脸嗔道:“你就会甜言蜜语哄人开心,我才不听你这些,快放我起来,我还要练剑,快陪我练剑。”
甄命苦见她已经知道他的用意,却依然执迷不悟,脸色一沉:“经过刚才的比试,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我打不过你吗?你是威震天下的暗卫大将军,是人家威武不凡的夫君,人家打不过不是很正常吗?”
“比可别忘了,我手里只有一根树枝,凭你一个人,想替你独孤伯伯报仇,是不可能的,我凭一根树枝都能打败你,更何况是裴虔通那个盐帮帮主,你找他报仇只是送羊入虎口而已。”
张氏被他瞧破了心思,也不作分辨,说:“所以人家要多练习啊,你这个暗卫大将军可要多费心教我才行。”
甄命苦皱眉道:“你不知道你怀着身孕吗?别说激烈运动了,再过几个月,肚子一大,连走路都要小心,你怎么去报仇,动了胎气怎么办?敢情我那天跟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
张氏分辩道:“我听进去了啊,你说人要向前看,生活还要继续,不能颓废不起,要振作起来,不然独孤伯伯走了也不会放心所以,我现在要坚强起来,练好剑术,等有一天能亲手杀了裴虔通,为独孤伯伯报仇。”
“你就是这么理解我的意思?”
甄命苦觉得这妮子并没有从独孤盛的死解脱出来,只是将心中的悲愤转移到了害死独孤盛的裴虔通身上,裴虔通一日不死,她的这股仇恨都会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折磨她。
张氏如水的美眸望着他,娇声求道:“相公,有太极剑法吗?你教我厉害的剑法吧,我要跟你一样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甄命苦无奈道:“太极只是用来强身健体,并没有你要的杀人剑法。”
“那我就学你刚才用的脱衣剑法。”
“你学来干嘛,脱男人的衣服吗?你敢脱别的男人衣服试试,看我不打肿你屁股!”
张氏红着脸嗔道:“呸,为什么只准你脱别的女人衣服,不准我脱别的男人衣服?你不是说过男女平等吗?”
甄命苦一时无言以对,只好说:“在有些事情上,男女是永远不可能平等的。”
张氏发现了他想要分散她注意力的意图,也不点破,妩媚一笑,“你要是怕我冲动,不肯教我,那你跟我一起,帮我杀了裴虔通,为独孤伯伯报仇,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动了胎气了。”
甄命苦一阵头疼,这些天的相处,他已有些了解这个女人的性子,外柔内刚,决心要做什么事时,恐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用拖延战术。
“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要有策略,有计划,不能光凭一腔热血和冲动,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地上太凉,快起来先吃过早餐,我们再从长计议,你肚子不饿,我家的小鹅鹅可饿了。”
张氏想了想,心知他说的并非无理,点了点头。
甄命苦扶着她起来,将她手里的剑收起,偷偷藏在自己身上,扶着她进了房间。
592 又生一计()
张氏胡乱吃了些东西,又被甄命苦硬逼着喝了两碗新鲜热牛奶,两个鸡蛋,这才放下碗筷,盯着他问:“我吃饱了,你快帮我想办法。”
甄命苦将刚才早已想好了措辞缓缓道来:“据柱子的情报称,如今宇文化及已经率军离开了开封北上,粮食不继企图攻打徐世绩镇守的黎阳,结果被徐世绩打了个灰头土脸,转向西行,占下魏县这个小城,离荥阳三四百公里的路程,山路难行,你就算是骑着踏血,单人匹马,也得要两天,你又有身孕在身,哪能经得住这劳碌奔波,更何况”
他顿了一顿,看着张氏渐渐变得不开心的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裴虔通是宇文化及手下的头号大将,自从吃了几次败仗之后,已是惊弓之鸟,身边有数千精兵日夜护卫着,防守严密,想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