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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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气恼,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以这种方式无声无息。
“坏蛋,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这一点都也不像你啊”
她胡思乱想着,渐渐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的一阵震动报警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来,打开手机一看。
只见密密麻麻的红点从四面八方的街道涌向她所在的房子。
毫无疑问,她的所在已经暴露了。
按道理那些搜查队一般都只是一个小队,十几个人,这样上千人的规模,显然是已经确定了她的所在,才倾巢而来的。
她只是善良,却并不笨,很快便明白过来,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将她出卖给了邴元真。
她不再犹豫,起身,拿起武器,推开房间的窗户,朝西面一条狭长的小巷飞快地跑去
那里有个羊圈,她的马就被栓在那里。
当她到达栓马的地方时,发现马早已经不见踪影。
甄命苦那句话再次在她耳边回响,“善良不是你的错,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善良,那就是你的错了。”
她第一次恨起这些偷马贼来。
红点越来越近,转眼已到了几百米外。
她握紧了手中的软剑,如今她只能硬闯,在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以前,她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全力以赴,突出重围,但如今却多了一层顾忌。
邴元真冲进农舍时,农户一家正守在张氏的门口,等着邀功领赏。
邴元真一脚踢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并没有他想要的美人,一扇窗已经打开,一股屡次被人戏弄的怒火腾地一下子涌上心头。
那农户一家人见张氏已经不在房间里,脸色登时变得苍白,看着邴元真木无表情地转过身,冷汗嗖嗖地流了下来,全家人噗通一声跪下,猛磕头。
575 去而复返()
邴元真朝身边的卫兵使了个眼色,“给我重重地赏他们那女人走不远,给我调一万兵马,今天晚上就算把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那女人给翻出来!”
说完,转身出了房子。
不一会,房子里传来几声惨叫,很快便没了声音,几个士兵从房里出来,手中的刀滴着血,吩咐下面的,将屋子烧了之后,分别前往城中各军营调兵去了。
邴元真刚走出屋,前面几百米远处的小巷子里便传来一阵兵刃交击的打斗声。
“别让她跑了,围起来!”
他连想也不想,一把将身边的一名骑兵从马背上拽下来,骑上马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他赶到打斗的地方时,十几个受伤的士兵正躺在地上痛号,手腕都被割伤,兵刃掉了一地。
张氏再次不见了踪影。
邴元真此时的眼神简直要吃人,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朝地上受伤的十几个士兵吼道:“一群饭桶,连个女人都拦不住,人呢,人呢,往哪跑了!”
几个人用手指了指张氏逃走的方向。
邴元真二话不说,马蹄生生朝小巷子里的士兵身上踩踏了过去,刚追出巷子,嗖地一声,冷不丁一支暗箭从前方的一条街道拐角处射来,从他耳边擦过,射掉了他半只耳朵。
邴元真冷汗都吓出来了,这才想起张氏手中有一种百发百中的远距离射程强弩。
他猛地勒住了马,本能地翻身下马,躲在马身后,捂着飙血的耳朵,眼中的怒火几乎能焚尽一切。
张氏婀娜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
邴元真不敢再独自一人追捕,转身朝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吼:“给我调兵!全都给我调进城来!”
她的人没有得到,却屡次被她弄伤致残,差点连命都搭上,他对张氏已生出了一丝惧意。
天蒙蒙亮的时候,邴元真下令将仓城驻守城楼的人都给调了过来,一共有上万人,围捕张氏。
张氏骑着马掠过城东的一条小街巷,在巷子口的一间农舍的柴草房停下,翻身下马,牵着马飞快钻入了柴草房。
不一会,一匹骑着马的人影从柴草房里飞快地冲出来,朝北狂奔而去,消失在灰蒙蒙的晨雾里。
“已经发现了那女人的踪迹,快,通知将军!”
几个探子从远处的一个街头巷角现身出来,看着张氏的马消失的方向,转身飞快向邴元真通报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不久,一脸狡黠笑意的张氏便从柴草房里走出来,上衣已经脱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衣和甄命苦为她量身打造的软甲,婀娜的线条,在晨雾里如如幻如梦,仙姿绰约。
刚才的马背上骑的只她随手扎的稻草人,穿上了她的狐裘大氅。
她知道周围有探子,越是接近城门的地方,探子就越密集,她只是略施小计,将这些探子引开,有了甄命苦给她的手机,她比这些探子的触觉灵敏一万倍,方圆一千米范围内那里有活动的物体,那里有轻微的动静,都她的掌握。
她再次用手机的红外探测和声纳扫描确认了周围的安全,身形矫捷地一闪,飞快地朝相反的东城门方向潜去
东城的城墙有五米多高。
城门的城楼上有几百人在巡逻,也许是因为王世充接管了仓城的原因,东城门有重兵在把守,防范着来自荥阳的威胁。
这只是巡逻兵,一旦发出警报,不出一刻钟,就会有几千驻守在城门周围的城防兵赶到,到时候,就算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城里出去。
然而此时,周围的城防兵都已经被邴元真抽调,用来搜捕张氏的行踪,只有城楼上的几百巡逻。
借着浓浓晨雾的掩护,张氏潜到了城墙根下。
手机上的红点来回地走动,每隔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城楼上的巡逻兵就会从城墙其中一个楼亭巡逻到另一端的楼亭。
两端相距一百米左右,而这段时间,中间的位置就会留下空当,这就是她的机会。
她选择在这一天出城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手机上的天气测说,今天的空气湿度很高,探测出冷空气南下的迹象,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出现大雾。
嗖——
带钩的弩箭射上了城墙,张氏顺着绳子攀援而上。
这两个多月来在妓营中的训练,再加上甄命苦设计的攀援工具,五米高的城墙实在是小菜一碟。
她很快攀上了城墙,收起钩索,飞快地跑向城楼过道的另一边,放下钩索,抓着绳子,在那些巡逻兵再次经过的前一刻,消失在了城墙上
张氏滑下城楼,正准备离开之时,城楼上那几个巡逻兵的交谈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隐约听见了有关柳叶儿的事。
打开手机的窃听器,将耳塞放进耳中,把那些巡逻兵交谈的声音放大
“到底逃走的是什么女人,大冷天的让我们上这来巡逻,真他妈倒霉!”
“还能有谁,邴将军看上的女人,一定是沉鱼落雁的绝色佳人,要不然邴将军也不至于把杜监军一家都给抄了,听说邴将军还把禹将军家里一个大肚子的妻子都给踹死了,一把火烧了杜监军府。”
“连大肚子女人都不放过,看来邴将军这回是真的动了肝火,调派了全城守兵搜捕,不知道那女人被抓住的话会是什么下场。”
“下场还能有好的?一定是被操上一千遍,玩残了,再丢给军营里的弟兄们接着玩,就是不知道轮不轮得上咱们。”
“这大雾天的,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逃?天罗地网,城门封锁,怎么逃?插翅也难飞了”
在这些巡逻兵说着“插翅也难飞”的空档,他们都没有发现,已经潜下城楼的张氏再次从城外攀爬了上来,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露忧虑之色。
接着,跟刚才出城时一样,再次收起钩索,重新潜下城楼,回到城中,飞快地消失在晨雾里。
576 火中取栗()
看着已成灰烬的禹府,张氏娇躯如石化般站在一堆灰烬前。
查证之下,证明那些巡逻兵说的话并不假。
“柳姐姐”
她喃喃自语着,街道上传来马蹄的声音,一行卫兵正朝她这边走来,她一擦眼中泪水,朝那些人正面冲了过去
“谁在那里!”
那些卫兵还没来得及看清张氏的面容,几支弩箭连珠弹似地射来,将他们纷纷射下马来,接着,麻醉暗器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喊出警报时,将他们射晕了过去。
张氏从暮霭中现身出来,抢了一匹马翻身骑上,飞快地朝仓城郡守府的方向飞奔
当张氏骑马冲入郡守府,隐约听见屋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府中的卫兵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血流满地。
只见浑身浴血的禹诡此时正被几十个卫兵围着,身上已有多处伤痕,他手中断成半截的大刀已被砍得残破不堪,刀口如锯。
他的手臂也被砍断了一只,血流不止,眼神如同一只垂死的困兽,却依旧凶狠。
几十个卫兵的身后,邴元真被重重护卫着,一脸惊惧地望着禹诡,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时已被状若厉鬼的禹诡给吓住了,声厉色荏地喝道:“禹诡,你不要命了吗?不过就是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吗,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禹诡怒不可抑:“多少女人都比不上我的叶儿!我只想让你替她偿命!”
说完,不顾身上的伤,朝邴元真冲了过去
邴元真见过不少亡命之徒,但拥有禹诡这样身手的却还是第一次,禹诡像失心疯一样的疯狂,似乎不惜与他同归于尽,他哪敢上前交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他已经受了重伤,撑不了多久了,拦住他,给我拦住!谁杀了他,我重赏一万两白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十个卫兵听到一万两白银,眼睛都亮了,哪还顾得上性命,又见禹诡已是强弩之末,无不奋勇围了过去。
嗤——
一刀,禹诡虽已重伤,靠着一股仇恨支撑着他到现在,却依旧不是那些卫兵能比的,断刀砍掉一个第一个冲上来的卫兵脑袋,血飚上了三米高的屋顶。
所有人都被血刺激起了兽性,不顾一切地杀来。
两刀,两个脑袋。
三刀,三个脑袋。
禹诡的体力慢慢地被消耗,挥刀越来越慢,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就在他砍在最后一名卫兵的脖子上,却无力在砍断时,邴元真抄起一把刀,将他剩余的另一只手的手腕给活活斩下。
禹诡发出一声惨厉的痛嘶,张口朝邴元真的手咬去,一口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邴元真用力捶打他的头颅,他始终紧咬着不放,被邴元真的拳头捶得双目翻白,渐渐失去了意识。
邴元真气急败坏地将刀换到另一只手中,高高举起,朝禹诡的脖子处砍落
铛——
一支弩箭从远处射来,正中他的刀柄,刀从他手中脱落,落在几米远外的地方。
足可见弩箭的强劲。
邴元真一看便已猜到来人是谁,大吃一惊,急忙将禹诡挡在身前。
张氏的弩箭精准他早就见识过,他可不敢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
最让他恐惧的是,他连对方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身边的亲卫也都被禹诡一一砍倒在地。
他将昏迷过去的禹诡当成挡箭牌,移到门后,冲门外大喊道:“给我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话音刚落,一声马嘶响起,张氏骑着战马,从门外冲了进了屋内。
张氏手持弓弩,对准了邴元真,娇斥道:“把他放下!”
邴元真将头躲在禹诡的身后,“把你的弓弩丢在地上!不然我立刻杀了他!”
“现在还轮得到你说话吗,他是死是活我管不着,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在这里,你要杀尽管杀,不过他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我保证这一箭会射穿你的喉咙,没有人救得了你。”
张氏嘴里这样说,手却在微微颤抖,邴元真若是知道她绝无胆量杀人,恐怕此时早已拼着受伤,向她冲过来。
他躲在禹诡的身后问:“你想怎样!”
“把他扶上马,然后将自己绑起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氏听见他声音中的惧意,知道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乘机喝道:“信不信还由得了你吗!还不快放人!我保证我的箭会射穿你的喉咙,不会有丝毫偏差!”
邴元真领教过她手中弩箭的厉害,迟疑了片刻,略带惊慌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无耻小人吗!”
邴元真考虑再三,终于将禹诡抚上马背,在张氏命令下,用布条将他流血的手臂断口处紧紧绑住,防止他流血过多而死。
做完这一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