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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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女人都爱依附有权势的人,但这张氏显然不在此列,唯有一种可能性,这个柴孝和一定有古怪。
当他断定这一点,心中已有定计,朝身边的执法队员挥了挥手,下令道:“抓活的!”
在张氏的麻醉暗器和电击拳套的双重夹击下,一群执法队员纷纷应声而倒。
周围围观的妓营女人们无不目瞪口呆。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们的想象,一个娇弱的女人,竟然能将几十个大男人一一打趴在地上,而且她却能丝毫无损,除了有些因体力不支显得有些气喘之外,简直英勇无匹。
疯熊盯着她手上的拳套,眼中闪过一丝惧色,甄命苦那一拳所带给他的恐惧,对他这个生平从未遭受过挫败的巨汉来说,不是一时半刻能缓解过来的。
他虽没念过书,头脑也笨,但还是能看出来张氏之所以能凭一个弱女子的力量击倒那么多身经百战的执法队员,完全是借助了她手上那古怪拳套和暗器。
邴元真也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动作,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
张氏手中的暗器在射倒了几十个执法队员之后,再无法发射,他朝疯熊使了个眼色,疯熊会意,从执法队中走出,大步朝气喘吁吁的张氏攻去。
张氏这时已经靠近了旗杆,正要拔出匕首砍断绳索放面团和驴粪蛋下来,疯熊的拳头已经到了她后背,以他的力量,张氏就算穿着钛合金甲,恐怕也要被打断肋骨,身受重伤。
张氏急忙躲到一边,手中虽有锋利无匹的钨合金匕首,却不敢用来伤人,靠着一直以来锻炼的柔软灵活身子,躲过了疯熊的攻击,戴着拳套的手飞快地在疯熊的手臂和身上回击几拳,疯熊的动作登时变得缓慢迟钝,浑身如灌了铅似的,连脚也无法抬起,浑身的肌肉颤抖抽搐,脸上的神情是那种扭曲和恐惧
他再一次尝到了甄命苦给他那一群的恐惧,只是张氏的拳劲显然比不上甄命苦,电流和电压都只能让他反应变迟缓,手脚不受控制,被击打处如针刺一般疼痛之外,并不能将他立刻电晕过去。
不过这却更增加了他的恐惧,长痛不如短痛,他此时承受的是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的痛苦。
直到张氏跳起来狠狠地在他后脑勺击了一拳之后,他才如愿以偿地昏倒在地。
而张氏也已经累得浑身乏力,瞬间爆发出那么多的能量,对她的体能是个巨大消耗。
531 残酷现实()
邴元真朝她走了过来,张氏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她抬头看着旗杆上那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面团和驴粪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愤怒,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定信念从心中涌起。
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猛地回过头,紧紧地盯着朝她走来的邴元真。
邴元真被她这眼神给盯得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个古怪的感觉,他不认为自己会怕一个娇弱的女人,最多不过是看到这个一向温驯的女人反抗时的惊讶。
他只是顿了一顿,继续朝他走去。
经过这一连串激烈的打斗,张氏的体能显然已经到了极限,高耸丰满的胸脯急剧起伏,极具诱惑,却带着一丝致命的危险气息。
看过她一人独挑几十个执法队员的实力,谁也不敢再当她是一个可以任由欺辱的小羔羊,取而代之的惊为天人的骇异,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上千人,其中有军营的士兵和军官,有执法队的战士,还有妓营的那些女人们。
邴元真抽出腰间的佩刀,看样子是因为看见了张氏以灵巧见长的拳脚功夫和她手上那古怪的拳套后,也没有把握赤手空拳占得便宜。
其他围观的人无不涌起一股邴元真卑鄙的感受,开始同情起张氏来,执法队在军中一向名声恶劣,杀人无数,但军营中的士兵往往都敢怒不敢言,明知执法队有时滥杀无辜,却也不敢反抗。
张氏的出现,激起了很多人心中同仇敌忾的情绪,开始暗中为张氏捏了把汗。
“送到妓营还不老实安分,看样子非得让我教训教训你才行,一会受了伤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邴元真说完,不等张氏有所准备,挥刀朝她身上砍落
邴元真毕竟是瓦岗军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大将,虽说一只眼睛被张氏射瞎,战力有所损伤,可对付一个已经筋疲力尽,功夫尚未到家的张氏,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氏吃亏在拳套无法格挡兵刃,邴元真也似乎因为被她射瞎了一只眼睛怀恨在心,下手并没有留力,一旦被砍中,非被卸下一条胳膊来不可。
她一步步后退,步履开始显得有些吃力,努力闪躲着对方的大刀,现象环生,她手中紧握的匕首在对方的一米多长的厚背刀下,显得毫无用武之地。
交手不到几分钟,邴元真就乘她体力不支,动作出现了些微的破绽之时,将她逼到了校场旗台的一个角落。张氏退无可退,突然脚下虚浮,一脚踏空,身体斜斜地往地面摔倒。
邴元真大喜,刀转眼到了她的手臂,眼看她就要血溅校场,周围的人都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们都没看见张氏握着匕首的手对准了对方的胯下,美眸中闪过的那一丝从未有过的狠色
呛——
刀剑相击的声音响起,一柄长剑迅雷不及掩的速度击打在邴元真的大刀上,尽管邴元真是含恨出手,厚背刀的力道十足,却还是被这一柄细剑给击得偏离了轨道。
刀口堪堪滑过了张氏的手臂侧,划破了她的衣服,砍在了用花岗岩堆砌成的旗台上,划出一道半尺深的刀痕,石屑飞溅
没等邴元真反应过来,细剑的剑尖一转,朝他的手腕处刺来,角度刁钻狠辣,邴元真本要乘机断张氏一根手臂,如今却半道杀出一个人来,若不及时收刀,就算能伤了张氏,他手腕非被人给挑断不可。
他猛地跳开了半个身位,怒气腾腾地扭头朝这坏他好事的人望去。
单云英手执一柄镔铁剑,将剑口对准了他,神情冷漠。
“单云英,你想干什么!”
单云英是单雄信的亲妹妹,一向是瓦岗寨中的唯一一个巾帼英雌,武功都是由单雄信亲自传授,在瓦岗寨能省得过她的人不多,邴元真虽说是翟让的亲信,地位却比单雄信低了不少,自然不敢轻易得罪单云英。
单云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她是翟大哥交代让我看管的人,翟大哥说了,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在她还没有遭够罪以前,任何人都不能伤她性命!”
邴元真一愣,回头看了张氏一眼,这个女人哪有半分消瘦,反而丰腴了些,而且皮肤也越来越水嫩红润,哪里像是受过折磨的人。
“哼,迟早跟你算总账!”他虽有些不忿,却也知道这事有单云英插手已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也不多作纠缠,回头朝身后的几个执法队员喝道:“把那些丢人的东西给我抬回去!”
一群执法队抬起那些昏迷过去的人,慢慢地走远了。
此时的张氏顾不上这两人,从泥泞的地上爬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冲上旗台,试图将面团和驴粪蛋放下来,却发现两人实在太重,若直接砍断绳索,两人就算没有勒死,只怕也要被摔死。
她想要找人帮忙,回过头看了周围那群目光冷漠,表情麻木的女人们,仿佛面团只是一个与她们毫无相关的路人。
连跟面团同个帐篷的女人,眼中除了惧怕,再没有别的,面团的逃离,她们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张氏声音颤抖着,“你们快过来帮忙啊!”
可惜没人移动脚步。
“你们到底怎么了,她是你们的姐妹啊,她跟你们一样,都是在这营里受苦的姐妹啊,你们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心痛吗?你们都怎么了!”
那些女人们只是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种事,她们看得太多,早已麻木,习以为常,她们很佩服张氏的勇气,竟然敢跟执法队对着干,可惜她再厉害,也斗不过整个执法队,在这里,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戏看完了,她们也就没事可做,默默地陆续走开,回了自己的营中,没一会,校场上便只剩下了张氏和单云英两个人。
张氏呆立在原地,望着旗杆上面团和驴粪蛋的尸身,单云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悲哀和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身要离开。
张氏突然喊住她:“单将军,你帮帮我,你帮我放他们两人下来。”
单云英冷然道:“人都已经死了,放下来又能怎么样?”
532 深受打击()
张氏看着面团晾在旗杆上的尸身,第一次体会到了甄命苦所说的那种无力感,一股莫名的悲愤压抑堵在胸口,想喊却又喊不出来,不知道该向谁发泄,不知该向谁愤怒,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单云英始终还是没有过来帮她,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校场上只剩下张氏一个人站在旗台上。
战争的残酷,甄命苦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因为他不愿让她知道这些血泪和伤痛,这不是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能够承受的,如今她却亲身体会到了,虽不是战争,却比战争更加残酷和无情。
她终于狠下心肠,割断了绳索,面团和驴粪蛋的尸身从旗杆上掉下来,摔在旗台上,一动不动。
两人早已死去多时,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没有人为他们哀悼,甚至没有人记得他们的面孔,他们的存在连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丝痕迹都没有,就这样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军法,死得毫无价值。
冬天的寒风冷冽,张氏思绪纷乱,望着面团和驴粪蛋变得紫黑的脸,泪如雨下。
雪渐渐地越下越大。
甄命苦从营帐里出来,此时的他依旧是柴孝和的装扮,身上穿着一袭的黑衣,今天是他跟张氏约定好的时间,要带她从军营离开,今天的天气非常适合送她离开。
他已经让暗卫军的上百名精锐在仓城外的十几公里处等着,领队的人正是他最信任的好手李大亮。
经过上一次的张氏被掳劫的教训,他不敢再大意,护送张氏的人手每一个都是能一以当十的好手,身上也是最精良的装备。
今天李密召集瓦岗众将商议退敌之策,邴元真并不在场,他一拳击倒疯熊的事似乎还没有传到李密的耳中,他的身份暂时还是安全,不过他也不太敢肯定,李密的城府太深,连柳叶儿这种男人克星都会被他哄得像个幼稚小女孩一样死心塌地,说不定心里酝酿着什么大阴谋,可表面根本看不出来,一不小心就被他给算计了。
不管怎么样,张氏是一定要先离开的,这样的话,就算身份暴露了,他也能从容应对。
乘着夜色,潜入张氏的营帐旁边,吹起两人曾约定好的接应暗号。
吹了几声却发现营帐里没有任何回应,倒是听到不少人在议论纷纷,似乎是跟张氏有关系,他有些疑惑,急忙取出超世代手机,点开其中声波放大,窃听器里面的人谈话。
她们谈论的是今天张氏击退执法队的事,甄命苦听得心惊胆跳,幸好从她们后来的交谈中得知张氏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那里吗?”
“恩,都呆了一整天,自己一个人,把面团和驴粪蛋埋在军营后的树林里。”
“天气这么冷,她会不会被冻死啊?”
“应该不会吧,她这么厉害,一个人打倒了几十个执法队的男人,就算是单将军,恐怕也做不到吧?”
“我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还被那几个老虔婆给欺负的,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们是不是该去送送面团啊?”
一人突然问了一句,营帐里的女人们全都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
甄命苦找到张氏时,她正坐在军营后面的小树林里的一片雪地上,身上满是融化的雪花沾满了泥泞。
离她不远处的树林中,一堆土冢矗立着,上面竖着一块木牌,用匕首刻出了面团和驴粪蛋的名字。
她看着那堆冢发着呆,完全没感觉到身边渐渐有人走近。
甄命苦看到那堆冢上插着的墓碑时,就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很久没有看到她这副无助悲伤的样子了,当年她被裴虔获的人追捕,逃到邙山的荒山野地里独自一人面对野豺的情景,依旧深刻在他脑海,自从嫁给了他,他已经很少让她一人独自面对困难,但这一次,是她自找的,却还是让他一阵心疼。
看了太多的无奈和生离死别,他在战场上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去知道别人的名字,不去了解别人的过去,不去与他们有任何情感上的牵连,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