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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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张氏会将给自己的脸蛋涂上乌黑的炭灰,用灶头里的灰将自己的头发染白,将她丰满的胸脯缠紧实,然后穿上从那几个妇人借来的破旧棉袄穿在身上,装扮成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太婆,让那些前来挑拣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倒也能蒙混了过去。
转眼过去了十几天,张氏体能日益充沛,每天大量消耗体力,胃口也越来越好,身材也越来越婀娜惹火,连宽松的衣服也难掩她的前突后翘,让睡在她下铺的面团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晨练起来。
张氏锻炼是为了有一天能逃出这妓营,面团锻炼则是为了有跟张氏一样让女人都垂涎的身材,也能有更好的体力,好应付更多的男人,赚更多的银子。
张氏也渐渐地从跟她的一些交谈中得知了面团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打算。
跟她乐观的心态一样,面团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能用攒下的银两买十几亩田地,跟她的心上人一起过上男耕女织的平淡日子,生几个娃。
跟她们相处久了,张氏对她们也有了一些了解,面团的这个愿望其实也是这个营中大部分女人的愿望,只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这个梦想实在太过遥远,连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没底,哪有奢望未来。
这天吃过饭,晚上熄灯令响起,营中的女人各自入了自己的营帐,上床酣睡,等待着新一天的到来。
张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不想离开这里吗?”
帐篷中一片安静。
许久,才有一人轻声道:“想啊,可是我不能,家里还有老小等着我给她们寄银子回去。”
一人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说了起来。
“我也想啊,可家里人都死的死,散的散,就我这样的出去,给人家做丫鬟都没人,大户人家买丫鬟都讲究个出身干净,谁肯要我啊?留在这里,虽然被那些臭男人欺负,可毕竟有个温饱,不至于饿死。”
“我已经嫁了几个短命的相公,不想再嫁了,反正他们这些男人,要么就是被抓壮丁,要么就是服劳役,死的死逃的逃,哪管我和娃的死活,其他倒没什么,最让人心痛的,还是我那些养不大的娃,想起来想要大哭一场”
其中一人笑道:“要是我也跟面团似的,攒了那么多体己钱,又有个小情郎天天腻味,生活有个奔头,我也努力攒钱出去了,面团,你看上那驴粪蛋哪了?长得那么丑,脑子还不好使。”
众女大笑。
面团一点也不生气,一本正经道:“就是要长得丑,别的女人看不上,偏我看上的那种,让他跟捡了宝贝似的,人又老实,干得了力气活,最重要的是,我就算老了,他也一样觉得我是天仙女似的,把我捧在手心,让他心里永远觉得我比他高一大截,是他这辈子得到最宝贵的宝贝,一辈子疼我宠我,对我忠心,重话不舍得说我,累活不让我干,给他尝点小甜头,他就会像小狗儿似地撒欢”
“呵呵,你不买条大黄狗算了,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摇着尾巴讨好你,对你死心塌地的。”
面团反击说:“有时候想想男人还真不如一条大黄狗呢。”
众女无不咯咯地笑,营帐里充满着欢乐的气氛。
张氏也笑,面团说起她心中的理想心上人时,她脑海中不知不觉中地浮起甄命苦那涎着脸讨好她的无赖模样来,怎么都觉得面团说的贴切,那坏蛋向她求欢的时候,可不是摇尾乞怜的吗,什么肉麻甜腻的话都说得出口,她突然有点想他了。
自从上次跟他通过话后,手机就被单云英给夺去,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络,也不知道他现在急成什么样子了。
“面团,你留着倒贴你驴粪蛋的体己攒了多少了?”
面团登时警惕起来,啐道:“呸,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
“你家的驴粪蛋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娶你啊?”
面团骂道:“驴粪蛋也是你们叫的吗,小心老娘尿你们一脸。”
众女纷纷大笑,张氏也掩着嘴笑个不停,她发现这个帐篷里只要有面团,就会多很多欢乐,而且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这个面团身上,有着她们都没有的东西。
不管日子过得多么艰苦,始终不曾丢掉心中对美好的向往和乐观。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面团这种力量是从何而来,她何尝不是跟面团一样,只要想起那个坏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给她最温暖的力量和希望,支持着她坚持下去。
那个坏蛋知道她正在想他吗?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什么地方想念着她,担心着她?她突然有点想念他的怀抱和他那双粗糙使坏的大手了。
想着念着,拥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被一个噩梦惊醒了过来,梦中的甄命苦全身浴血,四处呼喊着她的名字,明明她在他的面前,大喊“坏蛋我在这里呀”,他却看不见,他坐在那里哭得像个小孩,她也跟着哭,可两人就是碰不到面,好像阴阳相隔。
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深入骨髓,即使是已经醒过来,也久久难以忘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知道自从单云英抢走了她的手机之后,跟甄命苦失去了联络,内心其实是很不安的,倒不是怕他出什么意外,是怕他失去了她的音信,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尽管是冬天,她还是被这噩梦吓出了一身冷汗,起身方便,发现睡在下铺的面团不见了踪影。
514 武学的精髓()
她带着一丝疑惑,走出帐篷,方便完回来,隐约听见营地的东南角传来几声轻微的人声,隐约就是面团的声音。
让她不由地有些好奇,偷偷走进探头一瞧,见两个人影正坐在雪地上,依偎在一起,悄声说着甜蜜话,张氏一下便猜到那个就是面团的心上人驴粪蛋了。
“驴粪蛋,再过一阵我就攒够银子了,到时候我们一起逃出去,躲进深山里,等仗打完了,我们再出来,用我攒的银子买些田地,你耕种我织布,你打渔打猎我给你生娃”
驴粪蛋只是傻笑。
“傻样,你倒是说点什么呀,就知道傻笑,脑子笨就算了,难道嘴也笨吗?”
驴粪蛋被骂,依旧傻笑:“呵,都听你的,我喜欢听你的说话。”
面团白了他一眼,“将来孩子跟你一样傻可怎么办?”
“没、没事,跟你一样漂亮就行。”
面团笑着说:“我哪里漂亮?你是没见过,我上铺的张姐姐才叫漂亮呢,天仙儿似的。”
“你最漂亮,谁也比不上。”
“呵呵,我还以为你嘴笨呢,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
驴粪蛋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才说:“亲亲,我想亲亲你。”
“亲就亲吧,又不是没亲过别脱我衣服,冷,这样摸就好”
张氏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两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了,脸红了起来,转身离开,回了帐篷,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回想着刚才面团和她的情人亲密时的情景。
一颗奇妙的种子渐渐地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越发茁壮,让她忍不住咬着红唇,眼眸变得水润,一只手轻轻揉着她丰满的胸脯,想着被甄命苦爱不释手地捏揉吸吮时的羞人感觉,气息微喘,一只手忍不住悄悄地沿着她光洁的小腹,朝下抚去
“相公,对不起,我想你了,我是个坏女人”
张氏第一次没有早起,这让其他人都感觉奇怪,平常这时候的她早就起来晨练了。
她起来时,眼中带着一丝如水的妩媚。
众女都不是什么清纯少女,见她这副模样,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心照不宣地笑了,弄得张氏满脸通红,却又不能让她们不准笑,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不敢多在帐篷里逗留,匆匆起床洗漱完毕,外出跑步去了。
面团一夜未归,其他人倒也习以为常,见惯不怪。
张氏在营地的四周慢跑着,心里想的全是昨天晚上的做的那些事,如今想起来,恍如隔世,她也不敢相信昨天晚上的那个被**占据了身心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她感觉自己跟平常不一样了,从来没有一次像昨天晚上那样强烈地想念那个坏蛋,想要他欺负她,疼爱她。
一定是这些天的剧烈运动影响了她,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运动量不够,以至于还有心思想别的。
她突然涌起一个让她吓一跳的想法,那个坏蛋说她是他的微熟妇,难不成,她现在已经熟透了,所以才敢做那种想起来都觉得脸红的羞人事?
那个坏蛋要负全责。
她这样想着,加快了脚步,跑出了营地,朝营地背后的一片白雪皑皑的丛林中跑去,那里是瓦岗军另一个军营的所在地,因为地处偏僻,周围又都是群山环绕,所以守卫格外稀松,来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从今天开始,她要试着学习剑术了,在被单云英关押的羞耻三天里,她早已想好了对付单云英的计策。
三小姐的剑法她是见识过的,而且印象深刻,凭她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要看过的动作招式,她都能清晰地记下来,加上她这些年来的舞蹈功底,学会三小姐的一招半式,并不是难事,只需要花些时间。
以前总以为有那个坏蛋在她身边保护她,她根本没有必要学什么武功剑法,只需要相夫教子,做一个温良贤淑的好妻子就行了,舞刀弄枪实在不是一个女子应该做的事。
自从进了这妓营之后,她的想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决定要像那坏蛋所说的那样,做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的新时代女性。
林中积雪深深,她找了一个偏僻的所在,从树上折下一根软木枝,学着三小姐出招收招的方式,对着雪地里树木来回练习,有着多年舞蹈功底的她学起这靠肢体柔软度控制剑势走向的武功,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
“武学的精髓,在专一不在繁杂,正好比一百个阳痿的男人都不能像你相公这样一个龙精虎猛的男人让娘子你**迭起一样,别人用倭瓜黄瓜加苦瓜,十八般道具齐上阵,都比不上相公货真价实一棍打天下,这是质的胜利,没有质的保证,再多的量也都是徒劳的,在保证质的情况下,量才会有叠加的效果”
一想起那坏蛋的歪理色论,她就忍不住想笑。
**迭起?好像是有过那么几次的,不过不是因为他厉害,只是因为她体质敏感而已,没想到却让他误以为他自己很厉害,虽然他是挺持久的,不过她才不在乎他持不持久,就算他是一秒三次郎,她也还是爱他,她又不是因为这个喜欢他的,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癞蛤蟆,越来越把他自己当回事了,还说他从小自卑,自大才对。
不过他的话虽说得沾荤带色,但道理却很实在,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言辞。
练着练着,她就开始走神了,急忙摇了摇头,拍了拍羞红的脸颊,暗暗心惊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好像越来越不知羞了,成天想的都是这种事情。
她重新打起精神,重复着三小姐的剑招。
正练习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
张氏吃了一惊,急忙收起剑,飞快躲在一颗大树之后。
516 重遇柳叶儿()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很快在离张氏藏身的大树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真难得,魏公夫人竟然屈尊降贵到这军营,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声音中带着怨愤。
“我有话要问你。”
这女子一开口,躲在大树后的张氏心头一震,这个女人,不是将她这个姐妹出卖给瓦岗寨,投向她情人怀抱的柳叶儿又是谁。
若不是柳叶儿为了讨好她的情哥哥,甄命苦就不会浴血奋战,中毒箭差点死在了客栈,若说不怪柳叶儿,肯定是违心话,可多年的姐妹情谊,却又让她有些可怜这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女人。
张氏静静地偷听着。
那男子冷笑连连:“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喜欢的是像李密这样雄才大略,有上进心,能让你位于万人之上地位的男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榜眼,心甘情愿为你所用,做了你这么多年的护院,没想到在你眼中,却不过是一个向上爬的踏脚石,随时都可以丢弃的看门狗。”
张氏听出来,这个人就是玫瑰楼的护院禹诡,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已经昭然若揭,柳叶儿不小心怀上了禹诡的孩子,而柳叶儿却因为李密的原因,不想要这个孩子,试图打胎,结果没成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