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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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旗帜闭门不出,灭朱粲二十万大军,仅仅用了二十天不到的时间,河西薛举父子,也撑不过一个月。
自从与张氏重遇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了,即使是做梦,他也有百倍的信心,护得她的周全,她是他如今最大的弱点,却也是他心甘情愿的负担。
如今梦见她被人欺凌,满身伤痕,她无助的哭喊,让他无法冷静,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他环视了一眼房间里的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柳叶儿的情哥哥李密。
几个人站在他的身后,神情戒备,其中有两个是他异常熟悉的,一个就是出卖了他的柱子,脸上带有愧疚之色,另一个则是玫瑰楼的护院禹诡,看样子也已经加入了瓦岗军的行列。
没等李密开口,他便急急地说:“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现在立刻带我去见我娘子,我要马上见到她,她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你别想从身上捞到一点好处,更别想打洛阳城的主意!赶紧松绑!”
李密显然没料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还以为要花些时间跟他痛陈厉害,逼他就范,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甄命苦自己倒先开口妥协了。
他稍作衡量,立刻作出了决定,朝身边的一名男子使了个眼色,这人上前一刀斩断了绑在甄命苦身上的绳索。
“立刻带我去见我娘子!”
嘭——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甄命苦从房门外冲了进去,冲到床边,没等床上的翟让反应过来,一只饱含愤怒的拳头落在了他脸上,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的下巴脱了臼,一颗门牙从口中飞了出来,一口血喷在了白色帷帐上,整个人被这一拳打飞了起来,头撞到了墙上,噗通一声跌落,再没有动静。
张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露出她皎洁婀娜的身子,哭得梨花带雨。
她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奇迹般出现在她身边的爱郎,心中的欢喜和委屈登时化作滚滚的泪水流了下来,待甄命苦松开她被绑的手脚时,她投入他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放声大哭。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她一头如云的秀发都已经被翟让给剪得乱七八糟,散落了一地,洁白丰满的胸脯也不满了红色的抓痕,似乎是用指甲生生划出来的。
她哭着喊他多少次,他怎么能现在才来。
甄命苦满腔的愤怒,回头看见翟让裤裆里那空荡荡的所在,微微愣了一愣,很快明白了过来,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轻抚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张氏虽没受到多少伤害,却被吓得够呛,爱郎的出现,让她稍微平静了一些,却仍久久难以平复,紧紧抱着他,哭道:“相公,你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
甄命苦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拦腰抱起她来,朝殿外走去。
这时,门口突然变得吵杂起来。
493 小子还不错()
急促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听声音不下上百人,而且隐约带着刀兵相击的声音。
转眼间,那被张氏射瞎了一只眼的马脸汉子和单雄信便带着一队荥阳宫侍卫,包围了翟让所在的宫殿,全都张弓引箭,对准了甄命苦和张氏两人。
马脸汉子喝道:“放下她,否则别怪我乱箭无眼。”
甄命苦阴沉着脸,打量着这个曾经想要奸污张氏的独眼男人,张氏早跟他说过关于这个男人跟张氏之间的种种恩怨。
张氏脸伏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安静乖巧,有甄命苦在她身边,天塌下来她也不管不顾了。
甄命苦盯着这马脸汉子,马脸汉子也在盯着他,甄命苦问:“报上名来。”
“邴元真就是你爷爷我!”
张氏偎在他怀里轻声说:“相公,这个人和屋里那个人就是当年害死我林叔叔的流氓恶霸,你帮我打他。”
甄命苦闻言一阵无奈,这妮子对他还真是毫无保留地盲目自信,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如今这形势,不定谁打谁呢。
不过她既然都已经开了口,他这个做相公,无论如何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如今是他的人了,她的仇当然也是他的仇。
他转过头盯着那个差点将张氏奸污的男人,冷笑道:“难怪要沦落到对女人用强的地步,长这副着急的模样还有勇气活着,我可真佩服你,换了我是你,一早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张氏眼眶还通红,却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邴元真最忌的就是别人说他的相貌,特别是这甄命苦自己长得也挺磕碜,倒嘲笑起他的样貌来,这等于是茅坑嫌屎臭,没有这么侮辱人的。
最可恨的是,甄命苦怀里还抱着他千方百计欲得而不可得的女人,偏偏这女人还对甄命苦含情脉脉,千依百顺,不难猜想她私下里心甘情愿地讨好奉迎甄命苦的娇媚诱人模样,岂能不让他妒火中烧。
“你也配!”邴元真一声怒喝,手一挥,正要下令周围的侍卫将这两人乱箭射杀。
甄命苦神色一凛,朝躲在大殿两旁的柱子后面的李密等人大声低喝道:“你们再不出来救命,本将军这满脑子先进武器,攻城利器的制作方法可就要失传了。”
邴元真一声令下,乱箭朝甄命苦飞射而来,张氏紧紧搂着甄命苦,闭上了双眼。
箭并没有射在两人身上。
只听见叮叮当当格挡的声音响起,张氏睁开眼睛一看,四五个人正挡在甄命苦的面前,将手中的刀剑斧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挡下飞射而来的乱箭。
张氏睁开眼睛,看着几个为她和甄命苦挡下箭支的人,其中一个,正是曾阻止过邴元真伤害她的刘黑闼。
“黑二哥。”她眼中闪过一丝欢喜,轻唤了一声。
刘黑闼转过头,瓮声瓮气地说:“鹅妹子,对不住了,俺要知道这次抓的是你们,打死俺也不会对你们出手的。”
他这一句话,让李密身边的柱子越发地不自在起来,张氏甜甜一笑,说道:“我知道。”
甄命苦暗暗叫苦,这妮子简直要把这些男人全部勾引过来啊,声音这么甜,连他这个做相公的都感觉有些吃味,更何况其他男人,万一将这些本是贼寇出身的男人生出什么意图来,对她可没什么好处。
难为她刚刚还经历这么可怕的事,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哪知道,有他在身边,她是连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果然,刘黑闼没回过头,李密身边的其他几个汉子全都回过头来,飞快地打量了他和张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只有男人才懂的艳羡。
张氏很快发现了柱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连招呼也不打,别开脸去,柱子的一张老脸登时青一阵白一阵,却也知理亏,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甄命苦心中倒没什么芥蒂,知道柱子也是军令难违,身不由己。
这时,李密大声喝道:“邴兄弟,还不住手!”
邴元真见是李密,这才下令停止了放箭,沉着脸道:“魏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甄命苦就是我们瓦岗寨的人了,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不可伤了和气。”
邴元真怒道:“谁跟他自家兄弟,别的不说,这个臭女人射瞎我一只眼睛,这笔账怎么算!更何况,要加入我瓦岗军,翟大哥和其他兄弟们答不答应还是未知数!”
李密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这是翟让自创立瓦岗军来立下的规矩,想要加入瓦岗军,必须杀一个大隋的官吏作为投名状,而且要当瓦岗军中当家,必须经过其他当家的考验。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甄命苦,跟他大致解释了一下瓦岗寨的规矩。
甄命苦沉默了片刻,低头在张氏耳边轻语道:“鹅鹅,你先站在在一边,看相公为你出一口恶气,你的匕首借相公一用。”
“恩。”张氏闻言妩媚一笑,从他怀里下来,将腰间的匕首掏出递到他手里,转身走到刘黑闼身边静静地站着。
甄命苦眼睛望向刘黑闼,几年不见,当年在洛阳监狱里遇上的刘黑闼变化不小,身穿重重的盔甲,头戴金盔,手执黑铁枪,手臂上一道长达一尺的蜈蚣疤痕赫然醒目。
虽然是大冷天,他穿的衣服却只有单薄的一间短袖棉衣,手臂处的撕口还飘着绒丝般的线头,似乎已经穿了好多年。
“黑二哥,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加入了瓦岗军。”
刘黑闼也盯着他看,突然笑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大声道:“小子,你还不错!”
“你还不错”这四个字,让李密身边的无不愕然,瓦岗军中谁不知道这个刘黑闼向来勇武不凡,桀骜不驯,从来没夸过谁,哪怕是大当家二当家的话,也未必放在心里,直肠子,看不惯就骂,从未见他给人好脸色,如今破天荒地夸了甄命苦一句还不错,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494 力战群雄()
甄命苦自从成为暗卫大将军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小子,却丝毫不觉得冒犯,反而涌起一股亲切感,笑道:“劳烦黑二哥看着我娘子些个。”
“你尽管放心,俺在这,鹅妹子出不了啥事儿!”
甄命苦放下心来,排众而出,下了大殿的台阶,跟邴元真一方的几个瓦岗当家的面对面站着。
“瓦岗的各位英雄,我既然落在你们的手中,也没打算逃出去,我已经答应了二当家,加入瓦岗军,自当全力以赴,不管有什么道,尽管划下来,我都接着,但谁要敢再乘我不备的时候对我娘子出手,欺辱弱质女流,使这种卑鄙下流的瘪三手段,不管他是谁,大当家还是小当家,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会将他揪出来,宰了他,立此为誓!”
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声音清晰可闻,在场上百名瓦岗军侍卫和十几位当家的,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话,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出来,都显得太过狂妄,只不过,他是暗卫大将军,这话的分量立刻变得重若千斤。
站在刘黑闼身边的张氏轻咬红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爱郎,眼中闪动着动人的光彩,他身材虽不算高大,却不比任何人瘦弱,健硕强壮,肩膀宽阔,那么从容淡定,张扬霸道,气焰嚣张。
在家里,这个坏蛋何曾有一丝暗卫大将军的威严,对她千依百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从来不舍得说她一句重话,就算偶尔闹了别扭,他也是以不隔夜的速度主动诚恳地道歉,连哄带骗逗得她心花怒放才作罢,以至于让她早已忘记了他在战场上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暗卫大将军。
如今看见他面对这么多瓦岗军的当家,还敢这么气焰嚣张,似乎根本没将那么多的瓦岗英雄放在眼里,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块顽固礁石,面对如万马奔腾的巨浪,巍然不动,好像仅凭他一个人,就能将这瓦岗军的群雄给砍瓜切菜似地打倒在地,于千军万马中将她救出去一样,爱郎如此神勇,怎能不让她目眩神迷,心旌荡漾。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甄命苦的话说起来挺过瘾,形象瞬间变得无比高大伟岸,只不过,他的这些话也将所有的瓦岗寨英雄都给得罪了,分明是在说他们瓦岗没人。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一名被激怒的瓦岗当家便排众而出,将手中的一杆铁枪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发出嘭地一声。
“瓦岗五当家徐世绩,向暗卫大将军讨教高明!”
说完,横刀朝甄命苦杀了过来
高手过招,胜负就在转瞬之间,没有眼花缭乱的花拳绣腿,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置对方于死地的狠辣。
在张氏的惊呼声中,甄命苦头一偏,堪堪躲过了徐世绩刺往他喉咙的一枪,稍差毫厘,便有丧命之虞。
枪头一压,枪杆登时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生生压低了半身,若不是他及时滚开半个身子,此时腰椎已被生生折断。
他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枪头,顺势一拉,身体随枪身而上,手中的匕首擦着枪身,削向对方两只手掌
徐世绩松开握枪的手,铁枪掉落,接着一脚踢在枪杆上,枪杆三百六十度旋转,扫向甄命苦的双足。
甄命苦那本已经刺向对方心脏的匕首登时中途收了回来,往后飞跳出铁枪横扫的范围
张氏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第一次发现,看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拼命,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甄命苦再英雄,也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为暗卫大将军,本不应该孤身犯险,深入这敌营贼窝,若不是因为她,他不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他险象环生,虽然没有受伤,对她却无疑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甄命苦每一次招架对方的进攻,都让她心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