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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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再一次摔倒之后,甄命苦急忙滑到她身边,张氏抬头看了一眼滑在她前面那两个丫鬟,她们此时也已经学会了直滑,玩得不亦乐乎,她眼中闪过一丝沮丧,将两根滑雪棍扔到地上,抬起头问:“相公,我是不是太笨了?”
甄命苦笑道:“谁说的?你可是文皇帝亲封的鹅鹅美人,集天下女子之灵秀聪慧于一身,你要是笨,这世上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张氏嘴角带笑,却道:“那为什么小月和小莹都学会了,我还老是摔跤?”
“说明滑雪这项运动适合笨蛋,你看,最笨的人滑在最前头,小月和小莹一般地笨,所以滑在中间,你是太聪明了,对平衡掌握太过敏感,所以反而不利于掌握这项运动的精髓,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们是笨有笨着”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脱下滑滑雪板,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跳上他的背后,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嗔道:“不管,你背我,追上凌霜。”
甄命苦失声嚷道:“娘子这是要跟为夫同归于尽吗?”
“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缠着你不放,一辈子。”
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裳,依旧能感觉到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印在背后的美妙触感,甄命苦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托紧了她的翘臀,笑道:“那娘子可搂紧了,一会弄丢了我可不管。”
“恩,”张氏点着头,凑到他耳边,轻轻在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旁媚声道:“相公,我爱你。”
甄命苦随口应了句:“多谢。”
张氏闻言一愣,登时怒了,拧住他耳朵,“坏蛋,你越来越不在乎我了!”
“我说多谢了啊啊啊耳朵要掉啦!”
在朔方多年,甄命苦训练暗卫军的方法层出不穷,这滑雪行军只是其中之一,攻打高丽时,一支滑雪溜冰的奇兵,曾与高丽军在结冰的河面上交战,取得过辉煌战果。
暗卫军的唯一一条铁律就是不得抛弃任何一个受伤的战友,这也使得背人滑雪成了暗卫军中一项常规训练。
背着张氏在地势并不算陡峭的坡面上划动,对甄命苦这个暗卫大将军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转眼间,便已越过了小月和小莹两人,追上了前面的凌霜。
张氏兴奋地娇笑连连,不时地回过头对紧追在后面的凌霜投以示威的目光。
凌霜对她作弊的行为表示不屑,却气不过她一副就作弊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得意,奋起直追。
一直滑了十几公里,甄命苦靠着手中3d地形图,天黑之时,总算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座山林中的一座小木屋前。
小木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家,看样子是一些猎户为了打猎时寄宿的所在,窗户里透出一丝亮光来,似乎有人在里面。
满身是汗的甄命苦将冻得直发抖的张氏放下来,看着她发紫的嘴唇,牙关打颤,不由地又好笑又心疼,这一路她可没少瞎指挥,比他这个滑雪的人还兴奋,不停地指挥着他翻山越岭,下坡过河,浑然不觉冷风吹袭,如今停下来,才知道手脚都快冻僵了。
凌霜和小月她们紧随其后到了他的身后,甄命苦对着小木屋吹了几声口哨,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两张熟悉的面孔来。
正是甩掉瓦岗军的追兵,到达这事先约定会合地点的暗卫军两员大将李大亮和裴行俨。
两人身上都包扎着白纱布,受了不小的伤,见甄命苦带着几个女人顺利到达,大笑道:“甄爷好手段!夫人受惊了,快,外面寒冷,快进来歇歇,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张氏跟他们也算是熟识了,也没多客套,跟他们打过招呼,便迫不及待地跑进屋里,脱了手套烤起火来,小月和小莹滑了这十几公里的路,也已经是饥肠辘辘,跟两人施了个万福,便跟着张氏一起跑进屋子里去。
甄命苦回头看了凌霜一眼,问:“你不进来?”
凌霜漠然道:“不用你假惺惺装好心。”
“好心没好报,我才懒得管你,你自便吧。”甄命苦嘟囔了一句,转身搂着李大亮和裴行俨两人的肩膀,说着“煮了什么好吃的,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对了,伤要不要紧?”
487 孰轻孰重?()
“没事,就是点皮外伤,没想到那瓦岗军里确实有些棘手人物,若不是有甄爷发明的这些滑雪板,估计要折在他们手里了。”
几个人说着笑着,转身进了屋子。
凌霜看着他们进屋的背影,一缕黑色秀发从手中落下,落在了雪地上,看起来那么地醒目。
接着,她脱下脚上的滑雪板,走到小木屋的台阶前,连同甄命苦他们的滑雪板,一起埋进雪堆里。
做完这一切,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转身上了小木屋的台阶,推开木门,深吸了一口屋子里飘来的煲肉香,进了屋子,掩上木门。
几个人围坐在小木屋的火炉旁,炕上是一张围桌,桌子四周都用布将桌子包裹起来,坐在炕上,将脚放进桌子里面,既保暖又不耽误吃喝,是这大冷天里最舒服的消遣,吃着肉,喝着小酒,跟过年似的。
桌子中间有个烧开的大瓦锅,里面的五香鹿肉早已煮得滚烂。
张氏冻得直发抖,见了这大围桌,眼眸都发亮,也顾不上她月桂仙子的仪态,急忙脱了鞋子,将脚伸进了围桌里,舀了一碗汤,用冰凉的小手捧着,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登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吟,惹得屋里的几个男人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暖暖的肉汤一直从她的胃里散向四肢,仿佛刚才受的那些风雪都变得值得了。
李大亮和裴行俨看着她,一阵发呆。
甄命苦是知道这妮子魅力的,如此无拘无束的她,别说是男人,只怕连女人都会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
更何况这妮子胸口的衣服还被那邴元真给撕破了,春光乍泄,露出那道深不可测的雪白乳沟,她却丝毫不觉,此情此景,连身为她相公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提醒她,注意防狼。
他急忙脱下自己身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遮挡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春光,低声道:“娘子,这可不是在家里,注意你的仪态,要矜持,要淑女。”
张氏这才发现另外两个男人发亮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故作轻松地说:“李将军,裴将军,你们也坐啊小月小莹,快一起坐啊,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几人无不哑然失笑,她倒反客为主起来了。
一行人坐定,凌霜显得有些孤立,却不客气,自顾自地舀了肉汤,大快朵颐,她显然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不像某人,有相公疼,饱饿冷暖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不疼自己就没人会疼。
吃着喝着聊着,李大亮忍不住问了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甄爷,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埋伏的?”
甄命苦笑了笑:“这得多亏我娘子暗中给我留下的信息,不然还真中了他们埋伏。”
张氏闻言一愣,回头看着一本正经的甄命苦,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掌心写了个“瞒”字。
她登时明白过来,甄命苦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手机里热感应程序,能测出方圆千米的温度变化,对预警有着奇效,恰巧天气又冷,林中埋伏和张氏所在都清清楚楚地显示在探测屏幕上,对方的阴谋也昭然若揭。
她娇媚一笑:“张鹅以茶代酒,敬两位将军,多谢两位将军的救命之恩。”
两人急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夫人果然女中豪杰,甄爷一直在我们面前夸夫人你是足智多谋,才貌双全的女诸葛,本来我们还以为甄爷是卖花赞花香,如今看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氏本是耳根子软的女人,被两人这么一通夸张的奉承,俏脸越发地红润动人。
一旁凌霜却听得连连冷笑。
张氏最受不得凌霜的刺激,见她一副不屑加鄙夷的神情,忍不住娇喝道:“你笑什么?”
“奇怪,我自笑我的,关你何事?”
张氏一时语塞。
甄命苦只顾着埋头吃肉,一声不吭,只是桌子下面,张氏的小手却正偷偷掐他腰间嫩肉,让他有苦难言。
凌霜突然转过头盯着甄命苦说:“甄护院身为皇上身边最受器重的大将,你的安危关系着洛阳百姓福祉,一举一动都非同小可,本应当谨小慎微,尽心尽力辅佐皇上,如今却为了儿女私情,不惜以身犯险,单枪匹马潜入敌营,做这等逞强斗勇的莽夫举动,还自以为英勇,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对你重托。”
甄命苦讶道:“救我自己的娘子也有错?非得大义灭亲冷血无情才算得上大仁大义不成?”
凌霜眉头微皱:“对甄护院来说,儿女之情,君臣大义,百姓福祉,孰轻孰重?”
甄命苦想了想,很是严肃地回答道:“还是我家鹅鹅比较重,鹅鹅,你最近又丰满了许多,是不是怀上小鹅鹅了。”
一旁的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全是欢喜,本来掐着他腰间的手也松开了。
李大亮和裴行俨闻言也不禁摇头苦笑,这个暗卫大将军一向没什么节操和忠诚可言,作为他多年的部下,对此早已有所了解。
他们也不记得有多少次,甄命苦在私下里叮嘱他们,积攒实力,韬光养晦,找准机会,投靠个有实力的阵营,别管什么君臣之义,保家卫国什么的,按他的话说“跟哪个主子不是奴才”,所谓的忠君爱国这些都是虚的,唬弄一些蠢材。
洛阳虽为雄城,奈何四面受敌,始终是保不住的,别傻乎乎地跟着殉葬,有机会就找个好靠山,封王封侯什么的,一旦捞足了退休金,马上急流勇退,别落得个建功立业不成,反连累了祖辈亲族无辜丧命,记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千古名言。
还说什么他这个大将军始终是当不久,说不定哪一天就高悬帅印出门去,携他的娇妻美妾泛舟四海,逍遥自在,到时候暗卫军的将士们还得靠他们看顾,他这个老人家就懒得再操心了之类的云云。
他们也知道这暗卫大将军的想法一向天马行空不受世俗礼仪的约束,甚至是大逆不道,但在战场上,这些想法往往能让敌方无从捉摸,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488 会弄脏的()
这一次的营救中所用的滑雪板逃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对方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雪上滑行的器具,也就无从追击,否则就凭他们两个人,哪怕身手再过人,也难以从那几十名瓦岗好手精心设下的埋伏中逃脱。
他们自幼受封建忠义礼智信的说教熏陶,对甄命苦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实在是很难接受,但却不得不承认,甄命苦的一些想法确实有他的道理,而且事实也渐渐地印证了他的一些观点,让他们开始对自己从小接受的种种封建森严等级观念,君臣父子的关系,渐渐地对这个国家,对这个文化的弊病有了自己的一些思考。
凌霜显然没有料到甄命苦会作出这样的回答,正所谓无耻者无敌,对这样一个男人,她实在没什么好斥责的,因为都是徒劳,冷哼一声:“无君无父,无法无天,胸无大志,看来阿侗这回真的是所托非人了。”
甄命苦一脸无所谓地笑道:“你放心,其实杨侗对我还真没寄予太大的期望,我一早跟他说过了,让他向长安李家称臣,他不听我的,非要争做帝王,人各有志,爱听不听,我勉强不了别人同意我,不过我也不希望别人勉强我,这叫自由。”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若不是他周游世界计划中的重要装备还没建造完毕,他一早带着张氏跟长孙贝儿一行人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了。
凌霜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盯着他问:“莫非甄护院觉得如今这天下群雄中,长安李家是最有希望平定天下,为百姓带来福祉的?”
甄命苦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牛筋肉,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有些古怪的神情,嘟囔道:“李家能不能为百姓带来福祉我不敢说,不过他们在地理位置上确实有很大的优势,再加上刚刚平定河西不久,给他们一点时间,一旦后方稳固,没有了后顾之忧,横扫天下只是时间问题,洛阳三面受敌,想要自立的可能性为零。”
凌霜又问:“既然如此,甄护院为何不投靠李家?”
“我已经说过了,我无意为任何人卖命,更何况,我前不久还刚刚抢了那李家二公子的未婚妻,我若真投靠了他们,估计等他们一旦平定天下,我必定是第一个被他们秋后算账的。”
“甄护院未免把人心想得太不堪了。”
“不是我把人心想得太不堪,是权力一定会让人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