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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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美少妇。
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娇俏的脸颊,看着镜中如花的容颜,眼中带着从未有过地真诚:“有了你和贝儿,我很知足,也很惜命,没有胡虏未灭何以为家的豪情壮志,更没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既然鲜血和战争已经避免不了,那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你们远离战火,避免被波及。”
张氏轻声道:“可如果是为了贝儿妹妹,你这套说辞就没用了对吧?相公,对不起,只这一次,下不为例,以后我再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
甄命苦闻言愕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没等她开口,门口传来小莹的通报:“老爷,高府的高老爷让人送来口信,让你到高府一叙。”
甄命苦越发地怀疑起来,因为张氏脸上的妩媚笑容越发地可疑。
高府中。
高士廉坐在客厅的上座,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甄命苦,两人已经在客厅中坐了有大半个时辰。
“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如今瓦岗军围城,水陆两路都被截断,洛阳粮食虽缺,赖以你的新型纺织机,如今高家的衣料堆积如山,无法出城,价贱如草,高家的衣饰生意一落千丈,销路不畅,事关我高家上下几百口人的生计,皇上几天前召我入宫,说起此事,说能解洛阳之围的人,只有你这个暗卫大将军”
高士廉说着,顿了一顿,叹了一口气说:“本来老夫是不愿再跟你牵扯任何关系的,可贝儿这丫头的性子执拗,若是逼她,我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你若真的想娶她,就拿出诚意来,帮高家度过这次困境,让高家的人同意你们的婚事,也许到时候老夫也能顺水推舟,把贝儿嫁给你。”
甄命苦现在明白张氏的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了,以长孙贝儿的婚事作为筹码,让高士廉出面,逼他出手解洛阳之围,这样条件,确实让他难以拒绝,难怪她胸有成竹。
他一下子猜到是那天在宫中跟杨侗闹得不欢而散的时候,张氏暗中给杨侗出的主意,由高士廉出面当说客,说服他的把握确实比任何人都要大。
明知是张氏的诡计,他却生不起一丝怪她的意思,能让高士廉改口同意他跟贝儿婚事,能名正言顺地娶她回家,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想的,张氏此举帮他解决了困扰了他这么久的一个大难题。
只是,击退瓦岗军,谈何容易。
高士廉见他沉默,最后说了一句:“击退瓦岗军之日,就是贝儿嫁入你甄家之时,老夫还有其他事,甄将军这就请回吧。”
说完,不等甄命苦回话,起身逐客。
甄命苦骑马走在大街上,心不在焉,看着洛阳城中萧条景象,已经没有了当年初来洛阳时的繁华热闹,秋风萧瑟,偶尔有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蜷缩在街边巷角,被冻得瑟瑟发抖。
洛阳街行人稀稀疏疏,洛阳的人丁经过连年的战乱,少壮都已经被抓了兵丁,十个有八个都死在了战场,除了那些贵族王侯,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因战乱死在战场的亲属。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就算拥有超越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见识和科技手段,却也无力改变这个时代的人心,封建**的礼教和森严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百姓只有在没办法生存下去的时候才会奋起反抗,以至于他们反抗时,往往带着极端仇恨和毁灭性,发泄无端的愤怒,毁灭敌人,同时也毁灭自己。
据他所知,这种顽疾,需要外部力量经过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彻底打击毁灭,破而后立,才会让这个系统中的人从沉睡中惊醒,继而反省,就算反省,也至少需要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才能得到部分纠正,而且没有一种更好的制度和普世价值取代封建礼教文化导致顽固皇权制度的话,今后的一千年时间里,华夏大地上一直都在反复上演这种轮回,由盛而衰,大治到大乱,人都不知为何而战。
不思自救者,神仙也难救,而奋起反抗者,又全都甘愿沦为强盗山贼,欺压软弱良善,掌权者全都为一己之私,被权力**熏得头脑发热,渐渐变得自私贪婪狭隘,只有让自己同姓族人千秋万代的野心,哪有半点为天下百姓苍生的高尚情操,一切都只是为了维护同姓一家天下。
尽管如此,还是有那么多像月儿,赵燕和宇文晴这样的可怜女子,她们无力为自己的命运抗争,在阳光照不见的角落,她们也许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也许,他该试着给杨侗一个机会,也为洛阳那么多像曾经的张氏那样无助的女子一个希望,哪怕很渺茫,最起码他做过什么,无论成功与否,张氏也再没有理由说他冷眼旁观铁石心肠什么的,更重要的,他也能因此得到高家人的认可,名正言顺地迎娶长孙贝儿。
他停下了马,沉默了片刻,接着一勒缰绳,掉转方向,朝城南龙门镇的方向飞奔而去
皇泰二年十一月,瓦岗军经过一个多月的浴血奋战,终于攻下了洛阳东城门,并以东城门楼为据点,向洛阳城内进军,王世充统御的十六卫府军全都退守洛阳城居民楼舍街巷中。
瓦岗军大军涌入城中,占据了城东的大片屋舍。
457 立威()
洛阳城破在即,在以元文都和皇甫无逸为首的朝中大臣施加压力下,王世充无奈交出守城指挥权。
暗卫大将军临危受命,领三千暗卫军,以守城指挥的身份,节制各府卫将士,携带各种古怪器械,前往抗击瓦岗军。
原本已经准备束手待毙的洛阳城百姓,听说暗卫大将军接替了王世充的位置,全城振奋,士气大涨,纷纷拿起武器抵抗瓦岗军的入侵,替暗卫军的部署争取了时间。
连瓦岗军的众多将领都没想到,自从这个暗卫大将军接掌了守城指挥之后,形势竟然会如此急转直下。
暗卫军的弓弩具有远射程,高精准的特性,而且深谙擒贼先擒王之道,两军还未短兵相接,就已经将瓦岗军的队首给射落下马,弄得瓦岗军军心不稳。
只是用了几天的时间,瓦岗军就节节败退,原本攻占的阵地一一失守,退守到了洛阳东城楼。
两军在洛阳东城楼下,隔着几百米宽的地带,对峙着,两军之间的那片广场,是瓦岗军进城之后推平屋舍形成的,为了防止洛阳军民乘夜偷袭。
如今的洛阳东城楼内几百米的空地上,连着城墙下的宽阔街道,都成了两军对垒的战场。
“谁是这里的指挥?”
准备进攻夺回东城楼的前夕,身穿银色盔甲的甄命苦骑着战马,来到两军对垒的阵前巡视。
两万将士都是来自十六卫府中的精英,装备精良。
只是有这样的精兵,这样高墙坚城,却还被攻占了城楼,实在令人不解。
两万将士望着甄命苦,鸦雀无声。
“各卫府将军全部出列!”
甄命苦大喝一声,登时有几名将领骑马出列,一看,竟然全都是司马参军这一级别六品小将,没有一个将军级以上的。
“怎么只有你们?各卫府的将军呢?”
其中一人声音明显带着忿忿不平,扬声道:“报告大将军,将军们都出去寻乐子了!”
甄命苦怒喝道:“混账!大敌当前,竟然还有心思出去寻乐子,给我一个个如实说来,有违犯军法者,本将军决不轻饶!”
追问之下,才知道如今指挥战场的将军都是王世充刚任命不久的族人亲戚,既不懂打仗,也不愿意上战场,每天夜里都溜出去逛花楼喝花酒,洛阳城能不能守住他们也不在乎。
这些卫府的将领们平日里受了不少这些王世充亲族张扬跋扈的气,见来了一个敢跟王世充硬碰著称的,威名赫赫的暗卫大将军,都终于忍不住吐起苦水。
王世充的这些亲族,身居要职,全然不懂打仗为何物,靠着头脑一热,异想天开,瞎指挥一通,不顾将士们的死活,明明是守城方,将军们一喝酒,酒精一上脑,想法就变得天马行空,动不动就命三千敢死队出城偷袭敌营。
其实这种行为夜袭应用得好,倒也能成为制胜的法宝,只可惜这些靠头脑发热,拍屁股决策的王世充亲族对袭营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别人夜袭敌营,最起码也挑个夜黑风高,风雨飘摇之夜,用以遮掩己方的行踪,但这些将军们不懂兵法还听不进任何劝告,专门挑选明月高挂,晴空万里的日子,大张旗鼓,吟诗送行,结果往往是一声令下出城去,丢盔弃甲逃回来,有时还闹全军覆没,这些将军们却瞒上不报,阵亡将士连个抚恤金都没有。
一些人不愿意做这种蠢事白白送死,连夜逃出军营,结果被执法队给抓了回来,鞭笞斩首,到后来,逃兵越来越多,有很多甚至投入了瓦岗军的阵营,倒戈攻打洛阳。
对此王世充的处理方法很简单,抓住叛逃的士兵将领亲族,在洛阳城头上斩首示众,试图震慑那些想要叛逃的洛阳将士,弄得城里城外人心惶惶,怨怒渐生。
洛阳东城之所以会被攻破,正是因为这些将军的愚蠢指挥,守城将士无不应付了事,无心防守,人心思逃。
最可恨的是,有时将士们好不容易鼓起士气为了洛阳城中的家人奋勇杀敌,击退了瓦岗军的进攻,死伤惨重,指挥的将领却转身奏报皇上邀功,将所有功劳揽在身上,加官进爵。
这样也就算了,指挥失误遭致惨败,这些将军们却推脱责任,随便找个替罪羊斩首了事。
将士们全都敢怒不敢言,再无人愿意为守城出力。
听到这时,甄命苦已经大致明白了洛阳城为什么这么快城破的原因。
若不是这些将士们大部分都有父母妻子在洛阳城,再加上从小的忠君爱国的思维牢牢禁锢着他们的行动,他们早反了。
王世充虽然任人唯亲,不顾将士死活,却成了甄命苦拉拢军心的大好机会。
听完这些将士们的诉苦之后,甄命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即派出几百名暗卫军精兵,连夜前往洛阳各花街柳巷,将这些正在相好的房间里寻欢作乐的将军们一一抓回军营,剥光了衣服,全都吊起来,在所有将士的面前,鞭挞一百,打得他们体无完肤,嗷嗷大叫。
军中将士无不激动得泪眼盈眶,难得有人敢为他们的伸张冤屈,跟不可一世的王世充亲族对着干,也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暗卫大将军威武,登时间军中呼应声如雷,高亢直入云霄。
甄命苦乘势登高一呼,表明与城共存亡的决心,鼓励将士们打起精神,夺回城楼,将瓦岗军赶出城去。
并言明会将他们每一个人的功劳记在账上,待来日敌退,他会亲自在皇上面前奏明功勋,论功行赏,有暗卫大将军的保证,将士们无不奋勇杀敌,肩负起各自的责任。
暗卫大将军的赏罚分明,首先拿王世充的人开刀,执行军法,一时间,军中士气空前高涨。
重新夺回洛阳东城楼的过程,只用了三天。
瓦岗军不得不退出洛阳城,洛阳东城楼落入了守军的手中。
攻下城楼的过程匪夷所思,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暗卫军击退瓦岗军的利器,竟是三十台稀奇古怪的吸水喷水机器,暗卫军将士将这种机器称为“水龙炮”。
458 水龙炮神通()
除了一些暗卫军的核心亲卫,没人知道暗卫军用来击退瓦岗军的那几十台“水龙炮”到底是什么,军中将士都在议论这三十台神奇的机器。
火攻他们听得多了,水攻他们却还是第一次见。
三十台他们从未见过的机器,每一台都用牛车拉动,分成三个部分,其中一部分是两人才能抬动的水泵,被放入了城中的河流中,另外一部分则是四十人外加四五头牛才能转动起来的人力发电机。
一根数百米长的软管,直径足有一尺,一头接在水泵处,另一头则由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暗卫军战士抬着,由一群身穿厚重盔甲,手执盾牌和拦箭金属网的铁甲重步兵护卫着,将管口对准了两军对垒中的瓦岗军。
不光是瓦岗军的那些将领们不明所以,连守城方的十六卫府的将领们也都茫然不解。
当数十条激射的水龙从水管中喷射而出,水龙的直喷数十米之外时,瓦岗军的那些将领们才幡然醒悟过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数十条粗壮的水龙将数千对峙的瓦岗骑兵和步兵冲得东倒西歪,再无法保持阵型,还未交锋,就已经退到了城楼之上。
幸亏还不是冬天,否则这些人非跟连人带盔甲一起冻上不可。
守城方士气大涨,在暗卫军偏将的指挥下,蜂拥而上,将那些被水龙冲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