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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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话,她能跟他说上一整天,直到他认真地对待她这种毫无理性的多愁善感,说出一番毫无理性的感性词句,她才肯作罢。
他沉思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学术报告一般严谨的语气说:“从禽兽学和心理学上来说,男人是一种占有欲很强的动物,男人的基因中含有让其基因延续下去的本能冲动,所谓本能,就是征服并占有更多的异性为生存目的,确保自己的基因能万无一失地传承下去,因此从这一点来说,这是男人征服一个女人的证明,是作为禽兽生存本能的一部分”
张氏终于笑了起来,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嗔道:“我就问你是不是也喜欢看我为你伤心痛苦难过的样子,你却跟我说一堆禽兽基因本能的话,是不是欺负我听不懂你的家乡话?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说男人都是禽兽,所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也是其中一份子是吗?”
448 柳叶儿出事()
甄命苦心中暗笑,脸上却装着严肃的样子:“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当然有男人的一切禀性,但我更喜欢娘子你因为我而快乐的样子,你娇声讨饶的样子,你撒娇的样子,还有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张氏抬头望着他:“也喜欢我为你伤心难过的样子对吗?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厌烦了,为了刺激好玩,也会让我为你伤心难过是吗?”
甄命苦见她在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上较上了真,越发谨慎,说不定那句话就触犯了她的禁忌地带,认真思索了一下,郑而重之地说:
“鹅鹅你之所以优秀的地方,在于你的品味与众不同,在挑选相公这方面,显现出了独特的眼光和高品位,你慧眼识人,懂得挑选一位拥有无限潜力的男人,你目光如炬,能一眼看穿你相公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男人,是一个有品位有内涵有原则的猛男,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是不需要让女人伤心痛苦来获得满足感的”
他说到这时,张氏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忧愁,被他一通自卖自夸给逗花枝乱颤,“你一天不夸自己一下就会浑身不舒服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甄命苦笑着:“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相公能不能给你些建议。”
“堕胎?”甄命苦一脸惊讶,据他所知,这红杏别院的女子都懂得一套独特的避孕方法,只要不是被人强迫,是不太可能怀上别人孩子的。
张氏愤愤不平道:“若不是我及时找来环儿和杏儿她们,柳姐姐这回非丢了性命不可,这个傻女人,怕被人知道她怀了孕,偷偷地喝下了虎狼之药,结果胎没打掉,却把她疼得死去活来,把她楼里的丫鬟都吓坏了,无奈之下,这才来找我过去,我问她是谁的孩子,她也不肯说。”
“她身上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新痕加旧伤,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掐的,问她是谁打她的,她也不肯说,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她这么狠心。”
听张氏说完柳叶儿的遭遇,甄命苦虽有些同情,但更多的却是好奇,感叹道:“号称男人克星的玫瑰仙子竟然会栽在男人手上?这可太让人意外了。”
张氏闻言瞪了他一眼,恼道:“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很了解柳姐姐吗?她也是女人,只是没遇上她喜欢的人而已,就是你们这些男人,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就可以任意欺负,你们有了解过她真实的样子吗?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想过吗?”
甄命苦急忙道歉:“是为夫的错,没有调查,仅凭表面现象,就妄下结论了。”
张氏盯着他好一会,才喃喃道:“相公跟别的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知错即改,一点也没有那些男人没有自知之明,不知悔改的讨厌毛病。”
甄命苦脸露得意,一副“竟然被你看出来了”的神色。
“就是一点也夸不得。”张氏噗嗤一笑,话音一转:“相公,你有没有办法查到欺负柳姐姐的那个男人?”
“你查他做什么?就算被你查出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要替柳叶儿出一口气,揍他一顿?你舍得下你月桂仙子的身段,柳叶儿也未必肯让你揍他。”
“那就偷偷地揍。”张氏罕有地露出凶狠的表情,只不过,对于她这样一个无公害的女人来说,凶狠的表情无疑只会让她看起来越发可爱,没有一点杀伤力。
甄命苦刚刚还被长孙贝儿的娇吟声撩得气血翻腾,如今见张氏这妩媚模样,哪还忍得住,转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变得有些迷蒙的美眸,轻声道:“我的鹅鹅美人,离天亮还有点时间,疼相公一下。”
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张氏脸色变得红润,美眸带着难掩的媚意,咬着红唇问:“贝儿妹妹没疼你吗?”
甄命苦喊冤道:“我们是清白的。”
张氏啐道:“呸!落入大色狼手里的女人,还有清白的吗?”
甄命苦笑了,已知她跟长孙贝儿早已是姐妹同心,同气连枝,也不担心她吃醋,一边在她耳边说起昨晚对长孙贝儿做的那些事,惹得她娇喘细细,一边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胸脯,迫不及待地褪去她的罗衫裙袴
曙光微露,几个早起的丫鬟都起来梳洗了,路过甄命苦房间,隐约听见房里传来张氏轻声嗔语“坏蛋,你轻点”,不一会,便传来床榻吱呀晃动的声响,伴随着张氏咬唇压抑的娇吟和甄命苦粗喘,无不羞红了脸,远远躲开去
在甄命苦的出力下,找来十几个暗卫军的护卫,帮忙张罗,禇登善和杏儿的婚礼办得有声有色。
算上那些前来蹭吃蹭喝的,统共摆了上百席,比起甄命苦娶张氏的那排场可大多了。
张氏给的红包不小,一千两白银,长孙贝儿虽然没到,却也让人送来了一套新娘服和价值不菲的贺礼。
作为新娘子的杏儿,一点也没客气,收了张氏的红包,又来跟甄命苦讨。
甄命苦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不在洞房里呆,反而跑出来跟客人讨红包的新娘子,禇登善只是一味地跟在她屁股后面,给客人道歉,无奈之下,不情不愿地给她打了一千两的欠条,被杏儿数落得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差劲的人似的。
惹得一旁作为伴娘的环儿掩嘴咯咯笑个不停。
甄命苦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等你成亲的时候,甄哥哥给你打个二千两的欠条。”
“呸!”环儿脸皮薄,哪经得起他这种玩笑,轻啐一声,转身就走。
甄命苦越发口没遮拦,追在她身后调笑说:“要成亲最好快点,再过些日子说不定你甄哥哥可就要离开洛阳城,带着你张姐姐云游世界去了,到时候你请帖都没处送”
幸亏这时有一人从旁边插话进来:“甄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甄命苦回头一看,是阎立本,他的身边是妙玉刚认不久的亲爹杜克明,找回了女儿的杜克明心结一解,登时变得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看样子身体恢复得不错。
他笑着招呼道:“杜先生也来了啊,欢迎欢迎,给礼金了没,没给可别让新娘子看见。”
449 心肝脾肺肾()
杜克明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他还真没随什么货礼,如今的他一穷二白,连生活都是靠禇登善周济的,阎立本知甄命苦这人一向是没大没小,谁的玩笑都敢开,见惯不怪,三人走到一旁,阎立本说:“甄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甄命苦正搜寻着张氏的影子,见她正在和孙郎中一起,跟禇登善的家人在门口迎接前来祝贺的客人,作为杏儿的干姐姐,她可谓是尽心尽力了,听见阎立本这郑重的模样,回过头问:“什么事?”
“我跟杜先生商量过了,想着把妙玉从百花楼里赎出来,想让甄哥你帮忙问问,把妙玉姑娘赎出来的话,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甄命苦随口说:“改天我帮你问问,不过以妙玉如今的身份,跻身花仙子肯定不是问题,要赎她出来,这数目肯定不小。”
一旁的杜克明说:“甄将军请放心,钱的事,杜某自会想办法。”
他一生铮铮儒者风骨,从没开口向人求过一针一线,阎立本跟他父女非亲非故,就算要帮忙,也是难开这口,如今他只是一介穷书生,别说妙玉的赎身银子了,没有收入来源,连生活都成问题。
甄命苦见他脸上的神色,微微笑了笑,话音一转:“对了,杜先生,甄某倒是有件事想请杜先生你帮忙,不知道杜先生能否答应?”
杜克明急忙说:“甄将军哪里的话,你是我杜家的恩人,帮忙谈不上,但有所命,杜某定竭尽全力。”
“杜先生太客气了,当年若不是妙玉妹妹,我早死在了红杏别院的门口,我跟妙玉妹妹是同辈,她喊我一声命苦哥哥,说起来,我该喊你一声杜叔才对,只是怕杜叔你觉得唐突。”
杜克明算是见识了这人拉拢人手段,却还是感到无比受用,笑了起来,连声道:“不敢当,妙玉能遇上你,是她这辈子的福分。”
甄命苦笑道:“我常听登善和立本在我面前说杜叔高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览群书,见识过人,龙门镇封地原本一直是由我娘子一个人在打理,只是最近她身体不适,我也不想让她太过操劳,而且她一个女儿家,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想让人帮她分担一二,我看杜叔你的身体如今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突发奇想,想让杜叔你帮着我娘子打理一下龙门镇的封地,不是什么体力活,也就是帮忙管理一下账目,监督一下工程,做一些项目规划之类的事,而且杜叔的人脉广,识人也多,找人帮忙也能人尽其才”
杜克明是什么人,甄命苦这话一出,便已猜到了他的意思,是想扶持他一把,正待开口,甄命苦不等他答话,又说:“杜叔请放心,薪金方面肯定不会少了你的,年薪少说也有四位数。”
此话一出,杜克明不由地摇头苦笑,一脸无奈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玉玉和登善两人总在我面前说你狡猾了。”
甄命苦笑道:“杜叔这话是答应了?”
杜克明点了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再拒绝,倒像是他嫌弃钱少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不等他多客套,甄命苦已揽着阎立本的肩,四处招呼客人去了。
婚宴酒席一直热闹到了晚上,甄命苦已是喝得醉醺醺的,今天高兴,张氏破例允许他多喝了点酒。
喝醉了酒的甄命苦伙同阎立本,罗士信,李大亮,裴行俨几人,把洞房闹得天翻地覆,杏儿就差没用水泼他们了。
到了半夜,酒席总算是慢慢地散了,宾客们各自回了家,甄命苦在张氏的掺扶下,跌跌撞撞地上了车,朝洛阳城南赶去。
甄命苦枕在她的腿上,醉得不省人事,嘴里嘟囔着:“鹅鹅,我对不起你”
张氏知他醉得不轻,也懒得理会他这些胡言乱语,甄命苦语气中充满自责和内疚:“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不是好东西!我该打!你打我,求你打我吧,我一点怨言也没有”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看样子这人酒品真的不怎么样,一喝醉就胡说八道,什么话都往外冒,哪有男人求着自己的娘子打自己的,分明是皮痒了,这坏蛋经常皮痒。
“娘子宽宏大量,准许我左拥右抱,胡作非为,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不开心的,怕我娶了贝儿后,会让你受委屈,你放心,在我心里,你的位置一点也不会变,你就是我的心,没了你我一刻也活不了”
张氏脸上带着欢喜,小声问:“那贝儿妹妹呢?”
“贝儿?啊,贝儿她是我的肝”
张氏噗嗤一笑,啐道:“怎么说都是你占便宜,你有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是不是就代表你以后还有五个情人,六个妾室啊?”
甄命苦已经醉得舌头都大了,只是自言自语:“不能不能,我做梦都不敢想到自己会有两个娘子,现在还不敢相信,再多一个,为夫的肾就负荷不起了,为夫答应你,以后一定更努力赚钱养家,而且不偏心,都要公平”
张氏嗔道:“原来你说的公平就是这个意思啊”
甄命苦紧紧搂着她细柳般的腰身,央求道:“娘子,我知道我不是东西,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狠不下心丢下贝儿,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也始料未及,我知道我是混账东西,我真不是人,我比那宋金刚还不是人,你别离开我”
张氏没想到这个人为了长孙贝儿的事,竟这样内疚不安,本来对他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带回长孙贝儿的事有那么一点点吃味,此时却已烟消云散,柔声道:“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我是说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那得看你对人家好不好了,你要是有了贝儿妹妹,就冷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