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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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顶溜下房顶时,无意间经过封王使安兴贵的房间窗外,隐约听见里面的人在商议着什么,话语中夹杂着秦王妃,粱硕一类的话语。
他停在窗外,打开手机的探听器,戴上耳机,放在床边探听了一下,不听还好,一听之下,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里面的人竟然是两兄弟,其中一人说:“哥,唐王怎么说?”
安兴贵的声音响起:“唐王密旨,李轨若受封则罢,若阳奉阴违,另有所图,让你我兄弟想方设法擒下押往长安,从今天的宴席上看来,他根本没有要送还秦王妃的意思,你我难免要先下手为强,不知你有何计策?”
另一人说:“这李轨初起兵之时,为了笼络人心,开仓散粮,凉州城百姓无不感恩戴德,拥立他凉州郡守,哪知掌权之后,立刻摇身一变,换一副嘴脸,穷奢极欲,膨胀自大,今年大旱,凉州百姓颗粒无收,城中人相食,饿殍遍野,粱硕劝他开仓救济,哪知他忘了当初是怎么起家的,听信佞臣谗言,残害忠良,置百姓死活于不顾,惜粮见死不救
如今又偏信胡巫之术,耗费民力财力,建什么玉女台,说是迎接天宫仙女来与他作鱼水之欢,简直混帐,如今他又忌谏多疑,粱硕被下死狱,不日处斩,将士们早已离心,只要哥你能暗中联络他们,告知唐王招抚的意思,必然从者如流”
隐约听到“粱硕”两字,甄命苦神色一凛,急忙点开手中的手机中的声波探测放大器,又从手机的听筒取下,放在耳中,仔细探听。
安兴贵沉默了片刻,又问:“我这次出使,除了来招抚李轨之外,也是来接秦王妃回长安,不知她现在何处?”
“别提这秦王妃了,自从她进入凉州城那天起,就被李轨的二儿子李仲琰给看上,结果当天晚上就借酒醉闯入她下榻的行宫,欲对其不轨,结果被粱硕给打了一顿,轰了出去,李仲琰心中怀恨,这才找到了我,一起合谋,给这粱硕安了勾结朔方梁师都,意图谋反的罪名,除去了李轨身边这最棘手的人物,要不然有这粱硕在,我们兄弟俩能不能成事还是未知之数”
安兴贵叹道:“果然红颜祸水,女人若是有些姿色,到哪都是祸害,秦王若娶了她,未必是件好事。”
接下来这两兄弟的谈话,甄命苦已无意再听,关闭了手机声波探测器,偷偷下了屋顶,飞快消失在夜幕中。
413 奇特辨认法()
凉州城监牢里,响起鞭子抽打在人体上和一男子的愤怒喝骂声。
遍体鳞伤的粱硕此时正吊在一根横梁上,被几个狱卒轮流用鞭子抽打,让他招出谋反的同党,粱硕一边朝严刑逼供的狱卒吐和血的口水,一边破口大骂李轨昏庸混账。
就在狱卒们恼羞成怒,准备敲断他的膝盖时,甄命苦像鬼魅般出现在凉州大牢的监牢,将几名狱卒用麻醉暗器射晕过去,救下粱硕。
粱硕陡然见他,惊讶得嘴也合拢,许久才问了一句:“甄爷,你不是回长安了吗?怎么会在这?啊,稍等片刻!借将军匕首一用。”
他说着,从甄命苦手中接过匕首,走到几名狱卒身边,抓住他们的头发,一一割断喉咙,朝他们身上吐了几口唾沫。
接着,将匕首在他们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递回给甄命苦。
甄命苦早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这才将事情的大概跟他说了一下,随便提起了刚才在安兴贵兄弟房外探听到的机密。
粱硕听完一脸悲愤,他一心辅佐李轨,却没想始终不如他儿子几句话,忠心耿耿却落得这种下场,一时间心灰意冷。
甄命苦知他心情,叹了一口气说:“此地不宜久留,梁兄弟,我这次是为秦王妃而来,无意中听见你被李轨已经下令将你处斩,这才能及时找到你,下次可能就没有那么凑巧了,你最好带着你的家人乘夜离开,迟恐生变!”
粱硕一抱拳:“将军,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对将军你用不着,他日若能相见,再与将军痛饮!兄弟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将秦王妃所在的府邸告诉了甄命苦,甄命苦将自己的坐骑给了他,说了声“保重”,两人便在一条岔路口分道扬镳。
作为朔方暗卫军中的一员得力干将,粱硕的实力和智谋,想要带着一家人逃离凉州城,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李轨没了他,等于失去了臂膀,只能任人宰割,这种愚蠢不辨忠奸的昏君,不败才怪。
甄命苦看着他策马飞快消失在远处,这才转身飞快朝安置长孙贝儿的行宫飞奔而去
甄命苦潜入重重把守的行宫,偷偷从屋顶潜入长孙贝儿所在的房间时,见长孙贝儿正卷缩在床榻边,浑身发抖,双眼茫然,手中握着一个瓷瓶的碎块,望着俯趴在她面前的地板上的半裸男子。
地上的瓷枕碎块散落了一地。
男子脸贴在床边的地毯上,双眼翻白,脑袋已经被打破,身上的衣服也脱去了大半,只剩下一条内裤,血流了一地。
长孙贝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头发散乱不堪,露出半边雪白丰满的胸脯,上面还隐约有一个深深的牙痕,几乎被咬出血来,抓着碎瓷块的雪白纤手也因太过用力而被瓷片给割破了。
甄命苦不用想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到这男子身边,伸手探了探他脖子的脉搏,人已经死了,从这男子头上伤痕和已经凝固的血迹来看,已经死去半个时辰了,而且是打在后脑勺,一击致命。
长孙贝儿此时已经吓得完全失去了神智,连甄命苦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反应。
甄命苦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蹲下,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她死死握住的手指,将碎瓷片从她手中取出来,从床上撕下白色床幔,为她细细地包扎伤口。
包扎好后,抱着她坐在床边,轻轻地为她扣上衣裳,已经失神的她本能地抓住他无意中碰触到她丰满胸脯的手,语气中带着恐惧:“不要”
甄命苦见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不敢大声唤醒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贝儿姑娘,别怕,是我,甄命苦,我带你离开这里”
听到“甄命苦”三个字,长孙贝儿闻言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光彩,接着又摇头:“你骗我,他走了,他怎么会来接我呢,他那么狠心无情,怎么会在乎我呢,他只在乎他家的鹅鹅,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你们都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你们都是骗子”
甄命苦感觉自己心口仿佛被什么给撕裂了一个口子,钻了进去,印在了他心中某一个角落。
他声音无比地温柔,哄道:“你要怎么才相信我,你看看我,我是甄命苦啊,你掐掐我的脸,你摸一下我脸上的疤,如假包换的甄命苦。”
他抓起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纤手,放在自己脸上,让她摸,长孙贝儿脖子动了动,回过头,眼神依旧是那种茫然恐惧,看着他许久,摇了摇头:“你戴面具了”
甄命苦哪知道李世民曾假扮成他的模样骗她,一时间没了主意,问:“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还没说完,长孙贝儿下意识地抓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丰满柔软的胸脯上。
甄命苦愣住了,长孙贝儿握紧了他的手,让他充分掌握了她饱满的柔软,充满弹性的柔软触感和掌心那一粒凸起的美妙感觉从他的掌心传入了他的大脑,脑子一片空白,让他完全停止了思考。
突然,长孙贝儿眼泪流了下来,眼中慢慢地恢复了清明和神采,看着眼前的他,喃喃道:“甄公子,真的是你吗?”
甄命苦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种哭笑不得,却又涌起一股异常旖旎香艳的感觉,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辨识他身份的?见她确认了他的身份,只好点了点头:“恩,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他可不敢说来接她回长安。
长孙贝儿放开了他的手,一把抱住了他,趴在他的胸膛,放声大哭。
甄命苦抱着她,任她发现心中的苦闷和恐惧,轻轻抚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嘴里安慰着:“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我来带你离开这里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长孙贝儿哭了好长时间,才渐渐地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414 该拿她怎么办?()
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惊醒一次,看看他是不是还在身边,见他还在,才放下担心,再次睡过去。
甄命苦低头看着她红肿的黑眼圈,半个多月不见,她明显地瘦了一圈,脸色憔悴,却丝毫不减她的柔美。
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想到这个问题,他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头疼。
她渐渐地熟睡了过去,没有再惊醒,他将她轻轻地放躺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冰凉过去的尸身,若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在客栈的窗外安兴贵兄弟口中所说的李轨第二子李仲琰了。
如今这李仲琰一死,事情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一旦李仲琰的随从发现李仲琰来了长孙贝儿住的行宫之后就再没有回去,进长孙贝儿的房间一搜查,盛怒的李轨一定会迁怒长孙贝儿的头上。
从今天晚上探听到安兴贵两兄弟的密话来看,李轨本没有要放长孙贝儿离开的意思,为今之计,只有乘李轨还没有发现他儿子死在长孙贝儿的住处时带她离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长孙贝儿,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睡得特别地熟,特别地安稳。
就让她再睡一会吧,等她醒过来,面临她的,可能就是没有一刻安稳的亡命奔逃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天快亮了,甄命苦已经将李仲琰的尸体连同地毯一起包裹起来藏进了柜子里,清理干净了地上的血迹,这才倒了一杯茶,坐在桌子旁,优哉游哉地细品气来。
城中鸡鸣响起时,天边露出鱼肚白,长孙贝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慌四顾。
终于,她发现了不远处正在喝茶的甄命苦,脸上带着她所熟悉的笑容,忍不住呆了一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确认他还在不在。
“我是真的。”甄命苦笑道。
长孙贝儿愣住了,喃喃道:“不是梦吗?”
“要不要把我的手借给你再确认一下。”
长孙贝儿脸刷地一下红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低头朝床边的地板上望去,哪还有李仲琰的影子。
“他呢?”
甄命苦讶道:“谁?”
“我打死的那个人。”长孙贝儿见他在房间里,似乎已经镇定了许多,也没有了昨天晚上的害怕。
甄命苦见她已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害怕,也不瞒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衣柜,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长孙贝儿朝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浑身一个寒战,从床上跳了起来,赤着脚跑到他身边,躲在他离那柜子较远的一边。
她反复确认了他是真实存在的人后,才问了一句,“张姐姐找到了吗?”
甄命苦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回到洛阳了,你睡饱了没?”
长孙贝儿点了点头,忍不住好心中好奇,问:“恩,甄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始终不解,他为什么不呆在他心爱的妻子身边,却要到这千里之外的凉州来。
甄命苦说:“受你未婚夫所托,来接你回长安的。”
长孙贝儿神色一黯,低头不语。
甄命苦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将她的绣花鞋拾起,走到她身边蹲下,一边抬起她的脚丫,轻轻用衣袖擦拭她脚上的污秽,一边说道:“走吧,再过一会天就亮了,要走的话就乘现在走,不然天亮以后就走不了了,从现在开始,直到带你回到长安之前,你都得听从我的一切指挥,明白没有?”
长孙贝儿见他握着她的脚丫,像对待他的妻子那样温柔,他这样对她,嘴里说的却是要将她送给别的男人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滴落在胸口。
甄命苦握着她的洁白脚丫,她的脚丫他早就见过,柔若无骨,像婴儿般的嫩滑,白贝壳一样的指甲透着粉红,一根根白笋儿一样的脚趾晶莹透亮,白里透红。
除了张氏,他还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的脚能有她的这么精致洁白,如同白瓷光滑细嫩,也就张氏可堪媲美。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脚从不外露,不曾走过多少路,更没穿过磨脚的高跟鞋,皮肤雪嫩得跟婴儿似的。
他用了好长时间才为她穿上绣花鞋,站起身来,对她动人心魄的眼泪视若不见,淡淡说:“可以走了吗?能不能逃出去还是未知数,说不定咱们两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