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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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张氏已经醒来,睁开双眼看着他,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哭过,他一脸心疼地问:“鹅鹅,怎么了?哪不舒服?”
张氏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依恋,声音里带着慵懒,有些虚弱:“相公,我想吃蛋挞。”
甄命苦一愣,为难道:“这大半夜的上哪弄这东西去?再说,这蛋挞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烤好的,就算烤好了,你估计也已经睡着了,要不相公下面条给你吃吧?”
“不要,我就要蛋挞。”
甄命苦无奈道:“乘病要挟我是吧?”
张氏倒是不否认,点了点头:“恩。”
两个丫鬟站在一旁,掩嘴偷笑。
303 花仙子选拔()
甄命苦只好站起身,“等着,可别睡了,一会我要做好了,你却睡着了,我可对你不客气,管你有没有生病,拉起来就是一顿辣涮鹅屁股。”
“恩,谢谢相公。”张氏甜甜一笑,点了点头,虽在病中,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情。
一个时辰后,甄命苦终于弄好了一笼热腾腾的蛋挞端上楼来,张氏早已经睡了过去。
她睡得跟小香猪似的安稳恬静,甄命苦却无可奈何,她这是有恃无恐了,站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发了好一会呆,实在不忍心再吵醒她,只好将烘焙好的蛋挞放在桌上用绸布盖好,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他被一阵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发现张氏已经不在床榻上,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毛毯,身边放着一张字迹秀丽的小纸条:
“相公,蛋挞我吃了,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早点,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跟柳姐姐去秀女楼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来回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爱你的鹅鹅。”
他笑着站起身,伸了伸因在床沿趴了一晚而有些发麻的身子,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正准备去洗漱一下,小月和小莹端着早餐推门进来,看见他时都不由地愣了一下,接着掩嘴笑了起来。
两人将早餐放在桌上,笑着出了门。
甄命苦被这两人弄得一头雾水,进了浴室,刷牙洗脸,抬起头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脸上,额头上,嘴唇上,布满了红红的胭脂红唇印,简直成了一唇印模板。
洗漱完后,吃过早餐,走出阳台见十几个月桂楼的丫鬟们在楼下的草坪上,操练柔术,两人一组,练起了太极推手,几个人还绕着月桂楼慢跑着,还有几个人在草地上练起了瑜伽,这些都是他从手机上找来的教学视频,张氏学会之后,再教给她们的,整个洛阳城也就她们会。
自从张氏成立了娘子军后,这月桂楼的姑娘们都学会了舞刀弄枪,月桂楼里的练舞房也基本被改成了健身房,里面放的都是他为她们量身打造的轻量级健身器材。
他最担心的是这些娇滴滴的姑娘们练出一身肌肉来,到时候连嫁人都成问题,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幸好,从张氏的锻炼效果来看,非但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反而让她的身体曲线越加曼妙动人,该瘦的地方越发紧致纤细,该丰满的地方也越发有弹性,手感和口感都极佳,这一点,身为她相公的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闲来无事,跟小莹问了张氏的去向,出了月桂楼,乘着船往张氏所在的秀女楼而来
为了安置各地选送来的秀女,红杏别院专门有供她们起居的房屋,虽没有百花楼那么奢贵豪华,却也不是一般的居所可比,十几栋数层高的联排豪华宅楼,坐落在入湖的河畔边,与百花楼的十大花楼呈众星拱月之势。
此时的秀女楼中,人山人海。
甄命苦刚进秀女楼,便有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朝他望来,甄命苦有些不解,他发现她们眼神有些古怪,仿佛在看一个稀有动物,他出门前已经戴上了面具,就算张氏口红印没有洗干净,也已经被面具遮住了。
他朝这些秀女们点头示意,却发现她们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和鄙夷,让他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她们。
他很快发现了张氏的所在,她此时正站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一个角落里,眼神没有了平时动人的光彩,也不跟别人交流,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发着呆,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甄命苦走进那一刻,她就看见他了,身子微微一颤,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望他。
甄命苦对她反常的表现越发地奇怪了,安静地走到一个角落,几个百花楼护院也早早地来了,站在一个角落里,曾经因为赵燕跟他有过节的元护院此时也在,看着他过来,冷笑连连。
玫瑰楼的禹护院更是一脸鄙夷,见他过来,故意跨出一步来,挡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要让出一些位置来的意思。
甄命苦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转身走到离他们几米远的楼梯口,靠在墙上,专心地看起台上的秀女选拔来。
花仙子的选拔分成好几个环节,第一个环节就是粗选,裁判就是将来会与这些秀女们竞争的花仙子。
每一个秀女都会上台展示一项才艺,然后由各个花仙子进行评判,由于采取的一票通过制,只要有一个花仙子觉得合格,就可以进入下一个选拔环节。
这一个环节,花仙子们会给自己找队友,她们会一一走上舞台挑选将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
秀女们如果在这一环节获得通过,会选择加入其中一个花仙子的阵营,与她一起住进花楼中,与花仙子同吃同住,相互切磋讨教,由此组成一支队伍,在下一个环节中挑战其他花仙子的秀女,为自己所在的花楼积累分数,这些分数将来也直接影响到花仙子在百花楼排名。
然而,这种选拔方式的残酷在于,这些作为队友加入花仙子阵营的,最终都将成为花仙子的对手。
因此,秀女们在选择阵营时,会考虑与自己实力相差不是太远,自己比较了解的花仙子,这样在最终挑战花仙子时也不至于因为实力相差太远而落败。
而现任的花仙子选择秀女作为自己的队友时也是非常谨慎的,太过优秀的队友,虽然能一定程度增强自己阵营的实力,但同时对自己也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最好是实力相当,或是稍逊自己一筹的,将来对决时不至于落败。
这种选拔机制能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各花仙子的实力。
但如果花仙子想要在百花楼中取得更靠前的位置,那她就必须挑选一些实力超群的秀女作为自己的队友,尽量在花仙子之间排名比试中取得高分。
还有一种更残酷的挑战方式,就是花仙子之间为了争夺更高的排名,直接下战书越级挑战,而且只能由排名较低的一位向排名较高的一位发出挑战,失败的一方,作为惩罚,将被贬为奴婢,甚至充入下苑,成为一名爱奴。
304 舞台意外()
秀女们一一走上舞台,向在场的各位花仙子自己的才艺,有写书法的,当场挥毫泼墨,写上龙飞凤舞一笔大字,有学曹植作七步诗的,有跳舞和演奏的,有表演口技和杂耍的,五花八门,各显神通。
台上的花仙子都一一挑选到了自己满意的队友,唯独张氏,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秀女愿意成为她的队友,最后她不得不挑选了几个实力明显弱于其他人的秀女作为自己的队友。
甄命苦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他看出来了,其他花仙子似乎有意在跟张氏作对,每次她看中某一个秀女,想将她选为自己的队友,其他花仙子也都不一而同地跟她争抢起来,结果很奇怪,那些秀女似乎也对张氏没什么好感,纷纷投向其他花仙子的阵营。
张氏由始至终没有朝甄命苦这边看一眼,故意回避他的目光,不愿意让他看见她的难过。
甄命苦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台下的那些秀女中,很多都偷偷指着台上的张氏窃窃私语,脸上带着鄙夷和嘲笑的,让他越发地困惑起来,他不知道张氏什么时候人缘变得这么差了,比起当初的赵燕来,似乎还要糟糕。
就在这时,舞台的一角突然响起“噗通”重物倒地的声音,一名女子惊慌失措的叫喊:“不好了,牡丹仙子摔下舞台了!”
楼里登时一阵骚动,身为牡丹楼和玫瑰楼护院的禹诡闻言第一个冲了出过。
几百人正围在另一个舞台下,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两只手压在了身下,脸朝地上俯趴着,鲜血从她的额头处慢慢流下,染红了她身下的地面,人已经晕了过去。
舞台离地面有一米多高,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从台上掉下来。
她的周围正站着几个束手无策的小丫鬟,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其中一个秀女装束的少女正跪在凌霜的身边,一边用手捂着凌霜额头上的伤口,一边哭求周围的人帮忙找大夫。
禹护院冲了上来,大喝一声“全部给我闪开”,人已到了凌霜的身边,正要蹲下身将她翻过身来,远处传来一句不紧不慢的声音:“不知道她伤哪了最好不要碰她,否则可能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起来了。”
妙玉听见他的声音,一脸惊喜地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甄命苦正挤开人群,朝这里走来。
禹护院哪会听他这种软蛋的,冷哼一声,蹲下身正要将凌霜翻转过身来,甄命苦见来不及阻止,想也不想,随手脱下一只鞋,朝他脸上掷了过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禹诡一时没有提防,脸上被砸了正着,等鞋子掉下来,一个鲜红略带有黑湿泥的鞋拔子印出现在他的脸侧。
上百个秀女看着眼前这出人意料的一幕,好一会,爆发出一阵轰堂大笑。
禹护院脸涨得如猪肝色,身为百花楼第一护院,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怒不可抑地站起身,朝甄命苦冲了过来,手也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眼看剑要出鞘,发生流血事件。
甄命苦懒得搭理他,抬手麻醉暗器便朝他身上射了几针,禹诡刚冲到他面前时,人就已经昏了过去。
众人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看清楚,只看见恼羞成怒的禹诡冲到甄命苦面前时,仿佛向他**似的,倒在甄命苦面前,还亏甄命苦好心伸脚挡了他的脸一下,这才得以安全着陆,否则就他往前冲的速度,非把鼻子给蹭平不可。
其他几个护院看得一脸惊骇,禹诡的身手他们不是不知道,大隋朝开科试以来的第一任武榜眼,在百花楼中没人敢撩其锋,没想到连一招都没过,就倒在了对手的面前,而他们连这甄护院使的是什么手段他们都没看清楚。
“禹护院行此五体投地的大礼,老夫实在受不起,快快请起。”
甄命苦大声说着,蹲下做挽扶状,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将禹诡身上的银针拔出,藏了起来。
“既然禹护院愿意躺着,那就躺着吧,没见过你这么有诚意的。”
说着,站起身,朝凌霜走过来。
众多秀女们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来,看他的眼神里登时多了一丝好奇和有趣。
张氏站在另一个舞台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意来。
妙玉呆呆地看着他走到身边,见他蹲下身,侧着头仔细观察地上的凌霜,却不做任何急救措施,这才回过神来,声音带着焦急:“甄护院,你快救救霜姐姐!”
甄命苦没回答,见凌霜此时已经陷入昏迷,额头上磕破了一个大口子,从手腕上取下手机,不顾妙玉此时惊讶的样子,点开其中的超声波探测仪器,调到了在凌霜身上来回探照了一下。
探测的结果虽不是很精确,但却大致能分析出比较明显的伤势,果然,颈椎已经脱臼,若贸然移动,一旦处理不好,伤势加重,全身瘫痪都有可能。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么高的台,她怎么就会从上面掉下来呢?
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凌霜掉落的地方,发现舞台的边上,明显有一个缺口,似乎这还是一个尚未完工的舞台,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施工中,前有缺口,请绕行”。
这凌霜一定是不小心踩空,额头碰到舞台的边角,给磕破了。
只是,这么明显的标示,她怎么就看不见?就算看不见,这么大一个口子,她也不至于一脚踏空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凌霜,这个被誉为洛阳第一美人的牡丹仙子,杨侗的幕后军师,柔术大家,一流的乐器演奏家,拆散他和张氏的间接主谋,也许,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身份,所有的这些,都使她充满了迷雾般的神秘感。
现在的她,却只是一个可怜的伤者,刚才差一点就被禹诡的鲁莽给弄成瘫痪,她就算有再多的身份,再高超的才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