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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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贝儿从一名蓬头垢脸,胡须拉碴,双目晃神,像是好几天没睡过一样的年轻人手中接过一幅包扎精美的画轴。
“你是长孙贝儿小姐吧?”年轻人问。
长孙贝儿有些不解地望着这名周身邋遢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问:“你是?”
“在下阎立本,一个月前与甄护院曾有过一个协定,将这幅画送到长孙小姐面前,请长孙小姐过目,如果觉得满意的话,在下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甄护院?”长孙贝儿闻言登时恍然,她与张氏虽不常见,可互相却有书信来往,知道甄命苦如今在月桂楼当护卫,笑着说:“你就是甄公子请的画师吧,快进屋喝杯茶吧。”
阎立本辞谢说:“不了,实不相瞒,在下为了这幅画,已经好几宿没合过眼了,还请长孙小姐尽快过目,我好赶回去睡上一觉。”
长孙贝儿笑了起来,不再客套,手轻轻地解开画轴上绑得颇为讲究的绸带,一旁的阎立本眼中带着凝视心上人一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长孙贝儿的一举一动,仿佛那幅画就是他最珍视的爱人一般。
长孙贝儿看了这有些书呆子气的年轻画师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不知道这画卷中到底画的是什么,竟让他像着了魔似的。
画卷慢慢地在她手中展开。
一幅精美绝伦,栩栩如生的油画作品呈现在她眼前,看着画中之人,长孙贝儿却愣住了,一丝红润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
“张姐姐,长孙公子求见。”
前来通报的小月敲了敲张氏的房门,此时的张氏正在书房里翻看着甄命苦给她打印出来一本厚厚的书籍,俏脸润红,书已经被她翻过了一大半。
听到通报,她吓得惊呼一声,慌忙将书藏到了身后,女扮男装的长孙贝儿拿着一卷画轴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她偷藏书籍,做贼般的小动作,笑着问:“你那个坏相公是不是又写什么毒草给你看了?”
长孙贝儿是这几年张氏唯一一个无话不说的闺蜜,有些连柳叶儿和环儿杏儿等人都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当初张氏给她看甄命苦抄录的那本红楼梦时,她看完后的反应,比张氏好不了多少,哭得稀里哗啦,惹得张氏又跟着赔上了不少眼泪,两个人三天没缓过神来,每每触景生情,冷不丁念上一句十二钗的判词,黯然神伤,小月和小莹两丫鬟还以为两人着了魔怔,差点没请驱魔师来给她们作法驱邪。
见长孙贝儿进来,张氏起身相迎,神情不自然地笑着,问:“贝儿妹妹,好久没见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长孙贝儿说着,目光越过张氏,望向书桌后的椅子上,脸带狐疑。
张氏俏脸红了起来,生怕长孙贝儿会发现什么似的,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去。
刚走到门口,长孙贝儿突然挣脱她的手,朝椅子上那本厚厚的书籍跑过去,飞快地拿起来扫了一眼,大声念了出来:“金瓶梅!”
接着嚷道:“好啊,有好书偷偷背着我看,也不告诉我,亏我还天天想着给你做好看的衣服!你的心肝真真不是让小狗给叼走了么?”
张氏红着脸跺了跺脚,朝长孙贝儿追了过去,想要将书从她手中抢过来,一边追一边说:“贝儿妹妹,这书你不能看!”
长孙贝儿边笑边跑:“凭什么你能看我不能看?我偏要看!”
“一会你看了可别恼我。”
“你不给我看我才恼你呢。”
长孙贝儿满是期待地翻开书页,张氏干脆不阻拦了,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反正她是阻止不了她的好奇心了。
渐渐地,红霞飞上了长孙贝儿的俏脸,翻了几回,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又快速翻到中间和后面部分,接着狠狠地将书往地上一扔,红着脸,转身就走。
张氏咯咯笑了起来,急忙追上去,抱着她的手臂,哄道:“好妹妹,你说过不恼我的。”
“呸,你这个有了相公就没羞没臊的坏蹄子,你成心戏弄我!”
“呵呵,我刚刚不是让你别看了吗?你能听进去吗?再说,我要是不给你看个明白,你非记恨我一辈子不可。”
长孙贝儿这才没有要离开,轻啐了一声:“自从突厥回来之后,你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冰清玉洁的月桂仙子了,迟早被你那坏相公给带坏。”
张氏不敢接茬,长孙贝儿哪里知道,其实他早就已经把她给带坏了,好多她连想都想不到的羞人事,他都引诱着哄骗着她做了,而且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多花样,这些事,就算是无话不说的长孙贝儿,她也不曾告诉,长孙贝儿又怎么会知道,她红着脸,岔开话题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长孙贝儿狐疑着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相公拜托我的事,说什么广告代言的事,还让人给我送来这幅画,这么美的画,我可买不起,也不知道是这画值钱还是我长孙衣饰店的衣服值钱,简直是喧宾夺主嘛!”
说着,把刚才放在书案上的画轴拿起来,递到张氏的手中。
张氏一脸愕然:“什么画?”
长孙贝儿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张氏摇了摇头。
“你自己看吧!”
271 夜半尖叫()
这是一幅美人秋千图。
与别的美人秋千不同的是,这个美人秋千图是双人秋千,而且是男女双人秋千。
星空下,美人坐在一个男人怀里,看不清男人的真实面目,因为他的脸正埋美人高耸胸脯中间,只能从他搂着她腰肢的结实健壮手臂和布满伤痕的古铜色皮肤判断出他是一个男人,而他满头的白发却暴露了与他的健壮不相符的年龄,让整个香艳的画面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美人乌黑秀丽的长发随风飘动,隐约从凌乱的秀发间能看清她的侧脸,香腮如刀削般精致,她美眸迷蒙如荡漾的春波,身上的罗衫已被白发男子褪到了腰间,半遮半掩,嫩乳半露,半透明的轻纱中若隐若现的,是她如丝绸般滑腻质感的雪白肌肤,并没有任何过分暴露的地方,恰到好处,点到即止
美腿如羊脂白玉般滑嫩,一只红色的绣花鞋散落在秋千的一侧,另一只则被轻轻勾在她精致洁白的小脚丫上,随着秋千一晃一荡。
美人脸上那羞赧难抑,轻咬香唇的娇憨神情,暴露了两人的最亲密状态,画师捕捉美人神情的技艺,堪称高绝,颇有画龙点睛之妙。
远处是辽阔的碧湖,青山绿水环绕,秋千的周围是开得正艳的月桂花。
人景合一,意境之美,画技之高,人物景观之逼真,堪称前无古人。
张氏一眼便已认出了画中两人是谁,俏脸滚烫,回头看了阳台上的秋千一眼,那天晚上,那个坏蛋就是在那里的秋千上,这样抱着她,半骗半哄着,向她解释什么叫双宿双飞
她偷偷望了同样脸红耳赤的长孙贝儿,长孙贝儿此时已经是第二次看见这画,今天在长孙衣饰店的店铺里初次看见时,她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收了起来,并未仔细揣摩,如今细看,才品位出其中香艳之处,一时间羞红脸,看得有些出神。
这画实在太过逼真,以至于让人仿佛真的看见了一个白发糟老头抱着张氏在秋千上行云布雨的情景。
两女各怀心事,默默地无语,好一会,长孙贝儿才偷偷看了张氏一眼,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小声问:“他真的”
张氏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地有些恼起那个贪婪无度的男人来,不敢回答,脸上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长孙贝儿看着她,好一会才喃喃说:“画里的人是我看见的张姐姐最美的样子,难怪那画师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我若天天对着这副画,怕是早已爱上张姐姐你了,你相公若看见了,一定不舍得把它卖出去吧。”
“他舍得的。”张氏轻声说。
“起码能卖个一万两!”
为了封地的事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刚回到月桂楼的甄命苦,一见这幅美人秋千图,便兴奋不已地大声嚷嚷。
张氏回过头望了身边的长孙贝儿一眼,一脸苦恼。
甄命苦一边轻抚画中张氏的美腿,一边啧啧赞叹:“这阎立本果然有些斤两!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些油画技法,这可真能以假乱真了。”
张氏见他在有外人的时候也一副轻浮浪荡的模样,嗔道:“你没看见贝儿妹妹在这里吗?”
甄命苦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为夫这是在欣赏艺术,长孙姑娘岂是不懂艺术之人,看这用色,这构思创意,看我家鹅鹅这美腿玉足,傲挺的丰乳,根本就是老天爷最得意的艺术品,纤毫毕现,质感动人,画美人更美,简直要从画里活过来一样啧啧啧,我虽然不太懂画,却也知道这绝对是精品啊,简直是蒙娜丽莎跟维纳斯的组合,值,真值!”
“呸!”张氏轻啐一口,转过头对一脸羞窘的长孙贝儿说:“贝儿妹妹,我们到房间里聊吧,别理他,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个够!”
说着,拉了长孙贝儿出了书房,临走前,还将那本金瓶梅偷偷地带上,回过头恶狠狠地对甄命苦说道:“坏蛋,今天晚上贝儿妹妹要在这里睡,我要跟她说悄悄话,不准你进我们房间,也不准偷听,听见没有!”
“娘子有命,为夫岂敢不遵。”甄命苦随口应了声,心思全都在画上,自顾自地欣赏着,啧啧赞叹。
深夜时分,月桂楼周围一片静悄悄的。
“啊——”
从月桂楼的三楼房间里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惊怖。
听到这声尖叫,正躺在书房的摇椅中仔细鉴赏着这幅美人秋千图的甄命苦脸色一变,猛地从摇椅上弹了起来,冲出书房
当他飞快地冲上三楼,闯入张氏卧房时,穿着睡衣的张氏正焦急地在浴室门口敲着门,一脸惊慌地向里面的长孙贝儿询问:“贝儿妹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从浴室里传来长孙贝儿颤抖的声音:“有、有蛇”
张氏闻言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浴室门口,躲在一张桌子后,回头发现站在房间门口的甄命苦,急忙朝他招了招手:“相公,快来,有蛇!”
看样子她比长孙贝儿更怕这种滑溜溜,冷冰冰的长条状动物。
甄命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惊慌模样,脸上带笑:“不是不让我进你房间吗?哦,现在用得上相公了,就让我进去抓蛇,你当相公是什么?工具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你快进去把蛇赶跑!一会贝儿妹妹被咬了我可不饶你!”张氏跺脚嗔道,她才不管他是什么,保护她,那是他做相公的本分。
“哎,我这当相公的命可真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娇妻哪怕是些微的温柔。”
甄命苦叹着气,在张氏的娇嗔声中,走到浴室门口,一脚踹开。
浴室中的长孙贝儿再次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捂住胸口,甄命苦这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小亵裤和一件白色抹胸,裸着光洁如玉的上身,正蜷缩在浴室的一个角落里,地板上,一条碧绿色的小蛇正卷成一团,探出一颗头来,对这她吐着蛇信
竟是一条剧毒的竹叶青。
272 以牙还牙()
当他望向长孙贝儿,发现她的雪白脚丫上,有两个微不可查的小血孔正渗出凝固的血珠时,脸色一变,急忙转身走到张氏身边,从她手腕上取下那银针暗器,转身回到浴室,对准了蛇头,银针发射,登时将它钉死在地板上。
接着,顾不上长孙贝儿此时寸缕不着,大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出浴室,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鹅鹅,把你的匕首给我!去客厅取一壶烈酒过来!”
张氏急忙将钨金匕首从枕头下取出,递到甄命苦手中,接着转身跑出了卧房,不一会便拿着一壶白酒跑进来。
长孙贝儿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两眼茫然,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甄命苦伸手将旁边的床幔撕下一块布条,半蹲下身,将她的脚抬起,放在自己膝盖上,顾不上男女之间的忌讳,将布条紧紧绑在她的大腿根处,延缓血液流通。
长孙贝儿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被他的手在她大腿肌肤上抚过,娇躯轻颤。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何曾让男人碰过她身上如此私密的地方。
甄命苦一手握着她的脚丫,她的脚丫精致如白玉雕刻而成,指甲修剪得整齐美观,透着粉红的颜色,每一个脚趾头都如同小白葱一样娇嫩修长,比起张氏的美足来,也不遑多让。
此时的甄命苦已来不及仔细欣赏,急忙从张氏的暗器盒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