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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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骑射,攻防,对垒,互搏等四种漫长艰辛的比拼之后,将诞生开朝第一武状元。
其中一名其貌不扬,脸上带着疤痕的年轻男子成为了这次武科试最热门的人选,一个每场以满分的成绩晋入下一轮比试的奇男子,震惊全场,也震惊了整个洛阳。
在各种神乎其神的版本中,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骑射那一场,这名年轻男子选用了一把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奇特弓弩,说它奇特,是因为弓弩上面配备有一个长筒瞄准镜,没人知道这长筒瞄准镜是做什么用的,只知道这名武状元当时提出让考官将原本一百五十米外的箭靶移到三百米处的提议,所有人都为他这举动感到不解时,他竟神奇地射中了三百米外的箭靶靶心,全场震骇。
他的骑术更是让其他选手望尘莫及,一匹血红色的高大骏马,四蹄如火,将其他选手远远地甩在了后面,骑马开弓,百发百中。
264 争夺武状元()
骑射过后的攻防和对垒,每个晋级的选手各自带着十人的队伍,以两个时辰为限,夺下对方帅旗为胜,别人都用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分出胜负,这名武士,带着他的十人队,仅仅用了半个时辰,毫发无伤地夺下了对方的帅旗,进入下一轮。
互博的比试中,两人在擂台上赤手空拳地将对方压制,击晕对方或者将对方摔出擂台为胜,在这擂台上,这名武士再次展现出了他让所有观众叹为观止的摔技。
他成了整个武试场上最受关注的热门人物。
到后来,他到场的比试,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今天是武科试的最后一场互博比试,将由晋级的最后两名应试者选拔出武状元和榜眼,比试分出胜负之后,将由皇泰主亲自钦点新科武状元。
皇城里搭建的擂台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两旁搭建的看台上,达官贵人带着亲属家眷纷纷到场观摩。
正北方的位置,皇泰主杨侗正坐在龙椅上,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张望着擂台上两名身披盔甲,威武不凡的新科状元和榜眼。
身穿华贵服饰,气质典雅,容貌秀丽的昌盛长公主坐在他的身边,一脸期待地张望着场上的两名武士,只是她的目光所牵系的,大部分是擂台右边那名身材不是很高,却异常结实厚壮的男子身上。
她微微回过头,朝左边看台上的那些宾客打量,那里都是一些洛阳的有身份地位的商贾富豪,士族子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到场观看的百花楼花仙子们。
她的目光望向那名被一群女子围在中间,如花团锦簇般,千娇百媚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此时,看台上的月桂仙子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上那名从容淡定的男子,眼中闪动着激动和欢悦,全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那些男人在身上巡游的惊艳目光。
她的身边,是洛阳最有名的两位美女神医,三人成了看台上最受瞩目的焦点。
擂台上,甄命苦身穿银色盔甲,在阳光下发出耀目的银光,手中握的是一把洛阳独一无二的钨金柳叶刀,与张氏身上的那把钨金匕首同种材质,削铁如泥,这把战刀随他东征北战多年,饮血无数,却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他身下骑的正式从千里之外的突厥带回来的汗血宝马踏血,此时正略显烦躁地踢踏着地面,扬起阵阵灰尘,嘴里发出低嘶。
对方年纪刚二十左右,高大年轻,冷眉俊目,手执一把丈余长的马槊,身着紫金甲,威武不凡,他的坐骑也是神骏无匹,通体乌黑。
随着监考官的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一刀一槊交击在一起,迸发出一串金色火花,马槊的柔韧材质与钨金的刚硬正好相克,谁也奈何不了谁。
几个来回之后,马槊穿透了甄命苦腹部的衣裳,将他肩甲给挑了下来,而对方的紫金甲也被被钨金刀砍出了数道刀痕,其惊险程度,任谁看着都像是以性命相搏,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身受重伤,甚至命丧当场。
看台上发出阵阵惊呼,其中最为突出的是月桂仙子,手中的手绢几乎让她给扯断揉碎了,甄命苦每一次露出险象,她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那模样儿,仿佛遇险是她自己一般,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她鼓囊囊的胸脯儿,一副生怕心从胸口蹦出来的样子。
一旁的环儿也一脸提心吊胆,忍不住问:“张姐姐,他们不是认识吗?为什么打得这么凶?怪吓人的。”
张氏全身贯注地盯着场上两人的刀剑往来,一脸苦恼:“我哪知道他们做什么,我还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就行了,反正谁当这个状元都无所谓。”
场上的两人交手几个回合之后,均被对方给挑下马来,身上都已经受了些轻伤,甄命苦与对方的一次短兵相接中,对方突然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甄爷,真打啊?”
甄命苦冷冷说:“谁跟你弄虚作假,你不是一直想跟我真刀真枪地较量一下吗,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尽全力!”
“那卑职可不客气了,伤了甄爷可别怪卑职以下犯上。”
“战场无兄弟,今天我不是你的长官,你也不是我的下属,全凭实力夺魁,你若有真材实料,尽管使出来。”
这场状元之争,堪称大隋自开武科试以来最惨烈的一仗。
场上两人,都拼尽了全力,到最后,双方的兵刃都被打落擂台,盔甲也都被砍得伤痕累累,两人最后脱去了盔甲,赤手空拳地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简直就是仇人相见,毫不留情。
最后,两人都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就在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作最后一搏,一决胜负之时,北面的看台上突然响起一声:“两个壮士请住手!”
说话的是一名身体发福,大腹便便,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紫袍,腰缠黄色腰带,配金鱼袋。
黄色作为帝王之色,寻常百姓和官员是禁止用作服饰之用的,这人腰间的黄色绣龙丝绸腰带,配三品以上才有资格佩戴的金鱼袋,昭显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
正是如今洛阳如日中天的郑国公,尚书令兼太尉王世充。
他转过身,朝皇泰主鞠了一躬:“陛下,如今天下大乱,正当用人之际,这两位都是我皇泰朝不可多得的人才,相斗多时仍不能分出胜负,再斗下去,只怕要两败俱伤收场,依臣之见,不如让两人就此罢手,以平手论,并列为新科武状元,将来以军功论高低,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杨侗回头看了场上的两人,又回头看了身边正为刚才龙争虎斗焦急不安的昌盛长公主一眼,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心中便已有数,表面不露声色,转过头朝另一名年岁已大的老头问:“杨尚书之见?”
265 朝堂双簧()
被问的人是一名将近五十的将军,如今的吏部尚书杨汪,军伍出身,军功赫赫,为三朝元老,深受王世充信任,是王世充的死忠,封伦被辞官之后,王世充便举荐了他作吏部尚书,见杨侗询问,急忙说:“依老臣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两人武艺超群,不相上下,对敌从容镇定,攻守有度,皆是难得的人才,王太尉提议甚为妥当,老臣以为可行。”
杨侗笑了,点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人才难得,那朕就依你们所奏,来人,宣两位武状元觐见。”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监考官宣布场上的两人以并列第一次的成绩同时被封为新科武状元时,全场无不为之愕然,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
两位武状元的实力有目共睹,比试精彩激烈,真刀真枪的较量让观众都见识到了战场拼杀的惨烈,虽只有两人,却丝毫不比一群人厮杀来得轻松,这样的结果,可谓皆大欢喜。
看台上尤为激动的,莫过于张氏和她身边的环儿杏儿,三女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简直比她们自己赢得了武状元还要开心兴奋,三女抱在一起娇体厮磨的情景,看得旁边众多男子两眼发直,口水直咽,恨不得能上前抱着她们一起欢呼雀跃。
“臣甄命苦。”“臣罗士信。”“拜见皇上。”
洛阳太极殿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列于两旁,看着两名遍体鳞伤的武状元上前觐见。
“两位状元平身,朕今天观看两位状元的比试,惊心动魄,精彩纷呈,两位都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朕实不忍两位有所损伤,这才破例同赐两位为我朝第一任新科左右武状元,罗士信上前听封。”
罗士信上前一步,静候听封。
“朕封你为右翎卫将军,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一百户。”
这时,一名身披盔甲的武将从队列中站出,手执玉圭,大声道:“皇上请三思!”
杨侗眉头一皱,抬眼望去,正是右武卫大将军皇甫无逸,此人本是右武卫大将军独孤盛的心腹手下,独孤盛在江都被宇文化及谋害之后,隐隐有取代独孤盛成为右武卫军中最有威望的将军,他登基之时,这皇甫无逸出力不少,被从右武卫将军提为右武卫大将军。
“皇甫将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皇上,这两位新科武状元虽说武艺超群,才堪将略,可毕竟只是新晋不久,未立寸土之功,却身居要职,只怕众多沙场奋勇杀敌的将士们难免心有不服,还请皇上思之慎之。”
“那依皇甫将军的意思是?”
皇甫无逸道:“如今有冠军朱粲聚众杀人掳掠,以妇孺充为军粮,导致民怨沸腾,赤地千里,东有瓦岗翟让虎视眈眈,兵指洛阳,可令两人各领一军,攻打两贼寇,若能立功,再加以封赏不迟。”
杨侗眉头皱了起来。
众位大臣无不暗暗为这皇甫无逸捏了一把汗,朝中大臣都知道,这皇甫无逸身为右武卫大将军,为人正直果敢,所作所为坦荡,不屑与王世充同流合污,但却过于刻板刚硬,不懂变通,经常让皇上下不来台。
杨侗回头向王世充望去,在朝堂上,只要是皇甫无逸赞成的,王世充都会反对,皇甫无逸反对的,王世充都会赞成,两人的意见永远是相反的。
果然,本来也觉得杨侗封赏过于隆重的王世充,听见皇甫无逸出言反对,想也不想,从官列中站出来,冷笑了一声:“皇甫将军此言差矣,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如今群贼蜂拥而起,朝廷正值用人之时,本该打破常规,选能纳贤,不拘一格提拔人才,臣以为皇上宽厚仁爱,体恤臣下,臣下深感皇恩浩荡,自会奋勇杀敌,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臣以为陛下封赐并无不妥,皇甫大将军莫非是怕别人抢了你右武卫军的功劳,所以乘机打压后进吧?”
“你”皇甫无逸怒目而视,却无言以对。
“两位爱卿切莫伤了和气,”杨侗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人争锋相对,转过头向王世充问:“那依王大人之见,该让两位武状元任何职?”
此言一出,等于是将这任命新科武状元的恩情拱手让给了王世充,王世充登觉脸上大有光彩,这可正是拉拢这两位武艺超群的新科武状元的大好机会,急忙说:“依臣之见,不妨让两位状元任右翎卫左右将军,授仪同三司,领勋三等县侯,食邑三百户,待他日有立功表现,再另行封赏。”
王世充此话一出,等于是变本加厉地封赏,不但迎合了皇上,还让两位新科状元受了他的恩情,这一扬一抑之间,皇甫无逸成了最大的黑脸,不但得罪了两名新科状元,而且还得罪了皇上。
王世充颇为得意地朝皇甫无逸望了一眼,见他脸色阴沉,不由越发得意。
杨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王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正当用人之际,实在不能太过拘于规矩,既然如此,就依王大人所奏,封罗士信为右翎卫大将军,授开府仪同三司,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三百户,负责宫中护卫”
“谢皇上!”罗士信欣然领旨。
“甄命苦,上前听封。”
甄命苦上前一步。
“朕看你气度不凡,武艺超群,将来必是经国济世的栋梁之材,遥想先皇征辽东之时,曾设暗卫大将军府,立功无数,如今暗卫大将军一职虚位以待,朕便依先皇之制,任命你为暗卫大将军,授开府仪同三司,可自由招募三千亲卫,统领禁宫护卫,便宜行事,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三百户。”
杨侗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所有大臣都愣住了。
连提出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王世充也不由地一脸惊讶,对于一个并无功勋的武将来说,这样的殊荣,古未有之,他也不太明白杨侗如此不顾一切地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