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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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沙袋上,被刺出了四五个窟窿,摇摇晃晃着,沙子依旧从沙袋里流出来,洒落了一地。
甄命苦眉头皱了一皱,故意视若不见,跟往常一样说了声“早”,径直走到跑步机上跑起步来。
正跑了有十几分钟,隐约听到抽泣的声音,回过头,看见赵燕坐在那里,默默垂泪,哭得梨花带雨。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不就是一个戏子吗?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再上这种人的当就行了,以仙子的姿色才华,找谁不比找这种戏子强。”
赵燕哭得越发悲凉。
“别哭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这样吧,明天我让人做几个假人,怎么扎也扎不坏的那种,让你天天扎,扎到你手软,要还是不解气,我直接把他抓到你面前,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赵燕渐渐地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望着他,凄然一笑:“甄护院,谢谢你。”
甄命苦感叹一声,这个女人用情之深,非一般人可比,一看就是个爱恨分明走极端的女子,一旦恨上,心中的怨气只怕不是刺一两刀沙袋就能消解的。
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
“甄护院,可以抱抱我吗?”
甄命苦伸手揽住她的腰,她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她的武服衣襟不知什么时候松开,露出一片雪白娇嫩的胸脯和那道深深的乳沟。
甄命苦轻轻为她拉上衣襟,遮住她乍泄的春光。
一切动作都是那么自然,赵燕并没有怪他唐突,说了声谢谢,静静靠在他肩膀上,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甄护院,你说人死后心还会痛吗?”
262 残酷的现实()
甄命苦一阵默然,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好一会才说:“我理解你的感受,失恋总是会让人绝望难过,一开始确实会让人悲痛欲绝,不过时间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忘了那个人,找到真正值得你付出真心的男人。”
赵燕轻轻呢喃:“就算有,我的身子也已经脏了,配不上他了。”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说:“仙子何必在意这些,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会在意你过去的,你可是美丽智慧集于一身的红梅仙子。”
赵燕沉默了一会,轻声问:“如果是你,你还会要我这样的女人吗?”
甄命苦笑道:“这个问题根本不成立,仙子若是见过我的真面目,只怕会吓得退避三舍,又怎么轮得上我要不要仙子。”
赵燕抬起头,看着甄命苦脸上戴着的老皱面具,眼中带着好奇:“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痴情相公长什么样子呢,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甄命苦一脸无奈:“到底是谁给我取的这么娘炮的绰号?”
赵燕微微笑了起来:“当年甄护院为了张妹妹做的事,洛阳的女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在谈论甄护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甄命苦一时间成了洛阳女子闺中最有名的人呢,久而久之,你这个痴情相公的名号就传开了,到后来都把你说成是送子菩萨下凡,说只要摸你一下就能喜得贵子呢。”
甄命苦闻言哈哈大笑,摘下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皮肤晒成了古铜色,眼神炯炯,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如果不是脸上那块疤痕,倒是称得上三分帅气。
当看见他脸上那块疤痕时,赵燕不由地愣了一愣,接着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喃喃道:“要是我能早点遇上你该多好。”
甄命苦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她冰凉的小手摸得舒服异常,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我样子太丑会吓着仙子呢。”
赵燕愣了一愣,一脸不解道:“张妹妹喜欢的男人,怎么会丑呢?”
甄命苦奇道:“那我为什么觉得仙子挺讨厌我的,前不久还拔刀子捅我,幸亏我有练过,跑得快。”
赵燕噗嗤笑了,瞟了他一眼:“这能怪我吗?任谁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搂着张妹妹做那种事,都会以为你在欺负她吧?再说,你从见到我那时候起就不喜欢我,还打过我两巴掌,我讨厌你,这也很正常啊,跟你好看不好看根本没关系。”
甄命苦无奈道:“好像是仙子你先打我的,我是好心没好报,救了你一命,连句感谢都没有,还吃了一巴掌。”
“那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啊,你是男人啊。”
“哦,男人难道就活该被女人欺负,为女人忍气吞声,做牛做马?我提倡男女平等,该揍就得揍。”
赵燕咯咯笑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其实我知道你下手有分寸的,一点也不疼。”
甄命苦笑了,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赵燕看出他眼中似乎有些不解,问:“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吧。”
“实不相瞒,我一直听人说仙子你除了那些英俊高大,貌胜潘安的男子,其他男子都不屑一顾,没想到今天竟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感觉有点意外。”
赵燕眼中闪过一丝恼色:“甄护院根本没有了解过我,仅凭别人的风言风语就断定我是什么人,对我妄下定论,带有成见,这对我公平吗?”
甄命苦一愣,点头道:“仙子教训的是,是我不该听信片面之词,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是我先入为主了。”
赵燕闻言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惊讶,幽幽道:“我好像知道一点张妹妹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其实我也知道这不怪别人,都怪我太自私,对身边的下人们一向都不好,怕被她们伤害,故意刁难陷害她们,这才让她们对我恶言中伤,说我嫌贫爱富,他又偏偏长得貌若潘安,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也懒得分辩。”
甄命苦奇道:“若不是喜欢他的俊俏多金,那你喜欢他什么?”
赵燕仿佛沉入了回忆中,喃喃轻语:“他是个体贴入微,知道我的一些小毛病,每次来见我送一些小玩意哄我开心,疼我宠我惯着我,会忍受我发小脾气,当我的出气筒,我肚子疼痛的时候他会用小暖炉煨热我的肚子,他知道我喜欢吃鱼肚子,总是会把鱼腩留给我,帮我挑出鱼刺,每天晚上他都会把火炉烧暖,煨热床铺,搂着我哄我入睡,他是能听懂我谱的曲子,每次作了曲,他都为我的曲写赋填词”
甄命苦静静地听她说着他的种种体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只是一个害怕孤单和寂寞的女人。
然而,他却从中听出一丝阴谋的味道,这个林缘好像深悉这个赵燕的每一个喜好和弱点,事事迎合赵燕的心意,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他。
他想起了那张在林缘的藏宝库的箱子里放着的那张字迹清秀的纸条。
“怎么了,甄护院?”赵燕见他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
甄命苦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丝犹豫,问:“赵姑娘,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赵燕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甄命苦将怀里的字条取出,递到她手里,“这是我从林缘的藏宝室箱子里看到的,我想这跟你有点关系。”
赵燕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神色突然变得惨白,愣愣地看了一会,好一会才将字条递回到他手中,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不管是谁让他来骗我的,我只怪自己有眼无珠,会被他的虚情假意蒙骗”
说着,话音一转:“甄护院,我从张妹妹那里借的银子,还有你替我赎身的银子,我恐怕还不起了,对不起。”
263 赵燕之死()
甄命苦知她已经认出了这人的笔记,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心中反而隐隐有些担忧,不知该如何开解,只好笑着说:“没关系,反正她现在不差钱,不过按她现在花钱的速度,过一阵就不好说了。”
赵燕忍不住笑了起来,问:“娶了个这么会花钱的娘子,你很头疼吧?”
“疼啊,怎么不疼,怕她大手大脚惯了,过不惯苦日子,万一哪一天我成了穷光蛋,她嫌弃我,跟有钱人跑了,我连哭都来不及。”
赵燕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你放心吧,就算你沦落街头讨饭了,这个傻妮子也会义无反顾跟着你的,希望你能一辈子都这么疼她宠她,别让她像我一样。”
没等他接话,她突然站起身来,朝他妩媚一笑:“我先去梳洗了,把你还给张妹妹吧。”
甄命苦愕然,回头看见刚刚起床的张氏站在门口,纤体婀娜曼妙,正出神地望着他。
“穷光蛋,你很头疼吗?”
甄命苦把头摇得跟鼓浪儿似的:“谁说的,不疼,一点都不疼。”
“我花钱大手大脚吗?后悔娶我了吗?”
“哪个犊子说这种混账话的?娘子你勤俭节约,持家有道,为夫娶了你,那是天大的福气哎呦!娘子,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了!”
赵燕死了。
一天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潜入了洛阳城西的林府,将熟睡中的李公子狠狠地捅了十几刀之后,她用尽全力,将带着李公子鲜血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喉咙,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生命。
当消息传到月桂楼时,正为赵燕失踪焦急不安的张氏如闻晴天霹雳般愣在那里,眼泪如潮水般涌出,嚎啕大哭。
甄命苦带着一群暗卫队员闯入林府,将赵燕的尸身从一群愤怒的林府家人手中抢出,带回了月桂楼,张氏哭着给她洗净了身子,换上了鲜艳好看的衣裳,为她补上妆容,从她的旧衣裳中搜出了一封带血的遗书。
“张妹妹,我的好妹妹,姐姐走了,我始终还是无法原谅他,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和你做天底下最要好的姐妹,对不起,让你白白耗费了那么多心血,哄着我陪着我,还浪费了你那么多银子。
别为我难过,我一点也不后悔选择了这条路,这是我唯一能让自己平静的方式。
甄护院,谢谢你教我功夫,你在陪着张妹妹是吗?有你在她身边哄着她,我很安心,别让她太难过了,谢谢你那天听我说了那么多心里话,小心宇文晴,她一直记恨着我,她知道张妹妹帮过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张妹妹的,她是我见过的心计最深,最可怕的女人。”
张氏伏在赵燕身上嚎啕大哭,连周围的丫鬟也忍不住偷偷落泪,这赵燕虽然人缘不好,可毕竟赵燕与她们同病相怜,连花仙子都落得如此下场,推人及己,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又能比她好多少?
甄命苦好不容易劝开了张氏,给赵燕入了殓,让几个人抬着棺木,吹吹打打,抬出了红杏别院,往洛阳城北邙山的方向去了。
安葬了赵燕,甄命苦回到百花楼,月桂楼里的丫鬟们都已经回了房间,楼里安静得出奇,他上了三楼,推门走进张氏的房间。
张氏正坐在阳台的秋千长椅上,静静地远眺,桌子上放着早已冷却的饭菜。
平常这个时候,她和赵燕一般都会在阳台上奏乐起舞,赵燕是个弹琴的高手,张氏舞姿无双,两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也是他百看不厌的美景,如今只剩张氏孤单一人,往日的欢歌笑语随着赵燕的离去而烟消云散。
甄命苦心中恻然,张氏这回所受的刺激,只怕不是短时间能痊愈的。
他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将她搂在怀里。
张氏伸手搂住他的腰,趴在他胸口,呜呜哭了起来,染湿了他的衣襟。
甄命苦一脸心疼:“鹅鹅,要是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相公赎你出去吧?”
张氏摇了摇头,甄命苦知道她的心思,现在虽然不愁银子,可一旦离开了百花楼,没有了品秩和俸禄,城南的施粥坊就再难维持下去,而且,想要赎出她这个炙手可热的月桂仙子,没有四万两根本不可能,从林府偷来的银子除去赎赵燕的部分,也就剩下四万两多一点,张氏一分没留,将它全部用作了施粥坊的资金。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相公,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一定不能告诉我,我想一辈子记住你的好,一辈子想你爱你,一辈子也不恨你。”
甄命苦闻言忍不住紧紧抱着她。
“相公,爱我。”
他拦腰抱起她,朝卧房走去,这一夜,张氏像是即将要生离死别一般,娇痴蛮缠,不知天高地厚地奉迎乞求他的怜爱,直到筋疲力尽,趴在他身上睡去
皇泰一年十月,第一次武科考试在洛阳的皇城里举行。
经过骑射,攻防,对垒,互搏等四种漫长艰辛的比拼之后,将诞生开朝第一武状元。
其中一名其貌不扬,脸上带着疤痕的年轻男子成为了这次武科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