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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艳隋-第141部分

小说: 艳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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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爷,看来这李公子藏了不少值钱的好东西,这里的东西起码价值十万两白银吧。”

    那名脸上蒙着黑布的汉子,眼神闪动着精光,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全部搬走,一个铜板也不留。”

    其他人眼中明显带有笑意,“好嘞!”

    一群黑衣人开始架设滑轮和滑索,陆续将藏宝室中的银子从屋顶处搬出去,从空中传送到围墙外的几辆马车上,藏宝库转眼间被清理一空。

    一切清理完毕,那名为首的黑衣人走到角落里放着那个小箱子前,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那封没有署名的信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此事已了,勿再联系。”

    字迹清秀,像是个女子的手笔,他扫了一眼字条,便将它揣入怀里,转身离开了这件地下藏宝库。

    林府的失窃案很快传遍了洛阳。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有这种能耐,竟然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将几千斤重的白银从林府中偷运出来。

    洛阳城西从善坊的一间大宅门口,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台阶下,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头从车上下来,吩咐两名随行的奴仆将马车后头的一个木箱子抬出,走到门口的门卫面前。

    “包兴隆包老爷在家吗?麻烦通报一下,红杏别院的甄护院前来拜访,就说是红杏别院派老夫前来退还包老爷的银子。”

    门卫见这老头身上穿的是长孙衣饰店的贵宾服饰,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主,急忙说:“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说着,转身进了府中,不一会,便飞跑出来,脸上带着惊讶,“甄护院,包老爷有请。”

    洛阳首富包兴隆的宅邸与他的身份显然并不太相符,占地虽大,却异常简单朴实。

    甄命苦让人将一箱装有价值一万两银子的黄金抬进正屋时,快七十岁的包兴隆掀开门帘,从里屋走出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当他知道甄命苦的来意后,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怎敢劳烦甄护院亲自送上门,只需吩咐一声,老朽让下人去取就行了,既然来了,就在这吃过饭再走吧,福财,让人准备上好的酒菜,我要亲自招待甄护院。”

260 赎出赵燕() 
甄命苦笑着说:“包老爷客气了,这次甄某来除了要还给包三爷上次标下红梅仙子的一万两外,其实还有一单生意想跟包老爷你商量。”

    包兴隆一听有生意,两只眼睛亮了起来,老皱的脸皮发出了夺目的红光,“来来来,入席再谈。”

    酒席上的饭菜并不算丰盛,除了一锅清澈见底的人参炖鸡汤外,其他都是素菜,连酒水也都是自家酿制的普通水酒。

    甄命苦算是明白这包兴隆是怎么成为洛阳首富的了。

    酒过三巡,甄命苦放下酒杯,笑着说:“那红梅仙子已被月桂仙子用四万两银子赎下,所以包老爷这一万两的竞标钱只能退还,还请包老爷子多包涵,跟包三爷解释一下”

    提起他儿子,包兴隆就来气,吹胡子瞪眼:“解释什么,这混账东西瞒着我在外面花天酒地,要不是甄护院你把银子给送回来了,我非打断这败家玩意的腿不可。”

    “包老爷其实也不必动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洛阳数一数二的花仙子,换了是甄某有这闲钱,只怕也要不惜一掷千金,实不相瞒,甄某对这红梅仙子心仪已久,那天晚上也曾参与竞标,只是限于财力,有心无力,见包三爷竞得,这才动了念头,让人前来通知包老爷,说起来也是甄某的私心。”

    包兴隆愣了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原来是甄护院派人来通知老朽,难得你能如此坦白,老朽生平最敬重的就是敢作敢当的人,甄护院不必过于介怀,若不是甄护院,老朽这一万两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来,喝酒,至于你说的购粮一事,老朽自会知会店里的人,到时甄护院只需到五粮王的店铺报上名号,价格方面,你放心,老朽绝不会算贵给朋友的”

    甄命苦可没傻到会相信这种老奸巨猾的老头说的话,包兴隆能成为洛阳首富,岂是会吃亏的角色,只要他不哄抬米价就该谢天谢地了,作为洛阳乃至整个大隋最大的米商,包兴隆的五粮王遍布洛阳,所屯的米起码占了洛阳所有米商存货的一半,垄断洛阳几乎所有的米铺,只需包兴隆一句话,米价就能跟火箭似地窜上天去。

    以后跟包兴隆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用一万两银子跟包兴隆买个交情,挺值。

    他说了些感激不尽之类的客套话,吃饱喝足,这才起身离开。

    百花楼这几天都在传着一件事,月桂仙子用了四万两银子为赵燕赎身,并将她安置在月桂楼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红杏别院。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月桂仙子到底哪来那么多银子,有这些钱为她自己赎身都够了,她却用这些钱赎了在百花楼一向人缘不好的红梅仙子。

    赵燕住进了月桂楼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成天寡言少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张氏给她送饭她才吃上一点,平时她最喜欢化妆打扮,现在妆也不化,澡也不洗,头也不梳,浑身邋遢,醒来便坐在月桂楼的阳台上远眺着江面,神情呆滞。

    为了让她康复,张氏每天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跟她说话,逗她开心,可惜赵燕总会冷不丁地问起李公子的事,张氏总是慌张以对,她是个蹩脚的说谎者,每次赵燕问起李公子有没有消息时,她就一副支支吾吾,舌头打结的模样。

    赵燕也隐约感觉到张氏隐瞒着她一些关于李公子的事,她本来不笨,再加上张氏的反常表现,她开始渐渐地起了怀疑。

    赵燕住进了月桂楼后,张氏就禁止了甄命苦到她房里过夜,一来是怕赵燕发觉他的身份,以来也是怕万一赵燕看见他跟她亲密的样子,触景生情,可苦了甄命苦,明明张氏近在眼前,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可口诱人的气息,却只能远观不可抱在怀里怜爱。

    好几次实在忍不住,乘赵燕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不顾张氏的娇嗔反抗,半逼半哄着跟她亲热缠绵一番。

    一天夜里,想着心事久久无法入睡的赵燕,推开张氏的卧房,走进去,看见甄命苦将张氏搂在怀里轻薄放肆的情形,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防身用的匕首,就朝甄命苦身上招呼,可怜甄命苦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放开怀里的张氏,像是被抓奸在床的奸夫一般,光着身子,仓惶狼狈地从房间逃窜而出。

    留下张氏躲在被子里身子微微抖动不停。

    不知情的赵燕还以为她在哭,走到她身边安慰说:“张妹妹,别哭,你告诉姐姐,是不是他逼你做那些事情的?姐姐帮你出气!”

    见张氏不吭声,赵燕心疼地说:“你别怕,若真是他逼你的,姐姐帮你把他告到太常寺,让他吃尽牢狱之苦。”

    “不、不要。”张氏急忙从吓得急忙摇头,生怕甄命苦不碰她似的,那紧张的可爱模样连赵燕也忍不住看得呆了一呆。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张氏脸上那隐藏不住的羞涩笑意,哪有一丝被人欺负后的委屈,不由地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过来,一脸愕然地问:“你跟他?”

    张氏红着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跟他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赵燕一脸的不解,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她:“你不是在跟姐姐开玩笑吧?你看上那老头哪一点?”

    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他功夫很好吗?”,张氏的脸登时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处。

    赵燕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秀眉微皱:“他的那功夫真的好到让你忘记他的年龄样貌吗?我看妹妹你也不像是贪图欢爱的女人,看来那个柳叶儿真的把你教坏了”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氏红着脸轻啐一声。

    赵燕愣了一愣,“那就是真心喜欢他了,你心里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远在塞外的痴情相公吗?怎么会跟他”

    说到这,赵燕突然张大了嘴:“啊!莫非”

    张氏见已经无法隐瞒,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赵燕越发地惊异,一脸不可思议。

261 赵燕的心结() 
经过张氏一番解释,赵燕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问:“这么说他现在这样子是装扮出来的?”

    “恩,带的是面具。”

    “也是他把你从突厥带回来的?”

    “恩。”

    “他现在混进红杏别院是为了保护你?”

    “恩。”

    张氏哪敢说他混进来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对她使坏,监守自盗。

    “是他不让你告诉我事情真相的?”

    “恩。”

    张氏突然愣住了,抬起头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赵燕,登时知道自己落入了赵燕的语言陷阱里。

    她有点生气:“赵姐姐,你故意套我的话吗?”

    赵燕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急忙讨好说:“对不起,好妹妹,你原谅姐姐这一次吧,姐姐实在是没办法才套你话的,求求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李公子出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张氏咬着唇,默默不语。

    赵燕语带伤感:“你找到了一个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好相公,姐姐由衷为你高兴,姐姐问你,假如有一天,他遇到了危险,你愿意为了他牺牲一切吗?”

    张氏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假如他突然有一天什么也不告诉你,就这样从你眼前消失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可是他若是不值你喜欢呢?”张氏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燕见她动摇,急忙握住她的手:“姐姐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就算再残酷,我也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诉姐姐吧,姐姐不怪你,不然我就算死也不会瞑目的。”

    张氏咬着唇,犹豫着,好一会才抬起头,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做傻事。”

    赵燕想也不想:“我答应你,你快说!”

    张氏沉默了片刻,缓缓说:“我听相公说,那个李公子不姓李,也不是长安的那个李公子,只是长安梨园的一个乐伎,最善长演的戏目是孔雀东南飞和木兰辞。”

    赵燕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无比平静,听完沉默了许久,这才轻声问了一句:“你相公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他在湖中落水,相公救他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其实会游泳,故意装作不会,让你跳下水去救他的。”

    赵燕浑身一颤,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语带哽噎:“他叫什么名字?”

    张氏本来就心软,见状也忍不住眼红了起来,轻声说:“他叫林缘,赎你的银子也是我相公从他府里偷出来的。”

    赵燕伏在她怀里,开始低声哭泣,渐渐地越来越大声,悲戚凄凉。

    从那天晚上之后,赵燕再没有在张氏面前提起过李公子,人反而渐渐变得精神了,开始跟张氏有说有笑,能吃能睡,有空还会教张氏化妆,两女一起外出采集露水鲜花,照着甄命苦教的方法制作各种花露香水,跟她一起练舞谱曲演奏,情同姐妹。

    月桂楼恢复了往日的欢歌笑语。

    赵燕还亲自斟了茶,为这些年来欺负张氏和那天晚上对他拔刀相向的事向甄命苦道歉,倒弄得甄命苦不好意思起来。

    又过了几天,武状元的文试成绩揭晓,一百多个通过文试的应试者中,甄命苦的成绩位列前三甲,以绝对的优势进入武试部分的资格。

    知道甄命苦通过了文试,张氏比任何人都开心,毕竟试题是她帮甄命苦答的,军功章有她的一半功劳,为了让甄命苦顺利通过接下来的武试,她让人在月桂楼腾出一间空房,将甄命苦自己设计制造的各种锻炼器材搬了进去,好让他每天能全身心投入到武状元的考试中。

    甄命苦每天早上起来就在这间练武房里锻炼身体,有时也会拉起张氏跟他一起练习他曾教过她的五禽六兽拳,后来,赵燕也会在他跟张氏一起练拳时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教张氏打拳,有意无意地跟着学了起来。

    武术与舞蹈本是相通的技艺,赵燕的舞蹈底子好,学得也很快,一套太极拳很快就打得有模有样,不久就能跟张氏对练起推手,进步神速。

    这天早上起来,甄命苦发现赵燕一个人坐在练武房中发呆,身上换了一身武服,两鬓香汗淋漓,头发也都是湿漉漉的,看样子独自训练了好长时间,她从张氏那里借来的匕首也被扔到了地上,房间里那个沙袋上,被刺出了四五个窟窿,摇摇晃晃着,沙子依旧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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