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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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什么事得这么开心啊?”
“呵呵,张妹妹,我怎么没听你说你楼里竟然来了个这么有趣的护院?”
“我可不觉得他有趣。”
张氏淡淡地看了甄命苦一眼,“甄护院,你若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我跟柳姐姐有话要说。”
“你们聊,老夫先出去了。”甄命苦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柳叶儿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转过头朝张氏笑道:“让他在这里也无妨,我看甄护院也不像是会把我们的秘密说出去的人,是吗,甄护院?”
甄命苦笑道:“老夫还真不是个多嘴之人,最擅长给美人们保守小秘密了。”
“呵呵,那就行了,咦,甄护院的手摸起来可真不像是六十多岁的人呢,温暖有力,倒想是二十多的小伙子。”
柳叶儿说着,纤手在他手掌心里轻轻地画着小圈圈。
张氏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将两人的手拉开,将两人隔开,板着脸:“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动手动脚的?”
柳叶儿眼角带着妩媚笑意,眼瞄着张氏,脸上带着打趣的意味:“妹妹今天实在有些反常”
她那双精明亮丽的眼眸在张氏身上打量着,直到张氏有些不安地捏起了衣角,这才看了六十多岁老头装扮的甄命苦一眼,一副媚视烟行的妖娇模样:“甄护院,我可告诉你,张妹妹心里可只有她远在塞外充军的痴情相公,你可别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甄命苦暗叫厉害,脸上却不露声色:“老夫有自知之明,不敢越雷池半步。”
柳叶儿瞟了他一眼,一副精明的俏模样儿:“不过我怎么听说甄护院经常在深夜出入张妹妹的房间呢,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暗中对张妹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呢。”
“仙子切勿轻信谣言,其实就算老夫对月桂仙子有不轨意图,以老夫这把年纪,只怕也已经有心无力了。”
“怕是有心更有力吧?”柳叶儿白了他一眼,接着笑颜如花地望着一旁的张氏,语带调侃:“我可从来没见张妹妹这么晚起床过,甄护院没来之前,她可是每天都早早起来练舞锻炼身体的,风雨无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晚才起床呢?我很是好奇呢。”
张氏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忸怩不安起来。
幸好,柳叶儿并没有再纠缠在这话题上,似乎只是为了点醒两人别把她当傻瓜,话音一转:“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258 赎银六万两()
听完张氏的请求,柳叶儿秀眉微蹙,一脸不解地盯着张氏,叹道:“我的傻妹妹,这几年赵燕是怎么欺负你的难道你忘了吗,她这是活该,活了这把年纪,做的事却还这么幼稚,竟会相信一个漂亮男人的甜言蜜语,也该她长长教训了,甄护院都说了,漂亮男人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回过头瞪了甄命苦一眼,他什么时候跟这柳叶儿混得这么熟了?
甄命苦耸了耸肩:“并非老夫原创,只能说,古人诚不我欺也。”
两女都咯咯娇笑了起来。
张氏不再理会这个存心捣乱的男人,转过头跟柳叶儿说:“柳姐姐,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救救赵姐姐。”
柳叶儿看着她,脸上带着不解:“这个赵燕到底有哪里值得你救,不说别的花仙子,就连红梅楼的那些丫鬟们,没有一个不讨厌她的,为人吝啬刻薄,对下人从来都是呼呼喝喝,整个百花楼,就她楼里的丫鬟工钱是最低的,活也是干得最多,过年过节连个假都给她们放一天,你说这样的人谁同情她?”
张氏喃喃说:“赵姐姐她只是怕被人伤害吧,其实对她喜欢的人是很好的。”
柳叶儿冷笑:“她这种女人,眼高过顶,她喜欢的都是什么人?还不是一些俊俏多金的多情公子哥儿,又怎能怪他们欺骗她感情,妹妹你就不同了,挑男人的眼光独到,懂得男人不能看外表,这才嫁了个好相公,那些男人们,嘴里说着愿意为女人牺牲一切,真正大难临头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只顾自己,抛弃妻子谋功名的更是数不胜数,这世道可再也找不到你家相公这样的痴情种了。”
甄命苦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一脸无奈道:“仙子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觉得我丑你就直说,不用都这么大个圈子,我读的书少,你不要蒙我。”
两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氏嗔道:“柳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柳叶儿叹了一口气:“办法不是没有,就怕你做不到。”
张氏喜道:“是什么你快说。”
“六万两?”张氏闻言长大了嘴,久久没法合拢。
“像她这种触犯了楼规的花仙子,只有用双倍的赎身银子才能免去她们的罪责,恢复自由之身,只不过,就算是凌霜,也未必能在五十岁之前攒够六万两,再说了,我们这些百花楼的女人,锦衣玉食惯了,以后就算嫁了人,也很难再跟一个凡夫俗子过苦日子,没有个几万两银子傍身,哪敢轻易离开这地方。”
张氏发起呆来,喃喃念叨:“要六万两吗?”
接着,她习惯性地扭头望向一旁的甄命苦。
甄命苦此时正偷偷打量着柳叶儿,柳叶儿此时身穿艳丽性感的服饰,胸前嫩乳被紧束的抹胸挤得如刚出笼的雪白馒头般香甜诱人,比起张氏来,也不遑多让,腰肢更是盈堪一握,神态妩媚,眼波流转,浑身散发着危险却诱人的气息。
柳叶儿显然比张氏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吸引男人的注意,连声音都带着一股催眠般的魔力,让男人忘记周围一切,全神投入到她动人的娇躯和娇声细语中。
张氏忍不住又想揪这个男人的耳朵了,没人比她明白柳叶儿对男人的吸引力,连身为女人的她也难以抵挡,何况是这个一向对美色没有抵抗力的男人,会被柳叶儿迷住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不代表他可以当着她的面这样肆辅机惮地看得如此出神。
“甄护院,小心口水别流出来了,”她冷冷地说了一句,接着回过头向柳叶儿问:“柳姐姐,你穿这么少衣服不会觉得冷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件衣服?”
柳叶儿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无意中接触到甄命苦的目光,随即明白了过来,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掩嘴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甄命苦这才移开在柳叶儿身上打量的目光,一脸尴尬干咳了几下:“老夫觉得玫瑰仙子说得有道理,六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依老夫看还是算了吧。”
柳叶儿白了他一眼,笑道:“甄护院倒是个明白人呢。”
张氏终于忍不住气呼呼站起身,“你们一见如故,不如你们聊吧,反正我留在这里也是多余。”
丢下这一句,转身回了卧房。
看着张氏离开的背影,柳叶儿转过头望着甄命苦,笑着问:“甄护院不去哄哄你家的鹅鹅?”
甄命苦笑看着她,不答反问:“仙子是怎么识破的?”
柳叶儿幽幽道:“甄护院不知道女人都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吗?从突厥回来后,张妹妹没有一天不把笑容挂在脸上,幸福得跟蘸了蜜似小鸟似的,那时我就怀疑了,可惜她总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不肯告诉我,直到今天来这里见到你,我才明白过来,我可从来没有见张妹妹用这种眼神看过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就不兴她看上老夫的财产人品吗?”
柳叶儿掩嘴而笑,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追求张妹妹的人有财产有人品的年轻才俊还少吗,又何必找一个老头?更何况,开了窍的女人,更喜欢健壮有力的男人呢,其他的都不重要,甄护院这么强壮有力,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哪像是个老头,一定是很厉害呢。”
甄命苦暗叹一声,这个女人何止是开了窍,简直是成了精,感叹道:“仙子心思缜密,在下佩服。”
柳叶儿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幽怨:“还记得三年前你跑来问杨公子住址的时候人家跟你说过什么吗?”
甄命苦闻言登时有些尴尬,她若不提起他还真忘记了,他以为这只不过是柳叶儿拉拢男人心的手段,随口说说而已,所以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柳叶儿竟然还记得,让他略感有些意外。
“甄护院估计早就把人家给忘了,要不是张妹妹,你这辈子都不会来看人家吧。”
259 人无横财不富()
甄命苦暗呼这柳叶儿的演技厉害,诺诺然道:“仙子实在是有些冤枉在下了,仙子莫非不知道见仙子一面得花多少银子?我现在吃喝都靠我娘子养着,跟她讨钱喝仙子的花酒,我莫非脑壳被驴踢了不成?”
柳叶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堂堂的暗卫大将军,怎么会连见人家一面的私房钱都没有?难怪张妹妹说你这个人没一句话是真的。”
这时,原本回了卧房的张氏去而复返,坐在两人身边,既不看两人,也不插话,装着喝茶的样子,听两人聊着,那故作轻松,却又掩不住紧张不安的神情,让甄命苦忍不住想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张氏这么不淡定的样子,却爱极了她的小心眼。
张氏终于发觉了他眼中的笑意,忍不住嗔道:“坏蛋,限你三天之内把赵姐姐赎出来!”
甄命苦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嗽起来:“三天?你当我会拉金粪球啊!”
两女噗嗤笑了出来,张氏嗔道:“我不管,谁让你是人家的相公。”
甄命苦无奈地望向柳叶儿:“仙子可愿买下我做牛做马,可以给仙子你打个八折?”
柳叶儿颇感有趣地望着两人打情骂俏,闻言掩嘴而笑:“我可买不起,再说,我要是把甄护院买下了,张妹妹非把月桂楼变成醋坛楼不可。”
“谁稀罕他,谁爱要谁牵走,只怕是一两银子都没人要。”张氏皱了皱小巧琼鼻说,模样儿可爱俏皮。
甄命苦放下茶杯,朝柳叶儿淡淡说了句“仙子不好意思,我要执行一下家法”,站起身朝张氏走过去,张氏“啊”地惊呼一声,慌忙跑出门去,留下柳叶儿坐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
洛阳城北的林府中。
“林爷,那红梅仙子已经被抓了,听说已经被送入下苑,这是刚刚有人送到门房那里的。”
一名奴仆怀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到一名正在铜镜前卸妆的男子面前低声说道,这男子刚刚才从戏台上下来,排演陌上桑,反串美人罗敷,若不是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男子之身,旁人会以为这本就是一个妩媚的美人。
这名男子闻言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卸下妆容,露出李公子那张俊秀如玉的脸来。
仿佛听见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他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放在那吧。”
奴仆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箱子,金光闪耀,露出里面五锭沉甸甸的黄金来,每一锭都起码有一百两,上面还放着一封未署名的信笺,字迹清秀。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奴仆告退离开,李公子站起身,将箱子合上,抱着箱子出了化妆间,朝主人房走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他在一间上了锁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从腰带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走了进去,转身朝门外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别人后,将门关上。
就在他关上门的时候,几名蒙脸黑衣人从屋子旁的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潜伏到走廊的栏杆下匍匐着。
李公子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才出来,重新将门锁上,转身离去。
李公子走后不久,匍匐在栏杆下的几个黑衣人越过栏杆,走到那紧锁的房门口,其中一名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出来,在门锁上捣鼓了好一会,却始终无法打开。
“上房顶!”
一人低声说,其他几人闻言从腰间取出一把带着绳索的铁钩,手法纯熟地勾上房梁,几下爬上屋顶。
几个黑衣人揭开房顶的屋瓦,从房顶进入房中。
房间里并没有发现刚才那李公子带进来的箱子。
“一定有密室,仔细找找。”
其中一个黑衣人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很快,他便找到了房中的暗室开关,是一尊放在收藏架上的玉狮子,轻轻一扭,收藏架便沉了下去,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楼梯口来。
几人鱼贯而入,进过一条细长的通道,豁然开朗,里面竟是一间十几平方的小藏宝库,十几个箱子堆积在角落里,金银珠玉,在几名暗卫队员的手电筒照射下发出耀眼的亮光。
“甄爷,看来这李公子藏了不少值钱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