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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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是最后一个来到门口的,见这阵势,突然有些同情起那赵燕来。
看来那李公子已经把她彻底给卖了。
秋风凄凄,洛阳城南的洛河码头上,打扮成丫鬟模样的赵燕正望着洛河江水发着呆,码头停靠着几艘破烂的扁舟,油灯的灯光从舟篷里映射出来,昏暗惨淡。
几个老渔夫正在渔船上和他们的老伴相依相偎地靠在一起取暖,不时地传来他们互相抱怨对方争抢单薄被子的声音,渐渐地悄无声息,只听见洛河水拍打河岸的声音。
赵燕独自一人在码头上等了两三个时辰,尽管身上披着一件张氏送给她的珍贵裘皮大衣,依然被冻得瑟瑟发抖,按照约定,李公子会在这里等她,乘船离开洛阳。
距离他跟她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耽误了约定。
她相信他一定会来接她走的,不管多久,她都会在这里等下去。
赵燕最终等来的是一群凶神恶煞的鸨妈和龟公。
当红杏别院的鸨妈和护院们举着火把,将洛河码头围得水泄不通时,一脸茫然的赵燕才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那一张张带着狰狞笑意的脸孔。
她太熟悉这些面孔了,她从小在红杏别院长大,从一个小小的奴婢爬到今天红梅仙子的位置,她看过的小人嘴脸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多,这些人的面孔虽然早已经换了多少批,但有一样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这些人身体里的阴暗角落里露出狰狞牙齿的卑劣灵魂。
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木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朝那群摩拳擦掌的鸨妈和龟公走过去,犹如羊入虎口般悲壮
看着红梅仙子被那些鸨妈围殴,所有人眼中看到的是笑意,特别是那元护院,看着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沦落到今天这样子,被人这样虐打,他并不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反而有一种看着地位身份高于自己的人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快意。
赵燕神情呆滞,跌坐在地上任由那些鸨妈的臭脚踩在她身上,将她精心护理的秀发扯得凌乱不堪,金钗发簪掉了一地,洁白的俏脸已经被人狠狠扇出了鲜红的掌印,嘴角也流出一丝鲜血来。
她由始至终没有哼一声。
鸨妈们开始数落着红梅仙子以往的种种不是,变成了谩骂。
“什么红梅仙子,不过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俵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仙子,飘然入云端了,现在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吧!你不过就是个被卖入院里的臭尻,老娘们想要怎么踩你就怎么踩!”
“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牙尖嘴利,一得势就不把我们这些含辛茹苦养育她的妈妈们放在眼里,连我们都被她当下人使唤,更别说那些下人了,院里有多少人看着她摔个大跟斗呢,老娘倒是想看看她如今还怎么摆红梅仙子的臭架子!”
256 花仙子宿夜权()
几天后,太乐署的处罚下来了,红梅仙子被削去品秩,贬为下苑的一名爱奴。
所谓爱奴,其实是红杏别院中最低等的女妓。
命令下来这天,红杏别院的举院欢腾,无论是客人还是鸨妈,都为这十年难得一遇的盛事兴奋不已。
客人当然是因为能一亲高高在上的花仙子芳泽而感到兴奋莫名,磨枪擦炮,准备好充足的银子和弹药,随时准备一掷千金,提枪上阵,大干一场。
一时间,全洛阳的风流才子和富贵人家子弟全都闻风而来,红梅仙子可是百花楼第三号人物,无论是姿色还是才情,都是全洛阳屈指一数的,如今沦为下苑的爱奴,只要有银子,任何人都可以与红梅仙子度一夜**,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
毫无疑问,争夺红梅仙子陪夜权的争夺将异常激烈。
今天晚上的红杏别院格外热闹。
宝马雕车香满路,陆续停在红杏别院门口,各地来的商贾富豪,达官贵人,风流才子齐聚一堂。
红梅仙子进入下苑的第一夜。
下苑最大的一间豪华厢房里,上百个位子座无虚席,不少人还不得不站在过道上,红梅仙子的**已经在开始竞拍,出价已经高达五千两银子。
厢房的正中央是一个小型的舞台,一名鸨妈站在舞台上,她的身后放着一个雕刻着梅兰菊竹的玉屏风。
所有人都攒着劲,等鸨妈将屏风折起,露出屏风后面的红梅仙子真容,只有见了真人,那些真正阔绰的买家才会出手,而且出手必定惊人。
那鸨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她口沫横飞地说着红梅仙子的各种好处,包括姿色身材和内涵,吹得天上有地上无,吊足了在座客人的胃口,将价格提到了五千两,再也没有人往上喊时,她才停止了吹嘘,顿了一顿。
“各位老爷公子,接下来,就让我们的红梅仙子跟大家见上一面。”
屏风被拉开了,露出屏风后的光景来。
一名身穿若隐若现的丝绸薄纱的女子,背对着众人,躺在一张小床榻上,侧着身子,小腹上搭着一件狐皮袄,露出一对雪白浑圆的美腿,远远望去,丰臀如峦,起伏有致,婀娜的背影拥有一种妖媚的魔力,足以让在座的男人为之疯狂。
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了过去,鸨妈们给她灌了迷汤,此时她虽然醒着,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包厢里登时沸腾了起来,一些大买家终于出手,最好的反应就是竞价的持续飙升。
转眼间到了八千两的价格。
如此价格,已经创下了历史新高,众多商贾不惜一掷千金,只为拥有美人一夜。
其中一个角落里,甄命苦拿着半个月前从包老爷那里赢来的一千两,和张氏给他的那朵价值一千两银子的珠花,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这是他和张氏所能拿出来的所有财产。
明知是徒劳,却还是拧不过张氏的苦苦哀求,带着银子前来参加竞标,其实别说这点银子根本无法竞争过那些富可敌国的商贾贵族,就算侥幸买下她的一个月,却还有第二个月,第三个月,这赵燕始终还是难逃受人污辱的命运。
厢房里,他看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在众人的出价声中,红梅仙子的陪夜权最终被拍到了一万两银子的高价,拍下的人,正是半个月前曾在红杏别院门口跟他打赌输了一千两银子的包老爷。
与他竞争的,是那天甄命苦跟这包老爷对赌时那名美须男子身边姓裴的书生。
包老爷以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最终压倒了这裴姓书生,夺得赵燕一个月的陪夜权,一时间眉开眼笑,为终于能一尝多年以来的夙愿,将花仙子揽入怀中,肆意狎玩而兴奋莫名。
他此时正接受着周围人的祝贺,在几个奴仆的前呼后拥下,出了厢房,向唤春阁为他和红梅仙子准备好的豪华套房走去。
看着那包老爷离开的背影,甄命苦已没有兴趣再看下去,转身出了厢房。
夜深了,月桂楼中的张氏房间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张氏正紧张焦急地等着甄命苦带回好消息,她对甄命苦一向有着盲目的信心,认为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甄命苦回来了,手里拿着原封不动的银子和珠花。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甄命苦奇道:“我空手而回,你该高兴才对,莫非要我带个女人回来你才开心?要不我这就去找个回来?”
张氏闻言抬起头,见他脸上带着她异常熟悉的坏笑,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帅气迷人。
小鸟般扑入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身,抬起头一脸欢喜地望着他:“相公,你买下赵姐姐了?”
甄命苦失笑道:“就凭咱们这点银子,连她半边香臀都买不下,别人都标到几万两银子了,真没想到,花仙子陪夜权竟然这么值钱,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这要是把你给卖了,不出几天,我就成暴发户了。”
“你舍得吗?”张氏红着脸,破天荒地问了一句妙不可言的话来。
甄命苦大乐:“只要价格合适,我还是会考虑的。”
“那要什么价才合适?”
“全世界。”
张氏喜滋滋地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问:“如果不是你,那赵姐姐是被谁买走了?”
甄命苦打着哈欠:“娘子,夜了,我们也早点歇着吧。”
“你还没告诉我啊!”
“相公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帮你办到,事情明天自然见分晓,你说你为了她都几天没睡好觉了,你自己不心疼相公还心疼呢。”
说着,不理会张氏的娇嗔抗议,将她拦腰抱起,朝卧房走去。
唤春阁最顶楼的顶级套房里,包三爷正颤抖着双手,轻轻在赵燕白瓷般的躯体上摸抚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发红发亮,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这一辈子有过不少女人,但像花仙子这样高高在上,如镜花水月般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还是第一个。
她的皮肤如丝缎般滑嫩,玲珑有致的身段,浑圆丰挺的翘臀,都让他心脏剧烈跳动如情窦初开的少年。
257 狐媚柳叶儿()
赵燕此时神情呆滞,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眼睛,眼神涣散,显然是被人喂下了什么药,动弹不得。
包三爷悉悉索索地脱去她身上唯一的单薄纱衣,枯枝一样的老手抚上了她洁白丰满的胸脯,爱不释手地捏揉着,悉悉索索脱去自己身上衣服,爬上了床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吵闹声中,门被人一脚踢开,一群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拄着拐杖,咳嗽着,怒不可抑地冲到包老爷的床边,举起拐杖往包老爷身上敲下去
“你个败家的东西!花几万两银子就为了跟个女人睡一觉,你这是要把我包家的产业给败光了才甘心啊!你老子我当初起家的时候,为了几个铜钱,挑着两百斤的担子走南闯北,鞋子都磨破上千双,这才有包家今天的产业,你倒好,一出手就是一万两,包家有几个一万两银子给你这么败!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败家东西!”
包三爷狼狈地从床榻滚了下来,光着身子,被那老头打四处乱窜,嘴里嚷着:“爹!她可是红梅仙子,一万两值!”
“值你妈了个疤子!”已年过七十的包大老爷破口大骂,“你说我都给你娶了几房妾室了,你还不知足,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要不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这些丑事,挥翟无度不算,还败坏我包家的名声!来人,把这败家的东西给我抓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再离开他的屋子半步!”
“是!”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从包大老爷的身后抢出,将那光着身子的包老爷给架了起来。
“爹,你让我穿上衣服啊!我这么出去丢的可是你包兴隆的脸。”
“用被褥将这丢人现眼的东西裹起来带回去!”
几个家奴从床榻上取了被褥,将包老爷给裹了起来,抬出门去,临走时,包老爷还回过头对那些看热闹的鸨妈龟公嚷道:“老爷我过几天就回来,不准让其他人碰我的美人,听见没有!”
一旁的奴婢闻言全都偷偷掩笑了起来。
张氏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睡得很安心。
甄命苦的体温和甜言蜜语是她最好的催眠剂,为了赵燕的事,她已经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昨天甄命苦的话让她放下了心事,睡得特别熟。
醒来发现甄命苦已不在她身边,她一个骨碌坐起身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只穿了件薄纱睡衣姣好的上半身子,睡衣是那坏蛋亲自设计,让长孙贝儿制作的,说是穿上这种睡衣睡觉都会变得特别香,她哪会不知,其实是为了方便他对她使坏。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早上醒来时,身边是那个正偷偷搂着她做着坏事的男人。
她低头看了一眼印在胸脯上的吻痕,脸红了起来,其实那个坏蛋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大方,从他种种幼稚的行为来看,他才舍不得将她送给别的男人,他只是口头上说得无所谓而已,其实骨子里占有欲不知有多强,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羞人的画面给甩出去,起身穿上衣服,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干净,走出房间。
客厅里,穿着性感诱人的柳叶儿正坐在甄命苦身边,眼波如水,被甄命苦逗得咯咯娇笑,看着柳叶儿的纤手不时地在甄命苦的手背上滑过,张氏心中闪过一丝苦恼,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两人身边坐下。
“柳姐姐,什么事得这么开心啊?”
“呵呵,张妹妹,我怎么没听你说你楼里竟然来了个这么有趣的护院?”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