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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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停满了奢华的马车,客人络绎不绝地走进红杏别院的大门,在十几个鸨母龟公的热情招呼下,让小厮们散着银子,大摇大摆进了红杏别院的大门。
“哎呦,这不是包三爷吗?好久不见你来了,我们家的姑娘们可都盼着你来呢,你要再不来,她们可都要伤心死了。”
“哈哈哈,厉妈妈说话就是中听,不知最近可有什么新到的黄花闺女没有?”
“哪能没有啊,只要包三爷的银子够,要多新鲜就有多新鲜,要多年轻就有多年轻,包三爷若是感兴趣,奴家这就为你安排。”
“我银子多的用不完,就怕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包三爷您可真爱说笑,别的奴家不敢说,可要说是花样繁多,整个京城可没有一家的姑娘能比得上我们家的女儿们,只有包三爷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家姑娘们不会的。”
“花样虽多,可要找一个高贵矜持,才貌双全,真心对我的美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厉妈妈若是能让本老爷跟百花楼的花仙子过一夜,你要多少银子包三爷我都花得起!”
厉妈妈闻言尴尬地笑了:“包三爷这可真是为难老身了,花仙子们个个身娇肉贵,她们若是不愿意见客,谁也不敢勉强她们,其实包三爷何必非要找花仙子陪坐呢,她们可跟我家的那些女儿们不同,她们若是心情不好时,连个笑容都吝啬给您一个,您还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她们,别说陪您过夜了,说不好还给您来一个闭门谢客,包三爷是来寻乐的,哪受得了她们这气呢。”
包三爷嘿嘿笑道:“厉妈妈有所不知了,老爷我就喜欢这种野辣椒儿,不把老爷放在眼里的冰冷美人,这可比只会奉承讨好我的女人有趣多了。”
老鸨掩嘴咯咯笑:“哟,奴家这回算是明白了,三爷这是皮痒呢,这还不好办,奴家这里有的是泼辣刁钻的姑娘,奴家这就为你安排,包三爷请随老身来,今晚包你体无完肤,尽兴而归。”
包三爷哈哈大笑,跟在老鸨的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红杏别院下苑的迎春楼中。
就在他跨入门槛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触电般突然站住,浑身一震,猛地回过头来,看着从他身边匆匆走过的张氏,眼中闪动着激动莫名的神色,急忙转过头问身边的鸨妈:“厉妈妈,这位美人怎么以前没见过?”
他这一出声,他身边人都朝张氏望了过来,不少人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作为男子的张氏,实在是过于秀美了。
张氏已发觉自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急忙将帽檐往下扯了扯,低着头匆匆朝红杏别院的门外走去。
包三爷哪容她离开,在身边两个小厮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回过头向身边的鸨母抱怨道:“这样的极品美人厉妈妈竟然私自藏起来,也不给我介绍,莫非是怕老爷出不起这个银子吗,你尽管报个价来!”
两个小厮上前拦住了张氏的去路,说:“美人儿且止步,我家老爷有请。”
老鸨转过头朝包三爷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脸愕然,红杏别院每天都会有新来的姑娘,而且淘汰的几率又高,十之**都是新鲜面孔,她不认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她也有些奇怪,以张氏的姿色气质,连百花楼的花仙子也只怕要逊色一筹,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她们这些下苑的老鸨们,也没有多少机会能接触到百花楼的花仙子,最多也就远远地看上一眼花仙子们在舞台上表演,通常通报都是经由百花楼的那些侍婢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只有牡丹楼的陈妈妈一个人有这荣幸。
老鸨仔细想了想,急忙解释道:“不是奴家瞒着包三爷,只是奴家也是第一次见这姑娘,只怕是什么世家的千金贪玩,偷偷溜进来的。”
包三爷笑道:“如此正好,既然是来玩的,就让老爷我带她去见识一番好了。”
说完,转身朝张氏走来,伸手搭在张氏肩膀上,笑着说:“美人儿,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来来来,跟老爷我一起喝杯酒,交个朋友。”
一边说一边拥着她朝下苑的迎春楼里走。
248 夺美之赌()
张氏虽身为花仙子,接见的客人都是儒雅翩翩,风雅自居的文人才子,哪见过这些喝花酒的嫖客,登时有些不知所措,小声道:“请你放开我,我不喝酒的。”
周围的人脸上全都挂着一丝看好戏的笑容,那眼神就仿佛能将她身上剥光似的,让她浑身不自在,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去,用力往外走,试图挣脱对方的搂抱。
“美人还害羞呢,看来还哈哈哈”包三爷却越看越是喜爱。
正纠缠间,一个须发皆白,脸如红枣的老头突然从一旁的人群中冲了出来,推开张氏身边的包三爷,没等张氏反应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搂着她出了唤春阁的大门。
“美人儿,既然不愿跟他,不如跟了老夫走吧”
张氏本来正六神无主,听见这声音,登时安静下,不再抗拒。
那包三爷眼看到手的美人被一个糟老头突然杀出来抢走,眉头一皱,他身后两名牛高马大的小厮会意,立刻指着那老头喝道:“什么东西,敢抢我家老爷的人!”
包三爷不声不吭,斜眼打量着这半路杀出的白发老头,他在红杏别院混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红杏别院跟他抢他看上的女人。
这老头中等的身材,须发皆白,脸上的皱纹都快叠三重了,就算没有八十,也是六十以上的年纪,身上穿得衣装倒不算寒酸,是长孙衣饰店里的上等衣料,衣料上的那些金丝绣纹,是长孙衣饰店贵宾纹,只有贵宾服饰才有这样的绣纹,织绣的技巧高超独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
包三爷是个识货的,他虽然有的是钱,可一直不能成为长孙衣饰店的贵宾,前几天才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一件长袍,一直放在家里舍不得穿,所以深知这种衣料的珍贵。
他见这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但身板却显得挺直硬朗,胸膛宽阔,一看就是经常锻炼才有这样体魄,满京城的有钱富豪,大官贵人,他就算不是全认识,起码也能认出个大半,可这人,他却从来没见过。
正猜疑着,这老头回过头,笑着对他说:“想跟人交朋友也要问问对方愿不愿意,若是对方不愿意,还死活要跟人交朋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包三爷闻言不由地冷笑一声:“想跟老爷做朋友的人还少吗!别说区区一个女人,只要老爷我要愿意,把这里买下来都行,跟她交朋友是瞧得起她!人来,把她给老爷我带过来!谁敢拦着,给我打!”
对方来头再大,也不能不给包家三分薄面,谁不知道他爹包兴隆是洛阳首富,一个跺一跺脚都能让洛阳震三震的人物。
一旁的老鸨急忙劝道:“包三爷何必动怒,我们迎春院有的是姑娘,你想要几个奴家都能给你找来!”
包三爷不耐烦地打断说:“你觉得老爷我现在是为了女人吗!老爷我先看上的女人,被人半路抢走,这事要传出去,老爷我还有脸在洛阳混吗!”
周围的人见这边有人闹事,纷纷围了过来。
“这不是包府的三老爷吗?怎么发那么大火啊?”
“还不是为了女人,”一人指着甄命苦身边的张氏,“这个小妖精,连扮成男装都那么诱人,若恢复了女装,不知要引死多少男人,难怪包三爷志在必得了,我要有个洛阳首富当爹,也敢夸这买下红杏别院的海口!”
“哈哈,你以为谁都能有这荣幸投胎给包兴隆当儿子啊,不过我听说包家的家规是不准自己儿孙来这烟花之地的,若是被包兴隆知道他三儿子胡子花白几十岁的人了,还为了一个能当他孙女的女人跟人争风吃醋,败坏包家名声,非把他名下的产业给收回去不可。”
“哎,这世道可真是让人看不透,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偏偏让两个糟老头给挣来抢去,怎不让人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就在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之时,那无名老头略带狂傲的声音响起:“敢来红杏别院的,哪个是缺银子的,要说银子,老夫还算小有积蓄,把你包三爷买下来都不是问题,只是老夫实在对包三爷不怎么感兴趣,既不能干活也不能当摆设,还占地方,不如买个夜壶啊痰盂什么的划算,起码还能有点用处。”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笑声。
包三爷气得直瞪眼:“你知道老爷我是谁吗!”
老头捋须而笑,语气神态无比狂妄:“对于一些无名小卒,老夫从不愿费神去记。”
包三爷脸黑了下来,也不说话,朝身后两个小厮挥了挥手,两个小厮会意,撸起衣袖,露出臂膀,怒冲冲地朝老头围过来。
张氏搂着老头的手臂,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老头轻轻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回过头一脸惊讶对那包三爷说道:“包三爷莫不会是想在这里闹事吧,若是动粗,老夫倒是不惧,只是若吓着了身边的美人,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老夫倒有个提议,不知道包三爷敢不敢听老夫一言。”
众人笑了,没想到这老头都快被人揍了,还有怜香惜玉的闲情。
包三爷见这老头镇定淡然,不由地愣了一愣,示意两个小厮住手,盯着他问:“什么提议?”
“老夫想跟包三爷你打个赌。”
一听到打赌,周围的人都来了兴致,纷纷望向包三爷。
包三爷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赌什么?”
“当然是赌我身边这位美人今晚归谁所有。”老头淡淡地说。
张氏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去,一只手悄悄伸到了这老头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
包三爷本是偷偷瞒着家里的几房妻妾出来偷腥,也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听到甄命苦这提议,倒也觉得有趣,老脸有了一丝笑容,问:“怎么个赌法?”
那老头正承受着张氏恼怒的掐捏,有苦难言,脸上强自笑着:“一时间之间也找不到骰子牌九,剪刀石头布又太过单调,既然你与老夫都对她感兴趣,那我们就赌美人身上一样东西,赌法很简单,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就赌一赌美人里面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赌注一千两,谁猜对了,银子和美人就归谁,你觉得如何?”
249 穷心未灭色心又起()
此言一出,张氏那娇媚丰润的俏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处,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头。
周围的人登时纷纷跟着起哄,叫起好来:“包三爷,怕什么,跟他赌!”
“哈哈,我下注五十两,赌包三爷赢!”
在一些好事者的组织下,红杏别院的大院门口登时成了小赌场,每个人都忍不住参与进来小赌一番,盘口的赔率基本持平,一赔二。
包三爷来这红杏别院本来也就是图一乐,甄命苦提出的赌法不但有趣,而且香艳异常,再加上周围的为他叫好的声音,让他火气也消了不少,盯着甄命苦说道:“赌法虽然有趣,但这颜色不下数十种,想要猜中其中一种,谈何容易!”
“这简单,由我们的美人提供三个选择,我们一人选择一项,谁猜中这二千两和美人就归谁。”
包三爷也不是笨人,立刻想到这赌法的另外一种可能性,问:“为什么要三种颜色,如果我们都没猜中呢?”
老头笑着说:“这就是这场赌局的妙处所在了,假如我们都没猜中,那就说明我们与美人无缘,这二千两全归美人所有,也算是我们唐突佳人的赔礼了。”
周围的人都是些自命风流的人士,闻言纷纷大笑:“如此甚妙!哈哈哈”
包三爷也笑了起来:“有趣有趣,这赌法倒也挺对老爷我的胃口,那就这么定了”
见那包三爷答应,老头转身朝身边的张氏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亲了她精致的耳垂一下:“美人受惊了,事到如今,就算老夫作罢,相信那边的包三爷也不会轻易罢休,不如放手一搏,与老夫和包三爷共赌一局,说不定能白白赢取两千两银子,就算不能赢,也只是陪人一晚,我看那包三爷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就算有心也已无力,最多也就是过过口舌之瘾,美人大可不必担心声名受污。”
周围的人闻言全都连连怪笑起来,包三爷被人说有心无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也无从辩解,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只是冷哼一声。
甄命苦笑着说:“美人若不好意思开口,不如用手指给老夫和包三爷看就行。”
张氏知道已难逃这坏蛋的算计,只好朝四周环视了一眼,红杏别院的门口站着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身上的衣裳五彩十色,缤纷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