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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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这么胖,肯定学不了你这功夫了。”
“只要有恒心,谁都能学,说白了就是身体素质要好,手脚灵活,再加上一些技巧,遇上像你们这些一点技巧都不懂,只知道蛮干的人,十个都别想碰到我衣角,但是如果遇上一个练家子,我这身体只怕连人家一招都扛不住。”
肥龙一脸怀疑:“还有你打不过的人吗?”
甄命苦失笑道:“我这点三脚猫功夫算什么,以前我叔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收拾了。”
“哇,你叔真厉害,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他老人家吧。”
“走了快两年了,我还想见他呢。”
正聊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喊:“花仙子们出游了!”
肥龙听到这声音,立刻触电似的跳起来,浑身的肥肉如波浪般抖动,竟然一点都没有胖子的笨拙,头也不回地就往巷子外跑,一边跑一边喊:
“甄哥,快来,一会就看不到了!花仙子出游,这可是一年才有的一次机会!”……
巷子外,是一条十几米宽的洛阳大街,也是红杏别院的前门朝向的地方。
繁华的洛阳大街上,车水马龙,挑着担子赶集的农夫,出游的书生士子们,穿着光鲜艳丽的女子,比肩接踵,熙熙攘攘。
街边商铺林立,商铺门口摆着各种小吃摊,生意兴隆。
甄命苦跟着肥龙来到巷子口。
巷子口已经挤满了人,全身贯注地望着前面几十米远处的那座门楼。
那里是红杏别院的正门,也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能进去的地方,门楼上张灯结彩,门口摆满了各se鲜花。
在肥龙的介绍下,甄命苦才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百花楼的事情。
每年的寒食节,花仙子们都会停止会见客人,也停止外出表演,乘上花轿,在洛阳城里大肆游逛一番,或是采购些喜爱的胭脂水粉,衣服布匹,或是登高远望,拜佛求神还愿,或是游花灯,逛商铺,大肆游玩一番之后,最后登上洛河的楼船,顺着大运河,沿途欣赏风景,散心解闷。
对百花楼的那些花仙子们来说,寒食节是她们一年中最重要的节ri,没到这时,平时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她们都会打扮地漂漂亮亮的,从百花楼里出来。
花仙子们出游的ri子,也是洛阳城所有喜爱美se的男人的节ri,这一天,所有花仙子都会乘坐马车,平时没有机会一睹仙姿的凡夫俗子,这时便都聚集到红杏别院的门口,等候花仙子们出来。
十几辆极尽奢华马车停在红杏别院的大门口。
每一辆马车的旁边,都有八名手持明晃晃刀枪剑戟的武士,威武肃穆,其他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马车的轮毂上镶金嵌玉,马头前系着各种鲜花,白纱帐围成的车厢,人坐在里面,外面的行人都可以看见。
一旁肥龙口沫横飞给甄命苦介绍各位花仙子的花名和特se,十几名身材婀娜多姿,怀里抱着各种乐器的女子从红杏别院的门楼里走出来,上了马车。
20 牡丹仙子()
“手持玉箫的是碧莲仙子,笛箫双绝,她可是百花楼最年轻的花仙子,听说已经被赵王看上,一满十五就要嫁入赵王府为王妃了。”
“十五岁?不犯法吗?”甄命苦讶道。
肥龙回过头,一脸古怪地看着甄命苦:“犯什么法?女子十五及笄之年,正是嫁人的大好时候,趟过了年华,想要再嫁得好人家可就难了,如果运气好,十五嫁了人,十六生子,三十多岁就能升为婆婆,女人这一辈子也就算活明白了。”
甄命苦有些无语,问:“你娶老婆没?”
肥龙闻言神se一黯:“早就娶了,不过几年前难产死了,孩子生下来没人nai,也没能养活。”
甄命苦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肥龙并没有显得那么悲痛,很快恢复过来,感慨说:“其实这样对她们也好,起码不用跟着我挨饿受冻过苦ri子。”
两人正说着,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嚷了一句:“牡丹仙子要出来了!“
肥龙不再跟甄命苦说话,回过头,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的门楼,脸上闪烁着神圣的光辉,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
不单是肥龙,连周围其他人也差不多是同一个表情,整条洛阳大街都似乎停顿了似的,没有了嘈杂声,过往的车辆也都停在路的一边,车里面的人也纷纷下车驻足观看。
甄命苦也忍不住回过头,望着前面的门楼。
“快看!牡丹仙子出来了!”
“一年不见,牡丹仙子变得更美,更有气质了。”
周围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跟二十一世纪那些追星族,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偶像的名字,追到天涯海角就为了一睹偶像车尾灯绝尘而去,吸着偶像所乘坐的汽车尾气都觉得与有荣焉的痴迷,简直如出一辙。
一名身上穿着一声霓裳羽衣般的粉红服饰,脸上蒙着一层白se薄纱,怀抱一扇琵琶,芊芊挪碎步,婀娜摆柳姿,目不斜视,在身边一个容貌极美的小丫头搀扶中,缓缓从门楼里走出来。
那个容貌极美的小丫头,就是曾经在红杏别院的后门口救过甄命苦一命的小丫头妙玉。
她的身后,还有两个姿se不俗的丫鬟捧着她的长裙后摆,一直送她走上门口的红毯。
就在这时,一个手持鲜花,一手持着把明晃晃的匕首,衣着光鲜,公子哥儿模样的年轻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朝那牡丹仙子跑过去,嘴里喊着:“牡丹仙子,你就让我见一面吧,今天若是不能见你一面,我就死在这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呼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年轻人就已经冲到了红杏别院门楼前的红毯上。
马车旁边的八名武士全都拔出刀剑,反应之敏捷,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们快速朝这年轻人冲过去,只可惜尽管以他们的反应速度,也还是慢了一步。
眼看那持刀的狂热年轻人就要冲到牡丹仙子的身边……
一道人影突然从院中奔出,挡在牡丹仙子的面前,也没看清楚他如何动作,一记手刀,就把那年轻人手上的匕首给打落,深深插入石板地上。
这份手劲和身法,不但深得劲力运用的神妙,而且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既没有伤到那年轻人丝毫。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那牡丹仙子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由始至终竟然没有露出一丝惊慌的神se,只是秀眉微微皱起,看得出她也很是厌烦这种狂热的行为。
远处的那几个武士已经冲到那狂热年轻人的身后,将他紧紧摁倒在地,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那牡丹仙子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走过去,走到马车旁边时才回过头看了一眼,低头在她身边的小丫头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说完转身上了车。
那俏丫头则转过身走到那名身手了得的中年男子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会,这才朝那些武士一挥手:“放了他。”
八名武士放开那年轻人,哪知刚一放手,那年轻人就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朝牡丹仙子扑过去……
那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执着,简直到了不顾死活的地步,骤不及防,失了拦截的最好时机,脸se沉了下来,冷哼一声:“找死!”
与此同时,抢过身边那些武士手中的长剑,欺身上去,看他这副架势,显然是想在这年轻男子冲到牡丹仙子身边前,将他一剑穿喉。
眼看这年轻男子就要血溅当场,只见那年轻男子身体突然一个恶狗抢屎,堪堪躲过了朝他脖子上刺过来的长剑,扑到牡丹仙子的脚下。
动作虽然不雅,却让他无意中躲过了一劫,而且还让他的手刚好抓住了她的一只小脚。
正准备登上马车牡丹仙子,突然被人抓住脚踝,身子微微一颤,怀里掉出一个方方正正,黑se闪亮的小物体来,刚好砸在那年轻人的头上。
那是一个乌黑闪亮,透明玻璃材质,方方正正的黑se物体,落在年轻人的头上后,摔在一米远的地上。
那年轻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头被砸了个包,趴在地上失心疯似的大叫:“我摸到仙子的脚了,我摸到仙子的脚了,哈哈哈……”
人已经被赶上前来的八个武士拉住双脚,拖出十几米远的地方,那中年高手一脸yin沉地走到他身边,紧握剑柄,朝那年轻人胸前狠狠地刺了下去……
眼看那狂热年轻人就要命丧当场……
“不要!”
“住手!”
两声清脆的娇斥同时响起,一个是来自那俏美的小丫头妙玉,一个是来自那牡丹仙子。
俏美小丫头妙玉脸上一片惨白,显然是被刚才中年男子狠辣的出手给吓着了,而牡丹仙子则是一脸惊怒。
“禹护院,你用得着出手这么重吗?”牡丹仙子一开口,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她的声音如珍珠落玉盘,悦耳动听。
中年男子总算及时收手,剑尖停在那年轻男子的胸口,没有刺下去,回过头,不亢不卑地回了一句:“卑职只是尽自己的职责,保护仙子而已,胆敢冒犯仙子的人,不管是何人,格杀勿论。”
“他有伤害我吗?”牡丹仙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恼,看得出来,她对这中年男子的所作所为甚为厌恶,却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xing,卑职也绝不敢掉以轻心,若是人人都跟他一样,仙子的安全万一受到了威胁,卑职担当不起这个责任……”中年男子依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态度。
“放了他,我的安全不用你负责。”
“这个……”
“我说的话你敢不听?”牡丹仙子终于怒了,一声娇斥。
21 张氏豆浆()
“卑职不敢。”中年男子朝牡丹仙子微微一躬身,转过身朝那些武士摆了摆手,那些武士押着那年轻男子,走到十几米开外的街边,放开他,重新回到马车旁。
那名死里逃生的年轻男子呵呵傻笑着,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先生,我摸到牡丹仙子的脚了,我摸到牡丹仙子的脚了!……”
对他执迷不悟的狂热,周围的人报以一阵理解的哄笑。
站在人群中的肥龙目光迷离,望着出言喝斥那中年男子的牡丹仙子,如痴如醉,嘴里呢喃:“连生气都这么好看,要是我也能摸一下她的脚,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他太过入迷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甄命苦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古怪表情。
他死死地盯着那俏美的小丫头妙玉弯腰拾起的那一个方方正正,透亮圆润,有着宝石光泽,外型独特的黑se小物体,看着她将这东西交到牡丹仙子的手上。
牡丹仙子一脸心疼地接过,用手袖擦拭干净,重新揣入怀里,看她的样子,显然爱极了这小物品,不然也不至于连出个门,都要将它带在身上。
一群花仙子坐着马车离开后,围观的人才纷纷散去,洛阳大街恢复了往ri的热闹和繁忙。
肥龙这才发现身边的甄命苦双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神情激动,很是理解地说:“甄哥,她们人已经走了,想要再见她们,只能等下一个寒食节了。”
甄命苦从震惊和狂喜中回过神来,转过身,大笑着拍了拍肥龙的肩膀:“肥龙,今天这是我来洛阳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走,我请你吃东西!你说,想吃什么,只要不超过五十个铜板,我请了!”
“张氏豆浆!”肥龙想也不想就大声说,说完还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
甄命苦大笑:“好,就喝豆浆,喝到你饱为止,对了,多少钱一碗?”
“五个铜板。”
“……”甄命苦一脸愕然,“这么贵?”
“洛阳最美的豆腐西施磨的豆浆,就是这么贵,光闻闻都觉得值了。”
……
肥龙说得没错,这种香浓的豆浆,光闻着就觉得值五个铜钱。
隔了老远,就能闻到这股奇特的豆香,香气弥漫在大街小巷。
跟其他豆浆的香味有很大的不同,一定是加入了某种特别的香料,才让这香气如此独特,令人难忘。
甄命苦停下脚步:“肥龙,你刚才说这卖豆浆的叫什么名字?”
肥龙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豆腐西施张氏啊,怎么了?”
“豆浆是她自己做的?”
“当然是她自己亲自磨,亲自煮的,喝过的人都知道,味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别的地方你想买都买不到。”
甄命苦若有所思。
肥龙嘿嘿笑着:“我这么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