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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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她低头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似乎已经想不起自己是谁了,飞快地吃完碗里的羊肉,连汤渣都吃得一丝不剩。
“我要走了。”她将舔得干干净净的碗放在他手里,指了指她进来时的小洞,轻手轻脚地爬了出去。
“明天这时候我还会在这里。”
甄命苦急忙说,只是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稍微停了一停,很快爬出小洞,消失在夜幕中。
甄命苦回到自己的营帐,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她的样子,像烙印一样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让她丧失了记忆?她胸脯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带着这些疑问,他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应始毕可汗的召集,十几个部落的小可汗都纷纷赶到突厥都城,始毕可汗带着封伦与甄命苦,四处游览,颇有向他们展示突厥人强大战力的意味。
他与十几个可汗一起,带着甄命苦和封伦等人,到了战马的牧场,指着一望无垠的牧马场上那数千匹膘肥体健的战马,向两人炫耀着自己的富有。
接着还让人牵来一匹浑身枣红的“阿哈尔捷金”,问甄命苦大隋有没有这样可ri行千里的神骏战马?在翻译的解释下,甄命苦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据说,整个突厥也不过区区一千匹,平时都是被当成突厥的国宝,只有在隋文帝的时候,朝贡过几匹,杨广即位后,就再也没有送出过一匹。
这一匹浑身枣红的神骏战马,曾跟随着始毕南征北战,杀敌无数,踏过无数敌人的尸体,是始毕最为喜爱的一匹,将它取名为“踏血”,享受的待遇堪比突厥王子。
从始毕的口中得知,除了始毕本人,还没有人能在它背上呆上一炷香的时间。
198 智取宝马()
始毕眼带戏弄,转过头看着甄命苦说:“这位将军可有兴趣骑上一骑?”
其他人闻言脸上全都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想要看甄命苦这个大隋将军怎么出丑,最好是让这个老头摔个狗吃屎,让他在突厥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封伦是识货的,脸上也禁不住闪过一丝喜爱之se,突厥人爱汉族的女人,大隋的官家子弟却以拥有一头突厥的汗血宝马为荣。
见这些可汗一副戏谑的神情,甄命苦笑了,脸上露出一副狂傲之se:“老夫这人有个奇怪的毛病,凡是被老夫骑过的,无论是马还是女人,都会再也舍不得离开老夫,所以老夫从不轻易骑任何不属于老夫的马或是女人,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老夫虽不是君子,但也知道这马是可汗心爱之物,岂敢乱骑。”
封伦是一听之下,便已知这暗卫大将军已经看上了始毕这头汗血宝马,别人不清楚这暗卫大将军的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他打马球的,只怕连号称在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也未必有他的骑技,看这暗卫大将军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十拿九稳,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始毕果然受激,冷哼一声:“你若是能在它身上呆上一炷香的时间,将它送给你又有何妨,本王有的是好马,区区一匹还不至于让本王心痛。”
“这……”甄命苦脸露犹豫之se。
其他人纷纷语带嘲讽,叽里呱啦一通,估计是笑他怕出丑才找这种拙劣的借口,始毕越发得意起来。
“大王既然如此舍得,那老夫就试骑一下,扬一扬我大隋的威风。”
甄命苦豪气干云地说完,走到围栏边,略显笨拙地从围栏上爬了过去,老态龙钟的步履,让他在翻过围栏时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哪来什么威风可言,惹得众多突厥可汗纷纷大笑,甄命苦豪气万丈的语言跟他的年纪比起来,显然并不怎么搭配。
始毕回过头笑着对封伦说:“要不要给你那位老将军一根拐杖,本王可不愿让他死在马蹄下,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本王欺负远来的客人。”
众可汗大笑。
封伦越发觉得这个暗卫大将军有趣了,听见这始毕可汗的嘲讽,笑而不答。
不出他所料,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突厥可汗脸上的表情渐渐地从嘲笑变成了不解,最后变成了惊讶,嘴张得老大,久久合不拢。
只见甄命苦步履蹒跚,慢慢地靠近那匹通体如火的烈马“踏血”一米远的地方,一只手慢慢贴在了它的脖子上。
由于他背对众人,谁也没有发现暗藏在他手中的那台超世代手机,和那两个闪着电弧的电击器探针。
他的手刚碰到马的脖子,本来暴躁不堪的踏血浑身一阵颤抖,出奇地安静了下来,任由甄命苦慢慢地靠近了它,笨拙地翻身上了它的马背。
踏血虽被电击器电了一下,毕竟心气极傲,见有人上了骑上它的背,前后腿开始剧烈踢动,上下颠簸,试图将甄命苦从它的身上甩下去。
众可汗纷纷叫起好来。
马背上的甄命苦紧紧地抱着这踏血的脖子,每当它过于暴烈的时候,就在它脖子上电击一下,让它安静一下,却又不能让它露出太大破绽来,心中念着:“马儿啊马儿,从现在开始,你可就属于我啦,来,走几步给他们瞧瞧,走出你的威风来……”
在众人看来,踏血。拼命地甩踢奔跑,甄命苦这个老头虽然险象百出,却始终未被甩下马来,稳稳当当坐在在上面。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也过去了。
所有的可汗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特别是始毕,简直跟被割了心头肉似的难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心中祈祷着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可恶老头能就此从马背上摔下摔死,看得封伦心中不由地暗笑,却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忌惮。
马背上的甄命苦见时间已明显超过一炷香,始毕必不敢以时间不到为借口耍赖,这才偷偷将另一只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麻醉银针在马脖子上刺了一下。
这银针的麻醉剂量只能够麻醉一个人,但对于一匹足有四个人体重的马儿来说,剂量并不足以将它麻醉,不过却刚好能让它安静下来。
在众多可汗惊诧万分的眼神中,甄命苦从容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笑眯眯地摸了摸马头,依旧用他那蹒跚的脚步,走到牧场围栏边的始毕可汗等人面前,笑着说:“多谢始毕可汗赠马,老夫一定像对待自己的女人一样对待它……来人啊,给老夫套上缰绳,牵回老夫马房里去……”
两个暗卫队员闻言利索地下了马,给那老实安静的踏雪套上了缰绳,在始毕肠子都要悔青的眼神中,牵出了他的马场,朝甄命苦的营帐处走去。
经过刚才一事,再没有人敢轻易嘲笑这个口出狂言,运气又是奇好的老头了。
始毕毕竟是突厥可汗,只是稍微心痛了一会,脸上便恢复正常,跟封伦有说有笑起来。
突厥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战马,对大隋的人来说,踏血珍贵无比,价值连城,但对突厥人,特别是突厥可汗来说,踏血也并不是不可替代。
他带着他们去拜祭了他们突厥的英雄冢,吹嘘了一番突厥先辈的丰功伟绩,被封伦一番吹捧抬高,渐渐地将刚才的事给忘了。
……
晚上,始毕又设宴招待了各部落的可汗们,再次邀请信义公主出来与众多可汗见面。
没等封伦答应,始毕就让人去请公主,不一会便有人来通报公主驾到。
一袭白se羊毛衣袍,脸上蒙着白se纱巾的张氏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掀开可汗宴客大帐的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所有可汗都朝她望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大隋公主的美貌,在突厥男人的心中是有口皆碑的,虽然这些公主大多数都不得好死,但却不影响她们在突厥男人心中的形象。
199 色诱()
文帝在位时,大隋如ri中天,国运昌隆,大隋女人北嫁突厥,那是突厥人的荣幸,如今大隋已经是ri暮西山,他们这些部落的可汗早就听说始毕曾被大隋皇帝用计杀了他的谋臣,多年不朝贡,对大隋一直怀恨在心,想要进军中原,这个公主在这个时候嫁入突厥,充其量就是一个有趣的玩物,不可能受到突厥人的尊重和拥护,其命运可想而知。
始毕迎了出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她与他坐一席。
张氏以尚未成亲,男女有别的理由婉拒了,转身在甄命苦身边坐下。
始毕眼中闪过一丝怒se,很快隐去,大笑说:“公主既然已入席,大家起筷吧,来人,奏乐起舞!”
几个坐在角落中的突厥人奏起了他们特有的三弦琴,呕哑吵杂之声响起,要旋律没旋律,要曲调没曲调,几个突厥部落的可汗几杯酒下肚,站起身走到宴会大厅的z,扭起了舞蹈,丑态百出,却自以为优美雄浑。
始毕可汗哈哈大笑,击掌相和,奈何都不在拍子上,张氏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幸好只有她身边的甄命苦听见,不禁莞尔。
乘着吵乱,他一只手轻轻地从桌子底下伸到她的身边,握住了她一只娇嫩的脚丫,轻轻把玩,张氏浑身一颤,手里的茶水差点没洒出来,却不敢看他,低声嗔道:“坏蛋,你再欺负我,我就要喊了。”
见她脸se渐渐变得红润动人,幸亏脸上蒙着白纱,没什么人看得到,甄命苦大乐,用唇语说:“我的鹅鹅公主,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你可考虑好了?”
她以眼神回应他:“才不跟你胡闹。”
“那可由不得你了。”
甄命苦暗笑,在她娇嫩的脚掌心轻轻挠了一挠,缩回了手,端着杯子站起身来,大声说:“各位可汗,信义公主殿下在我大隋,可是洛阳家喻户晓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其是跳得一支天女散花舞,那叫大隋一绝,美不胜收。”
说着,转身向张氏鞠了一躬:“公主殿下,末将斗胆请公主为众位可汗献上一支舞,以扬我大隋的风姿,让他们知道,大隋的女子,个个惊才绝艳,天下无双,非塞外荒蛮之邦可比。”
每个可汗身边都有一个通晓汉语的翻译,甄命苦一边说,他们一边翻译。
听到甄命苦将他们说成蛮夷之邦,不由地全都站了起来,对甄命苦怒目而视,叽里呱啦地向始毕可汗请示,一副要与甄命苦一决生死的样式。
封伦大惊失se,急忙站身来,为甄命苦的失言向始毕可汗陪礼道歉,并连连向甄命苦使眼se,让他注意说话的分寸,奈何甄命苦根本不理会他的jing示。
端坐在他上首的张氏本来不发一言,听到甄命苦这样的方式逼迫她,不由又是气恼又忍不住替他担心,这样得罪这些突厥人,万一他们不顾身份对他动手,他只是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他们一拥而上?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痛恨这些突厥人,不过以他的jian诈,怎么会做出当面激怒别人如此不明智的事来呢?
想起昨天晚上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此举就是为了逼迫她,好让他实施他不可告人的jian计。
这个坏蛋算准了她会不忍心让他陷入被人围殴的险境的。
不等那些愤怒的可汗冲上前将甄命苦撕成碎片,她急忙站起身来,众人眼前一花,她身上的羊毛披肩像蝴蝶一样飞向了宴会席位的中间,露出了她外套下的装束。
她身上穿的是一套少数民族的服饰,酥胸胜雪,嫩白如脂,腰细如蜂,堪盈一握,布满银饰短裙下,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美腿,赤着一双粉雕玉琢的玉足,脚腕上分别系着几个银铃铛,走起路来,衣服裙子上的银饰和脚上的铃铛儿发出铃铃作响的悦耳声音,伴随着她走动时奇妙的韵律,登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此时甄命苦也是一副出乎意料之外的神情,眼神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这种异域风情的装束,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穿戴,这还是那个当年在洛河边卖豆腐的张氏吗?
不过这样穿着未免也太暴露了些。
他虽然让她勾引这些可汗,见她这么卖力,突然又有点舍不得,毕竟她是他的人,露得太多给别的男人看,吃亏的可是他。
在众多可汗的目光中,张氏慢慢地从席上走到了宴会大厅的地毯上。
两名侍女适时地奏起了简单地伴奏……
曲调并不是天女散花舞的那种悠扬婉转之声,取而代之的是铿锵有力的急促嘈杂,带着危机四伏的紧张感。
节奏由缓及快,由轻及重,带着一种千军万马奔腾的雄浑,肃杀而威严……
张氏从腰间抽出那把甄命苦送给她的钨金匕首,随着节奏快速舞动,肢体曼妙